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好妖妖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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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左右看看，见周围没人，从抽屉里取出一张门禁卡，递给白辰山。
“拿这个，去走廊尽头的货梯，划卡，能直达4.5层。”
白辰山顺着走廊找到那部锈迹斑斑的货梯，走了进去。找到刷卡区域，将门禁拍了上去，只听“滴——”的一声，门猛然合上，电梯迅速以一种十分怪异的方式平移了一下，然后迅速上行，停在了4.5层。
电梯门打开，正对面便是非法入侵妖口暂押处的接待台。
工作妖员带路，安排白辰山与两位长老见了面。
雪鸮一面拍着钢化玻璃墙，一面咆哮：“辰山！这是什么狐狸啊？还没打就直接喊救兵？也太不讲妖德了！谁教他这么干的？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隔壁牢房的驯鹿跟着附和：“就是啊，怎么能一言不合就报警呢？元家好歹是咱青丘的分家，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
一边是养育自己长大的两位长老，一边是心上狐，白辰山一时不知该替谁说话。
巡查警员听到声响，纷纷投来八卦的目光。
“小狐狸一直生活在人类社会，突然看见两位长老难免有些紧张……”
雪鸮炸毛道：“他紧张个p！他要是紧张，会反应那么迅速，直接打妖妖灵抓妖？看那娴熟的动作就知道是个老手！还好我和大驯法术高超，要不然已经被收拾的魂飞魄散了！”
白辰山十分想吐槽：如果您们二位真的法术高超，就不至于一把年纪仍没办法维持完全人形了。
但他不敢。
他只能说：“都怪二位长老看上去太威猛，太有震慑力了。你们也是知道的，狐狸是胆小的动物。”
“这……”雪鸮与驯鹿面面相觑，恍然大悟道：“我就说嘛……小狐狸又不是没去过青丘，不应该不认识我俩……”
很快，探视时间到，穿白大褂伪装成科研人员的警员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问白辰山：“怎么样？要不要交保释金赎妖？”
“当然要了。多少钱？”
“我看看啊……”警员在手机App上查看出警记录，念叨着：“在市中心居民楼公共场合寻衅滋事被监控录到，一个以半人形态出现，一个是全兽形态，全是外来物种，还没有暂住证……”
警员呃了声，抱歉道：“您这有点贵，一共三十七万。”
“啊？”白辰山掏了掏耳朵，确认道：“多少？您说清楚点，我耳聋。”
警员直接给他看.00的数字，“往上看是处罚明细，您确认一下，没问题的话我就开票了。”
白辰山是个廉洁的好镇长（说白了就是没那个贪污脑子），好不容易攒了点直播收入，都打在了公账上，自己两袖清风，一件白衬衫穿三年，兜比脸还干净，3301一个季度的房租就足够他败光整个小金库。
三十七块钱少看一场电影，他会考虑一下，三十七万……算了。
有这钱用来娶媳妇不好吗？
白辰山如实道：“我身上没这么多钱。”
警员态度良好：“可以划卡。”
“卡上也没这么多。”
这年头，随便抓个妖精拎起来抖两下，都能捡颗民国版安宫牛黄丸，三十七万应该不算什么。
“……也可以用花呗。”
“……没、没有。”
“那……”警员看了看白辰山身后玻璃牢房中关着的非法入侵者，建议道：“要不你问问后面那两位，谁有钱。”
白辰山回头，如实询问。
青丘长老会实行共产主义管理方式，收入都是充公的，这节骨眼说他们能拿出三十七万来，相当于承认自己贪污。
雪鸮与驯鹿两脸无辜的摇头。
“那可就难办了啊……保释金都交不起，暂住证肯定就更没办法办了……”
“那、那怎么办？”白辰山心底里涌现不祥的预感，“要是交不起保释金，是不是会就地销毁？”
这话不单让雪鸮与驯鹿震惊不已，连带着接待警员也很意外。
“那倒不至于，我们还是很讲妖文关怀的。”
白辰山松了口气，心道：还好还好，省得他为救两位长老，将实验室夷为平地了。
“那如果我交不上保释金怎么办？你们会把他们打回原籍吗？”
“那不可能，我们没有这个义务。如果交不上保释金，我们会让在押妖员给实验室打工，一直到他们赚够保释金为止。”
白辰山大赞明智。
反正将两位长老保释出去，也是给自己和小狐狸添堵。不如……
雪鸮拍着钢化玻璃，大喊：“辰山！我们不能留在这！马上就要圣诞节了，镇子上会有大量游客，我们要回去主持大局！”
驯鹿连连点头：“对对，我得回去拉车，给小朋友送礼物。”
“两位长老放心吧！辰山会在圣诞节回去监工的！您二老就在这安心的工作吧，就当是出国进修！我看这管理理念超前，非常值得学习！”
白辰山一副“快夸我”的乖巧模样。
雪鸮与驯鹿两副“吃了翔”的难受面孔。
孩子长大翅膀硬了！
有了媳妇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不是！这门亲事他们不同意！
白辰山对两位长老的抗议选择性失聪，跟接待警员连说带笑，交换了联系方式，头也不回的离开了4.5层。
此时已将近凌晨十二点，实验楼大门已经锁了，得找值班室的土地爷爷开锁。
白辰山本来也是要还电梯门禁卡的，便敲门喊醒了土地。
土地裹上军大衣，懒洋洋的起身开门，手碰到被动的冰凉的铁链锁，突然想起一个传闻：青丘白氏有操控天气的能力，瞬息间便能呼风唤雨……
“我说……白镇长，这两天下的雪该不会跟你有关吧？”
“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冬天下个雪都要与我有关？”
“当然啊，我们这是南方城市，冬天不下雪的。”
“是吗？那也不绝对吧？兴许是太阳活动突然减弱了……”
土地挠了挠头，觉得白镇长说的有道理。
祖上上过《山海经》的白镇长都开始网络直播、办画展了，他这新世纪土地公怎么还在相信怪力乱神？
翌日清晨，天气一扫阴霾，晴空万里。
元昌的心情也像这天气一样，变得舒朗起来，可惜这好心情没坚持几个小时，就被苏瑶华的电话打破了。
“昌宝！你猜今天我看见谁了？”
元昌将手机拿远些，以免自己年少失聪，“看见鬼了吗？嗓门这么大。”
“对！我看到了艺术鬼才！”
“你说Alfox？”
“不是Alfox，是Yves，Yves du Albatross！”
元昌压根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但Gay蜜操守不允许他把话撂地上，回道：“是吗？那恭喜你啦，有没有合照要签名？”
天真如苏瑶华以为自家Gay蜜真知道Yves是何方神圣，更加激动了，“有呀有呀！我们中午还一起吃饭了！呀呀呀！他说我是他的缪斯，他要给我写歌！”
元昌顺着苏瑶华的话继续问：“是吗？看来你俩很聊得来啊，怎么样？能拿下吗？”
电话那头卡壳了，沉默几秒，从迷妹变成了泼妇语调：“什么拿下不拿下的？在你眼里我就是个随时发情的母狐狸吗？”
呃……虽然但是……确实如此。
元昌没有正面回答，“怎么？你也要玩纯爱？”
“是Yves，Yves du Albatross！男的！”
一个男人能让苏瑶华如此激动，刚吃完饭就迫不及待跟他炫耀，看来是真偶像。
“开玩笑嘛……Yves我能不知道？我们家这几年的工作重点就是拓展娱乐业。怎么回事？你在哪遇到的他？”
“嗨！你还真问着了！”苏瑶华得意道，“今天我来画展这边看情况，老远就看见Alfox旁边坐了一个戴墨镜的外国人，好家伙，我一看，你猜怎么着？这不是来沙美举办巡回演唱会的Yves吗？我跟你说，我当时真的……”
想起来了。
Albatross也是全球闻名的老钱家族，可惜常年活跃在南半球，与他这离开东亚就水土不服的狐狸没有交集。
要说股份，他家还真有Albatross的股份，因为Albatross家族和元家一样，都是混迹商圈的妖精，元家是狐狸，Albatross家是信天翁。
Yves到出现在沙美市不为别的，为的就是创铭广场北欧主题画展的男主——Alfox。
“Albatross也想签约Alfox？”
“当然不是。”
元昌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听电话那头苏瑶华接着说道：“他俩好像是老朋友。Yves专门来捧场的。我们中午一起吃过饭后，他就跟Alfox一起走了。”
“啥？老朋友？还一起走了？”
怎么听这Yves不大正经……该不会又是个LSp吧？
心里想着，元昌在手机上搜Yves的个人简介。
结果显示：人家不是LSp，是个正值大好年华的年轻才俊，在音乐圈有“天才”的美称。
不但有钱有才，还是个八国混血大帅哥。
危机感朝元昌扑面而来。
苏瑶华安慰道：“你瞎焦虑什么啊！人家Yves已婚已育，是直男！”
“呸！直个p！娱乐圈连电线杆都是弯的！这男的一看就不怎么正经！肯定是垂涎我男神美色！”
不行！今晚说什么也要拿下Alfo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