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换嫁文里的冤种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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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临深还真没往这个角度思考过,听起来居然还有一点点心动是怎么回事。
但是——
“啪!”
一个巴掌拍在绍小妹后脑勺上。
绍母满脸不悦道:
“什么脏的臭的也敢往你哥身上揽,晦气!”
“你以为那些当官的都没长脑子啊?谁家有这么不要脸的女儿不是偷偷灌了药,再找个好拿捏的小门小户嫁掉。
可这消息都能被你哥知道,就说明人家也没打算瞒多紧。”
绍临深黑脸:多冒昧啊!他知道咋了。
绍母白了女儿一眼,三个人凑在一起嘀咕道:
“要么是奸夫势力大,那官家女子还想试试能否生下个男娃搏前程;要么人家压根没打算跟你哥好好过,就是嫁过来有个生下孽种的由头。”
“左右咱家都是被利用的份,你哥好好一个读书人,要真沾上这种事,以后还要不要在官场混了?”
反正在绍母心里,她儿子就是天下第一好,就是娶个公主都使得,哪能被人这么糟蹋了。
绍小妹捂着脑袋撇嘴,到底是没说什么反驳的话。
绍母何尝不想天上掉个馅饼下来,怕就怕他们家接不住,反倒被撑死了。
她叹了口气,这会儿也不说马上去陈家探口风的事情,关乎儿子的终身大事,她还是得跟当家的合计一番。
于是,绍母让两孩子在家关好门,各自忙活去,她则是风风火火往庆丰酒楼疾步而去。
酒楼内。
赶巧这会儿不是饭点,柜台后的绍父正悠闲的一手握着茶壶对嘴喝,一手拨弄着算盘珠子。
余光瞧见自家媳妇急冲冲过来,他下意识往周围扫了一圈,没看到东家,这才开口道:
“怎的这时候过来,可是出什么事情了?”
绍母一拍大腿,唉声叹气道:
“被你猜着了,咱家大儿被官家小姐看上,人家要招他做女婿嘞。”
绍父闻言先是一怔,看妻子不像开玩笑的模样,头一伸,直接朝酒楼外猛瞧,纳闷道:
“咦,今儿个这太阳也没从西边出来啊?”
他家小门小户的,往上数好几代都是地里刨食的庄稼汉。
要不是他自幼机灵,才在私塾外蹭了一段时间的课,当小二时又好运被个账房先生瞧中当女婿,还没如今的前程呢。
就他们绍家这家底,除非儿子考上进士,要不然做梦都比这实在。
“唉,可不是么。”
绍母也不继续绕弯子,当即凑到丈夫耳边三两下交代完事情,而后猜测道:
“依照咱儿子的意思,他准备跟杀猪的陈家提亲,等俩孩子成了亲,那官家小姐总不可能给咱儿子当妾室。”
“这不成。”
绍父一听立马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皱着眉道: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咱大儿读书好,这是连书院的先生都说过的,眼下距离乡试就剩半年,要是运气好一次就考上,那咱儿子可就是举人老爷。”
他的话没说尽,但绍母却听明白了。
绍家改换门楣的机会近在眼前,怎么能让儿子娶个杀猪匠的女儿,于公于私都没半点益处,难不成就涂人家多给几块猪肉尝鲜?
“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人家看上咱儿子,咱们要不早想法子,等人家亲自上门,咱还敢拒绝不成?”
绍母拧着帕子叹气。
绍父心底思量了一会儿,才开口道:
“等忙完手里的活儿,我去给胡瞎子沽一壶酒,让他摆摊算命的时候跟咱演一出戏,就说临深今年命中待煞,不宜过早成亲,否则有碍性命。
然后你再去村里找个媒人来胡诌几个人选,让临深‘病’一段时间,坐实这个批命。”
等过了一年半载,自己在让胡瞎子说儿子劫数已过。
这样一来,他就不信那位官家小姐的肚子能等得住。
绍母闻言双眼一亮,赞许的杵了下丈夫的胳膊,夸道:
“当家的,还是你有法子,这事你可上点心,家里事多,我就先回去了。”
说罢,她又是风风火火往家里赶。
……
无独有偶,绍家这边打算用批命这一套糊弄,将军府那头也不遑多让。
却说齐明烨一路坐着马车回府,才刚踏入府邸大门,就被一众下人紧张的拥进屋里,直到泡完热水澡,才听身边的随从传话,道是自家祖母让他过去一趟。
福寿堂内。
齐明烨刚踏入堂中,还没行礼问安,就被自家祖母拉住,亲昵地唤到身边仔细打量。
老太太看着头发还洇湿着的孙子,心疼道:
“这唐家也真是的,好好一场诗会被搅黄不说,外头传的都不晓得多难听,可怜我家乖孙跟着遭罪。”
坐在左下方的将军夫人闻言抿了抿唇,想到已经过世的恩人,到底替唐家俩姐妹圆了一句:
“许是画舫上木板湿滑,姑娘家一时不慎掉了下去,万幸都没出什么大事。”
齐明烨听到母亲这么说,头一会儿觉得心底不舒服,想到脑海中的那些画面,他干脆俯身跪在老太太跟前,心有戚戚道:
“祖母,孙儿不想娶唐家女为妻,您行行好,帮孙儿退了这门亲事吧!”
老太太闻言却是愣了一下,她虽然对唐家女心底有几分不满,可也不曾想过要退亲。
毕竟这年头,若非女子犯了大错,大家都不会主动去退亲,否则这伤害的不仅是那女子的名声,连带那一家子兄弟姐妹都得跟着受牵连。
他们齐家是同人结亲又不是结仇,可做不出那等不厚道的事情。
“你个孽障,混说什么胡话,退亲这事也是你能提的?”
将军夫人闻言却是怒不可遏,她直起身便要过来教训二儿子。
齐明烨见状却并不肯起来,甚至还将唐家姐妹当时的做派,以及姐姐穿着妹妹的衣裳等事说了一遍。
最后,他干脆顶着母亲一脸愤怒的模样,梗着脖子嚷道:
“这唐家女个个行为放浪,若娶其为妇,定然家无宁日,今日即便母亲要责罚孩儿,儿仍是这个意思。”
言罢,将军夫人气得几欲昏厥,而屋内的两妯娌则以帕掩口,强自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