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谁是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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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卿自然不知道燕侠的想法，她是正宗的接受现代科学体系的人，到现在为止都是坚定的支持医院医生的工作，没有其它的想法。
因此，她也实在无法理解燕侠为什么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误会就这样产生，燕侠看到徐凤卿的迟疑，以为她正好有这方面的意图，连忙补充说道:“就算是要找，也要找中医里的泰山北斗，别去找那些野医生。你不知道，有个领域里的知名医生还说了一句很玄幻的话，他居然说洗筋伐髓的时候也会大量出汗，还有……”
燕侠说着很多不靠谱的说法，但是一句洗筋伐髓却让徐凤卿打了个激灵，似乎想起当初梦里那个酷似儿子声音不断的在重复，洗筋伐髓。
难道梦里或者是自己的潜意识是觉得这就是小说中的洗筋伐髓？这未免也太过于搞笑。
梦里那个声音到底是要告诉自己什么呢？还是说自己过于思念儿子，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才有这么荒诞的梦。
她的思想一直在思考为什么，反而忽略了燕侠后面所讲述的东西，这种心不在焉的样子，让燕侠有些白费口舌的感觉。
甚至她连燕医生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昏昏沉沉间，她又入了梦。
王芷今天的安排全部被打乱了。
下午干掉梦境后，他和厉青聊了很久，如果不是梦界没有什么吃喝的感觉，两人应该是一人拿瓶白酒，中间一盘花生米，然后喝得烂醉如泥。
现实情况是，两人聊了一下午，最终又来了兴致，花了很多时间，在住宅区找了一个梦境。
这次的梦境主人是一个老人，结构也很简单，但是老头却十分难缠，把两人当成猴子耍了半天。
最终两人兴致勃勃进去，垂头丧气出来，把两人打击得心情郁闷，散伙回家自寻开心。
到这个时候，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王芷没有直接回去，他的郁闷比厉青更加严重。
厉青只以为战斗中他一个人比较厉害，王芷才知道他自己也有和厉青等同的战斗力，只是战斗中力量没有发挥出来，瘪在身体里，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他找了个地方坐下，茫然看着天空，心里不断的回放刚才的战斗。
刚才那个梦境是一个院子，地方不大，感觉有些像武侠电视中的练武场，边上有一棵树。
梦主人大约七十岁左右满头银发，耳垂很长，寿眉，长胡须梳理得十分整齐。
他和厉青刚落地，就被老人发现。
不同于其它梦境，老人第一时间就大喝一声，“哪里来的毛贼，难道不知道偷窥练功为大忌，来来来，陪我老黄练上两手，当放尔等离开。”
王芷记得当时和厉青相互对视一眼，都感觉到对方心头的诧异。
厉青反应快，很快就攻了上去。
他用的是直拳，力灌全身，老黄只是伸出手指眨眼间就叼住厉青的手腕，随意一引，就把他甩到一边。
然后老黄对着王芷说道:“他一个人不行，你也一起上吧。”
这个时候王芷和厉青正好处于老黄两边，把他夹在中间，两人眼神碰了一下，几乎同时发出自己的攻击。
同样的，老黄不知道怎么着，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般，手先后搭在自己和厉青手上，两人一起摔了出去，成为滚地葫芦。
“黄老，你这是沾衣十八跌还是太极啊。”，王芷问道。
老黄闷不做声，既像是默认，又像是蔑视，再一次把两人摔倒。
“难道是蛇拳？”，王芷再次问道。
后果就两人又一次成了滚地葫芦。
厉青似乎明白了王芷的意思，也开始说东说西，企图破坏老黄的心境。
可惜的是，不论两人如何说，如何猜，老黄给两人的回答都是一样。
在这个过程中，王芷也尝试着用各种手法，比如每次用力都只用几分，留下一些力量来改变攻击方向或者自保，但没卵用。
每个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没人能持续进攻，这是刚不可持的道理。
王芷毕竟刚获得巨大力量不久，加上各种测试，体力早早的就被消耗，不到十分钟就累得瘫倒在地，几乎不能移动。
没了王芷的助攻，厉青也很快倒在地上。
不过王芷猜测他是看老黄没有攻击王芷，故意倒在地上耍赖，这也是地痞的惯用伎俩。
果然老黄没有主动进攻两人，而是捻须而笑，“让你们两人休息五分钟。”
闻言，王芷两人算是真正放心了，不顾形象的在地上呻吟。
“刚才我用的不是你们的任何猜测，仅仅只是擒拿手和甩字诀而已。”，老黄说道。
两人见休息的时候老黄肯与两人说话，心中大定。
“黄老，你的功夫哪里学的？太厉害了，我看应该是天下无敌。”，厉青拍着马屁。
“黄老，你那么厉害，讲解一下呗，不然这样欺负我们两人，会有损你的清誉。”，王芷说道。
老黄哈哈大笑，“怕什么，反正我这是在梦里，我自己不说，谁知道？”
王芷心里一惊，虽然以前自己在现实中做梦的时候，也会有知道自己是做梦的时候，但完全没有这么清晰的思维。
“对呀，黄老教一下我们呗，反正没人知道。”，王芷开始忽悠老黄，如果得到老黄传授一招半式，他敢确定一定杀梦境主人如杀鸡。
老黄开始思索行与不行。
几息之后老黄微叹，“不行，天知地知，我不能到老失信。”
王芷看到老黄眼里的坚持，只好放弃，但是厉青却没有，反而开始狡辩，“我们都只存在你梦中，难道你梦中的东西是你自己吗？”
这个问题的确把老黄绕晕了，但是也让老黄提前结束了休息，连连向着两人攻击，好在老黄每次都只是把两人丢在一边，没有把力量用足。
这一次他再也不受两人的言语干扰，也不再顾虑两人，该用力还的确十分有力。
这让两人只能轮流抵挡，这样才有一些喘息的机会。
在整个战斗期间，两人所有的力量都没有发挥出来，就像撞到蜘蛛网的昆虫，虽然努力的在挣扎，但是这些力量都打在空处，对挣脱蛛网一点用都没有，只能让新的蛛网不断缠在身上。
这也是两人感到郁闷的地方，自己连发挥出力量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玩弄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老黄是老人，容易惊醒，几十分钟后，两人就被放了出来。
王芷回忆着整个过程，他感受到技巧的魅力。
老黄有多少力量他并不清楚，但是他手指头上有多少力气，他却很清楚，几十公斤了不起，就是这一点点力气，加上来来回回有限的几招，就把两人耍了快一个小时。
如果以后能醒来，一定要去拜访一下黄老，这种高人，不见上一面真对不起他这辈子。
对于黄老的敬佩是一回事，王芷更看中的是刚才战斗过程中给予他的经验，他用了不下十种方法，但是没有任何一种有用。
在这个尝试过程中，他还是敏感的察觉到有些方法是有用的，就像小说中所说的，每一次发招，都有无数方法，但是几乎不会有人把力用满，留一分力可以在关键时刻保命。
他最初每次发力都是全力以付，但是摔得最惨的也就是那几次，反倒是后来学会留力后，被摔得反而轻了些，这也是他能够撑到最后的原因。
总结一番后，王芷才看向四周。
现在正是半夜十二点，现实中的人应该都已经睡了，他想起母亲现在应该也睡了，说不定可以进入她的梦境，再次提醒她，只希望她今天能睡得沉一些，这样入梦的机会也大不少。
遗憾的是，今天他依旧没有看见母亲做梦的大茧，只能再次进入平时的情景。
按照往常的惯例，他现在应该到梦境中去游历和锻炼，努力掌握自己与日俱增的力量。然后在大约三点左右开始新一轮的修炼，以增加自己的力量。
虽然今天下午他没有进行修炼，但是他依旧打算锻炼一番，从今天老黄的战斗过程，他明显感觉到对自己力量控制的好处，自己从中学习到留力的技巧。而老黄却展示了用几十公斤力量轻易的把自己两个五百公斤力量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当他跳下医院大楼的时候，一个魁梧的人一下子出现在他面前。
王芷顿时停下脚步，眼角向着四周探查，但并没有看出自己被围上的感觉。
面前的魁梧大汉至少有一百五十公斤的体重，相比起日本相扑的体重是少了很多，但是身上露出来的肌肉却粗大结实，属于一看就特别有力量的人。
“胡小姐，我家主人有请。”，魁梧男人说道。
王芷谨慎的退了一步，小声说道:“我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家主人。”
魁梧男人闻言，一脚跺在地上，坚硬的水泥地面瞬间裂开几条缝隙，“我是主人的仆人，主人叫我小五，主人的命令没有人能违背，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王芷惊讶的看着他脚下的水泥地，自己使劲跺了跺，水泥地没有任何反应，再看看那正在自动合拢的缝隙，他都觉得缝隙在嘲笑自己五百多公斤的力量太小。
他也明白，这男人小五明显是在威胁他，但已经有点实力之后，他也不认为自己毫无还手之力，当即反驳。
“那是你主人，如果要我去，怎么也要表达一下，莫名其妙的谁爱去谁去，我是不去的。”，作为美女胡利婧她还是有些傲娇的。
他话音刚落，就看见小五向着自己冲了过来，脚步踩到地上，发出轰鸣声，就像一台战争机器一般。
只看他这个架势，王芷就知道自己只能退，只能逃。
他根本没有转身，直接就这样飘起来向后飞退，就像他以前玩轮滑时潇洒的后退一般。
小五的动作不慢，紧紧追上来。
由于王芷是倒退，而小五是正面追，两人的速度倒也旗鼓相当，一时间就这样僵持下来。
王芷心里清楚，这种情况不可能持续下去，自己这种方式迟早会被抓住，除非自己冒险转身，才能提高自己的速度，摆脱现在的局面。
他自然是不想继续这种局面，利用前方一个拐弯处，猛然转身。
人在高速运动中，每一个动作都会给自身带来阻力，从而损失速度，这些动作中，转弯绝对是损失最大的动作之一。
王芷趁着两人在转弯的时候速度降低，转身也混入其中，就算这样，也额外消耗了速度。
尽管他仗着身材小巧轻便，加速度大，极力提升自己的速度，但也让小五逼近到一米以内。
小五也明白王芷的意图，知道现在是最后机会，他暴起一跃，伸长手臂，向着王芷抓去。
王芷旁光看到他跃来的身形，突然压低身体，缩小体积，同时把所有的精神力都用于推动自己前进。
小五的手指尖只触碰到王芷扬起的长发尖，然后就无力的摔倒在地上，把地面砸出一片裂纹。
等他站起来时，王芷已经在百米之外。
拉开距离后，王芷飞速前行，他要在离开很长距离后再从旁边的建筑物林里消失，这样也不怕他再抓住自己。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人出现在他面前，他的速度很快，王芷已经来不及刹车，整个人撞在那个庞大人影都怀里。
“哎呦。”
王芷揉揉自己的肩膀，刚想教育一下对方，别突然出现，会死人的，但面前魁梧的男人让他目瞪口呆，“小五？”
然后他看向来路，很远的地方应该才是小五的位置。
魁梧大汉裂开大嘴，露出雪白牙齿，“主人叫我小四，不要把我和小五那个笨蛋混为一谈。”
小五，小四，王芷不由问道:“难道还有小三，小二，小一？”
“你很聪明。”，小四笑了，同时把王芷的腰紧紧箍住，夹在腰间。
王芷觉得自己栽得不冤，人家五兄弟呢。
“不过，你猜我们谁是老大？”，小四似乎是个话痨。
王芷这才想起居然他认可自己的弟兄有小一这个人，在民间，老大就是老大，很少有说老一，大一的，老幺就是老幺，不会喊小一或小五，很明显他们兄弟也许老大不会是小一。
他想起当初自己的同学是双胞胎，两人都觉得自己才先出来，为了争老大的位置，经常争吵，现在小四既然问，也许就是相同情况，让自己支持他而已。
“你就是真正的老大。”，他说道。
小四瞬间就眉开眼笑，连声道:“不错，不错。”
“混蛋，我才是真正的老大，你一直都想争，有什么争的，现在有资格当老大的只有我和小一，不论怎么算，你们都在中间，没有资格。”
突然插入老五的话，让王芷发现不知不觉间，小四和小五汇合了，自己要脱身的可能更加小，看来只能认命。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他拍着小四的手喊道，被拦腰夹在小四的腰部的动作让他想起被史莱克夹在腰上的公主，这让他感到有些屈辱和羞耻。
但是正在吵架的小五和小四根本没有理会他，这让他感到沮丧，自己的力量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发挥不出不来，况且他还不敢随意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