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理查德的学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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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杰克.安德森的到来已经过去几天，查理明明有很多想问的，但又害怕结果不尽人意。毕竟对于普通人而言他们所看到的传说只是一段介绍，而对于像是查理一样的人反而恶趣味的补全了故事的结尾。
虽然在此期间理查德表示可以把既定剧本给查理看看，不过查理拒绝了。
查理明白这场血缘的结尾在他沉睡几十年之后早就已经谢幕了，再去思考也只是徒增悲伤。
不过杰克的表现非常亮眼并未辱安德森之名，但是跟着那两个大贵族活动让查理非常不喜欢，但是如果查理并未暴露的话他也找不到理由去管后辈的交友认知。
不过这期间杰克也跟随着外出的巡逻团在要塞外打击了魔族袭击与侵扰，但是始终未找到藏有兰斯特克圣剑的小镇方位。
但整个要塞的所有人员都不在乎圣剑是否找到，可随着魔族的入侵攻势越发频繁连低层士兵都感觉风暴即将来袭，但至少现在高级军官们还有能力安抚，不过农民来要塞的次数明显减少了。
这样的后果就导致查理那本来就没多少的生意更加雪上加霜了，面对这样的情况查理也只能放弃做生意了。
但伴随着一个传闻的流传，整座要塞都紧张了起来。
[打败魔王的勇者即将问世，魔族为了不被勇者打败即将大规模袭击狮心王要塞。]
面对这样的结果狮心王要塞只能派出更多人巡逻，但高级战力的缺失还是让狮心王要塞的人员捉襟见肘也只能在附近巡逻。
而今天正好是狮心近卫团巡逻的日子，乔克早早的就缠上了查理与理查德打算拜托他们一起出城巡逻更远的地方。
“两位拜托你们了，我们真的很需要法师的帮助。”
查理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之后表示会帮忙的，但是理查德却是一脸懒惰的靠在墙上悠闲的说道。
“出城巡逻不是你们卫兵的职责吗？怎么找上我们这些小商小户了？”
乔克听到这话一阵恼火，但是在多次归还宝剑无果之后。乔克也明白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他所说的小商小户，而是一个不亚于查理的战法师。
最后乔克只能耐着性子的解释道。
“所有战团都已经把周围巡逻了一个遍，甚至是要塞北方王国的方向也寻找了一个遍，都没有发现魔族的行踪......所以我们怀疑这些该死的魔族正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观察着我们......”
理查德继续无所谓的样子，勾勒着笑容不假思索的打断道。
“怀疑就去找吧，在这里耽误什么时间呢？不过要让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乔克听到这话知道有戏就赶紧说道。
“你说什么要求我们都会答应的，只要你肯帮忙就可以......”
理查德反而兴致大起勾起笑容恶意满满的说着。
“我可不需要什么荣誉和金钱，你觉得我一个法师还是混得好的那种法师在乎吗？我所说的是......我要决定巡逻的方向。”
乔克听到这话顿时皱了皱眉头，但一想到他好不容易才劝说理查德加入队伍更何况多一个战法师也属于多一份保障，最终只能无奈的同意了理查德的要求。
但查理看着无视自己的两人与理查德的穷法师的说法，总觉得自己被冒犯了可又不知道怎么反驳最后只能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之后去做准备工作了。
但查理与乔克没注意的是理查德手中出现的活点地图上面正正好好的标注着兰斯特克圣剑的位置，笑容满面的低声笑着。
“好戏即将开场～到底谁能继承二代勇者之名呢～”
………………
马蹄声响彻在森林之中，不过北方的松树笔直而又稀松。虽然对于未开发的原始森林树木宽大高耸，但对于高纬度地区的植被森林深处永远都有可通行的土地。
在斥候的引导和侦察下大家有惊无险的穿过了魔族的巡逻区，虽然接下来的旅程更加惊险。不过对于乔克一行人而言反而是非常好的信号，至少大家正在行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不过也让乔克庆幸的是除了查理与理查德外狮心近卫团更是邀请到杰克一起参加新一轮的巡逻，虽然杰克还是高傲的不愿与周围人沟通但至少他是一个非常强大的武士不用担心他拖后腿。
不过这一路对于查理反而是一种折磨，除了想要知道安德森家族其他成员的近况。也有在要塞外看见村庄与城镇的覆灭还有一些魔族从要塞薄弱区突袭进入北方王国领土的劫掠行为，让这位道德水准很高的查理感觉浑身刺挠。
但对于理查德与狮心近卫团反而是一种理所当然的事情，这是一场大规模有组织性的战争。并且还是不同种族的灭绝之战，双方都不需要对方的平民那么一切手段都将走向极端。
比如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小镇，魔族的不同种族正在重兵把守这个小镇，但除了烧毁的废墟以外，更多的是巨大的食人魔正在吃着人类的尸骸，直到现在狮心近卫团的新兵们才展露出一丝愤怒，但他们没有因为愤怒突然行动而是等待长官的命令。
理查德看这近卫团的动作点了点头，但接下来的画面却让在场所有人愤怒，只见一些矮小的魔族驱赶着一些人类前往食人魔的巢穴，打算把这些人类当做食物投喂给食人魔，并且对于掉队的人类也并未客气反而是使用工具一边切割一边分食。
而这支人类队伍中却没有女性，最终结果已不言而喻。乔克正打算愤怒的下达命令，但理查德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这里不是重点，魔族的高级战力并未在这里。”
乔克咬着牙握紧拳头的从牙缝中传来声音。
“对，大魔都不在......这里只是他们的后勤地......可恶！”
不一会的功夫，那些坐在废墟内的食人魔们已经开始享受午餐了。人类的惨叫声与倒霉魔族的惨叫声响彻整片营地，除此之外那些瘦小魔族更是贪婪地看着食人魔们吃剩下的骸骨，犹如犬类生物一样贪婪的啃咬着骨头上的碎肉。
除此之外整片营地还有一些带有枷锁的弱小魔族正在忙碌的准备军备，但其他那些不像人形生物的魔族也不打算放过这些非常像人类的同胞们。
女性被粗暴的强x着，而男性反过来成为了这些弱小魔族的口粮，虽然他们也如刚才那群被驱赶的人类一样反抗并杀死了一些弱小的魔族与魔族生物，但面对对方恐怖的数量也只是如萤火一般很快消失了。
理查德直到看到几个特殊的魔族，他们身上的衣服大体可分为三种：石匠协会、巨龙商会、冒险家公会。
只到现在理查德才眼睛微眯语气冰冷的对着查理说道。
“呀～看来我的好学生失败了呢？”
查理听着理查德那略显调侃但语气冰冷的话语，毫不接茬的看着山坡下小镇内的带着枷锁的魔族神色复杂道。
“我记得他们带有大理想跑到人类社会学习知识，但现在看来......他们应该失败了。还混得如此凄惨的下场，真不知道是野蛮战胜了文明还是文明从未胜利......”
理查德反而嘲讽的说道。
“这可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的好学生们居然成为了阶下囚？这不得不说太够可笑了，我可没记得我没教过他们战斗啊......不过，空气中好像有一种熟悉的味道～”
理查德说着勾起了微笑直挺挺的看着前方的小镇，但是那双微眯的眼睛却透露出来一丝恐怖的危险感，最终与语气冰冷的话语对着查理说道。
“原来如此啊～是我的老.朋.友.干涉世界了，不怪我的好学生们败这么惨与魔族诸神退去啊......”
理查德深气一口气之后才边叹息边向小镇的方向走去时随意说道。
“查理东北方向，如果你不想让你的好妹妹与妹夫一行人死去的话就快点去吧。”
直到现在查理才大声喊道。
“那里有什么？”
理查德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平静的说道。
“圣剑，兰斯特克......”
虽然理查德的声音并不洪亮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面对这样的答案所有人都错愕互相观望了一下之后杰克才眼神微闪看着东北方向默默的退出了队伍，而乔克气急败坏的大声喊道。
“理查德你要去哪......”
但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没有，才茫然的看向近卫团队友们小声的询问道。
“我刚才在喊什么？”
除了查理目光微闪的看着小镇，其他人也迷茫的小声讨论着。
“对啊，队长刚才在喊什么？”
“队长你没有喊吧？”
“队长喊的是不是杰克回来？”
“对啊，杰克呢？”
听着周围人的讨论查理才缓缓收回目光，心中默念安乐一行人的名字才认真的向周围人表达了肯定的引导。
“杰克向东北方向走去了，那里有圣剑兰斯特克......我们也快点去吧。”
乔克与狮心近卫团的众人才后知后觉的回答道。
“对，我们应该去追上杰克。”
“没想到圣剑居然在这里......”
“是啊，谁能想到他居然被大魔们所掌握......”
查理与狮心近卫团的众人瞬间开拔前往东北方向并走在最后眼中才浮现一丝担忧的看向小镇方向，只见理查德步伐稳重的向小镇方向走去。
............……
周围的魔族与他们所饲养的生物好似没有发现理查德一样，让他大摇大摆的从小镇门口一路走到了城镇中央。
只见城镇中央树立起一块血腥的石碑并有魔族不断地拖行着生灵到达此处后用锋利的利剑斩下生灵的头颅，用那喷射而出的热血浇灌着整块石碑。
而石碑也在被血液浇灌之后散发出微微的光亮，并且像犹如活过来一般呼吸着，除此之外理查德站在不远的位置上都能闻到那股熟悉而又讨厌的味道，理查德面色不悦的看着身前的石碑。
上面赫然刻画着一头猪头人形的邪恶外神与他那些猪头人征服世界的故事，这也不难解释周围魔族的形态越发怪异与邪恶的真正诱因了，神明阶段的污染真不是普通人可以防护的。
但如果不是心内有缺的话只要不去直视神明，哪怕神明与生灵坐在同一张桌子上都不可能污染到生灵本身的，所以理查德在看到石碑的同时也厌烦的打量着周围一圈已经不像人形的怪异生物们。
甚至已经死去的尸骸也缓缓地发生着扭曲，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尸骸已经站起身来加入了这场混乱的狂欢。
理查德很想一记神威把这个老朋友直接赶出这个世界，但一想到那些还未污染的生灵和自己的徒弟们，最终理查德才叹息的放弃了这个让自己很痛快的决定。
但在前往小镇关押地点前，理查德深深的看了一眼石碑才转身向小镇深处走去。
不过只有到达小镇之后才发现整个小镇除了人类与魔族之外还有其他的种族，有已经被腐化污染的矮人打造着血肉的武器，也有漂亮的精灵们不分男女的被变成了怪物生育的温床，更有其他被打得血肉模糊的其他生灵如奴隶与口粮一般被消耗着。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吃里扒外的其他种族服务于魔族，他们以压榨和剥削自己的同胞们为乐。虽然他们的身份地位并不比魔族高也不知道在被魔族统治前到底是什么高低贵贱呢，但这些奸细们只要发现比同族高就欢呼雀跃的继续压榨自己的同族以服务于那些魔族，除了那些带着枷锁的魔族他们好像可以献出一切一般。
比如理查德身前这一对精灵姐弟，姐姐与弟弟苛责的鞭挞与享受的性x的对着一个丑陋的女兽人玩弄着，还有时不时路过的魔族也会参加这场狂欢并不忌荤素的对着精灵姐地上下其手。那明明被塑造为美丽的面容也早已扭曲，甚至那还保持着美丽的脸庞还不如那个饱受艰难而麻木的女兽人。
理查德只觉一阵恶心，除此之外还看见一个内心丑陋的丈夫把自己贤惠的妻子献与魔族，还有为了保护自己孩子而献身的父母，但更多的却是麻木犹如傀儡的躯壳一般被肆意的玩弄着。
还有他那骄傲的学生们的同胞们有人小心翼翼的活着，也有人麻木的接受了一切，更有人早已投靠了其他魔族联合着其他种族的压迫者一起压迫自己的同胞们，更是有一个穿着石匠协会最下级的衣服的人形魔族鞭挞着周围的同胞们后拿起一个魔族小孩，在魔族小孩吃痛的叫唤声中带到了理查德学生面前，无不高傲的叫嚣着。
“我伟大的老师啊，你不是说你要保护大家的吗？你不是说你要带领魔族的吗？你为什么不睁眼看看呢？看看由神明所赐下的强大力量过后魔族们与你最好的最优秀的学生——我呢？”
一个同样穿着石匠协会衣服的年轻魔族紧闭双眼颤抖而咬牙切齿的说道
“闭嘴，你已经不是我的学生！”
那个拿着魔族小孩的魔族不屑而又不满的撕扯着手中魔族小孩手臂生生的把小孩的手臂扯下来，魔族小孩从吃痛的大叫再到麻木的哭泣仅仅只用了短短的几分钟，而理查德的学生才愤怒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大声的辱骂道。
“xxx，你是人吗？你这个畜生，甚至畜生不如的东西...我为什么...会收你这样的...怪物...我们xx魔族...是做什么孽了...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你这样的东西...”
理查德的学生有气无力的辱骂道，但是xxx反而不假思索的冷漠听着自己老师辱骂。而理查德因为不想让污秽进入自己耳朵自动屏蔽了周围压迫者的名字，但在环顾四周之后抬头看向那本因湛蓝的天空不知何时已带上了一丝血色，甚至迅速的染红了周围的一切。
直至现在理查德才发现周围已化为地狱，听着周围麻木而又愤怒的咒骂与哭泣声。听着那些本应鲜活的活着地生灵却化为尸骸与大地的哭泣，看着这繁华多元而又包容的小镇化为废墟。
那为半人马准备的阶梯，那为牛头人扩宽的门框，还有那为魔族精心设计的房子与自己教会学生们设计的石匠协会、巨龙商会与冒险家公会都已经化为废墟了。
理查德抿了抿嘴唇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在沉默一会之后愤怒的睁开了双眼。周围的一切除那些饱受苦难的人们化作了一团团洒满大地的灰烬。
理查德带着笑容的跨过了周围麻木的人群，一步两步走到自己好学生前面微笑的说着。
“我的好学生啊......老师来了。”
理查德的学生们与周围麻木的人们抬起头看向了散发出无限微光并眯着眼微笑的理查德，人群伸了伸手害怕眼前的一切都如泡影一般消失，但只有眼前这位年轻的学生苦痛的打量了一眼周围，才略带哭腔的说道。
“老师......我没有完成我的理想......”
看着已经闭上眼的学生，理查德才轻声的安慰道。
“没事的，这不老师来了吗？”
还没等理查德继续交代几句小镇中央的石碑散发出冲天的红光伴随着一股熟悉而又恶心的血腥味，在那没有被攻击到的魔族狂欢声中一声沉闷的猪哼响起，在周围麻木的人群瑟瑟发抖的时候理查德耳边才缓缓出现了一声冷漠的询问。
“故事？你怎么在这个世界？”
理查德并未理会只是认真的环顾四周之后继续看着自己的学生，认真的答复道。
“没事的，这不老师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