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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说我能不能凭此事追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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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就是会比小说更精彩,也更狗血。

从苏母给苏语打电话追问真相,然后苏语支支吾吾回答不出来时,苏璟就确定了这一点。

没有这通电话,苏璟其实也确定了七八分,世上怎么可能有毫无关系的两个人长得如此相像?又有几个人能大方到只是上一次床就给床伴几百万?不是认识的人的话,苏语为什么要极力对苏父苏母隐瞒对方的身份?没有必要。

哦,还得加上一点,那就是如果买主长相磕碜,为人令人作呕,苏语再怎么心大、再怎么害怕伤害自己的身体、再怎么心疼胎儿,也不会选择生下孩子吧?

人啊,心态是很容易被对方的颜值、品性影响的。

苏母放下电话,欣喜若狂地道:“老公,等小语嫁到陆家,我们苏家肯定就能重回上流社会了。”

住了好几年小房子,烧了好几年的饭,穿了好几年廉价的衣服,用了好几年廉价护肤品,她真的有点受不了了。

苏父没有她这么乐观,“陆庭风会不会不认账?”只是一个孩子而已,身体又没有毛病,想生难道生不了?

苏母不以为然,“不认账我们就找媒体爆他丑闻,反正有孩子当证据,他反驳不了。”

“老婆,你真聪明。”苏父真心实意地夸奖。

苏璟:“……”

她大概知道苏家为什么会这么迅速破产了,两口子都不太聪明。

咳了一声,等两人看过来,她郑重道:“爸,妈,先不说小语是自愿主动的一方,本身不占理,你们觉得以陆家的权势,有媒体敢公然和陆庭风作对吗?”

就算有,陆家作为海市的首富,一流商业世家,产业范围极广,要碾死一家媒体还不是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苏母和苏父卡壳了一下,脸色双双黯淡了下去。

过了一会,苏母不甘心地道:“那你妹给他生了孩子,他总不能一点责任不负吧?”

额,苏璟汗颜,陆庭风虽说是她的高中学弟,但两人相差两个年级,朋友圈不一样,有限的接触就是她把学生会会长的位置交接给对方,可以说完全不熟。

但仅凭这一点点接触,她也能断定陆庭风不是斯文败类,对女人还算绅士,就算私底下会玩玩女人,也玩得不花那种,当初买苏语应该是个意外。

买卖本身你情我愿,事后陆庭风给了苏语几百万,苏语也拿了那几百万,这说明买卖两清了,孩子的出生不是由陆庭风一个人决定的,主要是由苏语,陆庭风甚至都有可能不知道自己睡的人是苏语。

睡熟人的妹妹,苏璟总觉得陆庭风这种表面上挺光风霁月的人做不出来。

因而从道义上,法律上来说,陆庭风都不必对孩子负责。

顺便一说,这种情节展开也很言情小说,那种霸总狂追带球跑小娇妻,追回来之后对小娇妻千宠万宠,为她天凉王破的小说。

想着苏母和苏父白日梦幻灭,一时听不进这些道理,苏璟道:“反正陆庭风还没有正式订婚,小语也没有对象,先让小语去接触一下对方。我们小语长得好,性子也好,说不定两人一不经意就摩擦出火花了呢。”

既然要在海市生活,既然她有创业的准备,那么,小外甥的身份总有一天会被人撞破,与其以后爆雷或者产生什么大麻烦,不如趁现在男未婚女未嫁的时候把事情解决掉。

不拖泥带水也是她的处事原则。

而且对于苏语来说,尽早在此事上做出决断,无论是什么决断,好处大过弊端。

苏母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璟儿说得有道理,当初陆庭风能挑中我们小语,说明本身就喜欢小语这个类型的女孩子,只是小语太羞涩了,躲了他这么多年,这才让和小语气质相像的齐菲菲钻了空子。”

她现在一心想苏语嫁到陆家,从而给苏家谋利,倒是忘了之前觉得只有苏璟才能配得上陆庭风的想法,叹着气埋怨,“也怪小语瞒了我们这么多年,不然妈给她支几个招,她现在早进豪门享福了,哪还用苦巴巴地上班养家呀!”

合着你老也知道她上班辛苦,怎么心安理得地让她一个人辛苦供养一大家子的?

苏璟吐槽了一句,又听苏母摩拳擦掌地道:“你妹这个人没什么心机,不懂得怎么抓住男人的心,等一会妈回去,妈就教她几招勾引男人的手段。”

苏璟微不可察地翻了个白眼,煞有介事地道:“感情的事很玄乎的,妈,咱最好不要多加干涉,否则,很容易弄巧成拙。”

苏语的人生,就让苏语自己选择吧,一直被家人主宰,蛮惨的。

苏父听不出苏璟话里的用意,但他坚信大女儿是个聪明人,听聪明人的话总没错,于是道:“老婆,咱听璟儿的,那陆庭风想必就喜欢小语现在这种傻乎……单纯善良的模样。”

苏璟现在能动能走,只是走不远,几米左右,不需要人贴身照顾,吃过饭,洗漱好,看着夜色渐深,她把恨不得在她病房陪同到午夜的两口子赶了回家,然后强迫自己放空思维睡觉。

苏语的角色就像那些言情小说的苦情女主,她有预感事情不会简单了结,说不好会百转千回,风波不断,睡眠好,才有足够多的精力去应付。

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朝阳升至半空,光点在树叶上跳跃,苏璟伸了个懒腰,收拾好个人卫生,吃过护工送过来的早饭,出门去了复健室,一待就是几小时。

快到中午,汗水不知出了几轮,头发都被汗湿成一绺一绺时,苏母和苏父提着保温盒又来了。

两人脸色不太好,一副急着要同她告状的模样,告谁的状基本上不用猜,苏璟默默叹气,做了个手势阻止,慢吞吞地由他们搀扶回病房,才问:“爸妈,你们怎么了?小启呢?怎么不带过来?”

苏母憋得久了,机关枪一样噼里啪啦地道:“你妹拒绝去跟陆庭风接触,说小启是她的孩子,和陆庭风无关,还说我和你爸卖了她一次还不够,还想再卖她一次,看我们像看仇人,又哭又闹的,惊动了邻居,邻居跑来帮她大骂了我们一顿。至于小启,你妹以为我们要把小启送走,今天没有去上班,在家死死地守着呢。”

说完事情,她喘了几口粗气,开骂起来:“那个不孝女,也不看看是谁把她养这么大养这么好的,她的一切都是我和你爸给她的,家里逢难,让她卖一下身怎么了?她居然记恨了那么久。真真是白眼狼,自私自利没良心的白眼狼,我当初就不该把她生出来。”

苏父同样气得不轻,“璟儿,你还说我们偏心,你看看,就她这白眼狼的性子,我和你妈怎么可能不偏心?如果以前我们没让她去夜总会,她以为她现在能吃得好穿得好吗?还有这次,我们让她去接触陆庭风完全是为了她自己和小启好,结果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说得我们好像在逼她去死一样。”

重重地哼了一声,“我苏安自认没做过亏心事,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又蠢又不孝的女儿的?”

逼亲生女儿去卖,还不算亏心事吗?

苏璟又无语了一下,给两人分别倒了一杯温开水,“妈,爸,你们坐下先喝杯水解解渴,歇歇气。”

过了一会,看他们冷静了一点,苏璟温声道:“昨晚我让你们好生同小语说,用提建议的口吻说,你们是不是没有照做并且又斥责她了?”

苏母讪笑一声,否认:“没有,我们就让她以后有事情,不要再瞒着我们。”

也就说了几句苏语蠢,有攀豪门的机会都不知道抓住,活该一天天辛苦打工,被人笑话而已,这些是事实,应该不算斥责的吧?

苏璟一看她表情,什么都懂了,直感觉脑瓜子涨涨地生疼,父母不靠谱,以后事情都她自己来吧。

她拿起手机,刚准备打给苏语,解释解释她的用意,手机先一步响了,是苏语拨过来的。

刚接通,就听到苏语哭着道:“姐,小、小启不见了,怎么找都找不到,他这么小,会不会出事?我好害怕,呜呜呜~”

不好的预感成真了,苏璟眉心微蹙,用平静的语气安抚道:“小语,你先冷静一下,惊慌解决不了事情。”停了停,问:“你同我仔细说说,小启是在哪里丢的?怎么丢的?附近有没有摄像头?有没有报警?有没有求助旁人?”

苏语从很久以前就知道,她姐跟她不一样,她遇事会惶恐会无措,除了哭,好像不知做什么,但她姐永远从容,无论摊上再大的事,都能井井有条地处理,苏父苏母办不到的事,她姐也能办到。有她姐在,所有人都看不到她,只看得到她姐。

所以,哪怕知道她姐昏睡了七年多,刚醒过来没多久,连路都不怎么能走;哪怕心里埋怨她姐同苏父苏母一样,也想再次卖了她,儿子找不到后,她脑子里唯一想到要求助的人,依然是她姐。

听着对方平静又清冷的声音,她莫名镇定了一点,一边抽噎,一边道:“在我们家小区附近菜市场边上的小商场丢的,我带他来商场买东西,一回头,他连车带人就不见了。

我找了一圈,又问了一圈人,都说没有看到,求助了商场管理人员,他们说可以帮我调用摄像头,但要走流程,而且不保证摄像头能拍到,说摄像头老化严重,只能拍很小的角度。有人帮忙报警了,但警察还没赶到。”

苏璟眉头皱得更深了,她听苏母抱怨过,说苏家现在住的小区很破烂,所在的区域主要住外来务工人员,鱼龙混杂,管理艰难且混乱。这样一来,菜市场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开在菜市场旁边的小商场更是如此,摄像头应该不仅老化,还可能严重缺失。

她道:“你把电话给管理人员,我来同他说。”

苏语乖乖地照做了。

商场的管理人不耐烦地接过电话,粗声粗气地道:“干什么?说了要走流程就是要走流程。”

苏璟挑了一下眉头,语气淡淡的,却透着难以忽视的威慑力和傲气:“我是当事人的姐姐,不妨告诉你,我外甥生父的身份贵重到你想都不敢想的地步,这两年,他一直在找这个孩子。我妹妹是个感情至上的人,因为一些事与他产生了分歧,一气之下才带着孩子蜗居在这片小区域里。”

停顿了一下,苏璟语气加重了一点:“不用我说,你应该清楚你该怎么做,你的未来就决定于你在这件事上的行动。”

商场管理人的表情哪还有半点不耐烦,他凑近话筒,谄媚地道:“女士,您好,我知道要怎么做了,我马上就调取所有摄像头,并且联系周边的商户帮忙,一定会尽我所能协助令妹找到令外甥。”

他虽然是个破商场的管理人,但也参加过几个上档次的饭局,接触过真正的大人物,那些大人物就是用话筒里这种口吻同人说话的,是由环境和家境孕育出来的底气,一般人模仿不出来。也就是说对面的人必定是什么大人物。

既然是大人物,就没必要说谎话哄骗他这个小商场管理人了,他敷衍不帮忙的话,绝对死得很惨,相反,他只要足够卖力,哪怕最后人追不回来,话筒里的大人物和失踪小孩的生父也会记他一个功劳,说不好他从此就飞黄腾达了。

商场管理人想着毕恭毕敬地挂了电话,扭头和颜悦色地安慰了两句苏语这个不知为何没有自己姐姐半分威严的妈妈,随后急哄哄地把事情安排下去,并主动去联系警方,催促他们快点赶到。

苏语看她无能为力的事情一下子就解决了,抹了抹眼泪,忍不住想如果她也能像姐姐一样优秀就好了。

疗养院里,苏璟挂了电话,翻了翻通讯录,又连接打了好几个出去,打的都是七年前她在国内的朋友,关系普通并且家世不错那种。性格缘故,她从小到大没有和人深交过,闺蜜和好朋友这两个词对于她来说有点陌生。

被拐卖人员的最佳救援时间是三四个小时以内,她必须求助所有能求助的人,确保小外甥能救得回来。

有的停机了打不通,有的在忙没有接听,有的电话换了人,最后只有两个对得上号的人接了电话,对方惊诧她苏醒后,表示很愿意帮忙。

“谢谢。”苏璟说了感谢后又向两人打听了陆庭风的联系方式,可惜两人都不知道。

苏母和苏父虽然偏心苏璟,但对苏语尤其是苏启这个大外孙,也是疼爱的,看苏璟放下了电话,忙追问:“璟儿,怎么样?小启能救得回来吗?”

苏母难得有点自责,“我应该不管你妹这个蠢蛋、白眼狼愿不愿意,强行把小启一起带过来的。”

她的好外孙,才两岁啊,这么会长,完全继承了生父的相貌,丢了不仅拿不到陆庭风的抚养费,说不定以后还要被陆庭风怨恨,她惶恐道:“这可如何是好?”

“我去求求以前的老朋友帮忙。”苏父顾不上责备苏语愚蠢了,他拿出了手机,但通讯录翻了几遍,一个电话都没拨出去。

苏母看着他还没认清现实,讥讽道:“你要是有能求助的朋友,我们这几年何至于过得这么凄惨?”

公公说得没错,苏家就得靠她的璟儿,她的养老,也得靠她的璟儿。

苏璟在两口子说话期间,在网上查到了陆氏集团总裁办的电话,打了过去,接电话的秘书还是前台什么的很专业,问清她和陆庭风没有约之后,公事公办地说陆庭风出差去了,让她改天再打。

这个结果在苏璟的预料之中,她出国了四年多,紧接着又当了七年多的植物人,加上苏家破产了,整个海市估计都没几个人记得她,她就算报出名字也只会被当成想高攀贵人的小人物,能在电话里对她礼貌用语,不粗鲁地挂断,已经说明那个秘书还是前台什么的职业素养不错了。

她抬头看苏父:“爸,麻烦你去请医院的院长过来,就说我有事求他。”

她醒来后见过几次院长,对方每次都同她打招呼了,并且专程来病房看过她两次,算有一丢丢交情,应该能请得来。

“请他过来干什么?”苏父不解。

不等苏璟回答,苏母捣了他一胳膊,“璟儿这么做自有这么做的道理,你去请就是了,问这么多干什么?”

苏父悻悻地走了。

没一会,带了许院长回来。

许院长50好几,年纪比苏父要大,但头上却没多少白发,精神奕奕的,保养得就像不到50岁,见着苏璟,笑眯眯地问:“苏小姐,你有什么事找我?”

苏璟把小外甥被拐的事情简短地说了一下,考虑到她不是当事人,无权把别人的私事供出,随意找了个借口道:“不知许院长有陆氏集团现总裁的联系方式吗?他欠我一笔人情债,我需要他帮忙找我外甥,但我昏睡多年,没有他现在的联系方式。”

这家疗养院在海市虽然不是最顶级的,但名头不小,名声不错,作为拥有部分股权的院长,应该有海市一些上流人士的联系方式才对。

但苏璟注定要失望了,她话一落,许院长就露出抱歉的表情,“抱歉苏小姐,我这边也没有陆总裁的联系方式。”

话锋一转,他接着道:“但我和公安总局局长有点交情,我可以帮苏小姐打声招呼。”

这是意外之喜了,苏璟连忙感谢。

苏父看许院长当着他们的面打通了电话,心里又难受,又自豪。

难受他的面子没有女儿的面子大,许院长对他态度不冷不热,对苏璟说话却亲切了好几分。

自豪女儿昏睡多年,早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醒来却依然有人愿意卖人情,可见女儿是多么的优秀。

走出病房,回了办公室,许院长给昨儿打电话过来的青年回了个电话。

“居然和陆庭风有交集。”接电话的青年低声呢喃了一句,抬起眼皮,轻笑道:“许叔,你和这位苏大小姐关系不错,你说我能不能凭此事追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