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这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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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季常明反应够快,护着季常禄后退一步,季常禄更是将圣旨死死的抓住。
“夏老将军这是什么意思?”季常明挡在季常禄的身前,语气不善。
这人出手的招招式式都是一些取人性命的招数,季常明可不敢大意。
交手二十个来回,谁也没讨到半分便宜,夏怀桑看着季常明,觉得有意思极了。
他甩了甩手中气十足道:“旁人都说三皇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活脱脱地病秧子,今日一见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三皇子不解释一下吗?“
季常明只是摇头笑了笑:夏老将军德高望重一辈子,如今看来是要造反呐。”
别看季常明说话温温柔柔,实际上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夏怀桑的脸一白。
“既然如此,那只能破釜沉舟。”夏怀桑也不和他们讲什么道理,今天只能有一个帝王登基,是季常青还是季常禄就各看本事了。
一开始季常青占据上风,若他这个时候杀出去,说不定还能活下来。
可他太想当皇帝了,等了这么多年,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他凭什么拱手相让。
咬着一口银牙就要去找季常禄的麻烦。
季常明用长剑轻轻一挑,季常青手里的剑就落在空地上,发出哐当一声。
季常明的剑尖对着他的咽喉部位,只要一使劲就能结束他的生命。
“孤到今日才发现,藏得最深的人不是十一,而是你季常明!”
“我确实藏拙了,至于原因是你们太多疑,忘了我是个纯粹的人。你和常渊总觉得我是父皇的接班人,处处提防着我,可一开始我就说过了对这个位置不感兴趣,皇兄你若是心中有大爱仁义,今日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一定是你,谁也撼动不了你的地位。”
季常青发出悲鸣地嘶喊,他感叹命运的不公,也憎恨他父皇表现出来的怀疑。
处处引导他去和别人对比。
时间一久,季常明表现的越常明他就越烦躁。
这么看来他的确心胸狭窄了。
“孤还有一个疑问。”季常青知道季常明不会杀他,干脆坐在地上,仰着头和季常明对视。等对方点头后,他才问道:“圣旨究竟是怎么来的。”
他清楚记得,昨夜安达传话于他,说是皇帝陛下去了,他记得每一处细节,就连他父皇的脉搏还是他自己诊的。
说句实在话,他不允许自己败在这种地方。
“父皇他并没有死,他当时的脉像过于微弱,一般人摸不到,皇兄你太着急了,以为抓住了季常渊这件事情就结束了吗?”
“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吧,父皇他心中的得意人选其实就是季常禄,你一定以为父皇爱的是季常渊,给他兵力就是震慑你的手段?”
“其实不是,他只是觉得常禄太小,不适合暴露在你们眼中,让你主持春闱,你以为是让你培养自己的人手么,你该不会忘了因为一场春闱死了多少官员?你有没有算过自己人死了多少,你以为提拔的那些新科状元,榜眼探花皆是你的人?
东林书院几年前就被父皇一锅端了,里面的人只忠于常禄。
私下与大齐皇太女往来,你以为自己做的很干净吗?那是父皇亲自设下的障眼法,迷惑你也迷惑那位皇太女。
你走的每一步路每一步棋,都是父皇早就安排好的,你就是太早暴露自己出自己的野心,才让自己陷入这种怪境。”
“季常渊呢!他呢?”
“常渊吗?他就简单多了,只要你做的不够好,父皇在他耳边吹吹风,让季常渊自己觉得有机会夺嫡就行。”
“你在这其中又是什么身份?”
季常青的眼底一片猩红,他怎么都接受不了这个说法。
季常明发出一阵苦笑:“很早以前我就明示过:我之心如皑皑白雪,山涧清泉,不染一丝杂尘!何时有过谋逆之心。你们不信我,父皇同样也不信我,所以我只是一颗棋子。”
季常青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他还想从季常明的嘴里再问出点什么,结果被人给提了起来,驾着拖出金銮殿。
季常明的眸子暗了下去,吸了吸鼻子吸了一口气。
她刚才没说出口的内容是,自己的这颗棋子牺牲了后半生。
很久以前她就怀疑过,景文帝是不是知道她是个女子,不然怎么说通对自己的培养——放弃太过突然又决绝。
还有后来的赐婚,明明自己不是最合适的人选,那人就选定了自己。
好像只有自己娶了江清漓,他才不会担心江清漓复国,表面上他看似给江清漓撑腰,实则对她这个‘儿子’生死完全不在意。
季常明一直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景文帝从来不担心江清漓会复国,甚至是笃定。
清楚自己是女儿身,和江清漓不会产生什么感情,自己也会处处防着江清漓,害怕对方知道自己的秘密,在他父皇的眼里,她们不可能相互靠近。
也不可能有子嗣,更不可能坐上这个位置。
想明白了这一切,季常明突然清醒过来,她的秘密在她父皇眼里早就成了筹码,利用她给季常禄铺一条繁华大道。
千算万算的父皇,没算到他手里的一颗棋子有造反的意思。
“三哥,我要当皇帝了。”季常禄走到季常明的面前,他极力按捺住内心的喜悦。
他在等季常明表态。
季常明知道他想要什么,想都没想直接跪了下去,高呼一声:“臣季常明贺新皇登基。”
此时此刻能站在金銮殿上的人,多半都是效忠季常禄,一少半是季常明的人。
“臣等贺皇帝陛下。”
季常明一手拿着传国玉玺,一手拎着圣旨坐到了龙椅上:“朕悦,看赏!”
新皇登基又是好一通忙活,季常禄也没有食言,他下令重查淮南王一案,淮王旧部也被正式收编,改名皇帝亲军。
而季常禄本人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闲,他去太后那儿,也就是宁清欢的住处。
他当了皇帝,宁氏自然也就成了太后。
季常禄刚到时,院子里还很热闹,他一出现院子里的热闹气息瞬间就没了。
他不知所措地抓了抓脑袋,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下意识的走到宁清欢的身边,想要撒娇讨欢。
宁清欢没有像以前那样纵容他,任由他撒欢,而是板着脸以严肃的口吻训斥道:“常禄,你现在是天子,要时时刻刻谨记自己的身份。”
“母后。”
“皇上,你该以天下百姓为己任,而不是在这里闹小孩脾气,你看看你最近是连玥儿都不如了。”
季常禄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母后怎么拿他和小孩比……
“母后,儿臣并未懈怠,今日听闻三哥一家也来了,便想着过来瞧瞧。”季常禄连忙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
最主要的还是当皇帝太累了,一天到晚比当牛马还累。
当了皇帝才知道有批不完的奏折,处理不完的边外塞事,他最近连做梦都在思考这些事,繁琐的天下事,快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季常明坐在角落里,怀里抱着的是打盹的江玥。
“三哥。”季常禄还是一如既往地称呼季常明为三哥,他不想把自己和季常明弄的太身份,他自己时时刻刻都记着,自己能坐上这个位置,全靠他三哥扶持,替他断了前方的荆棘。
“给陛下请安。”季常禄可以随意叫她,但季常明对他还是用了敬称,保持该有的距离。
“朕安。”季常禄干巴道。
当了皇帝连最亲的人都不亲了,季常禄觉得很烦躁。
“三哥入宫可是有事?”季常禄只想随便找个话题和季常明好好说一会话。
就是这话问出来就变了味,大家看他的眼神也有了变化。
反倒季常明没有太过在意:“是来向陛下辞行,准备回封地——舟山。”
季常明大大方方地表示,季常禄一拍桌子不干了。
低声开口:“今儿就当朕没来过。”
说完就准备跑路。
“陛下何必揪着臣不放呢?”季常明见他又是逃避她高呼一声。
季常禄很伤心,他一直以为季常明很愿意留下来,陪他一起治理天下。
可现在这人告诉他自己要回封地,他心里怎么可能释怀。
他把季常明当作自己的榜样,有人却选择‘临阵脱逃。”
“亲王长住京城不好。”季常明开口安慰他。
“那朕就开先河,二王同治。”
季常明还没开骂,宁清欢就先一步上嘴:“胡闹。”
“三哥……”
“分离是迟早的,常禄你现在是皇帝,要学会自己长大。”
“朕调你到汉源如何,离京城近,想母后或者是丽妃娘娘你们也方便。”
“陛下,本宫有一事求你。”宁清欢的脸上还是没什么波澜,说出来的话也很冷淡。
宁清欢明明什么都没说,季常禄就好像预知到什么,他一直摇着脑袋,在恳求宁清欢不要说出来。
“恳请陛下准许本宫和丽妃娘娘出宫。”
宁清欢的话一说完,豆大的眼泪珠子就从季常禄的眼眶里滑落,在宁清欢说出恳求二字,他就知道对方想说什么。
“母后……”季常禄张开嘴只是喊了一句就已经开始泣不成声。
他在想今日前来是不是日子没选好,怎么人人都向他道别。
“常禄你是天下的统帅,一定会治理好这个国家的。”
季常禄想要否认借此来留住她们,可看到她们希冀的眼神后,牙齿咬着嘴唇点头算作回答。
随后哽咽道:“我会把这个国家建设,朝着我们最初的希望去。”
说完就出来就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三哥今日我还想再吃一次叫花鸡。
“行,就当是庆祝常禄长大了。”
——
天色一片漆黑,风吹着季常禄的衣袖,一直摇晃个不停,他站在孤高的城墙上,明明漆黑一片他什么也看不见,可他好像又什么都看见了。
欢聚一堂的母后,丽妃娘娘,以及正在做叫花鸡的三哥,哄孩子的嫂子。
其乐融融地一幕就好像还在眼前,他迫不及待地睁眼,想要感受这片温暖。
实则是黑通通一片,让他从假象里清醒过来。
“母后她们走了?“
“皇后娘娘尚未,说是还要等上两天。刚才出城的是靖王殿下。”
“三哥走了,母后也要离去,这偌大的皇宫就只剩朕一人。”
一直站在季常明身后的人没有在说话,他知道此刻的陛下正伤心,聪明的人应该做好聆听职责。
季常禄一个回头,看着身边的近侍:“你怎么不说话?”
平日里就这人话多,此时此刻怎么当起了哑巴,实在是不符合他的为人。
“奴才听陛下言说就好。”
“你呀!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朕不是什么昏君。”季常禄见他不敢说话的模样瞪了瞪眼。
“靖王殿下离京对陛下而言是好事,往大了说陛下是念及手足情谊,不用担心靖王殿下心怀不轨,也算是给朝中大臣一个交代。”
“朕从来不需要给谁一个交代,朕会永远记得登基谁才是功臣,三皇兄从未有过不臣之心,往后莫要说这种诬陷人的话,否则朕绝不轻饶。”
“奴才明白!”
季常禄迎着夜色看了一会,直到星星点点完全消失不见,他才转身往回走。只是他的背影看上去很孤寂,就像是成事者必须要经历的分离,能被季常禄选作近侍,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就好比现在他默默后退一步,于季常禄拉开距离。
皇帝的难过情绪可不是他能看见的。
季常禄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最后还是回到了御书房,似乎只有这里才能让他感受到自我,奋笔疾书地写着什么,还没等他放下笔,就有人在外面通报,说此次的新科状元在殿外等候。
他问旁边阉人现在是什么时辰,那人回答已过亥时,也就是说这个时辰宫里不应该有人官员办职才对。
季常禄挥了挥手,让人将其带进来。
在等待的时间里,季常禄已经在脑里子苦想这位新科状元是谁。
等见了人他还是没有想起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着跪在那儿的人。
“臣唐秀拜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