第32章 有事必喊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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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谢南衣没有瞅他太久,移回视线。
“三婶,岁年弟弟哭啦。”江岁洋小小的身躯站在屋门口,为平平无奇的门框增添一抹别样的光彩。
“来喽。”谢南衣大步越过江书白,进屋去给江岁年换尿戒子。
咦~
一股臭味扑面而来。
呕~
谢南衣忍不住冲一旁吐,她的一举一动江岁年看在眼中,不吵也不闹,伸出右手中指指向江书白。
双手环胸在门口幸灾乐祸的江书白拧眉。
臭小子,不香了。
亏以前自作多情认为他好,臭小子真一点儿不为他考虑哇。
娘子在的情况下让娘子自己整呗,他忍臭收拾残局的时候,娘子也没上前帮一回忙啊。
见他不上前,很少哭出声的江岁年哇的一声发泄表达他的意见。
行啦行啦。
小祖宗。
他的命也是命啊。
江书白上前接过谢南衣手中的尿戒子为江岁年套上,咬牙切齿:“你真是我的好大儿,真替你爹我着想,生怕我少干一丝丝的活哇。”
他恨不得咬碎自己的牙,证明自己此刻的心情。
身为另外一个当事人的谢南衣秒懂,在江书白中指和食指捏着尿戒子出去后,抱起江岁年亲,惹得江岁年连连大笑。
声音大到连屋外坐着小板凳洗尿戒子的江书白听的一清二楚。
臭小子,故意气你老爹是不是?
他哄江岁年时,从未见这臭小子笑过。
别提笑了,几乎是连个正眼也不瞧他一下。
唯有在饿和拉臭臭时想起还有他这个便宜爹。
另外两个罪过更大,拿他当不值钱的苦大力使唤。
三个孩子和商量好一样,有娘不找,光看守他一个。
只要他有个风吹草动,立即开启小马达,哭个不停。
教娘也有段时日,到现在一个娘字也没蹦出来,上哪儿说理去?
他在暗自发牢骚时,谢南衣坐在炕上对江岁年三个说:“闺女、儿子,娘和你们说将来学吐字,第一个字一定要喊爹。
你们爹是你们的天,学不会喊娘不要紧,爹必须要学会。
有事记得找你们爹,你们爹本事可大啦,通通给你们解决。”
谢南衣忽悠着三个小家伙儿,三个小家伙儿听的认真,江念念、江岁洋姐弟两个疯狂拍着炕表示同意。
不会翻身的江岁年努力揣着自己的小短腿儿附和。
挨着谢南衣坐的江岁洋眨着萌萌的大眼睛,“三婶,为什么第一句喊爹呀?别人家的孩子第一句不都是喊娘吗?”
“岁洋,听三婶和你讲……”谢南衣阻止语言,如何忽悠江岁洋让他相信。
她揉揉江岁洋乌黑的头发,“因为你三叔负责呦,弟弟妹妹们很喜欢,很信任他呦。”
“这样呀,看来我爹不负责哇,要不然我们咋第一句话喊娘,不喊他嘞。”江岁洋点点头,认为自己分析的很正确。
呃……
不知咋往下接的谢南衣在心里默默道:二哥,对不住喽。
她只是在忽悠江岁洋,谁知小孩子天真,真相信瞎掰她的鬼话。
不知为何她莫名有一种罪过?
“岁洋,听三婶和你讲,孩子们喊娘是因为我们是从娘胎里生出来的,骨子里的记忆迫使我们第一句喊娘。
当然也有例外,比如其他小朋友也会第一句喊爹。”谢南衣努力往回找补。
她有在好好解释,也算不上是欺骗小孩子的行为。
“三婶,我晚出生三年好啦。”江岁洋懊恼道。
“为啥呀?”谢南衣问道。
“这样我第一句话可以喊爹了呦,爹就不会伤心。”江岁洋认真解释。
殊不知谢南衣在心里悄悄说:傻孩子,三婶教你弟弟、妹妹们第一句话喊爹,是想让他们往后啥事第一个想到他们爹,有事找他们爹,她好轻松轻松。
可惜自己的私心,真正用意不好与江岁洋讲,就让他这样误会下去也是个挺不错的决定。
为了保持自己在江岁洋高大的好形象,她发了个善意的谎言。
岂料江岁洋回家第一句话,“爹,以前是我对不住你,往后有啥事,我第一个喊你。”
“臭小子,算你有点儿良心。”江书文感动道。
接下来他懂得江岁洋此话的真正含义。
“爹,我要拉臭臭,你去给我拿苞米叶子。”
“爹,我裤子没提好,你帮我提一下。”
“爹,我想喝水,够不到水缸,你帮我舀一下水。”
短短三日,受着伤的江书文忙碌奔波于帮三个孩子提裤子、舀水等等各种杂事。
常常是屁股刚挨在炕沿边儿上,江岁洋三个小家伙儿又有事找他,搞得他苦不堪言。
经过一番言语威胁利诱,从江岁洋那里听到来龙去脉。
他气呼呼找从外面卖完凉面回来的江书白算账。
“三弟,二哥最近没有得罪你吧?”江书文双手叉腰宛如一个即将闹事的泼妇。
“没有哇,二哥,咋啦?”江书白放下箱笼问。
“没有,你教孩子开口第一句话喊爹干啥?瞧瞧这几日他们兄妹三个给我折腾,人瘦一大圈儿。”江书文撸起胳膊袖叫江书白瞧,听的江书白两眼黑。
啥情况?
他啥时候教过孩子们喊爹?他向来是教孩子们喊娘。
再者他家孩子才四个多月,连话不会往外蹦,他二哥会不会发热糊涂啦?
江书白伸手探着江书文的额头,见江书文温度正常,没有发烫迹象,狐疑道:“也不烧哇,二哥,你大白天讲啥胡话?”
“是胡话吗?你就差没把喊爹俩字写在脑瓜子上啦,我和你讲你……”江书文话讲一半,谢南衣手拿菜刀从厨房冲出来。
他目不斜视盯着谢南衣手中的菜刀,生怕她一个激动,把他一劈两半。
“三弟妹,咱有话好好讲,动手不是个女子家干的事,太粗暴会落人口舌。”江书文躲在江书白身后,探出个脑袋劝。
“二哥,你与相公之间会不会有啥误会,我在屋里听见你俩吵吵。”谢南衣问道。
两个人一个讲胯骨轴子,一个讲城门楼子,主打扯出二里地远。
“三弟妹,你不是要砍我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