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特蕾西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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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什么动静？那边发生什么了？听说你刚刚把加尔森秒杀了？”
赫德雷姗姗来迟，带着传说中的危机合约冠军伊内丝。
“那边啊，大概是一个腿毛变态玩弄了自称是萨卡兹死魂灵的拉特兰铳然后炸了。”
哪怕是赫德雷这种萨卡兹里的文学大师都被这句话里的信息量惊到了——
死魂灵被塞进了拉特兰铳？听上去就像是巧克力意面让叙拉古人生理不适一样，让知晓什么是死魂灵的赫德雷感觉到了一股恶寒。
“那加尔森呢？”伊内丝感觉到了赫德雷的不对劲，想要转移话题。
w指了指天上：
“天空中飘着的一部分是加尔森，骨灰找不到了，狗牌都给扬了。”
哦，这个注意力转移的不是很好。
赫德雷想要暂时冷静一下，找话离开：“我去看看那边发生了什么。”
“那边可是地狱啊。”
就连w都觉得是地狱的场景，算了吧赫德雷很从心地坐了回去。
穿着印满鸡蛋图案的衣服的无名，拎着祖宗回来了。
“哟，早啊，伊内丝赫德雷。”
赫德雷已经不知道怎么吐槽好了，不管是穿着还是现在的时间。
无名找了块木头围坐在篝火前，把祖宗随手扔到w的脚下。
大家伙都不敢说话。
一者刚刚一炮轰碎了加尔森的w也坐在里面，二者则是
在一堆全副武装的萨卡兹佣兵里突然出现一个毫无防具，在大冬天只穿着画满了蛋的奇怪连帽t恤和沙滩裤的人，怎么看都是那种只有强者才会出现的画风。
“闲杂人等都滚一边先，我和赫德雷伊内丝还有w有要事商量。”
萨卡兹佣兵们看着刚刚完成权利交接的w，希望w能给个准话。
“没听见吗？他说让你们滚。”
w的发话让佣兵们如蒙大赦。
“所以腿毛变态，你到底想说啥？”
“我有名字的！你们不会连名字都没调查过就想抢我的小卖铺吧？”
“……”
“别不说话啊！”
“我叫赫德雷，很高兴认识你。”赫德雷伸出了手。
“你高兴的太早了，我是来给你们带坏消息的。”
“再坏也不会比三年前坏。”赫德雷指的是特蕾西娅遇刺。
“你说错了，这次还真比三年前坏，这次是特蕾西娅要和别的男人抢自己的身体。”
“？”
“特蕾西娅被特雷西斯授意赦罪师复活，而且灵魂和以前的萨卡兹众魂搅和在一起，连自己的身体都没办法完全操控。
特雷西斯准备入主伦蒂尼姆干涉维多利亚的内政，在碎片大厦制作一场足够席卷整个泰拉的风暴，由特蕾西娅着浮空船领路，将泰拉的视线全部吸引过去，其余萨卡兹得以休养生息。”
“我先问一句，您是萨卡兹吗？”
“不是。”
“您没和其他人提到过这个吧？”
“我要是提了，萨卡兹那不是被所有人针对了？”无名两手一摊，“我又不是那种针对萨卡兹的人，更何况这种事如果让其他大势力知道了随便一查就能发现蛛丝马迹，我只是希望能在最小的影响下解决这件事。”
好消息，这位衣着奇怪的人对萨卡兹有好感。
坏消息，他好像连特雷西斯的底裤什么颜色都知道。
“能具体说一下吗？”
“w！你就不能多看点书吗？都全说完了还要具体到什么情况！”
“我是想问，特蕾西娅要和几个男人抢自己的身体？”
太致命了。
“我不清楚，可能是两位数？也有可能三位四位数。”无名挠了挠他的头，“毕竟是萨卡兹众魂，数量要是太少了可不会这样叫。”
“也就是说特蕾西娅洗澡的时候会有几十个甚至几百个萨卡兹老男人看着她？”
多么刁钻的角度。
“上厕所时相当于几百个男人摸了特蕾西娅的屁股？”
无名不敢接话了。
“妈的狗日的赦罪师！跟他爆了！”
无名赶紧哄住快要暴走的w，再让她说下去大概会掀起第二次卡兹戴尔内战。
“你别乱叫，现在只是暂时和这堆老男人住同一个身体，你再叫就只能让特蕾西娅永远和那堆老男人绑定了！”无名捂住w的嘴在她耳边小声但强硬地说。
w瞪大了眼睛，你捂嘴就捂嘴怎么手指还放进来了！
“你战斗本能直接闪开我也只能这样捂你了！你知道你刚刚在做什么吗？你刚刚在断送特蕾西娅唯一恢复正常的希望！
你知道一滴墨水滴到水里有多大希望收回来吗？更何况这是一滴清水滴在一堆墨水里！还被人用暴力搅了搅！特蕾西娅就是那滴清水，众魂就是墨！赦罪师粗暴的手法完全就没有想过让特蕾西娅能够独立复活！”
在w震惊的目光中，无名抓住w的衣领，擦干净刚刚因为伸进w嘴里所以沾满了口水的两根手指。
“现在唯一的可能是由一堆巧合与奇迹堆砌而成的，第一个巧合是特蕾西娅可能并不知道黑冠的记忆记录是自动的，只要曾经戴上黑冠被黑冠认可，那个人的记忆就会被备份一遍，她不知道自己被备份的原因是黑冠的设计会尽量防止佩戴者出现记忆混乱，调取自己的记忆需要超复杂的操作。
第二个需要赌的可能是在特蕾西娅死的时候让更多和她亲近的人与她碰面，让她会想在黑冠留下一点点人格，只要留下一点点的人格这一步就算成功。只有特蕾西娅本人能从这滩墨汁里找到她本人人格的清水。
这一步最难的点在于你，w。你的仇恨很容易促使你去杀掉昔日巴别塔的成员，甚至会因为嫉妒想杀死阿米娅，因为仇恨想杀死博士。
就以殿下的力量，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博士不是分分钟被干掉？博士只是重伤没有死就说明了问题。那就是殿下她根本就没想杀死博士。
而你想越殂代疱。”
“别用成语，w听不懂那种东西。”赫德雷打断了无名的话。
“就是说不准杀殿下死的时候还爱着的博士那个逼人！等她醒来一看，哦，这个佣兵杀了不少巴别塔的老熟人，还杀了博士，最后弥留之际怎么是你这个吊人过来送行。
你觉得殿下是想快点死还是留点念想？”
w的脑袋越来越低。
“这第二步巴别塔的老熟人那是越多越好，最好几乎全在，乌泱泱的一大片人，说不定她心一软，把整个人格复制进黑冠就一步到位了。
第三步就是如果特蕾西娅留的人格少，就等人格和记忆在黑冠里发生化学反应，相互补齐，最终会在黑冠内形成一个拥有完整特蕾西娅记忆和人格的灵魂。这时候特蕾西娅就和复活没有区别了。”
“那她还是特蕾西娅吗？”w提出了她的问题。
“一个人和别人的区别在哪？在外吗？在外会变。那就只剩内在可以讨论了。我问你，记忆和人格还有别的什么东西组成灵魂？如果这些部分都一样是不是同一个人？”
“她听不懂的，用粗俗点的话来和她解释。”
“一个有着特蕾西娅记忆的人，会做和特蕾西娅一样的事，说一样的话，做出一样的选择，会和特蕾西娅一样的温柔，她是不是特蕾西娅？w，你告诉我她和特蕾西娅有什么不同？”
“还是说你觉得只是复制的特蕾西娅不算是特蕾西娅？只有那个被迫和一堆老男人共用身体连自己的决定都无法做出的特蕾西娅才是真正的特蕾西娅？
那个明明温柔的要死却只能在众魂的挟持下准备带着风暴席卷大地造成无数伤亡的特蕾西娅才是真的？
算了，等伊内丝用源石技艺看过那个特蕾西娅的形状，你们就明白了。
全是斑点的光，可不是特蕾西娅。”
无名扔了一块木头回篝火里，静静的看着木头燃烧。众人各自有各自的思绪。
那块木头快烧完了。
无名确认了赫德雷还记得大部分的情报后，转身离去。
等无名走远，一直沉默着的伊内斯说出了从无名露面到离开以来的第一句话。
“赫德雷，和特蕾西娅一样纯粹的灵魂，你觉得世界上有几个？”伊内斯汗流浃背冷汗狂流。
“一个。”
“那我刚刚看到的是什么？”伊内斯麻木地问，她的双眼布满血丝，“我刚刚看到的是和特蕾西娅一样耀眼纯粹的灵魂，但是我看了这么久都看不清细节。但是颜色是一样纯粹，一样耀眼。”
二十一世纪的好学生，接受了九年义务教育的都不会特别差。特别是沉迷于二次元手游的二次元玩家，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更何况，他是为了拯救这片大地的苦难而来。
“怎么可能，他又没有特蕾西娅的记......？”赫德雷汗流浃背，赫德雷突然想到，他是怎么知道这么多关于特蕾西娅的事情，甚至连特雷西斯的隐秘计划都知道？
无名可能是特蕾西娅的概率被提升了。
“就算他有特蕾西娅的记忆，他也没有特蕾西娅能够读懂情绪的源石技艺，肯定不是特蕾西娅。”赫德雷下了定论。
轮到w汗流浃背了。
在小卖部里经历的一切，从在路上袭击无名，再到小卖部里袭击无名，捅了上百刀，无名还用那种绑法绑了w，还狂吸了她的脚臭，并且从这时候开始展露了类似特蕾西娅的源石技艺。
w是怎么叫他的来着？哦，变态。
“他好像还真能通过气味感知别人的情绪。”w补上了最后一块拼图。
至此！泰拉人内在的三大拼图凑齐，灵魂辉光，记忆以及源石技艺！拼凑成了一个正在隐藏自己的特蕾西娅分身。特蕾西娅为了将自己从几百个男人手中拯救出来，不惜以腿毛变态的形态出击，向卑微的他们仨发出神谕。
赫德雷将印满鸡蛋的连帽衫和沙滩裤代入特蕾西娅，陷入了呆滞。
伊内斯红肿着双眼，眺望着远方的虚空。
w十分不安详地躺在地上，陷入了安眠。
至此，进攻切尔诺伯格的萨卡兹佣兵队，停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