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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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这一声啊听不出来任何歇斯底里，甚至听不出来什么强烈的情绪。
就好像得知自己可能会进入绝对意义上的死亡这件事，对于慕北来说，跟平常生活中遇到的一点小惊喜没什么区别。
面对可能到来的死亡，此时种族和血统已是旧神系的慕北显得非常淡然，就好像他是那种看淡生死的家伙一样。
这一点，慕北自己也发现了。
在他的认知中，他虽然自认为可以坦然的面对死亡，但他现在的坦然超出了他的预期。
这就是旧神系吗……挺不错的。
慕北波澜不惊地继续询问乐园：“那我还有救吗？”
……
【解决方案1——分离与复原。】
名称：分离与复原
内容：由于弑序之剑已经和你的因果，命运，灵魂和肉体发生概念级绑定，你与弑序之剑在这四个方面的联系需要在同一时间内完成切割，之后乐园会使用巨量的时空之力使你的因果，命运，灵魂和肉体恢复到你与弑序之剑绑定前的状态。
成功率：100%
费用：乐园币
【提示：由于契约者是在回归乐园时被弑序之剑命中，为意外事故，根据乐园条例，已为你减免99.9%的费用。】
……
看到方案1那高达100%的成功率时，慕北的眼睛亮了一下。
这真是可太好了，这种成功率对他这种运气差的人很友好。
不过看到后面的费用时，慕北愣了一下。
费用高达1个多亿乐园币？
就这还是已经减免了99.9%的？
现在，将他储物空间中所有东西加起来，总价值撑死了也到不了200万乐园币吧？
这是什么鬼费用啊？
不过，通过方案里面的信息，慕北现在知道他脑袋上插着的破剑名为弑序之剑。
这被降低了99.9%却依旧高达1个多亿的分离费用，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这把名为弑序之剑的破剑的逼格之高。
不过，这钱慕北真的付不起。
但，既然解决方案有1，那也会有解决方案2。
“解决方案2是什么？”实在是付不起治疗费用的慕北通过烙印询问乐园。
……
【解决方案2：参与秩序乐园的第次逆熵实验。】
名称：第次逆熵实验
内容：
职业·弑序之殇是秩序乐园5.79亿年前的一场逆熵实验的产物，由于宇宙常数的大幅度变动，该职业已完全无法适应现在的宇宙环境。
契约者可以选择成为秩序乐园第次逆熵实验的唯一实验体，若实验成功，则你将会转职为？？？，（理论上，？？？是职业·弑序之殇的上位职业）。届时，你将避免因无法适应现在的宇宙环境而进入绝对意义上死亡。
成功率：无法确定
费用：0
【提示：你若选择参与秩序乐园的第次逆熵实验，则所有实验费用均由秩序乐园承担。】
……
“参与秩序乐园的第次逆熵实验？成功率无法确定？”
看完方案2后，慕北微微皱眉，嘴里嘀咕着：
“还有那三个问号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看不到如果实验成功后我会转职成啥东西？”
这方案2看起来有些不靠谱啊，慕北心想。
方案2的费用由秩序乐园全部承担，慕北不用花哪怕1点乐园币，完全免费。
这跟第一个方案的一个多亿乐园币的天价费用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看起来是慕北是占了个大便宜吧？
但乐园凭什么对他那么好呢？
有一句看似很矛盾的老话是这么说的：
免费的东西，才是最贵的。
这句话有些道理，因为有些看似免费的事物实际上可能会以其他方式带来成本。
虽然表面上没有直接的金钱成本，但免费的东西可能会消耗时间、精力、注意力或其他资源，这些都可以被视为成本。
但这并不是一个绝对的真理，因为“免费”的定义和价值是相对的，取决于具体情况和个人的观点。
在某些情况下，免费的东西确实可以为人们带来便利和价值，而不会产生额外的成本。
但在这种情况下，慕北不敢天真地认为秩序乐园会真正“免费地”帮他。
方案里的费用为0，所指代的，不过是不收慕北的乐园币而已，天知道慕北选了方案2后会经历什么。
……
三个问号“？？？”的意思，其实是慕北没有知道该信息的权限。
而成功率后面的无法确定，则意味着秩序乐园也给不出这场实验的具体成功率。
除去这一次，秩序乐园迄今为止一共进行过次逆熵实验。
除了5.79亿年前的那一次勉强算成功了一半，在一个混乱无序到极致的环境中涌现出了职业·弑序之殇，其余的全都失败了。
成功率之所以无法确定，是因为有2个数字：
（0.5\/）x100%，这是根据历史数据算出来的成功率，极为接近0；
另一个数字是100%；
由于乐园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慕北这样的无因之果，所以给不出一个确切的成功率。
在逆熵实验上，秩序乐园投入的资源对于祂这种级别的存在来说都不算少。
但这些资源因为实验的失败几乎全都浪费了，除了创造出一个曾经强大到制霸宇宙一个纪元之久的职业以外，乐园啥都没得到。
产出远远小于，远远小于，远远小于投入。
但就算如此，秩序乐园依旧不断地进行着逆熵实验，直到天弃者·慕北成为秩序乐园的契约者。
慕北的条件，非常契合逆熵实验的最大要求——无因之果。
由于他没有生理意义上的父亲，足够特别，所以在慕北还是一颗没有受精，却具备发育成胚胎的可能的卵子时，秩序乐园已经注意到他了。
在因果和命运层面上，随着秩序乐园不断加以验证，发现慕北的诞生就是巧合中的巧合中的巧合，奇迹中的奇迹中的奇迹。
只有他诞生这么一个果，没有找到明确的，具体的，他为什么可以诞生的因。
因果和命运，甚至是秩序乐园，解释不清楚慕北为什么会存在。
就像是物理中那些具备普遍性和不变性的物理常数一样。
无论怎么观测，都是那样的，至于为啥会是那样的……
真的不知道。
慕北作为一个生灵，竟然和那些常数一样，是一个无因之果。
他能诞生这件事本身就已经严重透支了他以后人生中的所有运气，这让他注定一辈子不会为命运所容。
所以，他的天赋名为天弃者，天赋效果1为幸运属性只能减不能加。
虽然慕北现在过于弱小，身体和灵魂根本扛不住逆熵实验，但这对于秩序乐园来说，增强到能让他抗住不就行了。
总之，乐园遇到了有史以来最为合适的逆熵实验体——慕北。
……
“还有方案3吗？”慕北满怀希冀地问道。
【解决方案3：自杀】
名称：自杀
内容：契约者现在可以离开自己的专属房间，没有绝对安全规则的压制，你会立刻转职为弑序之殇，然后在下一瞬因为完全无法适应现在的宇宙环境，而进入绝对意义上的死亡。
成功率：100%
费用：0
【提示：专属房间的传送雾门已为你开启，你可以通过传送门进入秩序乐园内部。】
……
看完方案3后，慕北心想：
这方案3可真是幽默啊……
一阵空间波动在慕北身边的白色墙壁上传来，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片刻后，一部分白色的墙壁被一扇雾门取代。
雾门的外观呈黄色，慕北无法通过雾门看到专属房间外的场景。
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出去就是个死。
这个名为自杀的幽默方案成功率为100%，就是在告诉慕北只要他离开专属房间必死无疑。
“这，还有没有别的方案？”虽然慕北不怕死，但不也想死，不想和不怕死是两回事。
【没有。】
“那，我能贷款吗？”
如果慕北可以贷款的话，他想向乐园贷款1个亿，用于支付方案1的费用。
方案3看看就得了，自杀是肯定不会自杀的，他慕北这辈子都不可能自杀的。
至于看起来是“免费的”方案2，他不想去赌这份未知。
慕北认为，幸运属性高达-5点的他，这辈子都与赌这种东西无缘了。
而方案1的1个亿费用虽然很多，但成功率却是明确的100%，这让慕北感到很踏实。
要知道，慕北可是能在第一个试炼世界就赚到几百万乐园币的高手，他自信地认为自己具备偿还这1个亿债务的能力。
就算贷款的月利率是10%，慕北也可以接受。
【你的烙印权限等级不足，无法贷款。】
“可是，我在试炼世界的表现那么好，就不能稍微破个例吗？‘
【不能。秩序乐园已经破例让你拥有成为第次逆熵实验唯一实验体的资格了。】
这么看来，秩序乐园虽然给了慕北3个选择，但事实是，他只有1个选择。
只有参与逆熵实验，成为秩序乐园的逆熵实验体这么一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