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九州漕运总督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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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其实您不必多此一举。太后之所以赐婚,就是因为臣女那继母想找个能弄死我而且还不用担罪责的借口。”
“无论如何我是不可能帮着太后去害凌王的,陛下可以放心。”
“哈哈哈……你果然是个有趣又通透的姑娘。阿晔以后,就靠你护着了!”
什么?
她没听错吧?
堂堂凌王,要她护着?
见她一脸迷茫,建宁帝的脸色变得难过起来,“阿晔之前的事情,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了。他虽是堂堂亲王之身,却被人暗害,受苦至今。不仅缠绵病榻,还恶名缠身。中了毒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进过宫,朕身为天子,自然也不可能随意出宫行走。虽然大家都在京都生活,可也是多年不曾见面了……”
原主从沧州回来,在京都生活不过半年,自然是不知道皇族中人之间的利益关系的。自古皇室子弟间,不可能有纯粹的亲情,建宁帝对凌王的兄弟情是真是假尚未可知,但目前看来,他和凌王至少是同一个立场的,而站在他们对立面的则是蓝太后。
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已经上了这条船了。
“陛下放心,凌王很快,就可以进宫来与您相聚了。”
“那倒是托了你的福了!出宫去吧,你久久不归,阿晔怕是要急坏了。”
他急什么?
建宁帝挑挑眉,“因着太后召见,阿晔特意派人传信,让朕护着你,怕你吃亏。”
穆轻颜眨眨眼,他和凌王之间,只能算得上是萍水相逢,可建宁帝的神情,却让两人本来淡淡如水的交情,平白多了三分暧昧。
“多谢陛下特意赶来护着臣女,不然今日怕是不能周全。”
建宁帝轻哼一声,“你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早就发现了朕的存在,所以才故意激怒云溪,让她口不择言的。”
他脸色虽然不善,但语气里竟没有一丝怒意。
穆轻颜悻悻,“让陛下看穿了……”
出了宫门口,阿束正在那里候着,他身边,还有一辆马车。
“姑娘,王爷让属下来接您。”
“他找我有事?”
阿束愣住了,这他该如何回答?王爷也没有说有事儿啊。
“呃……属下就是个跑腿的,大姑娘若想知道,去见了王爷就知道了。”
穆轻颜拉着玉簪上了马车,但是,“我回国公府,不去凌王府。”
阿束硬着头皮答应了一声。
反正王爷也没说要把人接回府,既然穆姑娘不肯去,那便算了吧……她看起来,脾气可不太好。
路过朱雀街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回姑娘,前面好像出事了。有两辆马车撞在了一起……路堵上过不去了……”
“能绕路就绕路,不能绕路便等一等吧……”
穆轻颜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但前面传来的声音很耳熟,她便撩着帘子看了一眼,原来是蓝蕙。
她的马车被另一辆马车撞了,此刻正得理不饶人的坐在地上。
蓝蕙这人,和她的姑母一样,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撞她的人若不是与她有恩怨,那便是蓝蕙故意为难。
“阿束,去看看另一辆马车上的是何人。”
阿束得了命令便下了马车,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姑娘,属下拿着王爷的印信悄悄问了那边的车夫,是九州漕运总督元大人的夫人,也就是您的姨母……”
原主的姨母?
下去看看吧,虽然原主的记忆里根本没有关于任何亲人的印象。但是,若是身后能有倚仗,总比孤军奋战要强得多。
街角马车相撞之处,挤了不少百姓在看热闹,穆轻颜好不容易挤了进去。
蓝蕙正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
对面站着一对母女,衣裳打着补丁, 根本看不出是朝廷高官的家眷,一双手紧紧抓住肩上的包袱。
穆轻颜看了看两辆马车的位置,从方位来看,是元夫人的马车直行,而蓝蕙的马车突然拐弯,这才相撞的。但看蓝蕙这架势,她是打算仗着身孕反咬一口了?
可她嫁入襄宁侯府还不满一个月,这时候若是爆出怀有身孕一事,岂非坐实了她未婚先孕一事?
蓝蕙有这么蠢吗?
“二少夫人可撞着哪儿了?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啊?正好那儿就有家医馆呢……”
听到穆轻颜的声音,蓝蕙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你,你怎么在这儿?”
她心虚地看了对面的母女一眼,然后低下了头。
“我不用请大夫,我的丫头已经去报官了,我相信京兆府定能给我个公道的……”
看来是有意为之,要把人送进京兆府了!
马车相撞这样的事情,也不会少见,就算受了伤,也会在双方愿意的情况下达成赔偿和解。蓝蕙看着不过是受了点惊吓,不由分说就要把人送进京兆府,实在是诡异得很!
元夫人和女儿搂在一起, 但眼神坚定,没有一丝慌乱。
她定然是不认识穆轻颜的,穆轻颜也不认识她。
她之所以知道原主有这么一位姨母和表妹,是因为当初有一个老嬷嬷跟着原主一起去了沧州,原主记事起,她便常常和原主说起,外祖家还有些什么人。
也多得这位老嬷嬷护着,原主才能平安长大,在她老迈去世后,原主便只能过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了。抚国公祖籍是在沧州,他祖父这一脉发迹了,迁至京都世代为官。
可老家还有一些破落的旁支。
他们家做了达官贵人,没有帮衬这些旁支一把就算了,还将个没了娘的孩子丢给他们抚养,搁谁谁能乐意?当然不会对原主有好脸色。
穆轻颜对着满是戒备的元夫人微微福身,“颜儿见过姨母,我母亲的闺名唤作青苁……”
元夫人的脸色,由防备到迷茫到诧异再到遗憾,最后满眼蓄了泪。
她哽咽着,颤抖着伸出手,仿佛是想摸一摸穆轻颜的脸,不知想起了什么,又慢慢缩了回去。捂着脸失声痛哭。
“母亲……您怎么了?她是您经常提起的那位表姐吗?”她身旁的女子说话了,她的脸涂得黝黑,上面甚至还有两道难看的伤疤,穿得也破破烂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