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君权神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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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天命因事带着自己的两个学生就离开了，查理最后又看向整座已经毁灭的魔法都，并感受着黎明的到来，终于这座城市的底层终于可以晒到太阳了。
只是那些曾经交流的朋友们已经变为了石雕，但查理只是看着那些熟悉的身影深深地叹息一声之后，查理也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这些石雕享受着太阳。
但很快查理就再次闪现出身形落到带着小恶魔偷窥的理查德身旁，看着他们偷窥的对象突然皱起眉头。
“克拉克？那个被村民驱逐的家伙，居然有这么多忠实的信徒吗？”
“你会鸦闪？”
理查德反而一脸古怪的看向刚才如火焰一般闪现过来的查理，随后问出这个似是而非的问题。
“我会怎么？我更好奇你为什么要关注这个家。”
“因为魔法都的毁灭，影响的不仅仅是魔法都。”
“那些怪物会逃出来？”
说完查理就沉默下去思考并随后艰难的点头，但就当他即将离开去处置那些跑出来的怪物时，理查德就赶忙阻拦道。
“别想了，是因为这一段范围内都在魔法都奇怪系统的影响下，属于必定的刷新点。”
“范围这么大的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整座魔法都生产生活的一部分也包括这些村庄啊，更别说地下大坑错综复杂的管道，哪怕有几只怪物逃到这里也不奇怪吧。”
“那么你为什么关注克拉克呢？”
被劝解的查理在听到理查德的解释之后，就放弃了追杀怪物的想法，但这也不能解释理查德这个搞事的家伙会如此安静的不去管魔法都得毁灭，而来找这个普通人。
但理查德却是微笑看着安慰周身追随者的克拉克，随后恶趣味的说道。
“不仅仅是为了拯救那些无辜者，更是我想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一个清醒的家伙如果创造一个强大的帝国，是否会在老年昏庸呢？”
“不止吧......”
听到这话的查理，忍不住露出嫌弃的表情，只因为他太了解理查德这人的脾气，这家伙完全就是一种不嫌事大的搞事者，每一个被他盯上的家伙非死即伤。
所以一想到这查理就忍不住同情起底下的克拉克了，不过随后就发现小恶魔已发动力量让克拉克独自一人向前走去。
而骑着马的克拉克在发现周身再也没有讨论的声音之后，不自觉的露出了嘲讽的表情，但也没有多说什么继续骑马向前。
可理查德怎能如他所愿，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呢？
随后理查德就在克拉克身前显现自身，面带微笑地看着警惕的克拉克。
“孩子，难道你不觉得嘲讽吗？”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可以当我是一个游荡的邪神或者看客，当然也可以把我看作一个强大的神灵，只因好奇你的想法而下凡质问，不过也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克拉克略微思考，一个突然出现的人物一定不会简单，更何况他现在只有一人，所以现在他只能老实回答问题。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难道让我提醒你吗？村庄、追随者与未来。”
克拉克听到这瞬间脸色一变，但很快就沉默下去，随后露出豁达的表情回答起身前这不知何物的怪物。
“不觉得，老村长没有错，他需要为村民负责。而我们村庄正好需要魔法都的帮助，哪怕当时我们并没有需求，谁能想未来呢？”
“真的不是因为害怕打击报复吗？”
“......”
克拉克又再次沉默下去，只因为连他都不清楚那时的离开到底是因为不想连累村民，还是害怕法师们的报复，就如现在他听到这声疑问时下意识的手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呵......”
理查德不可否认的轻笑，但他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平静的瞥向一旁小恶魔怀中抱着的魔药原形，随后问起第2个问题。
“那面对追随者呢？特别是离你远去的追随者？”
克拉克本就因为第1个问题而心神不稳，更何况第2个问题更是直指他的内心不愿面对的事实，又有谁可以凭借满腔热血而放弃优越的生活，去追随一个飘渺的未来呢？
所以克拉克本身就不具备回答的能力，这世界上最有理想的两种人，一种是拥有万千财富所以可以放弃一部分去普度众生，一种就是什么都不再拥有就需要拼尽全力去博得一场轰轰烈烈的未来。
两者虽看似具有区别，好像一个拥有退路，另一个又没有退路，但两者都是殊途同归的。
终究只是一方玩玩，还是在得到上岸的机会之后爬上岸边，又或者哪怕拼尽一切成为周围人的异类，还是最终以血与肉塑造心中所想的未来。
这世间只给了两种答案，失败与成功。
但是克拉克面对这样的问题，只是嘴中苦涩的给予自己的追随者或者说自己辩解。
“他们只是有放不下家庭，他们只是明白跟随我没有出路，他们……是我害了他们，我没有见过阳光就想要用我所看到的书籍编造出一个虚假的太阳，去哄骗、去危言耸听、去妖言惑众……”
随后克拉克的声音越发低沉，最终闭嘴沉默的思考自己曾经所做的一切，才发现那么可笑。
在一个见不到太阳的时代去描绘太阳，本身就是一种危险又可笑的行为，毕竟谁也不明白那些高高在上的当权者是否会容得这样的幻想，又是否会变成他人攻击自身的工具。
可更主要的是随着远离村庄之后，克拉克越发思考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还有现在他与追随者所要面对的问题。
没有工具，或者说只带有少量工具与口粮的他们根本无法打造一个村庄，同样也无法防御野兽的袭击。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村长为什么说他们应该尊重法师，不仅仅是因为那些法师强大的能力，更是因为曾经村庄的建立是依靠法师的。
想到这克拉克豁达又苦涩的继续微笑，随后自嘲的指着自己。
“所以你是来惩罚我的吗？”
“怎么可能呢，我的朋友。我只是想看一个乐子，一个我觉得是否需要发展下去的乐子。”
“那么大人，你觉得我提供的乐子够多了吗？”
“不够。”
听着理查德迅速的回答，克拉克瞬间哽咽当场，可随后又继续自嘲摇头。
“那就请赐予我死亡吧，大人。”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是如此低趣味的家伙呢？”
“我当然不这么认为，我只是明白我所做的蠢事想要弥补，到时候就请大人你告诉我的那些寻找我的追随者，告诉他们那个蠢货是被一只野兽杀死的，就让他们回去了吧......毕竟他们罪不该如此，也没必要陪一个蠢货去死啊。”
“恰恰相反，我其实挺欣赏你的，反抗、追求、目标，你的每一步虽然显得很愚蠢，但都有可圈可点的想法，但也仅仅只有想法了。”
“谢谢大人夸奖，只是小人现在才明白有些时候就得装糊涂啊。”
克拉克并没有因为理查德的夸奖而自得起来，反而是越发思考自己与老村长的差距，越发的自卑起来。
但理查德怎么可能让这场乐子就此收场了，所以他就说起克拉克所不知道的魔法都。
“那朋友你知道魔法都吗？”
“法师之城，我们村庄的管理者。”
“那你知道它最近已经毁灭了吗？并且已经放出了所有的怪物，可能我们周围就有一只。”
“啊！！！”
克拉克不敢置信的看着理查德，但理查德只是邪魅一笑，随后就抓起周围游离的魔法元素注入力量，只见两人周身的空地上就诞生了一个扭曲的怪物。
这只怪物没有名字，可克拉克这个普通人在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被震慑住了，他也是第1次看到扭曲的魔法元素所生成的怪物。
但那源于本能的害怕却是怎么也做不了假，哪怕他明白这是理查德所使用的一些小手段，但如果对方所言非虚，那么村庄就危险了。
所以随后克拉克焦急的想要调转马匹，不过马匹因为小恶魔的威慑，居然不再听从主人的命令，哪怕被鞭挞的出血也无法命令。
“那么大人你要什么？”
克拉克是咬着牙询问起理查德，只因为他明白如果他没有给予对方足够的报酬，那么他也是无法离开的。
但理查德本身就只想看一场乐子，哪怕其中掺杂了一些计划，可也无法阻止他乐子的心态。
“我不要什么，反而我要赐予你什么。”
“什么？”
理查德一步一步的走近克拉克，随后用魔法操纵他举起一只手，随意的在那只手上写着点什么，最后再完成一切之后理查德才随意的开口。
“朋友，现在你不仅仅有拯救村庄的能力，也有成为王的能力。”
“什么？”
“但要成为王可要努力啊。”
克拉克惊讶的看着自己那只发光手背上的符号，虽然他不知道其中意思，但他明白这只手臂现在开始也有了改变世界的能力了。
“那大人我可以走了吗？”
“走吧......”
理查德厌烦的挥了挥手，克拉克瞬间拉动马匹向村庄方向跑去，只是即将离开时突然放缓步伐问道。
“大人这能力叫什么？”
“君权神授。”
“明白了。”
看着离开的克拉克，查理与小恶魔才显现出身形，一人眼中充满崇拜，一人眼中充满了鄙夷。
“老板，你刚才的动作太帅了。可为什么我看到他拿到君权神授之后却暴涨了那么多的野心，甚至连原始魔药野心家都被完成了。”
“说吧，理查德你又打算做什么烂计划了。”
“你们两个都是误会我了，我不爱权，我对权不感兴趣......”
虽然理查德是以一副开玩笑的口吻说着，但那双明亮的眼睛却暴露了他真实想法，直至发现两位并未接茬，才突然正经的说道。
“一个庞大的组织需要有一个完美的载体，要不然的话不就成了各个小国互相斗争的工具吗？我可不希望我一手打造的组织成为互相斗争的筹码，终究要有一个从东至西可以实现政令传输的国家啊。”
“很难的......”
“没有关系，哪怕这庞大的帝国崩溃也会化为鲸落哺育着后一辈，哪怕随后是长达千年的混乱主不在乎，我也不在乎，我只希望到码头搞点薯条。”
“谜语人。”
查理说完就对这里发生的一切不感兴趣，随后潜行跟随起那些节点发生的地方，而理查德却站在原地表情逐渐消失严肃认真地看向大地。
“世界你要知道东、西方本就不同，你不该执着于一个罗马的......”
“......”
四周寂静无声，无一人回答。但理查德面对这样的情况只是无奈摇头，随后如怀念一般拿出一本世界历史。
“果然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吗？那个世界真是完美啊，混乱、光明、崇高、坠落......呵，是一个完美的模板，可不一定是个完美的答案啊。”
“所以老板为什么那家伙能成为野心家的模板呢？”
“那小恶魔你知道权吗？”
“这，我不知道。”
“那可是会吞噬所有人的恐怖怪物啊。”
“比钱更可怕吗？”
“是啊，比钱更可怕。毕竟有钱的不一定有权，有权的一定有钱。”
“可未来一定会有一个时代终结这样的轮回啊......”
“但还要多远呢？小恶魔。”
争论与解惑于密林中响起，而查理却跟随着克拉克找到了他的跟随者，克拉克那家伙面对追随自己的人们却不经意间露出真情实感。
“克拉克，你去哪了？大家都很担心你，还以为你不要我们了呢？”
虽然这句话玩笑与关心同在，但克拉克并没有指责其中过分的语言，只是平静的走到众人面前严肃地看着每一个人的神色。
其中有关心、懊悔、平静、迷茫、豁达......
克拉克明白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最坚定的追随者，也明白当他拿到军权神授又回来的时候，双方的关系再次变得不同。
“我终究成为了我最讨厌的人吗？”
心中想着这句话的克拉克低垂着眼眸，随后爆发出强烈的感情指着来时的方向大声喊道。
“朋友们，魔法都毁灭了。”
所有人瞬间惊愕当场，随后是更加激烈的讨论与质疑，但在看到克拉克举手之后从手背透出的契约，彻底转为相信。
但让克拉克惊愕的是，那些关心他的却露出了厌烦的神情，那些迷茫与懊恼的家伙却变为了最忠实的信徒。
直到后来年老的克拉克才明白那时候大家的选择，也才明白自己所走的路到底有多么艰辛，但这并不妨碍现在他还抱有一腔热血打算拯救自己曾经的村庄。
“各位神与我立下契约，许诺我拯救所有人的能力，那现在从拯救我们曾经的朋友做起吧！！！”
高声呼喊，欢呼雀跃是查理所能见到的最后场景，他本想跟随却被世界用未来视糊弄留在原地，只因为那已经不是他的故事了。
也不需要他这个见证者去见证这伟大帝国的建立，也不希望他与这个帝国产生感情，毕竟对于一个要毁灭的东西，果然还是不要为它找一个守墓人啊。
所以查理透过未来是看到那老村长为保护村庄力竭牺牲，也看到那伟大征程倒下的无数个不再平凡的灵魂，但随即这些画面就被查理打碎了。
“真是糟糕的体验，如果我能心安理得的接受看客的身份就不会在这里了。不过，克拉克这家伙......”
“此乃谎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