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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瞌睡来了送个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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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吃完了羊肉汤还剩小半锅。陈澄反复的叮嘱姥姥晚上能喝再喝点,并且不断地言语强化滋补药膳的功效。

饭后,大老舅跟陈澄爷俩天台顶上唠。看着大老舅抽烟,陈澄觉得自己食指一定在微微颤动,但还是抑制住了来一根的想法。大老舅问的问题依然比较宽泛,让陈澄描述一下未来什么样,陈澄也就想起来什么说什么,98洪水,香港回归,08年帝都奥运会,共享单车,水果和钢铁侠……大老舅依然听的云里雾里,陈澄从大老舅问的问题判断,嗯,明显格局还没打开。

不过这次,大老舅终于问到:

“你说你姥97年就没了,到底是啥毛病?”

然而关于这方面,陈澄知道的也不多,那段时间他已经进入高考冲刺,姥姥家去的也少,老娘跟老爹又因为怕他惦记影响学习,有什么坏消息也都没有跟他说,但他把他知道的情况都跟大老舅说了,最后还加上了自己的一些判断:

“我姥的具体病因当时就没查出来,这个这两年我们可能得具体盯着,在她身体好的时候就彻底做做检查,不管是什么病,我不觉得这个病是突然得的急症。”

“另外,她身体太弱,抵抗力不行,经不起折腾,真查出来什么毛病,我怕她现在手术都挺不下来,这也是一个很重要的潜在原因。所以,”

“我要想尽一切办法给我姥姥增增肥,食补,中医药补都行。”

大老舅似乎终于明白了他这两天抢着做饭的目的。

“还有,原来都说我姥姥我娘跟我,都是过敏体质,这药不能用,那药不敢用的,她最后烧退不下来,只敢打中药退烧,再不就是找人买安工牛黄丸。”

陈澄顿了顿,“后来我才发现,我跟我娘是安乃近以及磺胺类药物过敏,就复方新诺明,我确实还是比较罕见的阿奇霉素过敏,但对同是大环内酯类的罗红霉素,却是不过敏的。”

“而且,”

陈澄重重的说,“我跟我娘对青霉素,头孢类其实都不过敏。我猜我姥姥其实也未必过敏,如果有机会,应该试试看。布洛芬还是不确定,但我娘对对乙酰氨基酚也是不过敏的。”

这在陈澄来看是极其关键的信息,姥姥当年无药可用,只敢用中药,发烧有很多种可能性,其中也包括体内存在严重感染。这个时代至少普通居民对过敏的理解依然不够充分,不像后世,孩子过敏了首先是去医院排查过敏源,详细判断过敏原因。当年一句对西药过敏,陈澄都没法想象,耽误了多少事儿。

然而这一大堆药名,却听的大老舅直发懵,但他也明白了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妈和他老姐的过敏,可能未必像原来想象的那般严重,不必将所有西药都视作洪水猛兽。

“回头你碰到你舅妈了跟她再说一遍,你说这些药我记不住。”舅妈是时市中心医院大科室的护士长,一天天忙的脚不沾地,一般陈澄有机会见到她,不是过大节,就是家里谁又有了点啥头疼脑热。

“嗯……是不是有人撺掇你一起去南方做买卖?”陈澄试探地问大老舅。关于大老舅后来的遭遇,陈澄这两天都没跟他说过,开始他觉得不知道怎么说,现在他觉得,也未必有必要说。

“啊……这两年总有,不少人都跑南方挣钱去了么,”

“你就在音像部经理这个位置上老实呆着,谁撺掇也别去,下半年可能得让你去南方跑一趟帮咱家挣钱,但是音像部经理这个位置,别丢,后面有用。”

想了想,陈澄又补充道,

“音像部是不有几个老娘们儿挺能作的?你该收拾就收拾,别太客气……现在收拾不了,再过两年,你有的是办法收拾她们。”

上一句听到他大外甥好似命令般的口吻,大老舅还有点膈应,但是听到后一句,大老舅的眼睛瞬间又睁的老大。

当年因为书店班子换届,有别有用心的领导,往大老舅的音像部塞了几个从别的书店调过来的资历老风评却很糟糕的人,在音像部兴风作浪,新的大领导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倒是大老舅,被各种腌臜事儿恶心了几个来回,加之那会儿老有人找他一起去南方淘金,因此还没等大领导稳住局面呢,他自己索性先撂挑子不干了。因为原来也只是旁听了一耳朵,陈澄并不知道搞事儿的搅屎棍们姓甚名谁。但此时说起这么一嘴,他想给大老舅提前打个预防针。

然而说者有心,听者震惊。大老舅这大半年就正因为这茬儿烦的很,以前的领导因为他是个难得的大学生,所以提拔他到这个位置,这几年也因为他心思活络,接受新事物能力强,单靠游戏卡就帮书店小创收了一笔。然而刚换的领导,自己还摸不着脉,下面就被逼着接收了两个祖宗,这个的妹妹那个的大姑姐。

这俩祖宗老跟兄弟部门掐架不说,还拉帮结派编排他的黑料,跟他的监视器似的,私底下一会儿传他不坐班儿跑出去干副业,一会儿又说他拿部门的器材当自己家的使,各种鸡飞狗跳,加上上面给的业务指标陡然剧增,搞的大老舅这半年开会时挨了好几回训。

班儿上的难受,大老舅也不愿意老拿回家里来说,虽然自己老爸老妈都算是书店的老领导,但他也40多的人了,没学会勾心斗角也有点大男人的小志气,打碎牙往肚子里吞。要不是老妈今年身体不好,大老舅此刻正是心思活络的时候。

所以这一茬官司,别说自己爸妈,就是他老姐也不清楚。听到陈澄此刻如是说,大老舅对陈澄的前世说,又信了半分。

“为啥说再过两年,有的是办法收拾?”

陈澄并不想把这事儿掰扯的太透。纵使他知道两年之后,东北这片儿大批的下岗潮,连本来是铁饭碗的书店也没事儿瞎凑热闹,自己老娘也因为要照顾那会儿生病的姥姥选择内退。作为个部门领导内退名额下来的时候,总有各种办法把人弄走,县官还怕现管呢。但前世职场内卷的事儿陈澄见的多了,就大老舅碰到的这点子小趴菜,根本犯不上非要动用跨时代信息差的地步。

音像本就是当前书店最能出利润的地方,要是再不要脸一点,连往自己口袋里捞油水都哗哗的。大老舅就纯属是拿着年级第一的成绩单,结果成天琢磨要不要为了同学间矛盾辍学。

有时候甘与不甘就只是一时选择的问题,熬到位的时间就会提供最好的解决方案。

然而看着大老舅的表情还是有点游移不定,陈澄突然觉得,靠这个年岁的自己,恐怕还真未必劝的住他。脖梗子死硬。

于是陈澄突然换了个气场,冷冰冰的看着大老舅,一字一句咬着牙的说:

“前世因为你跑去深圳,结果连我姥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骑车回家,陈澄想了一路,放了那句狠话,把大老舅直接炸懵在原地,是不是有点过于残忍了?异地而处,如果当年自己吵着闹着要从外企离职的时候,蹦出这么一号人,哪怕也号称是从未来回来的,直接预见自己离职后,因为过了35岁,捧着简历没人收留的悲惨境地,恐怕自己第一想法也是把这人弄死,而不是改主意……但未来的两年实在太过重要,关系到陈澄给自己定的主线任务。要是这次实在还是摁不住,那只能过些时候就给大老舅在这个位子上搞点事儿干,好歹让他捱过这两年再说。

回到家,陈澄继续把自己绑到书桌前码字儿,依然边写边在心里念叨,老天啊,你把我整回来能不能绑台电脑啊,我的茶轴机械键盘也行~~写了没一会儿,电话铃响。

“喂,哪位?”

“陈澄?”

这个声音陈澄已经20多年没听到过了,竟然是老范,陈澄的初中班主任。

“范老师!”

“上午给你家打电话没人接,我寻思给你妈打电话找你呢。”

“上午去我姥姥家了,刚回来,正巧。”

“那正好。28号毕业典礼,张老师的意思还是你准备个稿儿,作为毕业生代表发个言呗?”

陈澄突然想起这茬来。上辈子原就有这茬。历来毕业典礼本来应该在中考后,分儿出来之前。但陈澄这一届,学校正在大兴土木的建设新的体育馆,初三时候刚来的校长特别希望这一届在新落成的体育馆里举行毕业典礼,所以就延后了差不差一个月。

结果就是成绩出来了几家欢喜几家愁,有些没考好的同学干脆以各种理由没参加,实际到场的少了一小半学生。

而前世的自己,正在因为这个成绩而闹小孩子脾气,觉得自己考的这个孬样,不太愿意再上台丢人现眼,于是干脆的拒了老师们的特别眷顾。最后老师还是找了这一届中考成绩最好的一位同学发了言,学生席间则是伤心人别有怀抱,毕业典礼也就不咸不淡的结束了。

然而这次,陈澄眼睛却亮了起来。

正愁没地方发挥呢,好么,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