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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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卿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
她是被医生和护士的忙碌所惊醒的，原来儿子又开始大出汗。
她和那个陪同看护的警员萧珥媚在旁边看着护士们忙碌。
“徐女士，一直都是这样吗？”，萧珥媚问道。
徐凤卿知道她的意思，是不是出汗都这么突然，都这么大，她只是嗯了一声表示是的。
“你前几天也是像今天一样，从下午一直睡到半夜？”
徐凤卿看看手表，又是半夜三点，自己今天居然从下午四点左右睡到现在，十一个小时的睡眠，让她现在有些睡过头。
她轻拍自己的额头，让自己清醒一些，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似乎睡觉让自己错过了什么。
“徐女士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徐凤卿看着萧珥媚目光炯炯，“不好意思，你刚才问的什么？自从儿子车祸后，第一次真正睡着，连梦都没有做，……”
话说着说着，她突然停下来，终于想起自己感觉错过了什么，没有做梦，她睡这么久居然没有做梦，她是在期待梦里有什么吗？可是自己怎么没有印象。
可惜她真的什么都想不起，只能茫然的坐下。
萧珥媚皱着眉看着徐凤卿，暗自猜测她可能真是睡懵了，可惜没人陪自己说话。
坐下的徐凤卿由于才睡醒，却是再也睡不着，于是又拿出儿子的手机，看儿子的照片。
儿子的照片很多，但是他自己却很少照相，几乎都是其他人或者文件什么的。
她对文件什么的不感兴趣，大学以前的照片她也不感兴趣，儿子大学前的那些女友她都见过，甚至有些是在学校老师那里见到的，清一色的原因，怀疑王芷和某同学早恋，让家长协助谈谈。
大学里，儿子的照片也不少，不过绝大多数是照的教材什么的，女生很少，男生都比女生多，不过男生的照片几乎都是集体活动。
徐凤卿突然想起向军自称是儿子大学校友，在读书会认识，但是她看到很多张读书会的聚会照片，却没有在任何一张里看到他的身影，也许儿子照相时他都不在场吧，可惜了。
半夜出汗的事情很快过去。
窗户慢慢的泛起白色，天亮了。
王芷今天修炼后没有早早的睡下，自从他来到梦界，还没有真正的看看大家交易时的情况。
自从知道十七小那边在黎明时分有交易后，他一直念念不忘。
这几天在华西医院附近乱窜，给他带来的直接好处就是对附近几十条街十分熟悉，十七小也是其中之一。
趁着天色刚刚泛白，王芷早早的已经来到街上。
附近的居民楼里不时闪过一些身影，那应该是刚从梦境中得到收获的人。
十七小不算近，它靠近青羊区那边。
王芷跑过去只用了十分钟。
校园永远都是城市里拥有广阔空地的地方，十七小的操场也是这样，巨大的操场中心居然是一个足球场，四周围着一圈跑道，跑道外面是一圈看台。
所谓的交易区就是这一圈看台。
王芷看见看台上坐着的几乎都是卖家，而在看台下转悠的却都是买家。
他向着距离自己最近的卖家走去。
这个卖家是一个太婆，嘴里的大牙都掉了一大半，但是她却很精神的吆喝，“看看，看看，各种稀奇灵物，说不定就有你了解的。”
看见王芷走进，她狡黠的笑了，“小姑娘，买几样？说不定哪天就知道该怎么用。”
“怎么卖？”，王芷随口问道。
“不贵，三百碎片一样，价格都一样，姑娘你要哪样？”，太婆脸上的皱褶都挤出来，像一朵菊花一般。
摊位上，都是有着灵光的东西，从外形上，王芷初步可以辨认出来有五种植株，两颗果实，甚至还有一种矿物。
“这矿物也可以吃？”
“哎～，不一定吃，你没看见那些古代大侠，不都喜欢自己打造武器，用的不是什么千年寒铁，就是什么重铁，这银光闪烁的就是～”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一个声音打断，“银矿，狐狸精，别听她胡扯，你要听她扯下去，都会被她卖了。”
王芷看向旁边插话的男子，很好奇他居然知道自己名字，“大哥你认识我？”
“不认识。”，男子眨巴着眼睛，“但是我敢说蓉城市区的人都知道，一个漂亮的新来小妹妹胡丽婧，所以知道你的人不少，而且外号狐狸精。”
“嘿嘿。”，王芷尴尬的笑笑，如果大家都知道自己了，那么以后自己要变回原来的自己将会很难，难道以后自己一直装女生，这太为难人了。
“狐狸精小妹妹，不要看你外号狐狸精，跟这位号称孟婆的老太婆来说，那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因为孟婆已经在梦界生活九十年了，也就是活了一百八十岁，所以以后当心。”
王芷看了看孟婆，他实在无法想象居然有人真的能活百多岁，然后又疑惑的看回男子，“你是欺负我新人，吹牛吧。”
孟婆裂开嘴哈哈大笑，“尿壶唐，谁让你总揭我短，这次有人不信了吧。”
尿壶唐连忙说道:“你别不相信，孟婆是建国前死的，从小干的就是拍花子的活，把无数小姑娘卖进妓院，等她老了被人报复打死，居然死的时候还抱着法器，这么进来了，按理很快在梦界也就死了，巧合的是她过来没几天，就凑巧自己吸收了一个果实，就这样，她到现在还活着。”
王芷听了，突然想起那颗融进自己身体的果实，难道那么巧，我也是吸收了相同的果实。
他掩嘴笑笑，“你说的话我都不信，孟婆，你告诉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看看，看看，尿壶唐，人家小狐狸不信你。”，孟婆得意的笑，然后看向王芷，“你不信他就对了，相信孟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尿壶唐气呼呼的哼哼着，“你愿意上当就去吧，说不定蓉城的满园春里就看见你了。”
王芷却对孟婆说道:“孟婆，世界上真有那个什么果实，可以让您活那么久？跟我讲讲呗。”
“有什么好讲的，这些东西讲价钱可以。”，孟婆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收敛起来，招呼王芷也没有前面的热情。
王芷不知道为什么，看向尿壶唐，“唐大哥，孟婆是怎么了？”
“呵呵，吊胃口不懂吗？”，尿壶唐毫不留情的揭穿孟婆的手段。
王芷还想问，两人却是再也不理会他，他来回看看两人，心里恍然大悟，原来两人都在勾起他的好奇心，不论自己相信谁，总会有一个人得利，看来自己还是嫩了，现在才醒悟。
虽然心里还是很想知道那个果实的事情，但是他知道，转身就走才是正解。
于是他立刻向着前方走去，其他的摊位上基本上也都是各种灵物，以灵植居多，少量果实，偶尔也有矿石。
偶尔眼角看向孟婆两人，他们却中规中矩的吆喝着，也不叫回自己。
看来他们也是老江湖，自己这点小伎俩怎么可能逃过他们的眼睛。
前方所有的灵物各种各样，让王芷看花了眼，但是除了这些以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其它东西，这似乎对不起交易市场的名头。
很快他就看见前方多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有人用牌子写着，出售图谱，八十一张，可以选号。
昨天厉青还告诉自己，杨老大卖一百一张图谱，今天居然就只要八十，看来他预计的降成白菜还真是存在的。
更让他称奇的是，下面一家依旧卖的是图谱，不过售价已经变成七十五。
连续几个牌子都是出售图谱，这让王芷又感觉有些无语，烂大街的图谱。
好在后面就不同了，下一个摊位上写着，“出售秘籍，杨氏太极拳，十三式简明猴拳，……。”
王芷觉得这些名字自己似乎在哪里看到过，正要上前询问，却被人抢先一步。
巧合的是，这个人他认识，就是当初一起打过老鼠的王五，当然他也知道这是化名。
“鲁大师，这秘籍怎么卖？”，王五问道。
“既然认识我，那就好办，我最擅长的铁臂拳一千碎片，其它的秘籍统一六百碎片。”，鲁大师洪亮的声音响起。
“大师，我要螳螂拳，能不能少点，五百五可好？”
鲁大师咆哮道:“本大师不打折，难道你要我给你的秘籍都缺点东西？”
王五陪笑道:“不不不，我买，买。”
两人当面交易，照旧是发誓，然后两人指尖接触，秘籍就交易完成。
王芷还是上次传图谱才学会指尖接触传递密图类资料，只要双方指尖接触，一方想象着把资料传到指尖，另外一方就可以自然接收到这份资料。
他不知道传送资料的原理，但梦界流传的就是这样，很神奇。
等到双方交易完成后，王芷才走上前询问。
“鲁大师，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
鲁大师大手一挥，“问。”
王芷小心的问道:“这些秘籍似乎是很早以前龙国的出版社发行的，我依稀记得有这些名字。”
闻弦歌知雅意，鲁大师毫不介意她质疑自己的秘籍只是类似于大众体操的公开资料，“你说的很不错，这些都是我出事前记下来的，都是公开发行的书籍。”
王芷被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他想不到鲁大师居然直接承认了。
“可是你在梦界，这些就是基础武学秘籍，没错，真的。要买吗？小狐狸。”
又是一个叫自己小狐狸的人，王芷举起拳头，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向他示意自己有力气 但是软软的肌肉让他很没面子，把附近的人都惹笑了。
“没钱。”，他丢下一句话，狼狈而逃。
背后传来一阵哄笑。
太丢人了，王芷这辈子还没有这么丢人过，以前自己怎么说身上的肌肉还是有一点，不说手臂上肌肉可以像小老鼠，鼓包还是可以的，哪里知道现在自己的身体连鼓包都没有，只能看见肌肉微微有些动。
前行了几个摊点，基本上都是这种公开发行武术，他甚至还看见有广播体操、跆拳道、瑜伽之类。
这些里面瑜伽最好卖，走过的几家里，他看见就有两个人买了瑜伽，也不贵，一百碎片就可以学。
相对于这些卖大众秘籍的人，前面的那些东西他就完全懵圈。
就像他面前这个摊子，上面写的卖修炼秘籍和法器。
修炼秘籍居然连名字都和前面的一样敷衍，《长拳》、《铁剑门基础剑法十式》、《抗山三式》等等。
“你这些怎么卖？”，王芷问道。
摊主抬眼撇了他一下，淡淡的说道:“你买不起。”
“我总要知道自己要追求什么吧，看这些值不值得当我的小目标。”
“好吧，最便宜的《长拳》价值一万碎片，绿色碎片。”
王芷噗的一声喷了出来，“这么贵？和前面的什么区别？”
也许是摊主闲得很，“他们的锻炼身体，几乎不能增强力量和技击技巧，我卖的，练成后最低都可以增强攻击力，有招数可以更好的发挥实力，这是真正的武术。”
王芷大致明白他的意思，练前面的，就算练好了，也只能一打一，或者一打二，练了他的，完全可以一挑五，或者更多。
“你可以这么理解，练了他们的，你还是一个凡人，练了我的，你就是外家高手，怎么说也算三流高手。”，摊主补充道。
和自己的理解一样，但是如果按照他说的，那么他肯定是一个高手，真正的高手，比杨老大、鲁大师这些人更加厉害。
“你所认识的那些人，对我来说都是渣渣。”，摊主自豪的说道。
王芷明白了，又是一个知道自己的人，只是自己这个美女狐狸精的名头传得越远，以后要变回来就越麻烦。
他再次暗自叹息。
“嘘，小声点，别人听见了不好。”，他提醒摊主。
哪里知道摊主声音反而大起来，“我老董是附近的第一高手，没有人不知道，狐狸精，你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报我的名字，没人敢不给我面子。”
王芷呵呵笑笑，不敢再说什么，怕他是人来疯。
“老董，你这里说的法器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