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奏报急至扰静谧,水电方案终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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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二月，暖风拂面，绿柳垂丝，莺语悠扬。
朝阳初升，紫禁城深处，乾清宫主殿西暖阁内，大明皇帝朱由检正伏案疾书，手中狼毫笔锋流转，神情专注，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嘴角微扬。在他身旁，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承恩恭立一侧，目光随着朱由检的笔锋来回游移，眼中隐隐透着几分担忧与紧张。
突然之间，暖阁外传来一阵嘈杂之声，王承恩顿时面露不悦，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赶至门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捧着一份奏报，高声喊道：“禀皇上，八百里加急，兰州巡抚吴中伟奏报，兰州水电站建设方案定稿，请皇上御览！”
闻得此言，朱由检手中的笔锋微微一滞，抬首望向门外，沉声道：“呈上来。”
那小太监赶忙起身入内，将奏报递于王承恩，由王承恩转呈至朱由检面前。
朱由检放下狼毫，展开奏报，细细阅看起来。
这一看，便足足持续了半炷香时间。
待得朱由检终于看完，放下奏报，竟是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转头对王承恩道：“王伴伴，朕竟不知，这水电站建设之事，竟如此繁琐复杂！”
王承恩闻言，亦是松了口气，笑道：“皇上英明，这水电站之事，自然是极为复杂的。所幸兰州巡抚吴中伟办事得力，此事已经顺利推进至此，实乃我大明之福啊！”
朱由检点了点头，心中颇感欣慰。
自他登基以来，励精图治，整顿朝纲，强军固边，使大明江山得以重归安定繁荣。而如今，这水电站的建成，更是意味着大明的工业水平又将向前迈进一大步，对于整个国家的发展，有着莫大的裨益。
念及此，朱由检心情大好，笑道：“王伴伴，随朕去竞拍场走一趟吧。”
王承恩闻言一怔，随即连忙点头应诺。
竞拍场，位于紫禁城西侧，乃是大明朝廷专门用于拍卖各类珍稀物品的场所。
此刻，竞拍场内人声鼎沸，各路商贾云集，纷纷出价竞争，抢夺着那台上展示的一件件珍贵宝物。
朱由检与王承恩二人到时，场上正在拍卖的，是一幅前朝名画《千里江山图》。
此画一经亮相，便引起全场惊呼，众商贾争相竞价，场面极为热烈。
朱由检驻足台下，望着这幅名画，心中亦是感慨万千。想当年，前朝战乱频繁，民不聊生，多少珍奇异宝毁于战火之中。而如今，自己登基十余载，天下安定，百姓安居乐业，这些历史遗留下来的珍贵文物，也终于可以重见天日，再现辉煌。
一念及此，朱由检心下不免有几分得意。
然而，当《千里江山图》最终被一位富商以一百万两白银的高价拍下时，朱由检却不由得大吃一惊。
王承恩低眉顺眼地跟在皇帝身后，对于此次皇帝急归之举，他心中充满了不解。在他看来，皇帝的行为仿佛笼罩着一层迷雾，让他无法看透其中深意。莫非陛下此番匆匆归来，仅仅是为了那鸿胪寺的一纸通报？
“禀皇上，八国使者联名求见，言辞恳切，望能面圣陈情。”鸿胪寺的官员躬身禀报，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期待。
朱由检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而又意味深长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既如此，便请他们进来吧。”他的语气平和，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这场景，恰似他早已在心中布下的棋局，每一步都走得恰到好处。
拍卖会落幕的余温尚存，朱由检的心中已然预见到了这一幕。那些未能如愿以偿获取水电站建设资料的使者们，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他们定会带着诚意与筹码，前来寻求转机。
朱由检端坐高台，双目微阖，手指轻轻敲击着龙椅扶手，心中默念着一句诗：“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这句话，是他前世最爱的一句古诗，如今念来，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片刻后，八国使者依次进入殿内，他们的面容上带着些许忐忑，些许期待，以及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决绝。为首一人正是那荷兰使者，此时的他脸上已不见前日拍卖会上的沮丧，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满怀信心的从容。
“外臣参见大明皇帝陛下。”八国使者异口同声地说道，他们的声音整齐划一，显得颇为恭敬。
朱由检微微睁眼，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道：“众卿平身，不知今日求见，有何要事？”
荷兰使者率先开口道：“禀陛下，外臣此番前来，是为我荷兰与大明两国友谊之事。我荷兰王国愿与大明结为兄弟之邦，从此共进退，同荣辱。”
说罢，他从怀中取出一份国书，双手捧过头顶，恭敬地呈递给朱由检。
朱由检微微颔首，身旁太监连忙上前接过国书，递呈御前。
朱由检打开国书，目光迅速扫过，心中已有定数。这荷兰国书中所提条件果然丰厚，不仅允诺了多项贸易优惠，更提出将部分兵工技术共享给大明。
朱由检合起国书，心中冷笑一声。这荷兰使者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先是以兄弟之邦的名义拉近关系，随后以兵工技术为筹码，试图换取水电站建设资料。
朱由检将国书置于一旁，淡淡地说道：“贵国诚意，朕已亲见。既愿与我大明结为兄弟之邦，那么朕亦不愿厚此薄彼。今日，朕便允你荷兰王国一个承诺。”
朱由检顿了顿，目光扫过其余使者，继续说道：“其余各国若有此意，亦可提出，朕必一视同仁。”
大明皇帝朱由检端坐龙椅，目光所及之处，是几位来自异国他乡的使节。他们带来了各自的国书，表达了与大明帝国和平共处的愿望，并奉上了丰厚的礼物。这些礼物代表了各国的珍宝，有的是价值连城的宝石，有的是精美绝伦的艺术品，有的是稀世罕见的动物皮毛……无一不是价值连城。
然而，朱由检深知，这些礼物的背后，是各国之间错综复杂的政治利益。他们希望通过这些珍贵的礼物，在大明帝国获得更多的利益。朱由检也清楚，大明帝国的繁荣昌盛，需要这些国家的支持与合作，但也需要保持足够的警惕和独立。
因此，在接到各国的国书后，朱由检并未立即表态，而是采取了一种静观其变的策略。他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一个能够平衡各方利益、展现大明帝国影响力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就在眼前。
王承恩站在一旁，望着皇帝那深邃莫测的笑容，心中虽有千般疑问，却也知趣地没有多问。他明白，自己只需静静跟随，见证这场即将上演的外交风云，便是对皇帝最好的辅佐。
在这深宫高墙之内，一名女子的心中悄然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寒意。她是皇帝最宠爱的妃子——西李。她美丽、聪慧、机敏，善于察言观色。她深知皇帝的每一个笑容，每一个眼神，甚至每一次呼吸，都可能蕴含着深刻的含义。
此刻，她望着皇帝那神秘的笑容，心中不禁在想：皇帝陛下的心中究竟有着怎样的计划呢？她的直觉告诉她，皇帝的计划一定会让这些异国使者大吃一惊。
在大殿的一角，一位年轻的官员静静地站着，他的眼中闪烁着光芒。他是刚从国子监毕业不久的年轻官员，名叫吴三桂。他对眼前的这一幕充满了好奇和期待。他知道，今天的这一幕，将是他人生中的一个重要时刻，也是他见证大明帝国荣耀的开始。
异域使者的到来，为平静的大明帝国带来了一丝不同的气息。他们的到来，不仅带来了各国的珍宝，也带来了一场关于权力和智慧的较量。而在这场较量中，大明皇帝朱由检无疑将是最终的胜者。他的沉着、冷静、智慧和魄力，将为大明帝国迎来更多的荣光。
这位朱家天子，自登基以来，便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睿智之光，犹如破晓时分的第一缕阳光，穿透重重阴霾，照亮了国家前行的道路。在他的引领下，农业这古老而坚韧的基石，被赋予了前所未有的活力与生机，引领着整个国度迈向了丰收的黄金时代。
稻田泛着金色的波浪，农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这一切都在诉说着前所未有的繁荣与昌盛。
而商业的变革，更是如同春风化雨，悄无声息间渗透至每一个角落。商贾们的足迹遍布四海，货物交流日益频繁，金银之声响彻云霄，一座座新兴的城市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繁华景象令人叹为观止。
这背后，是朱由检深邃的目光与非凡的胆略，他以一种近乎神只的姿态，引领着这个古老国度迈向了一个全新的纪元。
如此景象，让人不禁对这位朱家天子心生敬畏，他的智慧与远见，仿佛超越了时代的束缚，成为了一段不朽的传奇，永远镌刻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然而，对于朱家天子来说，这一切不过是水到渠成罢了。
自登基以来，他便始终以一颗勤勉之心对待国事，孜孜不倦地探索着国家的前进方向。
他看到了农业与商业的发展潜力，于是深入民间，实地考察，与百姓共商发展之策。
他重视人才，广开民智，不拘一格选拔能人，为国家的崛起储备了丰厚的人才资源。
在他的领导下，国家焕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生机与活力，每一个行业都在蓬勃发展，每一个百姓都充满了希望与信心。
朱家天子相信，只要有他在，这个国家便会一直繁荣昌盛下去。
这是一种信念，更是一种责任。
他深知，一个国家的强大，离不开每一位百姓的辛勤付出，离不开每一位官员的忠诚奉献，更离不开每一位有识之士的鼎力相助。
因此，他从不独断专行，而是广开言路，虚心求教，努力营造出一种人人参与、人人共享的治国氛围。
在这样的氛围中，每一个百姓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发挥自己的作用，每一个人的努力和奉献，都成为国家前进的动力源泉。
对于朱家天子来说，这才是真正的治国之道，也是国家繁荣昌盛的不竭动力。
今日所发生之事，令王承恩有了全新的认知。无论何时，这位朱家天子皆能精准地把握时机。他国使者前来觐见皇帝陛下，必是有所求，且此事亦在皇帝陛下的预料之中。在王承恩心中，拍卖会既已结束，水电站的建设资料断无再次售出之可能。那几个国家的使者前来求见，莫非还有其他要事？然面见当今圣上，断不可能就在今日。朱由检如此匆忙赶回，乃是为了让那些国家的使者知晓，他愿面见他们。
这不过是一缕轻烟，悄然升起于天际，预示着某种可能性的萌芽。
我们精心编织的梦境，旨在让远方的来客深信，此事非但可行，且乃天作之合，前景无量。然而，通往大明皇朝那至高无上殿堂的道路，岂是轻易可踏？它蜿蜒曲折，布满了等待与考验。
王承恩紧随其后，行走在这漫长的宫墙间。他的思绪不禁飘向远处，回想起方才那几位使臣的神情，他们虽面色如常，但眼中却流露出一抹焦虑与迫切。王承恩心中暗自叹息，这些使者恐怕尚未意识到，他们所追求的，乃是一份难言的孤寂与辛酸。
皇宫中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王承恩敛住心神，追随皇帝的背影，步入文华殿。殿内陈设依旧，古朴典雅，一股淡淡的沉香味弥漫其间，令人心神宁静。
朱由检坐于案前，整理着今日的奏折文书。王承恩默默上前，接过一本本奏折，细心批阅。他心知，皇帝陛下所虑者，乃是国家之未来，而非区区蝇头小利。
夜渐深沉，文华殿内寂静如初，唯有烛火摇曳，映出一室的光明。
王承恩放下笔，揉了揉手腕，抬眸望向皇帝。只见朱由检正凝视着一份奏折，神色凝重。王承恩心中疑惑，不知是何等重要之事，竟让皇帝陛下如此忧虑。
“王伴伴，你瞧瞧这个。”朱由检示意王承恩近前。
王承恩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接过那份奏折。打开一看，他的瞳孔骤然紧缩，心跳加速。
“陛下，这......”王承恩的声音微微颤抖，他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是啊，他们还是忍不住了。”朱由检的语气平静，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天的到来。
王承恩的手紧握着那份奏折，指尖泛白。他知道，这份奏折所代表的意义，远超他所想象的。这不仅是几个国家的请求，更是一场变革的预兆。
“陛下，您打算如何应对？”王承恩低声问道。
朱由检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且先晾他们一晾，待他们真心有求，再议不迟。”
王承恩心领神会，躬身应道：“奴婢明白。”
夜风拂过，文华殿的窗棂微微颤动，发出细微的声响。朱由检伫立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目光深邃而悠远。
朱由检冷眼旁观着这一切，犹如俯瞰人间的神明，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微笑。他明白，这些使者们的背后，是各国君主的野心和欲望。那些君王们如同追逐猎物的猎人，虎视眈眈地等待着时机，准备一拥而上，将水电站的奥秘据为己有。
然而，尤为关键的是，那扇通往天子御前的门户，其开启的时机，全然掌握在朱由检这位九五之尊的手中，犹如星辰运行，自有其既定的轨迹，非人力所能轻易左右。
于是乎，各国的使者们，怀揣着对水电站奥秘的渴望，不得不收敛起急切的心情，化身为耐心守候的旅人。他们在岁月的长河中静候，等待着那位帝王闲暇之余的垂青，仿佛是在等待一场千年难遇的花开，既神圣又充满未知。
这等待，不仅是对时间的考验，更是对信念与耐心的磨砺。他们深知，唯有当朱由检陛下亲自揭开那神秘面纱，水电站的建设蓝图方能真正展现在世人面前，引领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
此刻，正是那些远道而来的使节们亮出各自底牌，展开最后博弈的黄金时刻。
鸿胪寺的众位官员闻讯，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仿佛春日暖阳穿透云层，照亮了繁琐公务间的一抹亮色。他们深知，这场汇集了各国精英的博弈，既是权力的较量，也是智慧的交锋。而这场交锋的最终胜利者，不仅将赢得天子的青睐，更有可能从此改写历史的篇章。
在这种节骨眼上，任何微小的变数都可能引发意想不到的连锁反应。各国使者们为了在博弈中占据上风，纷纷施展出浑身解数，或旁敲侧击，或挑拨离间，或合纵连横，或威逼利诱。一时间，鸿胪寺竟成为了阴谋与智慧交融、权力与金钱交锋的战场。
然而，无论各国使者如何轮番上阵，朱由检始终保持着岿然不动的姿态，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岳，任由风云变幻，我自怡然不动。
朱由检的冷静与自信，并非无的放矢。他深知，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自己手中的筹码足以改变整个世界的格局。而这筹码，正是水电站的核心技术。
初春时节，大地复苏，万物披上了生命的新衣。然而，这份新生的美好，却掩盖不了人世间无尽的纷争。
紫禁城，太和殿。
朱由检端坐龙椅之上，目光平静而深邃，凝视着殿内所立之人。身为大明的皇帝，他深知自己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整个江山的兴衰。
“陛下，葡萄牙使臣觐见。”王承恩躬身禀奏，声音尖锐而恭敬。
朱由检微微颔首，示意让使臣进来。
片刻后，一位身着欧洲服饰的男子步入大殿，神情恭谨地向朱由检行礼。
“尊敬的皇帝陛下，我代表葡萄牙王国向您献上最诚挚的敬意。”使臣的话语充满了尊敬和谦卑，“为了表达我们的友好，国王陛下特命我将一份丰厚的礼物呈献给您。”
说着，使臣挥手示意，殿外等候的侍从们随即鱼贯而入，每人手中都捧着一个装饰华美的盒子。
随着盒子的打开，殿内顿时珠光宝气，琳琅满目。黄金、宝石、象牙等珍贵物品闪耀着迷人的光芒，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入其中。
如此重宝，令殿内的气氛也变得凝重起来。
然而，面对这一切，朱由检的神情依旧淡然自若。他明白，葡萄牙人之所以如此大方，是因为他们有所图谋。
“贵国的好意，朕心领了。”朱由检的语气平静而自信，“但大明乃天朝上国，无所不有。如果贵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不妨直言。”
听到皇帝的话，葡萄牙使臣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之色，但他很快调整了情绪，再次恭敬地说道：“皇帝陛下圣明，我国确实有事相求。我国商船在海上航行时，常遭海盗袭击，损失惨重。我们希望皇帝陛下能允许我们的商船悬挂大明国旗，以便在海盗面前有个震慑。”
朱由检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他知道，葡萄牙人所谓的“海盗”，实际上指的是荷兰人。
自荷兰独立以来，他们为了争夺海上贸易的利益，不惜使用武力对抗葡萄牙人。而大明帝国，作为当时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之一，自然成为了葡萄牙人寻求保护的最佳选择。
朱由检心中清楚，葡萄牙人的请求，既是机遇也是挑战。如果能处理好这个事情，大明将获得巨大的利益；但如果处理不好，则可能卷入荷兰与葡萄牙之间的战争。
“贵国的请求，朕可以考虑一下。”朱由检微笑着说道，“不过，朕也有个条件。”
葡萄牙使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急忙问道：“请皇帝陛下明示。”
朱由检缓缓站起身，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大殿。
“朕希望贵国的商船，在大明沿海进行贸易时，能够遵守大明的法律，缴纳相应的赋税。”朱由检的话语虽然平静，但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如果贵国能够答应这个条件，朕不但可以允许你们的商船悬挂大明国旗，还可以为你们提供更多的商业便利。”
葡萄牙使臣闻言，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他既为大明皇帝的诚意而感到欣慰，也为那个条件而感到沉重。
但此时此刻，他已经别无选择。如果不能获得大明的支持，葡萄牙的商船将继续遭受荷兰人的袭击，而葡萄牙的海上贸易也将受到严重影响。
“尊敬的皇帝陛下，我代表葡萄牙王国，愿意接受您的条件。”葡萄牙使臣深深地鞠了一躬，神情庄重而肃穆。
朱由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他知道，这个条件一旦实施，不但能为大明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还能让葡萄牙人彻底绑上大明的战车，成为大明在海外的一个重要盟友。
而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若非亲眼所见，他们根本不敢相信这世上竟会有如此辉煌的建筑和繁华的城市。若非天生好运，他们此生断无可能得见这般辉煌之建筑。相较之下，本国着实落后不少。单是这皇城，便已相差数级。尤其是见到那些为我所用的禁军，更令他们自惭形秽。
与如此大国合作，必能为本国带来益处。
同时他们心中亦深知，此等国家，他们绝不敢轻易招惹。况且其手中尚握有最为先进之技术。假以时日，此国必能雄踞世界之巅，令人俯首。
大明皇帝手中的水电站建设资料，至关重要。如此，方能勉强跟上大明王朝之步伐，不至一败涂地。
数人徐步而来，眼前之陈列，令人瞠目。
诸物无一不金碧辉煌，无一不让人惊叹。
当头顶那巨大的灯盏被点燃，整个大殿瞬间亮如白昼，众人下意识仰头望去，顿时发出一声惊叹——那灯罩是琉璃所制，内里灯光一照，五彩斑斓，美轮美奂。
“这是何物？”有人忍不住指着灯盏问道。
一旁的内侍毕恭毕敬地回答：“此为琉璃灯。”
琉璃？！
众人大惊。
琉璃乃是无价之宝，便是皇室也难以寻得，更何况是这般巨大的琉璃灯罩？
但见内侍面色如常，似乎并不觉得有何稀奇，众人便也强压下心头震惊，继续前行。
待行过前殿，穿过回廊，来到后殿，只见一方巨大的水池正汩汩往外冒着热水，水面上飘着各色花瓣，香气袭人。
“此为汤泉。”内侍解释道，“专供宫中贵人沐浴之用。”
众人看着眼前这一池温泉，不禁咽了咽口水。
这……这可是温泉啊！
他们本国境内也有温泉，但却少之又少，且都被权贵霸占，寻常人莫说是享用，便是看也看不到。可如今在大明皇宫中，居然有一池如此巨大的温泉！
这怎能不叫人心生羡慕？
“贵国果真富庶。”一人忍不住感慨，“竟能在宫中凿出这样一方温泉……”
内侍微微一笑：“此泉乃是人工开凿，并非天生。”
什么？！
众人目瞪口呆。
人工开凿？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在本国，即便是那些着名的温泉之乡，也是要依地势而走，寻找温泉，从地下引出，再汇入水池之中。可如今在大明皇宫中，他们竟然能人工开凿出一方温泉！这是何等的神仙手段！
“贵国……”有人颤抖着声音问道，“贵国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内侍谦逊回答：“不过是些工匠的小手艺罢了，上不得台面。”
小手艺……
众人闻言，心中更是震撼。
这样神奇的手段，在大明帝国竟只算是小手艺？
他们越发期待接下来的参观了。
其状宛如刘姥姥入大观园。端坐于龙椅之上的朱由检，气宇不凡。目不斜视，凝视前方，见那些奇装异服之人，亦沉默不语，盖因他对此时国外之人之装扮，不甚了解。
而今国外之人，竟仍如此落后。然后期为何能如此强大？盖因后期国外未生内战，故其后期之发展，能超世界诸国。
于是！朱由检决心此番定要领先世界，使诸国皆仰望大明王朝之存在。更佳之法，乃统一。此乃一极其大胆之构想，然对于一 21 世纪之人而言，并非异想天开。
“拜见皇帝陛下。”使臣们齐声说道。
朱由检自是不会拐弯抹角，因此次之目的，便是令他们拿出更多金钱，购其手中之水电站建设资料。未来水电站之建设，原由国外引进，然今他却改此历史发展之事。
朱由检坐于龙椅之上，细细打量眼前诸位，心中却不由思量。眼前之人，于他而言，不过古人。而他于眼前之人而言，又何尝不是未来之人？
“平身。”朱由检淡淡开口，声音中自带威严。
众人闻言，方才起身，立于殿下，静候朱由检发话。
朱由检思索片刻，继而说道：“朕知尔等前来，所为之事，乃求我朝治水之道。”
此言一出，台下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皇帝陛下怎会得知我等此行目的？”
“莫不是朝中有人泄露天机？”
“此番前来，本为求学，却未料皇帝陛下竟已洞察先机！”
朱由检听罢，微微一笑。此等小事，于他而言，自是小菜一碟。他身为 21 世纪之人，对于古代之事，自是了然于心。且此等事宜，于历史上亦并非秘密，他自是知晓。
“朕亦知，尔等之国度，洪水肆虐，民不聊生。”朱由检继续说道。
此言一出，台下众人更是震惊不已。
“皇帝陛下所言极是！我国正因洪水泛滥而深受其害，不知皇帝陛下可有解救之道？”
“若能得皇帝陛下相助，实乃我国百姓之福也！”
朱由检闻言，笑意更浓。此恰是其计划之中！
“朕确有解救之道。”朱由检缓缓道来，“朕可将治水之道传授于尔等，但……”
朱由检故意停顿，引众人追问。
“但如何？请皇帝陛下明示！”
“皇帝陛下若能解救我国于危难之中，我国愿以重金相谢！”
朱由检闻言，心中暗喜。要得就是这效果！
“尔等既诚心求教，朕自当倾囊相授。”朱由检顿了顿，继续说道，“然则，此治水之道，需耗费大量人力物力财力，故朕不得不三思而行。”
“朕并非贪慕虚荣之人，只因此事关乎国计民生，不得不慎重考虑。”
朱由检一番言辞，将利害关系分析透彻，令台下众人无不动容。
“皇帝陛下所言极是！我国愿以重金购买此治水之道！”
“我国亦愿不惜重金，为百姓求得此解救之道！”
初春二月，冻土初解，嫩芽将发，春寒犹甚。
“哗——”
一盆冷水浇泼下来。
彻骨冷意犹如一只无形大手，猛然拉回了那一缕即将要坠入永寂之境的朦胧神思。
“像是真没气了……”
“真是晦气！往常下药也都是这般分量，怎到了她这儿就要了命了！六十两银子的定金都收了，今晚往哪儿再找一个送去！”
“啪！”
脸颊传来刺痛，被丢在墙角处，浑身湿透双眼紧闭的少女微皱了下眉。
“好啊这小贱人果然是装死！”
散乱的发髻被人一把扯住，少女本能地睁开眼睛，便被一张布满晒斑的中年男人的狰狞脸庞填满视线。
“没死就给老子起来！”
头发被薅扯的疼痛与眼前显然不利的局面让少女来不及去想其它，身体本能更快过思绪，让她下意识地借着起身时的力道猛地抬手抓过男人的小臂，用力反折去之际，右腿重重踢向男人身下。
动作敏捷。
力气却远远不够。
只胜在男人毫无防备，全然不曾料到她会反击，且动作如此之快——
趁着这摆脱了男人钳制的短短间隙，察觉到了身体不对劲的少女视线快速扫过四下，后退一步，左脚脚尖轻踢，一旁麻袋堆上的匕首飞起，被她稳稳接在了手中，横握于身前。
“……狗娘养的玩意儿，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男人惊怒不已。
这小姑娘分明胆小怯懦，一路只知哭求他饶了她放她回家，若他拿出匕首来，她便更是吓得话都不会说了——就是这么一个小废物，此时竟敢反过来拿匕首对着他了！
男人身后的妇人也被吓了一跳，十分恼火于少女的“不乖顺”，嘴里骂了一句，走到男人身边这才看清那少女的真正长相。
人是男人带回来的，从麻袋里拎出来就是昏死之态，虽看得出的确生了张好皮子，但到底无神采。
此时那张脸被冷水一泼，发髻散乱，脸上泪痕已干，五官之上再无阻碍，被男人扯得仰起的面庞便如一块上好的白玉，五官精巧，虽年纪尚幼，却已是倾城之姿。
妇人怔了一瞬，随即眼冒精光。
好货色！
若是卖去勾栏，定能赚个高价！
心下正打算盘，眼角余光忽瞥见一旁男人抬手朝那少女而去，妇人想也不想便一把将男人推开，斥道：“你个不长眼的！这么好看的脸，打坏了怎么办！”
说罢又看向少女，冷笑道：“小贱人，我劝你乖顺些，不然有你苦头吃！”
少女不语，紧紧握着匕首，抿唇看着面前两人。
她方才便已察觉到了身体的异样，无力且头晕，想来应是之前被下的药起了作用，只是不知为何，那药力似乎并没有完全发挥作用，否则她也不会醒来。
眼下虽借着手中匕首得以暂时自保，但这夫妻二人既然做的是这等勾当，怕是手段不少，硬拼是不行的。
少女呼吸略有些急促，眸光微闪，不知在想什么。
男人被妇人推了一把，本欲发火，却又忍了下来，瞪着少女道：“行了，别废话了，赶紧把她绑起来，先喂点药，免得再出什么幺蛾子。”
妇人点点头，转身从一旁的杂物堆里翻出一根麻绳和一粒药丸，朝少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