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风尘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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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戈没像比尔博一样醉酒，他打量着眼前的霍比特人，当初参加矮人的冒险时，比尔博五十岁，对于霍比特人来说正值壮年。
可现在他已经七十多岁了，对于平均寿命大概一百岁的霍比特人，已经在步入老年了。
可他却几乎没有见老，依然是当初的样子，只有眼角的一点细微皱纹，告诉世人岁月并非影响不了此人。
酒过三巡，比尔博又带韩戈去参观了他的工作室，他的着作都是在那里完成的。
“我要把孤山发生的事都写成书，有些事不该消逝在风中。”
比尔博向韩戈展示自己的回忆录，虽然现在那还只是个开头，刚刚写到他们在食人妖的洞穴发现宝藏。
“我要什么时候出场？”
韩戈打趣的问道。
“嗯...让我算算，姜戈你大概会出现在第十三章，我要叫你‘财宝人’，毕竟索林当初以财宝的身份，限制了你的行动。”
对于这一路上的故事，比尔博记得每一个细节。
“那你可要给我写的威风一点，哈哈哈哈哈！”
韩戈大笑着合上了未完成的回忆录。
“当然了，当然了，就用一首诗歌来描述你怎么样？”
对此，作家比尔博没有任何意见，他靠坐在自己平时创作时坐着的椅子上。
“财宝人姜戈，在埃瑞博停留，孤山的金海，他化之为袍，他的长袍以黄金编织，他的扣子以宝石贴合；
他的目光明艳如火，他的言语铿锵如钢，傲慢的孤山之王命他脱下华服，只因那王被财宝迷了眼；
财宝人褪下了他的财宝，但他的躯体仍有遮盖，风的裹缠，光的眷恋，王限制了他的自由，只因他的惧怕与贪婪。
但当黑暗来袭，那王才恍然发觉，财宝人从不在意他那私以为的权威，他只为了弱者而战。
金衫作赤甲，巨斧斗妖邪，只身护孤墙，万怪尸成山，善士挥洒头颅热，勇夫战至命数凋...”
比尔博坐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韩戈拿起比尔博刚才挥舞笔墨的稿纸，上面没有一个字，只有一个骑士的背影。
与友人共处时，时间总是会变得很快，每日光是与比尔博饮酒谈天，哪怕只是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依然有趣的紧。
九月匆匆而至，将热力带到了夏尔的田园，一起到来的还有一个拄着拐杖的灰袍老头。
“咚咚咚。”
袋底洞的大门再次被敲响。
“好心人，不知能否给我这个奔波劳碌的旅人一杯清水呢？”
满身风尘的老人故作沧桑。
“清水没有，热茶要不要？”
比尔博笑着打开房门，客厅中的韩戈也冲老人挥手。
“姜戈，真是好久不见了。”
接过比尔博的热茶，甘道夫坐在韩戈对面。
“是啊，上次一别就是二十余年，看来你还是老样子。”
韩戈意有所指。
“咱们都一样，我没变、你没变，比尔博也没变不是吗？”
而甘道夫则说道。
“哈哈哈，是啊，咱们都没有变样。”
比尔博笑着说道。
用过下午茶后，韩戈与甘道夫离开袋底洞，漫步在夏尔的原野上。
“萨鲁曼的行为愈发过激了，我给你的信中没有详说，以我看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脱离了你们伊斯塔尔的范畴。
他援助洛汗之敌黑蛮地人，控制了诺恩的自由人民领袖玛雯女王，还试图生擒我手下的铜铸者。
这可不是你之前与我讲过的，凭着平等公正之心赢得精灵和人类的信任，引导协助他们认清真正的敌人，从而对抗他们。”
韩戈向甘道夫痛诉萨鲁曼的行径。
“这...的确有可能是他做出来的事，萨鲁曼一直都是如此骄傲，多疑的同时又刚愎自用。”
对此，甘道夫没有为自己的同僚辩解，这么多年他也对萨鲁曼有了一部分认识。
“是的，既然你明白就再好不过了，我希望你能去好好与他说说这些事，之前是不知者不罪。
可若是再让我发现他做这些蝇营狗苟的事，我就要亲自上门与他好好说说了。”
伊斯塔尔毕竟是迈雅下凡，在韩戈心中还是有着滤镜的。
“嗯，我会去警告他的，他毕竟是我们中对抵抗索伦最上心的，也难免会做出些过激举动。”
甘道夫倒是能理解萨鲁曼的一些做法，这位同僚的风格就是这样。
“对于凯勒布林博，你怎么看？他现在附身在一个人类游侠的身上，在诺恩控制兽人对抗索伦的仆从。”
事要一件一件说，韩戈提出第二个话题。
“我也不好说，他是否还站在自由人民这一边都不得而知。”
甘道夫与韩戈一样，他并不信任凯勒布林博，并不觉得他还是朋友。
毕竟，凯勒布林博曾是伟大的诺多族精灵工匠，埃瑞吉安的领主。
作为双树纪元出生于维林诺的诺多精灵，他漫长的生命让他拥有了超凡的智慧与力量。
这样的一位精灵，他本该回到曼督斯的殿堂，在那里被获准重塑肉身，返回世间在维林诺重新生活。
可偏偏他的灵魂却留在了中土，现在又被索伦的仆从召唤出来。
往往只有受到邪恶影响的有罪者，亦或是被誓言束缚者的灵魂，才会无法去往曼督斯的殿堂。
而不管凯勒布林博是出于哪种原因，他必然有某种难以达成的目的，或是无法启齿的渴望。
“也许我们该去洛斯罗瑞恩，去问问凯兰崔尔夫人，他们是一同来到中土的诺多精灵，而且都曾在埃瑞吉安居住过。”
甘道夫准备寻求他人的智慧。
“好主意，精灵就是好，不管死了多久都能找到同辈的熟人。”
韩戈举双手同意这个决定。
“当着凯兰崔尔夫人可别这么说，她的脾气可是很刚烈的，与她一起来到中州的三位兄长，都在第一纪元对抗魔苟斯的战争中战死了，她恐怕不会喜欢你的说法。”
韩戈的话让甘道夫下意识抹了抹额头。
“满门忠烈啊。”
这些发生在遥远过去的事，韩戈并不知晓。
“是的，原本中土有着许多的精灵王国，可经历了第一纪元对抗魔苟斯的战争，乃至第二纪元对抗索伦的战争，曾经宏伟的城墙倒塌、睿智的国王战死。
精灵们建立的美丽国度被摧毁，大量的精灵战死，活下来的也大都离开了中土这片伤心地。
现在留在中土的精灵，大部分都是没去过西方的精灵，只剩下极少数西方而来的精灵停留。”
甘道夫浅浅的与韩戈讲起过去的故事，虽然他也是从精灵的史书中读到的。
“那咱们这就启程洛斯罗瑞恩？”
思索片刻，韩戈缓缓问道。
“是的，既然已经决定好了，那就尽量不要再拖延下去了。”
甘道夫点了点头。
“看来，又要跟咱们的巴金斯老爷告别了。”
眺望着不远处的田园，韩戈深吸了一口夏尔宁静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