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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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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再睁开眼时,自己四仰八叉地躺在翻倒的汽车中,全身上下剧痛无比。

手机铃声已经响起多时。

我费了很大力气,才捡起那碎了屏的手机。

“喂!伊言啊,咱不是说好今早会来上班吗?这都9点半了,你是想急死我?”电话刚接通,对面就中气十足地喊了起来。

“厂长,我坠崖了。”

“你......——啥?!”

......

那之后,我被赶来的救援人员救走了。

或许是悬崖不高,又或是单纯因为我命不该绝。我身上竟大部分都是碎玻璃造成的皮外伤,最重的一处不过左手小拇指骨折。

缝了几十针后,我很快出了院,回到那租住的公寓中。

厂长难得大方地给我放了几天带薪假,叮嘱我好好休息。

“就这样,我挂了!”

“嗯,谢谢......”

我话没说完,电话里就传来挂断的提示音。

李厂长这人,虽然平常恨不得把我当牲口使,但必要时候还是很会做人的。

我笑一下,随后表情慢慢冷了下去。

医生帮我缝伤口时,我一直在思考,自己是如何掉下山崖的。

答案似乎显而易见。

巨大未知生物的叫声让我陷入了混乱,难以操控车辆,坠下悬崖。

但等待救援时,我发现了一些细节。

车开着远光灯。

而我“第二次”逃离伏人村是在白天,加上形势危急,并没有开过车灯。

虽然不排除是坠崖过程中误开的,但还是让我联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我坠崖的时间,或许是晚上。

也就是,在我第一次连夜逃离的时候。

以及。

那多次出现红衣少女,又是什么样的存在呢?她为何要帮我......

我躺在床上,用手机打开搜索软件,输入几个文字。

精神病,幻觉。

翻了几页广告,我轻啧一声,把手机扔到一边。

刚刚电话里,我特意要求厂长,别把我受伤的事通知家里人。

厂长以为我不想让家里人担心,加上我的伤确实也不重,很爽快地答应了。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暂时无法信任家中的任何一个人。

噔噔噔噔......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备注名称。

陈大结巴。

“喂?伊言,听听、听说你跳崖了啊,怎、怎样?有没有缺胳膊断腿的?”

“没事,我已经出院了。还有你能不能说点好话?什么叫跳崖?那叫坠崖......”

陈大结巴本名陈大立,是我在厂里的工友,也是我为数不多聊得来的同龄人。

但他这人有个毛病:嘴臭,话还多。

平常说话又快又利索,可一旦激动起来,就开始结巴,故有了陈大结巴这一美名。

“哎!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你没事就好,下次食堂我请你吃鸭腿饭补一补!”

“那我要再加一个腿,双腿饭。”

“嘿,行!我先去做工,挂了啊!”

“嗯。”

我挂断电话,心情放松了不少。

至少我周围还有能信任的人。

只不过两三秒,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我还以为是陈大立忘了说什么事情,没看屏幕,再次接通。

“还有啥事?”

“伊言,我是妈妈啊。”

然而,对面传来了另一个熟悉的嗓音。

我心中一紧。

“什么事?妈。”

“伊言,你回老家一趟吧,你二爷死了,要办葬礼。”

“......要我去当他的长孙?”

“是啊。妈妈求你了,快去吧。”

咔。

我挂断了电话。

几秒后,电话又响了。

“伊言,你回老家一趟吧,你二爷死了,要办葬礼......”

“听着,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东西,但能不能别太小瞧我的智商了?你这样显得我很好骗的样子。”

空气陷入沉默。

虽然我看似在调侃,却不代表我心里有底。

风扇发出吱呀的转动声,对初夏而言有些凉了。

我不说话,静静等待对方的反应。

嘀,嘀......

电话被挂断了。

我松了一口气。

独自一人面对这种未知的存在,说没有心理压力是骗人的。

——噔噔噔噔.......

“靠!”

可还没等我放下手机,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把我吓得一颤。

这次,打来电话的是我爷爷。

接,还是不接?

我脑海中再次回想起昨日爷爷的面孔。

没有纠结太久,我一咬牙按下通话键,放在耳边,等对面先出声。

“喂?阿孙!还记得我吗?”

电话那头马上开了口,还能听到急切的脚步声。

“......阿公?”

虽然嗓音变得有些苍老,我还是辨别出了声音的主人。

和昨日听到的那个“爷爷”的声音,反而是有所不同的。

我话音刚落,手机对面马上放缓了脚步,只留下老人剧烈运动后,如破风箱般的喘息声。

“哦,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阿公,你也要我参加葬礼吗?”我还是保持着警惕。

手机对面沉默半晌,发出难以察觉的叹息。

“看来你已经遇到‘它们’了......”

随后,爷爷向我口述了一个地址,要我尽快赶过去,他是他现在居住的地方。

除此之外,他让我在到达那里之前,不要轻易相信其他人,见到我之前,他也不会再打电话过来。

而后,这通电话就没头没尾地挂断了。

我把爷爷说的地址输到手机中。

地点在我当前居住的边海市,一条介于市中心与城郊之间的街道。

虽然是旧城区,但好歹不是人烟稀少的地方,让我觉得可信度高了不少。

更何况,我现在脑袋里一堆浆糊,急需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

所以,我打算再信一次。

做出决定后,我从厨房拿了两把尖头宽刃的切肉刀,磨利后绑在腰间,用外套盖住。

如果这个爷爷也是假的,双刀就是我的答案。

我的车子已经彻底报废,甚至还没还完车贷。虽然保险公司赔了不少,但短时间内是没车可开了。

我锁好家门,来到就近的公交站,查好路线后开始了漫长的等待时间。

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是个陌生的号码。

我已经记不清今天接了多少个电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