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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柳主席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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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哲文半个屁股坐在沙发上,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是福是祸。他的手心微微出汗,心跳加快,仿佛在等待一个未知的判决。

柳如眉终于放下笔,抬起头来打量着孙哲文。她的眼神锐利而审慎,仿佛能看透人心。她问道:“你来妇联六年了,这六年的工作,你觉得做得还行吗?”

孙哲文挺直了腰板,尽量让自己显得自信:“这六年我觉得还行吧,领导安排的事都能完成,也参与过其他非本职的工作。”他心里暗自苦笑,自己就差说端茶送水,通下水道了。

柳如眉皱了下眉头,眼神更加锐利:“你具体做过哪些工作?”

孙哲文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回答道:“我主要还是协助调解员对妇女儿童权益受到伤害时的一个寻访,查找一些证据,联系律师,还有参与调解工作这些。有时也做一些报告。”

柳如眉听后,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思考什么。然后她突然问道:“你觉得你屈材吗?”

孙哲文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不屈材,领导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柳如眉轻笑了一声,声音带着几分讥讽:“呵,你别拍马屁,我才来,什么都不知道。我对你有些印象,毕竟是笔试第一嘛,想不到混了六年,你还是个科员。”

孙哲文心里一沉,感觉到一丝不安。他知道,这个新来的主席不好对付。他试探性地问道:“柳主席,您对我的工作有什么意见吗?”

柳如眉冷冷地说道:“意见谈不上,只是觉得你有些浪费才华。你笔试第一,说明你有能力,但为什么六年了还没有什么起色?”

孙哲文心里一阵苦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知道,在这个单位里,光有能力是不够的,还需要关系和运气。他低声说道:“可能是我还需要多学习。”

“最近县府办公室需要人,你想去吗?不过要参加遴选。”柳如眉开门见山地说道。

孙哲文心里一沉,他早就听说这次遴选几乎是内定的,自己去参加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他不禁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主席,我不太想去。”

柳如眉眉头微皱,心里暗想:这家伙在这儿呆傻了,有机会也不出去,还真想在这养老了?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和劝说的意味,“为什么?难道这不是个机会吗?”

孙哲文苦笑道,“我就是去参加了遴选,就能选上吗?”

柳如眉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语气坚定地说道,“也可以去试试啊,万一县府办看上你了,你还可以晋升副科了啊。”

孙哲文听到这里,心里不禁有些动摇,但随即又恢复了冷静。他深知自己的处境,摇了摇头说道,“没必要,这些好的运气是不会落在我头上的。”

柳如眉见他如此执拗,也不再多说,叹了口气道,“好吧,我也不勉强你,只是觉得这是你出去的一个机会,你在这里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了。”

孙哲文心里嘀咕,“是不是自己又挡了谁的路了,不过自己现在就一个小科员,应该挡不了谁吧。”他还是礼貌地说道,“谢谢领导的关心了,我先回去了。”

他刚出办公室,就被方萍拉到一边。方萍是办公室的老员工,平时对孙哲文颇为照顾。她一脸好奇地问,“主席叫你是干什么?”

“她刚才问我愿意不愿意参加遴选。我没答应。”孙哲文如实回答。

方萍一听,瞪大了眼睛,“你傻了啊,这么好的机会能出去,为什么不答应?”

孙哲文苦笑了一下,心里有些酸涩,“方主任,你认为这些好事能落到我这等无权,无钱,也无势的人身上吗?”

方萍被问住了,沉默了片刻,才叹了口气道,“是有点难哈,不过小孙,你不走也好,还年轻,再等机会吧。看今年能不能解决到主任科员或副科吧。”

孙哲文苦笑一下,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难入登天啊。

回到办公室,就这么又混掉一天的时间,下班后,他还是给陈清妍打去电话,电话通了,她却不说话,“清妍,我给李知嫣发了消息,她没回我,我一会回去再给她说说,好吗?”

“哲文,她不同意,你是不是就这样了。”

“不会,我想她会同意的。”

“不,我觉得她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她这个人很爱面子的,别说你们才结婚,就是明年她生了小孩了,你都未必能顺利离婚。”

“不会吧。”

“你不相信?那你就不离吧。挂了。”

“清妍,我相信我相信,我想见你。”

“不见,你多久离婚,我们多久见面。”

孙哲文真是挠头了,前一秒还说李知嫣不会答应,后面又不和自己见面了,这个咋处理啊,这也是孙哲文第一次见识到了女人的脾气。“清妍,我们见个面吧。”

没回应。。。。。陈清妍直接挂了电话,哎,看来只有软磨硬泡的离婚了。

还是在外边吃了份盖饭才回到李知嫣的家,进了屋,孙哲文见李知嫣还没回来,他便坐在沙发上准备等她回来,好好的说下这事。等到晚上11点都还没回来,他也只能先回房间了.

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听到大门传来轻微的开关声。他猛地睁开眼睛,耳朵竖了起来,像一只警觉的猎犬。

“宝贝,今晚我们就做嘛,我小心点。”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急促,夹杂着几分恳求。

他的心猛地一跳,脑海中迅速闪过无数个念头。他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那个男人的声音越发显得急切,“求你了,宝贝,就几分钟,好不好?”

“你疯了吗?现在家里有人,你注意点!”一个女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责备,立刻打断了男人的恳求。

“我们回房间说吧。”那男人道。

随后,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消失在走廊尽头。孙哲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听着隔壁传来的床板吱呀声和压抑的哭声,还夹着一些抽打的声音,他心情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怎么也无法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