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春日在前,相去千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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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悲伤的气氛,却突然说到了生孩子,段亦哭笑不得,只想骂她不知羞。
“你亲我。”
她突然翻身坐在段亦怀中,双臂绕成一圈,将他包围在其中。段亦正打算开口骂她,结果下一秒她便亲了过来。从前,都是段亦主动去亲她,今日她倒是主动了一回,难能可见,惊的段亦一时忘了要干什么。或许是出于对方毫无动作的不满,她放开段亦,皱着眉盯着他,但盯了不到一会儿,便又凑了过去,不过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段亦发出了一声压抑的惨叫。
“你咬我?”
他推开她,手摸了摸脖子,一个牙印子清晰的出现在了他喉结的地方。
面对质问,她毫无愧疚,而是颇有成就感的看着他,一脸得意。既然如此,段亦也不再客气了,猛的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亲了上去。这次,丝毫不似前两次怕伤到她般小心翼翼,他将她的双手剪在头顶,狠狠的攻城掠地,她似乎是被他吓到了一般,唇角溢出一声隐隐约约的惊呼,但在此时听来,更像是不经意的娇吟。段亦听到,突然想起她虽大胆,但终究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不禁动作放轻了许多。
“你怕不怕?”
亲了许久,段亦放开她,头抵着她的额头问,声音沙哑而压抑。
“不怕。”
她微微喘息着,面色粉红,眼神迷离,但语气却是十分肯定。
听到她肯定的回答,段亦也不再顾忌,低头,沿着她雪白的脖颈一路亲下去,直亲到胸前,才腾出一只手解开了她的腰带,将她一侧的衣服拉了下去,心衣立时便露了出来,颜色鲜红,往上看是她光滑而曲线饱满的雪白肌肤。段亦俯下身,亲了亲她的肌肤,伸手解开了她后腰的束缚。洞外,天气仿佛又冷了些,但洞内,却是一副春日景象,气氛热烈......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过去了两三个时辰,此时,已夕阳西斜。
“你饿不饿?等会儿我去打只野兔子来烤了吃。”
她靠在他怀里,秀发凌乱的铺在他半敞开的胸襟间,而两人的衣服也同样凌乱。
“饿了。”
她娇憨的鼓着脸,脸上还有未散去的红云。
段亦起身,先是仔仔细细的替她收拾好了衣服,理顺了头发,这才整理自己。
寒风凛冽,大有一副深冬到来的样子,洞外似突然降温了般,冻的人浑身发抖,就连天色也比往常黑的早了些。
“你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段亦拢了拢她的披风,又捡了些柴火将火升起来,这才出去打野兔。
山洞外不远处便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林子,由于冬天的的缘故,树叶掉的纷纷扬扬,不过兔子倒是没看到几只,无奈段亦只好抓了几只鸽子,烤一烤,总是可以充饥。
“秋月?”
还未走近,他便开始唤她,准备将那只最小的鸽子挑出来让她养着,不过,回应他的却是悠长的回声与呼呼的风声,往日,她早该跑出来了,今日却……
瞬间,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段亦紧走几步进了山洞。洞内,火堆乱作一团,火也早已熄灭。段亦伸手探了探柴火的温度,还好,不算太凉,应是没走多远,出了山洞,一路追赶,果然,不到一里地便追上了。
“大哥。”
远远的,段亦便喊了一声,果然最前方,身着紫红色飞鱼服的人身体一顿,随后缓缓的转过了身。
“你还有脸叫我大哥。”
段鸿脸色阴沉,神色间带着一丝疲惫。
“大哥,公主呢?”
段亦并未理会他的质问,仍是神色着急的在人群中搜寻着秋月的段身影。
“找到她时便杀了,省的麻烦。”
说到杀人,他身边的那群锦衣卫和他一般,都是一副冷漠的样子,仿佛杀掉的只是一条鱼般。
“你真将她杀了?还是在骗我,大哥?”
见段亦接二连三发问,他们也不再作答,右边立着的锦衣卫在段鸿的示意下,让开了一条道,而她就侧卧在他们中间,脸上沾着灰尘,衣服凌乱,神志不醒。
“秋月?”
段亦想冲过去将她扶起来,但是没走几步,却被迎面而来的锦衣卫拦腰抱住,当即按在了地上。
“你们将她怎么了?她怎么了,秋月?”
锦衣卫多年,段亦从未如此失态,想不到今日被人按在地上,却还是担心一个女子担心的要死。
“亦儿,你怎么如此糊涂?皇帝无子,任谁都知道后果,可你偏偏还要逆天而行,值得吗?”
段鸿看他这个样子,不禁怒从中来,蹲下身狠狠的拽着他的衣领质问。
“大哥,求你放过她,求你放过我们。我保证泰安公主自今日起不会再有,有的只是一个平凡女子。大哥。”
段亦苦苦挣扎,挣脱一只手拽着段鸿的衣袖。
“现如今,你还执迷不悟,我告诉你,不管在何时,她都不会是平常女子,她只会是前朝余孽。”
“大哥,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手,这可是你一贯作风?”
见祈求丝毫不起作用,段亦加大了手中的力,眼中隐隐渗出血丝。
“作为锦衣卫,当知你该抓得人,不能以性别作分别,枉我教你十多年,如今你却是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了。”
说完,也不再理会他,段鸿转过了身,负手而立,其余人则将段亦托起来,找出一根手指般粗细的绳子,准备将他绑了。
说时迟那时快,段亦手腕一转,反握住了旁边昔日同僚的手,又猛的一低头,便趁二人不备,绕到了他们身后,抽出了他们腰间的绣春刀。
“亦儿,你如此大胆,绣春刀出意味着什么?今日你竟对同僚拔刀。”
众人惊呼,段鸿立时转过身来,看见面前的一幕,不禁吃了一惊。
“大哥,今日当是我犯下了滔天大错,对不住,对不起各位同僚,我段亦本没想如此,但若不这样做,如何能护她离开。”
说完,他紧了紧手里的刀,被当做人质的同僚,脖颈立刻出现了一道血印。
“秋月,秋月,你醒醒,你醒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秋月……”
段亦一边架着刀,拉着人质挪动,一边喊着地上尚在昏睡的她。好在不多一会儿,她便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