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小艾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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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几日查理乐此不疲的游荡在中转站当中，并在苍白神子的尸体运回魔法都之后民间不知为何开始流传一个早已遗忘的传说。
“我跟你讲，小查理曾经就有一个苍白怪物来到过这片社区，只是因为法师大人的庇护才没发生多大的灾害。”社区中的老人就着路边的魔法路灯翻看着自己手中的报纸，随后继续赞扬道。
“这偏爱报社的报纸果然好看，真是足不出户就知天下事，就是可惜太贵了。”
查理看着沉迷于报纸的老人一阵无奈，不过虽然面前之人好拟是一个老人并且头发昏白皱纹丛生，可查理明白面前之人的岁数不过三四十岁。
只是因为曾经做过太多的重体力劳动，而落着一个早衰迹象，可虽然眼前这位老人沉迷的看着报纸，但那双浑浊的双眼却时不时望向法师学院考场方向。
不过很快他的孩子就回来了，只是那个孩子带着一丝不甘并心虚的站在老人面前，低着头不愿说话。
老人看着自己孩子现在的模样就知道结果，但也只是轻声叹气，认真的折好报纸之后放在台阶上，颤颤巍巍的起身并走向自己的孩子。
最终轻轻的拍打自己孩子的肩膀，带着一丝笑容，宽慰的说道。
“辛苦你了。”
15岁的少年从未想过是这样的结局，他看到过邻居发小因失败而被打断腿骨，也看到失败一次就被父母卖给矿场的朋友，却没想到连他这个失败多次的孩子，他的父母居然还是安慰。
少年不知为何哽咽，可父亲只是拿起身旁的报纸向查理道歉打算带着自己的孩子离开。
可少年像是一根钉子一般钉在原地，就像羞于见到为此操劳的母亲，不过父亲只是望向头顶占据掉所有阳光的魔法都本体，指着前面哪怕如此昏暗的也不愿开灯的房子，豁达的说道。
“别多想了我骄傲的孩子，毕竟你至少尝试过了。”
“可我失败了，还失败那么多次。”少年如一只咆哮的猛兽一般，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可很快那温柔又粗糙的大手再次拂过自己的头顶，只是这一次少年明显的感受到自己父亲的虚弱，所以少年更加不甘的望着自己浑身整洁的衣服。
“但至少有失败的机会不是吗？你父亲我啊，真的是差一点就成为法师了呢？”
但少年很快就被父亲的一句话击碎自己心中的不甘，并惊愕的抬起头颅，望着自己父亲平静又略带笑容的苍老面容，最终抱头痛哭。
查理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咒骂与欣慰的欢呼，还有那些开明豁达的父母的安慰。查理如一个看客一般看着整座魔法都的悲声笑语，直至偏爱来到身旁才指着那苍老的身影问道。
“那家伙说的是真的吗？”
“是。”
“为什么？难道他的父母不希望他成为法师吗？”
偏爱明对查理平静的质问没有说话，只是从空中拿出一份老旧的档案递给他，查理不为所以的翻看，直至看到那熟悉的名字和身影才知道真正的原因。
偏爱：“他的父母为了让他可以安心的学习，可是真的付出了所有呢？”
“值得吗！哪怕连生命都付出了。”查理紧紧的握着档案，再次抬头看着周围的悲欢离合，查理才明白这座魔法都的荒唐。
“查理，缺爱的人是不明白怎么去爱人的，哪怕他们心中有无数种爱的表达方式，可往往他们就是伤害自己最爱之人最深的人......而如果这个孩子并不缺爱，那没理由他不会去爱呀？”偏爱看着不断安慰孩子走远的苍老身影，却不知为何露出了怀念的神情，只因为啊那家伙差点成为他的学生。
查理合上档案看着这份老旧档案上轻描淡写写着的三字——花名册。
“小小的一张纸就包含那一人的一生，并在有权者的眼中轻易决定了富贵生死，真是......”
查理带有一丝留白的沉默，可偏爱这次却没有搭话只是看着周围因为孩子没有考上来抱怨的父母，或者说干脆以商品的价格贩卖孩子的父母，与那些明白自己已经失败最终决定为报答父母养育之恩选择走向仆从市场的孩子。
但很快偏爱就拍着查理的肩膀，宽慰的指向天空中漂浮的魔法都，平静又暴论的说着。
“没有关系的，毕竟魔法都也注定毁灭。”
“那这些困惑的孩子又该何去何从呢？不会你与理查德从一开始就放弃他们了吧？”查理并没有宽慰，反而尖锐的问着。
“如果我放弃他们，就不会站在你面前了。”
“那么这座魔法都又是因为何其的原因而遭到毁灭呢？仅仅只是因为这里诞生了未来才能诞生的阶级吗？”查理依旧不依不饶的问着。
“因为自大，世界已经给了他们太多的机会......不过当你彻底接触这个城市的黑暗之后，你绝对会和我一样想要亲自毁灭这座城市。”偏爱摇头看着跟过来的两个学生，并感受着群星与地脉两位邪神的注视。
“安娜.爱伦坡、苏菲.靳古恩，两位邪神为其未来选择的代理人。”
“那你赶紧走吧，我可不想被邪神注视。”查理话虽如此，可起身离开的却是他自己。
直至远离偏爱之后，查理才看向一家现在居然灯火通明的房子，并在其中看到川流不息的人群来来往往，所有离开房子的平民百般感谢，口中也振振有词的唱诗起来。
“凝视生命的蠕动，为众生提供舞台，树上结满丰厚的果实是你的赐福，山河奔腾是你的愤怒，赞美您，我伟大的主，伟大的地脉。”
“神父真的感谢你，让我的孩子居然成为了一个法师。”
“这不是我的功德，请认真的感谢我们伟大的主，强大的地脉xxx。”
“是啊，感谢伟大的地脉”
“......”
查理看着这荒唐的一幕，很快转过头向另一边走去，可那从地脉深处传来的力量与问候，让查理不悦的停下脚步。
“贵安伟大的龙之恶魔，查理先生。”
“别来烦我。”
查理直至离开那群理智并且相亲相爱的教众之后，才露出惊恐的神情。真是不怕邪教教众疯，就怕这群邪教徒理智还相爱。
不过对于查理而言，只要这群邪神不缠着自己那就没事了。
可很快查理就乐不起来了，只因为偏爱带着自己的两个学生如预言一般，掐着表的走过来拦住他。
“看吧两位，我就是说你们的老师在预言上可是有非常高的造诣呢。”偏爱如字面一般的拿着表，并欣喜地向两位学生分享。
只是偏爱的两个学生互相对视一眼之后，才翻着白眼的对着自己的老师说道。
“老师，如果你刚才的动作没有时不时看表的话，是不是更有说服力呢？”
“没错，安娜.爱伦坡姐姐说的没错。如果老师你在一开始就带我们传送，就不会如此尴尬的吧？”
偏爱在查理逐渐危险的眼神中快速咳嗽一声，很快就说出需要查理处置的事务。
“魔法都下的某个村庄内，好似出现其他邪神的身影去看看吧......”
“我都说了，我暂时不想看到那些家伙，更何况这也不是你带着群星与地脉的代言人来到我面前的理由吧？”查理突然暴起一把拉着偏爱向旁边阴暗角落走去，直至检查这个角落没有偷窥者才继续说道。
“虽然我知道你人见人爱，并且你也喜欢这种爱戴，可面对邪神的问题你不应该更加谨慎点吗？”
偏爱面对查理的问询只是神色复杂的从空中扔出一个罐子，那一人高的玻璃罐子中放着一个让查理心脏骤停的怪物 ，即是苍白神子，并且还很特殊的是邪神化的那种。
“我这不是迫不得已吗？如果让其他邪神干涉这段故事的进程，未来可能就变成邪神的游戏了。”
“不行我就用禁咒直接把那漂浮于天空的魔法都打下来吧......”查理不耐烦的抱怨，可很快就停歇下来并用眼神冰冷的扫过偏爱的两个学生。
“难道她们是未来的节点？”
“没错，并且我希望她们作为天空与大地两个派系的结社领导，如果再让那群疯疯癫癫的家伙拿到话语权，也不知道会捅多大的篓子。”
查理听完偏爱的絮絮叨叨，沉默了好一会才点头，可还是忍不住的强调道。
“历史进程由恶魔推进，本就不需要邪神，那还允许他们行走干嘛？”
“历史由人民创造，可也要客观辩证的看待这个世界具有神明、邪神的因果，而非形而上学的想要去脱离现实代价，创造一个无神的国家。”偏爱冷静回答。
直至现在查理再也忍不住的翻出年代记不断的寻求答案，可两个本就不同的世界怎能出现一模一样的叶子，所以没有找到答案的查理只能无奈叹气。
“我知道你因为特殊原因不得改变过去，理查德更是在与我打斗中失去了所有力量，不过我不喜欢和邪神扯上关系，如果真的要有一个向导的话，那我不希望是这两个。”随后查理用手指向站在巷口的两个学生。
偏爱听到这神色复杂，并且眼中闪过一丝查理并未发掘的乐子心态，最终飘飘然的走向自己的两个学生，略带哀伤并隐藏了乐子说道。
“查理你会后悔。”
说完偏爱就带着自己的两个学生转身就走，只留下站在原地摸不着脑壳的查理，可站在小巷中的查理看着周身的黑暗与从小巷口传来的灯光，心中无不想到。
“这座魔法都就像这个小巷一样，黑暗与光明同行，文明与野蛮同在。”
“老师，我们真的不需要管你的朋友吗？”苏菲.靳古恩随着偏爱走出好远之后才好奇的问道。
可偏爱听到自己学生的问询只是轻轻摇头，望向那祝相亲相爱地脉小教堂，或者说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居，人们相互关心、相互照顾。没有偏见与算计，只有因同一个信仰而聚集在一起的人群。
“苏菲.靳古恩、安娜.爱伦坡你们觉得信仰是什么？而你们的信仰又是什么？”
“信仰就是信仰没有什么特殊，至于我所信仰的群星，我更多是好奇群星之中的秘密甚至谈不上是信仰。”安娜.爱伦坡冷静回答。
“可......信仰同一个事物不就是互相帮助吗？在我看来信仰就是一群弱小之人的抱团取暖，至于我信仰的地脉，很抱歉老师我自认为我是一个弱小之人，所以才会追随地脉甚至是你......”苏菲.靳古恩并未说完只是眼神不时的瞄向偏爱。
偏爱并没有对自己的两个学生所说的答案进行任何的点评，只是继续看着那间温馨的小屋继续询问道。
“那信仰对于邪神而言有什么用呢？”
安娜.爱伦坡陷入思考，可哪怕想了好一会也没说出一个答案。
苏菲.靳古恩就不一样了，在偏爱问询的时候就已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地脉平等的爱着每一个人，可地脉又不可能每时每刻关注所有人的境遇，所以才有了组织信仰的宗教。”
“对于神明而言，信仰毫无作用。或者说众生灵对神明而言，也毫无作用。”偏爱冷漠的击碎了苏菲.靳古恩的幻想，并在感受到群星与地脉的靠近时，无不露出厌烦的神情。
“正因如此，神明为了看到新奇的故事总是不加思索的降下神迹，又在教众扭曲其神迹之后或改变、或降下惩罚、或随意默认，直至故事结束留下一地鸡毛，神明永远都不会来到，或他们永远都在观众席上看着台上人表演。”
群星的黑日爬上偏爱的肩膀，隐藏起那张厌世的表情，地脉催生的藤蔓在到达偏爱手掌处就盛开了花朵，并且花朵伴随着偏爱手掌的抚摸而随之摇动。
苏菲.靳古恩与安娜.爱伦坡沉醉的看着这一幕，并眼中映射出双方所代表的邪神标志，最终好似看到偏爱真实面貌一般，瞬间露出极致的痴迷与爱恋。
而偏爱只是感受着脑后的黑日中灼热的感情，与其双手抚摸的花朵上那渴望的情感，并感到连身下阴影都有了异动，与那从虚空中探来的无数窥视目光，最终无奈拍手叫醒了自己的两个学生。
“别沉迷了，我两位优秀学生。”
苏菲.靳古恩与安娜.爱伦坡瞬间清醒，并在与对方对视一眼之后，就发现对方那满脸的红霞，可双方都没有揭露出对方下贱的心理，而是互相打着掩护的对着偏爱兴奋的说着。
苏菲.靳古恩：“老师，你真的不是魅魔转世吗？”
安娜.爱伦坡：“老师，那种力量......”
“都说了我是偏爱恶魔，那么每一个被我注视的孩子为什么不会感受到我眼中的极致爱意呢？”偏爱无所谓的回答。
可在偏爱没有注意的是苏菲.靳古恩与安娜.爱伦坡又互相对视一眼，并且双方从对方的眼神中能看到那疯狂的惊喜，只因为两人在第1次看到偏爱时就对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意。
不过两人身后的邪神却快速支招，并用相近的意思提醒。
“苏菲.靳古恩，我的孩子如果你想赢下最终胜利，那就不要忘记自己的力量。”
“安娜.爱伦坡，群星祝福于你，可只有长生者才不会带有遗憾进入坟墓。”
………………
“偏爱，你这又怎么了？”查理翻看着手中的报纸，又看向从那日回来就不正常的偏爱好心问着。
“我发现又有两个女孩馋我身子了。”偏爱小心翼翼的站在窗边，躲在窗帘下面看向外面。
查理：“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偏爱：“可她两身后突然出了两个不嫌事大的家伙，我甚至怀疑就是那两个家伙馋我身子。”
查理：“都喊你正常点了，真是不怕被你的情人搞最后的晚餐吗？”
“算了，不聊这个。不过查理你的向导呢？”偏爱带着调侃与看乐子的语气，不断的对着查理输出起来。
“看吧，我都说了我不会害你的。”
查理用力的和上报纸，不善的看向偏爱，可不等查理说话，两人居所的门铃就响了起来。
偏爱好像知道摇响门铃之人迅速的过去开门，而查理只是头痛的站在原地，直至拜访之人来到客厅。
查理才不情不愿并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应付着。
“艾米.斯密特依，下午好。”
小艾米.斯密特依这个顶着一头乱糟糟蓝色头发的小女孩，却用着超出普通小孩的平静又压抑的声音小声说道。
“查理老师，下午好。”
“吃饭了吗？小艾米.斯密特依......算了，赶紧跟我过来，怎么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就过来了，一点都没有七大血脉家族的威严。”
小艾米依听话的快步走到查理身旁，听着查理的絮絮叨叨和从头发轻轻越过的小梳子，小小小艾米愉悦的坐在椅子上晃动着自己的小脚，并轻轻地哼唱着自己母亲教给自己的歌谣。
可查理在听到这首歌谣的时候表情瞬间变得难看，只因为好奇这首歌谣的内容与欣赏就跑去寻找歌唱者，并被眼前这个小女孩缠上的。
但查理在看到小艾米安静又雀跃的微动作，并时不时透过玻璃反光偷瞄的眼神，查理也只能自作孽不可活的抱怨。
“我那时候就不该好奇这首歌谣是什么的。”
艾米听到这一声抱怨瞬间停下晃脚的动作，紧张又小心翼翼的借着窗户玻璃偷窥查理。
查理只是不轻不重的拍打着小艾米的小脑袋，并很快一句话就让这个小女孩高兴起来。
“没过多久我就要离开了，你要跟我一起吗？”
小艾米想也不想愉悦又故作平静的回答起来。
“只要查理老师不嫌弃的话。”
查理看着眼前这只小心翼翼的团子，梳头发的动作更加轻柔起来，目光却失焦的想起那日的见面。
只记得那一日查理在应付完偏爱的请求之后继续在中转站中游荡，不过很快就在听到一声动听悦耳的歌声之后。
查理忍不住好奇地向歌声源头走去，直至穿过不知多少个房屋才到达一个台阶处，只见到小艾米这个小女孩孤独的坐在台阶上唱着歌。
不过周围并没有聚集人群，可能是因为小艾米身上的衣服，也可能是在中转站不需要学习的孩童大多都有背景或者说是已经被放弃了，所以没有人过来打扰和围观。
可查理才不在乎世俗的眼光。站在不远处轻轻鼓掌赞扬起这个小女孩美妙的歌声，但小艾米好似被吓到一般，快步地走上台阶躲到拐角偷偷探出一个头来探偷看。
直至发现来者是一个陌生人之后，小艾米才好奇的探出身子，并小声又平静的问道。
“叔叔来是来抓我的吗？”
查理鼓掌的动作瞬间停止并且脸色一僵，最后快速的指向自己那张干净并年轻的脸颊问道。
“我很老吗？”
小艾米想了想，才小心翼翼的说道。
“老爷爷？”
查理本想扭头就走，可又好奇的向小艾米询问为什么要叫自己爷爷。
“小朋友，我觉得我也不老啊。”
小艾米抿了抿嘴，最终鼓起勇气的回答查理心中的疑惑。
“但爷爷你身上的魔力不像一个年轻人该有的......”
查理神色复杂，没想到魔法都居然会有这样的天才，可以一眼看穿龙魔法与世界加护，不过当查理深深的看着这一个蓝色团子时，感受到其身上浮现的天命。
查理想也不想的转身离开，可小艾米好像认准查理一般跟随的跑了一段距离，并在查理回头望去时又小心翼翼的躲在周围可以躲藏的遮掩物后面。
不过对于经验丰富的查理，这样稀烂的跟踪技术根本没有什么用处，最后一个箭步就甩开了小艾米。
小艾米失神的看着查理突然消失在视野里，焦急忙慌的跑到查理消失的地方，快速转头扫过每一个方向，直至发现彻底跟丢之后才抱膝蹲下嘴中轻轻念叨。
“小艾米别怕，我们可以的......”
虽然小艾米是这么说的，但眼角泛起的泪花又说明她的内心紧张，可小艾米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平静地接受现实。
很快小艾米就站起身来并朝着一个方向落寞的走着，查理看着落寞的小女孩不知为何心中一动，就像如果他再不出现这个小女孩就会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一样。
查理本不想再找麻烦事做了，不过看着小艾米就想到自己那两个还未成年的学生，最终查理无奈又心软的再次显现身形，并轻轻拍打小艾米的头顶。
小艾米瞬间惊呼蹲在地上，直至看到拍打人是查理时，又快速的抱住查理。把头埋在他的腿上，略带哭腔的说着。
“老爷爷，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叫哥哥......”
“叔叔！？”
“叫哥哥！”
“叔叔！”
查理无奈并不耐烦的提起小艾米，直至两人视线平齐，才问起小艾米为什么跟随着他。
“小家伙，你为什么跟着我？”
“因为叔叔你很强啊，只要有叔叔在就没有人可以欺负我了。”
“你父母呢？”
“父母......他们已经去很个远的地方了。”说完小艾米脸上突然带着一丝微笑，可其中又带着一丝哀伤并被查理感应到了。
查理没有说话看着身前的小艾米身穿的衣服与其体内强大的魔力，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小女孩的特殊，并且结合最近魔法都四处传播的八卦，很快就弄清楚了眼前这个小女孩的身份。
“艾米.斯密特依？”
小艾米听到这个名字瞬间浑身颤抖，最后又强压镇定的笑着看向查理。
“叔叔，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查理平静的看着小艾米，小艾米如败下阵来一般转头打算离开，不过查理站在原地看着离开的小女孩拖拖拉拉的样子，还有那不属于儿童时期的落寞。
查理只得抿着嘴，最后叹息一声。
“艾米.斯密特依......”
小艾米听到这浑身再次颤抖，并在打算夺路狂奔时听到身后传来的救赎。
“想当我学生吗？”
小艾米震惊并举着无措的转头，看着慢步走过来的查理，小艾米很快兴起的跑到查理身边并抬头认真的喊道。
“老师！！！”
查理耳膜震得生痛无奈用双手堵住耳朵，小艾米好像发现自己闯祸一般。低着头踢着脚下不存在的石子，可在听到头顶传来的声响之后，又欣喜的抬头。
“我先说明我只会龙魔法，其他的我可教不到你。”
“嗯！”小艾米认真又欢快的回答。
不过当面对查理伸过来的手掌时，小艾米又颤颤巍巍的努力抓着这只手掌，可这只手掌怎么也抓不住，小艾米也只能无奈用自己的小手抓着查理的小拇指，并且心中幸福的想着。
“母亲、父亲，小艾米也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的人了，所以就请你们不要担心，小艾米会照顾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