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博弈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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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通过对监控的多次确认，以及子弹型号的作证，我们可以确认那两把枪，与海盗们所使用的款式相同。”
“都是来自一个旗帜为［w］的军火商贩。”
林源维的调查要更加艰苦一些。
毕竟想要将“海盗”与这次抢劫联系起来，还是需要机遇的。好在，他一直都能很好的把握机遇。
林源维有一个群聊，其中聚有若干领域的警察、民间大神，在他遇到棘手的案子时他们都可以给他思路。而在他的群聊中，有一位小朋友是当时清灭海盗的人员之一。
在他说出那些烦恼后，他那个也在为“w”烦恼的朋友立马便将其联系在了一起。
多次比对下，很快便进行了确认。
唐南风听完，沉默了一会，随后点了点头：“字母啊。倒是与恶歼的风格一致。”
然后他看向林源维灰头土脸的模样：“你这一身，又是怎么搞的呢？”
林源维迟疑了一下，尴尬的哈哈一笑：“没什么，只是注意到了一位可疑人员，追了一会后…”
“被阴了一手而已。”
……
……
“哎呀哎呀。怎么这一身狼狈模样回来了？”女子坐在沙发上，一手端着红茶，笑吟吟道。
mr.d神情极为不好的看了女子一眼，随后戴上了面具。
“被那个老刑警察觉到了，追了我一路，也算感谢你提供的炸弹吧，将我和他都炸了个乱七八糟。”
mr.d虽然嘴上说着感谢但言语中不见丝毫感激，反而还有一股恼火，不断从他的词缝中蹦出。
女子闻言脸色变得不好看，眼神眯起：“你被看见脸了？”
mr.d摇摇头：“没有，看见了也没关系，我那会戴着人皮面具，也没有监控照到，那是个无监控地带。”
他为了近距离观赏洛鸣鹿给他准备的大戏，也就是那隧道附近，就走得近了些，结果一走便出了问题。
那姓林的老刑警似乎一早就在那等着他来了，看着他绕着监控走近，二话不说，上来就捏住了他的肩膀。
若不是身上带了一些家伙事，他怕是要阴沟里翻船。
mr.d失去了往日的风采，眼神阴翳：“那老家伙绝对不能留…”
“呵，我劝你还是专心执行计划的好，别再节外生枝了。”女子呵笑道，眼神极为嘲讽。
“要是因为你的莽撞，导致小鹿儿和我离了心，我可就只能充当一会歼字成员了。”
mr.d顿了一顿，看向女子。
忽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离心，可真是好一个离心。”他漫步走到墙边，那里满是一些瓶瓶罐罐。
他上前挑出了一瓶。
“你就放心吧，无论他的选择如何。”
灰白色的药水中似乎有星辰在晃动。
“胜利，都将属于我们。”他嘴角勾起，“属于我。”
……
……
听完林源维的话，唐南风这次沉默了许久。
一旁的何山已经捂住了脸，走向一旁的桌子，自我麻痹去了，只有林源维站在正中央，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整个办公室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当中。
何山率先打破了沉默，微微侧身看向林源维：“老林，这次，你太莽撞了。”
“莽撞吗？”林源维耸耸肩：“我觉得还好。那小子应该是个年轻人，身手很好。”
“身上有实验室的气味…嗯，我也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气味，与白…与法医身上的气味相似。”
“脸上是人皮面具，很可惜我没有看见真实相貌。”
“但他也让我明白了一件事。”
林源维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这人世恶歼，其实也不是那么强…”
唐南风：“……”
何山：“……”
林源维喝了口茶，看着这两人的脸：“我觉得，我们是时候重新提升士气了不是吗？”
“就连小江那样有活力的年轻人都被那恶歼唬得畏手畏脚，我不敢去想我们警局中这样的想法已经成长到何种地步。”
“这是非常致命的。”
“我认为，这个自大的mr.d，就是很好的一个突破口…”
唐南风。
豁然开朗。
……
就在警方与mr.d正在准备碰上一碰的时候，关于抢劫案的侦破也在紧锣密鼓当中。
洛鸣鹿与专案组已经追踪到了张进谦的所在地，一处偏远的、早已经废弃的工业区当中。
废旧的厂房，随处可见的铁链、轮胎，寒冷的温度，以及空气中那令人感到难受的汽油味。
张进谦跌跌撞撞，撞开了［b2仓］的大门。
“咳咳咳…”他没有反应的地呼吸一口，却是吸了满鼻子灰尘。
“咔…”是枪上膛的声音。
张进谦立马警觉起来，喊道：“是我！”
“嗯，我知道。”一旁仪器的视线拐角，与张进谦身材相似、身高一般的男子走了出来。
他此刻没有戴上面具，脸上满含风霜，双目中却是与风霜极为不匹配的疯狂。
他将枪对准了张进谦。
张进谦捂着受伤的手臂咬着牙。
“你这是想做什么？像杀了王小姐一样杀了我吗！”他质问道。
“你知道的，张首长。”那男子淡漠道：“我们相互之间，其实从未见过对方的真面目。”
他的嘴角咧着，十分诡异：“我怎么确定你是我的同伙，而不是被警方调包的人呢？”
张进谦瞳孔一缩，他看向那男子，以及那黑乎乎的枪管，心脏猛然跳动着。
他缓缓站起身：“你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没有真正的见过面…”
张进谦似是想确认什么，注视着男子的双眸。
“可在于这些东西，有什么意义吗？”他说道：“你应该明白，我们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我们的活路，早就被堵死了。”
男子顿了顿，笑容缓缓收了起来。
“是啊…确实是这样。”他的脸上忽然有些绝望。
“呵呵。”他冷笑了两声，随后看向张进谦。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了她吗？”
这也是张进谦不明白的地方，他为什么要杀她，又是怎么从人群中认出的她？
男子放下枪，在大仓里走动起来，偶尔停下脚步，摸了摸仪器上覆盖的灰尘。
“他们愿意治疗我爱人的条件，就是让我杀了那个女人。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
他转过身来：“但你别说，杀人后的那一刻，我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解放了。”
“一直以来的循规蹈矩，一直以来的墨守成规…我是一个执法公民，我富有爱心、常做善事…可我却从未感觉我有过像那一刻般的自由。”
忽然，他快步走到了张进谦面前，一把提起了他的衣领：“杀了人的我已经没有活路了！你知道吗！混蛋！”
“你一个还可以自首的，有活路的家伙，居然敢说我们都已经没有活路了？！”
他的眼中恢复了疯狂，让张进谦感到汗毛直立。
“你冷静一点…我什么都明白…”张进谦试图让人恢复平静。
可这似乎没有用处。
“呵呵。”他甩开了张进谦的胳膊，戏谑道：“你知道我明明已经完成了任务，为什么又回来了吗？”
张进谦摇了摇头。
那男子的脸上浮现狰狞的笑容。
“因为我还是晚了。”
“我的爱人，再也回不来了。”
“我不甘心。”
“所以，我也要让你感受绝望。”
“就在你和警方演戏的时候，我又杀了一个人。”
——“猜猜，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