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丐帮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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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岁的白清歌,外表不修边幅,手里的破麻袋里不知道提着什么,走起路来动作也是流里流气,没个正形。
顶着一个寸头,几乎是人见人避。
本来只是因为头发太长,不好打理,几个月都洗不了一次头,她是真的会疯,干脆就把头发给剃了。
剃掉之后她才发,这儿有一种酷刑,叫做髠刑,就是把人剃成光头。
他们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把头发剃掉,可是大为不孝之举,也被大众敬而远之。
不过这对于她一个小孩子来讲,却是一个不错的自我保护方法,就连拐卖孩子的都瞧不上她。
白清歌很熟练的穿过几个小巷,最后绕进了一户院子。
有规律的敲了几下门框,一个莫约15岁的少年,谨慎的从门缝往外看去,见到来人是白清歌,连忙招呼人将门打开。
“帮主,您来了,快请快请。”一个豁牙长相干瘦,莫有三十多岁的男人率先迎上来。
整整比白清歌高出半截,却毕恭毕敬的佝着身子,很狗腿的接过白清歌手里的东西。
干瘦男子在手里掂了掂,“欸,这次的分量好像多了不少。”
袋子里装的是精盐,当初尝到这里又苦又难吃的盐块时,她就想到了这个赚钱的法子。
身处乱世,这种战略性的物资,价格不降反增。
虽说这粗盐块难吃,但也是平常人眼中的金贵物,只需要稍微提炼一下,就可以转手卖给那些摊贩,或者直接物色买家出售。
靠着这倒买、精炼再倒卖的方法,就算已经很控制数量了,依旧是赚了不少钱。
可盐毕竟是官方管制的物品,平时没人管也就算了,要真有人发现,想从里面捞油水,她身为一个柔弱无力的小女孩,可反抗不了。
于是创立了丐帮,收养的都是些无父无母的孤儿,以及那些三教九流。
豁牙子,是她两年前在牙行里买下来的。
像豁牙子这种长相难看,身体干瘦的人,压根没人看得上。
在牙行老板要将他处理掉的时候,她当时想着反正也不贵,就顺手买了下来。
看起来贼眉鼠眼,实则是个相当忠诚的人,也有点小机灵,于是就让他成为了丐帮明面上的话事人。
任谁也想不到,一个8岁的小孩,会是旸城第一大帮,丐帮的帮主。
猥琐发育才是正道。
“嗯,尽快出手,价格低点也无所谓。”
豁牙子愣了一下,自己这位帮主的性子,他可是很清楚的。
无奸不商...呸呸呸,帮主聪明绝顶,绝对不会干这种吃亏的事。
“是要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清歌脸上也有些复杂,沉声道:“义军可能快要打来了。”
说的好听点是义军,说的难听点,就是一群拿着棍棒锄头,被逼到绝路掀杆起义的流民。
“义军要打来了?”豁牙子脸上一白。
好不容易熬过了诸侯争地之乱,过了两天好日子,现在义军又要来了。
这世道,真是一条活路,也不留给他们了。
“信得过的帮众兄弟都叫来了吧?”
“您的命令谁敢不听,都叫来了。”实际却是,只要是白清歌的命令,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去执行。
“那就好,对了,她还好吗?”
“您放心吧,一切都好,不过祝姑娘最近老念叨您,您要先去看看吗?”
祝卿安,两年前,被她从牙行里面发现,她的‘一生之敌’。
之后被她买了下来,豁牙子也是那个时候被顺手买下来的。
“不了,先开会。”
来的都是核心帮众,半大少年居多,基本都认识她,没有发生什么,见人年纪小就倚老卖老的事,以及发生什么打脸事件。
但凡是接触过白清歌的人,都知道这位不能以常理度之。
会后,众人带着心事重重的脸离开了。
白清歌离开首位,精盐已经分发下去了,她的手里面又多出了几本秘籍。
这三年她可没闲着,干嘛要赚钱,干嘛要创业帮派,核心不就是想修仙吗。
白清歌将手里的秘籍挨个翻看完,脸上愁容难掩。
“帮主,这次也没有?”
白清歌将手里的秘籍随手一甩,“我要的是修七窍的秘籍,不是这些练体、练筋的。”
正所谓人多力量大,这三年来,帮众们也没少给她寻来各种秘籍。
但绝大多数,都是很普通的武功秘籍,再超出常理一点,就比如在那个家丁口中听到的练气诀。
只需要入门,就可以抵得上武师练武10年,听说修行到圆满,还可以控制别人的气,只需咳嗽一声,便可百米取人性命。
这确实有那么一点修仙的感觉了,但这没什么用啊。
你问她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她练过。
大概是因为天赋都点到眼窍上面去了,这三年来收集到的秘籍,她没一本能够修炼的,就连传统武学,她也学得四不像。
“我天赋有那么差吗,啥都学不会。”白清歌不爽的抱怨道。
豁牙子露出两排不规整的牙齿,笑得像只老鼠一样,安慰道。
“帮主,您不是教过我们吗,要辩证的看待问题,您学不会,不代表别人学不会,或许那个孩子就是专门来报答您的。”
听到这话她更心塞了,她练啥啥不会,而祝卿安练啥啥精通。
她们俩就是两个极端的对立,难道这就是一生之敌的正确打开方式吗?
“不会说话就别说话。”白清歌嫌弃的摆摆手。
“噢。”豁牙子灰溜溜的低下头,他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帮主真是太难懂了,有这么多小弟在,还用练什么武,而且他也蛮有武学天赋的,绝对能够保护好帮主。
心里本来就烦,看见这么一张老鼠脸就更烦了。
“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统计哪些人要跟着离开。”
“咱们真要离开旸城吗,可咱们的家在这啊。”好不容易才有了一个家,他舍不得离开这里。
“不是家在哪儿,人就在哪儿,是人在哪儿,家才在哪儿。”白清歌拿着秘籍出了门,独留豁牙子一人在原地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