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魔法都后日谈（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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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风萧瑟已距离小恶魔面见那两个野心家已过无数时光，最让查理好奇的是小恶魔这个乐观家伙，居然在从那日回来之后也很久没有说话。
毕竟小恶魔连被理查德那么压榨都没有崩溃，特别是查理想到小恶魔那24小时全年无休的日子，无不感慨道。
“当天命诞生，一切都会好的。”
不过就在这时偏爱推门而入，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后快速的跑到火炉旁烤起火来。
“喂，偏爱你进门时注意点，风都被你带进来了。”
“不去管你那几个学生吗？”
可偏爱没有回应反而询问及其他，只是查理面对这样的问题无不叹息，只因为那些冲师逆徒不管新与老最近都沉迷组团游戏，在小小冒险团中开始了自己游历大陆的生活。
而她们的老师查理，却以妨碍大家工作、挑起团队矛盾、激化竞争关系被踢出小小冒险团了，甚至除了要求查理提供除金钱以外的一切帮助都不要实施。
更是让查理心痛的出血，只因为在第一次小小冒险出发后，查理才明白自己的贫穷。
“那是几个小崽，已经把我这个老登最后的金币给摸完了。”
“你确定不是因为你的懒惰，把一些本是新奇的产品都拖得过期了吗？”
“怎么可能，那些可是古董......”
“10年的首饰、 20年的钢剑、都已经腐朽的机器？”
查理瞬间被反驳得哑口无言，只得口中念叨是人的不识货与又不是食物过期又如何，可偏爱只是乐呵的看向他，随后又无奈的摇头想着。
“查理啊，这里卖不动可以去其他世界卖了，毕竟冒险家金币是全世界通用的......”
不过偏爱并没有提醒，只是乐子丛生的看这世界上最贪婪的种族——龙，却是没钱的版本。
特别是这只龙还属于恶魔的一种，并且还是世界上的最初勇者屠龙英雄查理.安德森，就觉得更乐了。
“哟，我们孤寡老龙在的啊。”
就在这时已经消失很久的理查德突然打起招呼，但查理只是忧心忡忡的数着自己开辟的空间收纳，最后突然大声的悲悯而出。
“钢剑只有180把了。”
“那确实挺惨的。”
理查德理所应当的摇头，特别是现在钢剑因帝国崩溃而价格飙升后，可在看到生前两人却没有反应的动作，理查德又突然升起乐子的提醒。
“两位还在这里悠闲喝茶，会不会太地狱了点。”
“怎么，理查德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如果没事我还想继续拷打查理这家伙，毕竟不是谁都能被自己的学生抛弃一遍又一遍的。”
“哈哈哈，不过偏爱；查理的学生只是为了推进他老师的梦想才如此努力的，可不是因为其他......”
理查德擦去眼角的笑泪随后认真的说道，既羡慕于这样的感情，也明白这是一群纯粹的人的互相吸引。
毕竟对于生而就是特殊阶级的家伙，其本身不应该对自己屁股下的座位有什么想法，但可惜查理与他的学生都在一步步了解那红旗的世界后。
决心在这个世界做出一点变化，哪怕他们没有第一时间推崇那面红旗，只是一点点的改善底层环境，也已经难得可贵了。
只是理查德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世界的决定，无不为他们这群理想主义默哀。
“世界已经决定了，这里不是锚点；而所谓的历史进程中心也并非这里，所以......”
不过当理查德看向虽然自暴自弃查理，但那时不时翘起的笑容。又让理查德无奈摇头，只因为他明白查理其实是知道结果的。
“这群小丫头片子有点事干也是好的，总比去当冲师逆徒好多了......毕竟比起依附，我更希望她们是一个独立自主的人。”
“你确定不是她们厌烦你了？”
“这......”
“我开玩笑的，别在意。”
话虽如此，可查理还是低下头去思考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不过理查德在确定两个摆烂的家伙居然信息不通后，突然宣布他所知的那个重磅消息。
“布鲁斯.韦恩与克拉克都死了。”
“什么！！！”
“怎么可能......”
如此劲爆的消息打的查理与偏爱措手不及，更是一想到因两位时代传奇死亡所造就的未来而感到头皮发麻，更主要的是帝国的现状。
“那个帝国没崩溃吧？”
“崩溃了，所以我才来喊你们上班啊。”
“别啊......”
查理崩溃的把头埋在手臂里，而偏爱却是站在一旁惊愕的念叨起那些神秘的结社，随后就与难兄难弟的查理抱在一起痛哭。
不过理查德只是逗弄着两人，却没有欺骗的意思。所以他无趣的把偏爱报社报纸拿出，一把拍在桌上。
随后就被查理与偏爱瓜分殆尽，但两人在随着信息的股权更是崩溃的抱头痛哭。
“那群狗屎结社——”
“黑暗中世纪呀......”
不过就如两人大骂一般，时代终究随着一代人的死去而更替，更何况是那个用妥协与谎言构造的王国，不过幸运的是除了它以外，其他的大型帝国都很稳定。
并且他们对这崩溃的帝国不感兴趣，只因为作为世界善域早已不在变革的名单当中，也不会如中间层般需要思考资源分配，更不会像恶域一样具有庞大的资源，却因分配问题而打生打死。
可作为历史事件，却也具有自己所象征的意程。
毕竟固化的社会总需要有诸多因果去打破，但这对于理查德这位域外之人只剩下乐子。
不过对于偏爱与查理却是一段麻烦的工作，只因随时代车轮的变迁，无数英雄豪杰终会登上舞台，去演绎他们灿烂辉煌的人生。
但其中的黑暗与混沌却是查理与偏爱这两位需要考虑的，毕竟历史不加以管制可能就会爆炸。
“所以两位上班吧。”
“我不想看到那些邪神，也不想看到那些脑子有病的调查员......”
“偏爱别说了，我也不想看到那些自以为是的骑士。”
“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确定这一次是时代的变迁吗？”
随着查理的发问，偏爱与理查德却低下头思考这一次是否是一场欺骗，毕竟因为他们两个疯狂修改设定导致整个世界早已面目全非了。
也明白世界具有趋同性，既然其他平行时空已经发展出更多的绚丽色彩后，本时空会不会因此改变就难说了。
不过面对这样的情况，偏爱还是能故作镇定地说出那句话来。
“等天命诞生，一切都会好的——”
随后查理与偏爱摇头都换好衣服，穿好装备，准备迎接时代的浪潮。
直至两人走后，小恶魔才阴沉着表情，厌世的走下台阶看着他的老板。
“老板，布鲁斯那家伙拒绝长生了吗？”
“他是个有野心的家伙，所以别想了。”
“但你不觉得很可惜吗？”
“这世界并不缺他一个理想主义者，所有人都在为那个目标奋斗，没有什么好可惜的。”
“可是......”
“小恶魔我明白你的想法，但长生可能也是一种诅咒。”
“难道长生不好吗？”
小恶魔再次爆发出激烈的神情，而理查德却是怜悯的看着他，只因为小恶魔在发现自己的力量可以改变过去之后。
居然自以为是的想要去借着天命的契约，帮助那些熟悉的人永生。
可这已经是第多少次拒绝了，所以理查德看着小恶魔手中那早已柔皱的契约，更是无奈的摇头。
“别做傻事了好吗？”
“可老板，为什么他们就是要拒绝这份天赐予的机遇呢？”
“因为渴望爱的家伙得不到爱，但不需要的家伙却经常能得到爱啊。”
“我只是想在未来看到熟悉的人，难道我有错吗？”
“唉——”
理查德召唤小恶魔在桌边坐起，随后轻松的做着咖啡，直至两杯浓香的咖啡端到桌前，理查德才招呼起小恶魔来。
“喝吧......”
“老板我真的很费解，这可是我用签了不知多少个不平等条约才换来的契约......”
“你想劳动仲裁吗？”
“难道我们这里有？”
“没有，所以我的好员工啊，喝完这杯咖啡赶紧去工作吧......”
“老板——”
小恶魔随即大叫起来，但很快又平复好心情，认真的询问起查理所遇到的人和事。
“所以为了不让龙之恶魔暴走，他所遇到的每一份感情都是......”
“都是为了让他跨越时间的长河。”
理查德低垂着眼眸回答，随后又灿烂的笑容抬头望向窗外。
“锚点，都是跨越时间的锚点。”
“可我们是可以穿越时空的......”
“遗憾就像一根刺，不是那么能轻易改变的。更何况正因为是过去的点点滴滴才塑造了我们，如果能轻易变更过去的经历，那样的我们还是我们吗？”
“可为什么他又豁达的选择放手，明明把所有人变成自己的附庸就挺好的。”
“那你就得去问下剧院、控制、人偶、驯兽等几个恶魔或者说是魔鬼，她们为什么会放手让天命与偏爱世界乱窜呢？”
“算了，那几个不好惹。”
“呵，你是我员工还怕她们？”
“那老板你会跟我出头吗？”
“想什么呢？收益归我，风险自担。”
“我看来是进了一家黑心公司。”
“你不会现在才知道吧？”
“老板——”
打闹声与恼羞成怒声再次响起，只是完全无法反抗的小恶魔再次掀起一大堆不平等合同之后，剧本常在暗处无奈摇头。
随后念叨起那场需要见证的王国崩溃。
“伟大的王者从家乡归来，却发现自己所表现出来的豁达都是虚假的伪装。
哪怕是两个已经老得将要进入棺材的老头，他们的交流都能挑起这位伟大的王者的神经，更别说因衰老而发现他人的不敬。
明明是豁达的王者，却突然想要追求起长生不死，但可笑的是他却没有注意自己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机会，不管是认为他与自己相像的理查德。
还是手握着天命契约的小恶魔，只要但凡他表现出一个传奇应有的魄力，那么这些手握长生的神明们也不会阻拦一个苦苦追寻真理的信徒。
直至越发年老却在不断地强调君权神授，以至于第一继承人产生了怀疑的情绪，也让那些躲在暗处的阴谋家看到了曙光。
随后是一场恐怖的颠覆，第一继承人被暗杀了。多么可笑的颠覆啊，这完全是一场愚蠢的行动。
但越发年老的君主居然选择了妥协，如曾经所做的事物一样，如建立整座王国所耗费的计划一样。
他明知道能杀死第一继承人的家伙在哪，也明白这场诡谲的风云真正的风暴在哪，更是明白所有人的诉求在哪。
可他不明白的是如果他真的完成了这座帝国的接棒，那是连世界都的庆贺降神的风光伟绩，也代表了君权神授这种能力的诞生。
但他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亲手毁灭了自己长生的命途，以至于信奉那些玩弄众生的邪神的鬼话，用一切手段延迟死亡的到来。
而很可惜一切都已经终止，整个伟大的国王瞬间支离破碎，哪怕是大元帅苦苦支持。可没有法理上的继承人与只剩下一群老头老太，怎么可能救得了这庞大的帝国。
不过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周围的家伙们居然没有露出兴奋的獠牙，反而是用一切手段维护边境安全。
但没有关系，帝国内残余的旧势力足以拖垮所有理想主义，可能这就是一场源自魔法都到终点的回响吧。”
剧本结束吟唱，而彻底看着混乱场面的偏爱与查理却在看到唱诗与歌唱之后彻底绷不住表情了。
“这是把我干哪了？这还是国内吗？”
“你们两个到底来干什么？”
“贵安，查理与偏爱大人。”
“说吧，这是不是理查德那狗家伙的另一场阴谋。”
“不是，但理查德大人却让我们提醒你们......这场源于魔法都的崩溃终于彻底完结了。”
查理与偏爱沉默下去，抬头望向打砸抢烧的国都与早已被乱民刨开的坟墓，只见哪怕最后也为这个帝国站完最后一班岗的大元帅也被曝尸荒野，无不感到惋惜。
而更可笑的是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说着要拯救所有人的克拉克，却不讲誓言的早早把自己藏在所有人不知的地方。
带着自己永生不死与轮回富贵的美梦，彻底抛弃了他的所有追随者。
“查理，这真是一场烂故事呢。”
“对，一场即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外的烂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