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怪物与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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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一阵激烈的枪声过后，查理才得有喘息的机会吐槽道。
“麻烦......”
不过很快查理就继续应付着身前跑过来的怪物，战术刀和手枪已不知更换好几，甚至连更换弹夹的时间都没有。
但现在的情况主要是查理在查看好多个房间之后，瞬间反应过来人群是不会凭空消失的，那么只会是眼睛欺骗了他。
可正因如此查理更加小心的向墙边靠去，直至把身体靠在墙上，查理才驱动龙血驱逐起眼前的欺骗
只见当欺骗消失的时候，入眼即是血淋淋的场景，人类尸体如猪肉一般挂起，整齐码放的挂在过道中间，而那些被踢坏的房门或者干脆没有关闭的房门
从门缝中看去是满屋的碎块，更让查理恶心的是那些能迷惑他眼睛的怪物在发现他的存在之后，居然恶趣味的模仿着他的动作。
连查理谨慎靠墙的动作，也惟妙惟肖的表演出来，但更多的是无法表演而默默跟着的怪物。
不过在查理看向他们的时候，瞬间就从世界天命的手中得到了这些怪物的第1手资料——惑。
一种有别于鬼怪的特殊生物，只有集体意识低落或者有特殊个体引起，要不然的话这些生活在集体意识中的不死生物并没有干涉现实的能力。
麻烦的是这些惑并不吃鬼怪的驱逐手段，为数不多欣慰的是如果没有集体性失能，这些怪物永远会被困在集体意识空间中。
但当查理明白这些怪物时，又是嘴角向下撇去，又是更加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甚至如果不是武器是从收纳空间拿出，查理都有理由怀疑武器是否已经被修改了。
只是在查理用龙血驱逐欺骗之后，惑们很快就露出疑惑的神情，并一个个的好奇伸手想要触碰查理。
不过查理怎么可能轻易让这些惑碰到自己的身体，毕竟虽然他们无法修改他的意识，但再次欺骗眼睛的话，查理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偷袭机会了。
只见查理手中的全自动手枪随意开火，迅速点杀了站在前面的惑，并一边开火一边用着另一只手握着的战术刀迅速向身后插去。
查理很快就清出周身一段空间，并有序地换着弹夹迅速点杀着对面的惑，只是当他发现这些拥有着丰巢意识的惑在发现他居然清醒后，瞬间不管其他方位的涌来。
面对这样的情况查理只是口中发苦，但还是迅速找到一个房门快速的向后踢去，用余光打量着房间内的环境。
幸运的是里头没有怪物，但不幸的是是尸体与内脏，这家人在惑的蛊惑下发生了自相残杀，并且两人都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把对方开膛破肚。
那肚子上被指甲不断抠得血肉模糊，直至内脏被扯出才停止的伤害，更让查理心惊的是那些破碎的内脏居然有撕咬的痕迹。
不过让他奇怪的是这个房间是有三人的居住痕迹，但只剩下小孩与女人的尸体待在原地以外并没有男主人的踪迹，可很快查理就明白男主人去哪了。
只见这家的男主人已双脚悬空的挂在屋顶，甚至可以看出这个男主人为了自杀硬生生的在厚重的岩石上打出一个挂绳点。
并且看着脸上那惊骇与悲伤的表情，很显然这家男主人是苏醒过来看到自己杀死妻子、孩子的尸体后才决定自杀的。
但查理已经无从调查这家的恩爱与埋怨，最终只留下三具冰冷的尸体，诉说着这个房间曾经的故事。
“很符合惑的习惯，蛊惑最亲近之人杀死他爱的、爱他的人，最后又在被蛊惑者劫后余生之后，突然告诉其真相......真是恶趣味啊。”
砰砰砰——
全自动手枪倾泻着自身凶猛的火力，而让查理厌烦的是这些怪物根本杀不完，哪怕连手枪枪管都打得直冒烟，也不见这些怪物消退。
可查理在手中手枪突然卡壳的时候，下意识的放弃手中的手枪并从空中拿出一把新的，但直至手枪到手时查理才暗道。
“坏了。”
只见周围空间一阵扭曲，一个带着疯癫笑容的怪物居然从查理身后的墙壁探出半个身子，疯狂的拿着一柄短剑即将刺向查理。
不过查理在反应过来之后，快速的翻出房间并迅速的把手中枪械丢弃，只见刚刚丢弃的枪械迅速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砰的一声炸裂开来。
但还不等查理平复心情，那只带着疯癫笑容的怪物就若隐若现、身体扭曲的在他周围闪现。
“笑臣都来了吗？所以我才烦世界乱打数据的问题啊！”
可查理这一时之间失去了远程的威慑力，那些刚刚被压制的惑竟然再次组织攻势向查理袭来，可查理这一次面对两种怪物的疯狂夹击居然有点落了下风。
可查理本人也不是吃素，快速的召唤出另一种单手枪械——一把手炮左轮。
快速的注入魔力向惑打去，只见被注入魔力的子弹，势不可挡的穿透了大量的惑。
并在笑臣接近之后一个用力把战术刀从他的下巴一直捅到头颅，直至被杀死的笑臣逐渐化为一堆彩带，查理才收起即将踢出去的脚部。
但周围再次传来的笑声，让查理明白那些笑臣并没有走开，甚至越聚越多了。
不过面对满地的尸体与尸体上撒满的彩带如尸体派对一般，无不让这安静的走廊变得荒诞、可怕。
可还不等查理吐槽，地下二层竟然传来空间的悸动，并很快就从他身下传来疯狂的嘶吼。
随后是地板被打碎的坠落感，查理快速的落到地下2层，但凭借着他精湛的能力，查理第一时间稳住身形没有摔倒。
只是身前出现的两只怪物，让查理心中直骂娘。
“屠夫、镜像，这破魔法都到底是惹到什么？怎么会连这两个深层怪物都拉出来了？”
但不等查理继续思考，那扭动肥胖身躯并灵活迅速杀向他的屠夫，就带着沉重的呼吸声袭来。
只见屠夫全身肥胖但并非油脂，反而是精炼的肌肉，每一根都具有强大的爆发力。
并且特殊的是每屠夫脸上都缝有防毒面具，再加上他们的种族各异，从普通的人类到兽首人身，每一个种族都有自己的屠夫。
但正因如此没有附魔的战术刀，理所应当的没能切割掉屠夫手臂，只见查理手中的战术刀在切断屠夫身上不多的肌肉后就卡在屠夫身上的骨缝中。
不过查理迅速用手炮一枪轰碎了这只屠夫的头颅，不让他用起摔抱技能，但第2声沉重呼吸声从他身后响起。
查理不得已使用起魔法，伴随着魔法护盾扛住强大的冲击，查理才得以调整自己的状态。
但那静默站在原地的镜像，却在他使用魔法之后迅速变化起来，最后学习起查理使用的魔法。
很快镜像身上就披上一层厚厚的魔法盾，而查理看到这一幕之后无不吐槽。
“禁用魔法吗？如果这是一个三流作者写的小说，我一定会吐槽作者的无趣与脑干缺失。”
但还不等查理继续吐槽，这走廊深处就传来一阵激烈的低沉喘息声与四脚朝地奔跑的声音。
只见一个浑身瘦得只有骷髅、皮包骨的怪物快速朝这边袭来，而且他的行动姿势很像一只人形细狗。
而等查理看清来者之后，更是忍不住的继续暗骂。
“噬魔者！？”
当噬魔者与查理相撞时，只见查理身上的厚厚护盾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周围魔法紊乱，但查理还是迅速摆出姿势，一把战术刀快速杀死身前袭来的噬魔者。
可取而代之的是身后那腥臭沉重的呼吸越来越近，查理不得已再次发动魔法。
“火焰龙牙——”
查理头也不转的召唤出龙的虚影咬死了从身后袭来的屠夫，但那站在原地的镜像却满足攻击条件之后，也对查理发起攻势。
那不要钱的火焰龙牙与魔法盾，不要命的使用出来，哪怕因为他们的动作被噬魔者选为攻击对象。
可这些镜像怪物并不在乎，甚至想着让查理再爆金币，但龙之恶魔查理又怎能是等闲之辈。
快速的在几只怪物中周旋，一边小心空间移动的笑臣，又用魔法灌注打出几把附魔武器杀死屠夫。
并且当噬魔者靠近之后又一手炮解决战斗，只是面对不断进化的镜像，查理需要花费点手段。
但直至来到空间悸动处，看着那些邪教徒做出的亵渎信标，一个个被抛去内脏的人类尸体挂在杆子上插在他们挖通的溶洞当中，而那些内脏被作为重要的祭品放在祭台上。
并且不知道是因为魔法都人员知识水平过高，还是命运再次开了玩笑，至少在查理看到那撕裂的通道，并彻底忍不住的骂娘时，都无不展现这些邪教徒的强大动手能力。
“艹，我就知道这些邪教徒没憋好屁，怎么就能打通世界通道了，放这些深层怪物进来呢？可不对呀，惑不在召唤名录中啊？”
砰——
直至一声枪响之后，查理才得以有喘息时间，可他听着再次扣下扳机之后不再发射子弹的左轮与身上不再带有备弹时，查理明白他又得使用空间魔法取出弹药了。
不过因为过度使用空间魔法而引来的笑臣却是越聚越多，查理最终眼中出现一丝凶狠，随后就是一段超过神阶魔法的吟唱。
哪怕明白如果无法迅速杀死周围的怪物，很快就会被镜像学去，但查理现在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当务之急就是减少怪物数量。
“天灾的唱诗——寂静的龙魔法。”
周围很快就被夺去了声音，在寂静的龙魔法作用下，每一个发出细小声音的怪物快速的被绞杀当场，哪怕连那些好奇神阶魔法的镜像也停下了自己学习的步伐。
可随着第1轮判定结束，随之而来的第2轮判定，又再一次撕碎着周围的一切。直至一切都化为寂静的虚无，查理才站在虚无中叹息。
“早该如此的......但可惜，那些活生生的人连尸体都不能保留吗？”
“奇异有三，头上最大......”
伴随着周围传来谜语人的声音，偏爱探头探脑的走进这段寂静魔法，并很快又露出熟悉又欣慰的神情。
“怀念，如果可以的话请给天命尝尝。”
查理听着偏爱的蛊惑，无奈翻着白眼。可很快又没那动作，静默地站在这处虚无当中。
“不怪你，查理这只是命运的玩笑。”
“玩笑是指把美好的事物撕碎在大家眼前，还是如命运所主导的一般，让一个信守承诺的人无法完成承诺......”
查理平复着心情不满的说着，但那握紧枪械与刀具的手又怎能平复得下来呢？
“所以说你们到底想要干嘛？既让我看见这座城市的美好，又告诉我这座城市的肮脏。到底是想让我毁灭它呢？还是想让我拯救它？”
“查理，你其实不用做什么的。”
“我整能什么不做？那些努力生活的人他们没有做错什么，哪怕他们对孩童的压迫也不过是这个社会的问题，而非那些普通的人！！！”
偏爱神色复杂地听着查理爆发于心底的嘶吼，但他明白这些质问并非对于他，而只是查理想要爆发出心中的不满，所能想到的发泄。
可偏爱更是明白查理的作用，只因他与理查德一个是域外之人、一个还未诞生，哪怕他偏爱与所有人发生关系，在历史的锚点中他就是一个未诞生之人。
所以他的一切动作都会被记录在案，可又无法对历史作出任何实质的改变，甚至也说不上到底是他改变了世界，还是未来注定如此。
“查理，我们需要一个足够的信标来标定故事，而你就是那一个信标。”
“......”
查理沉默不语，眼神冰冷的抬头望向头顶，好似可以从厚重的岩层中看到那高悬于头顶的魔法都，直至偏爱再次发话才答应着。
“查理你要明白，伟大叙事与个体生活本质上是两条不同的线，哪怕所有人明白未来会更好，至少那些苦难之人不这么认为。”
“但对于现在崩溃的现实，又有多少人可以自身世外呢？”
沉默是接下来的语言，直至过了好久偏爱才继续指着头顶，好似透过那厚重的岩层，指着那高悬于头顶的魔法都。
“那上面会有你需要的答案，也是所有的扣子。”
“也就是说其他人都不重要......”
“嗯，其他人或者说故事都不重要。”
“那你能告诉我，他是一个罪人吗？”
“不是......他......是一个理想者，哪怕是把魔法都升上天空也仅仅只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得以看到群星，为此他补偿居于下层的人群，免费的魔法路灯与成为法师的资格，而且是以契约的形式。”
“最后一个问题，他叫什么名字？”
“亚历山大.李，魔法都的第1位法师，也是世界公认的半神级大法师。”
“世界不是有缺吗？半神的楼梯根本没有，如果强者想要追求更强的境界，只有升神成魔两种方式，根本没有第3条路。”
“所以他是第1位大法师啊～”
偏爱带着调侃与缅怀的神色，轻声的介绍起这位介于疯狂与理想主义的家伙，只是随着讲述不知为何与天空中关于牢笼的亚历山大.李口诉一模一样起来。
“我叫亚历山大.李，是罪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