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还不肯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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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陆璟尧开口问,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清桅压抑住哭泣,平缓过呼吸,低声说,“真到那一天,我不会为难你的。”
如果注定你不能是我一个人的,那我宁愿不要。
“你还真是会替我着想。”陆璟尧说。
清桅点头,“嗯。你有你要实现的理想,我也自己想做的事。”
“你想做什么?”陆璟尧问道。
清桅想了想,说“读书啊,完成学业,有机会的话再去留洋学医。”
“还有呢?”陆璟尧将头埋进她细滑的颈间,那里的桅子花香实在让人着迷。
“还有……我从很多人那里知道你马上要带军去东北,大哥、舟亭、清夏、甚至王双……”她鼻子一酸,又有些想哭,顿了顿才继续说,“我不知道你的计划是怎样的,但我决定留在北平。我打听过了,东北现在还没有很好的医学院,在和诚我可以一边上课,一边去医院实习。”
清桅说完,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陆璟尧。只颈间不断传来他有节奏的热息,她轻声叫他,仍没有反应。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趴在她身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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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璟尧这一觉睡的并不久,因为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
半夏来敲门,叫他们下楼吃晚饭,陆璟尧便起床带着清桅下楼。
餐厅里,林书良和清夏正说着话,不时传来清夏爽朗的笑声,一室温馨。
“清桅、璟尧,快来坐,我听书良说,你们事情办的差不多,后天就要回去。”清夏扶着肚子过来牵清桅。
“四少,你的事情是办的差不多了吧?别说我瞎传圣旨啊。”林书良也过来迎陆璟尧,故意大声问他。
陆璟尧笑了笑,“嗯,事情是差不多办妥了。”
“看来昨晚这一夜没白熬啊!”林书良打趣道,拍了拍他的肩。
陆璟尧瞅他一眼,意思是没哪壶不开提哪壶。
林书良便也笑着找他聊了些别的。
“你们后天就要走了吗?好不容易来一趟,也不玩两天再回去?”吃着饭,清夏问道。
她怀着孕,日常林书良要去办差,就她自己在家,这阵子有清桅陪着说话聊天,她还是有些舍不得。
“我们这趟出来也二十多天了,我要再不回去上课,怕是学校要给我开除了。”清桅笑道。
“要我说,你随便学学就行,反正以后你要帮着操持陆家,也未必真有时间去当医生,自己也轻松些。”林书良道。
“那怎么行,现在的女子可跟以前不同,我们要追求自己喜欢的事,不是谁都愿意给你当管家婆的。”清夏反驳道,自己在国内读完高中又留过洋,最是不喜欢这一套女子偏见。
“明明可以在家享福,干嘛给自己弄这么累呢。”林书良见清夏面色严肃,夹了块她喜欢的清蒸鱼给她。
“这不是累不累的问题,是价值。女子也有追求自己的人生理想,实现胸中抱负的权利。我生完宝宝之后,也是要去做自己的事。”
“去做什么?”
“保密。”清夏笑笑,看回清桅,“小九,你好好学,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五姐支持你。”
“谢谢五姐,我会的。”清桅笑笑。
陆璟尧一直在旁边听着,没有说话,时不时给清桅夹菜、盛汤,漠不关心的样子。
他从一开始就是希望清桅好好完成学业的,不管是作为沈小姐还是他陆璟尧的太太,亦或其他不认识的新时代女性。
女子的学识、思想进步,整个社会、国家才能是真正的进步起来。
“哦,五姐,这附近有什么集市或卖场吗?明天我想去买些东西带回去她们。”清桅问。
“你想买什么,我让人买来就是,何苦自己跑一趟。”
“没事,我出来的匆忙,家里几个丫头估计都吓坏了,买点小东西回去哄哄。”清桅说着笑了笑,又看向陆璟尧。
却不想陆璟尧也正看着她,“我陪你去?”
“你有时间吗?”
“有。”说完还支着头,歪头看着她笑,一副你看,我很闲,很有空的样子。
“既然璟尧陪你,那你们去逛逛也可以的,明天我让人领你们去。”清夏笑着说。
几个人有说有聊,晚饭吃的慢,吃完又坐在一起喝茶说话,就好像完全忘记了时间,大家都默契的感觉到,此次分别之后再见不知何年何月,总想把话尽了,把情诉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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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清夏实在熬不住,要去睡觉,清桅便也跟离开。
她知道陆璟尧跟林书良还有公事要聊,也没问他,就自己回了房间洗澡睡觉。
睡梦中,似乎有人过来搂了紧她,一片灼热,她觉得有些热,动不动没挣扎开。耳后和脖颈一阵绵密的热息,扫过之处,泛起酥麻的痒意。
清桅被他闹的不悦,缩着身子躲他,轻声呢喃道,“唔……痒。”
陆璟尧没未理她,趁她开口说话之际,掰过她的身子,略一低头,吻在她额上,继而是眉心……清桅微皱的眉心被抚平,片刻舒展……然后是鼻尖、嘴唇……他托着她的后脑勺,这一吻怎么也躲不开。
她终是被这胡搅蛮缠的窒息感弄醒了,有些恼,“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随即不等清桅再开口,浓烈的葡萄酒香味便再次掠夺了她的呼吸。
他吻得霸道,几乎不允许她有点自己的呼吸……她已经人事,自是知道这样的亲吻意味着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她推拒着喊他的名字,“陆璟尧……”
“还不肯改口吗?”
唇上传来一阵疼痛,疼得她急吸一口气,慌忙改口,“璟尧……”
颈间的嫩肉又被咬了一口,更疼了,她忍着疼哽咽地声音又低唤一声,“恂初……”
“宛宛……”
他似是满意,又似是不满,灼热的呼吸烧着她,滚烫的身子箍着她……她断断续续的呼吸,眼泪涌出来,模糊了眼睛。原本就看不清的身影,更加模糊起来,只身体的绵密的痛楚变得清晰……她的手不知何时被松开了。
后来终于宽松了松,被融融的暖意拥着,她才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