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小心眼的神 呵,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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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美女陪自己共进晚餐，周六安表现的很开心。
三个人各怀着心思，各自把自己的心眼放在餐桌上衡量。
“这个烤鸭真不错，外皮酥脆，肉质鲜嫩。”
“雯雯姐姐说的甚是，鲜嫩多汁才好，老了干巴巴的硌牙。”
林雯雯弄好一个鸭卷放小可盘子里，“小可，趁新鲜吃，稍不留意汁水就干了。”
小可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姐姐，你是说鸭子吗？”
“是啊，这鸭子长大了依然鲜嫩多汁，小鸭崽子只是买来玩的，只有这成熟的鸭子才最好吃。”
林雯雯成功扳回一局，眼睛快速飞了一下周六安，低头卷鸭肉。
周六安整齐在饼里摆放葱丝和四片鸭肉，仔细涂抹上甜面酱，包好以后塞嘴里，拿起黄瓜条嘎吱嘎吱咬起来。
小可吃的非常矜持，咬了一半鸭卷，“雯雯姐姐，但是小鸭子会长大，大鸭子再也不可能是小鸭子。”
林雯雯夹了鸭腿放在周六安碗里，配合着脸上出现红晕，“昨天商圈妖族作乱就有一只鸭妖，像人那么大。”
“鸭子也能成妖？”小可一脸难受看着手里的鸭肉，纠结着还吃不吃。
周六安夹起另一只鸭腿放小可碗里，“远古还有蚊子变成妖的，偷偷吸干大罗金仙的血肉，还把佛祖的十二品莲台吃了三品。听到蚊子这么厉害，夏天你就不用驱蚊水？”
“谢谢六安哥哥。”小可高兴叫了一声，也不知是谢谢鸭腿，还是谢谢周六安替她讲妖和生物的区别。
“六安，你说的蚊子成妖在哪看到的？”
第三界没有完整的《山海》《封神》《西游》《聊斋》和其他仙侠志怪小说，神仙妖魔的故事散落在各种民间传说和奇闻怪谈里。
也没有寺庙教堂这类聚集信仰的地方，整个第三界的信仰只在唯一的请神殿。
六百多年前，各州的州牧联合神通十级以上的仙人，收集整理请到的神和民间传说的神话故事，编纂成一个册子——神册。
官方印刷出版后突然被叫停，市面已经售卖的收回六七成，持续多年的追讨查获，民间遗留的神册不足一成。
据说，神册记录太多的神的名字和影像，上天的神表示不满。
也有说神册上记录神通太多，流传到妖魔两族会泄露人类的神通底牌，妖魔研究出专门针对大神通的办法，会给人类神通者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跟人类请神息息相关的，是神册上面有请神的窍门，传说通过某些手段仪式，可以指定请到某位神通逆天的神。
神册太过于抢手，相当于神通开发的秘籍。权贵、军阀、富商、帮派，围绕着神册展开你死我活的争斗，场面甚至比前线杀妖除魔更激烈。
因为抢夺神册引发的各种骚乱，几百年时间，一千多万人因此丧命。
林雯雯听到蚊子成妖，第一反应就是周六安手里有神册，准确的说有神册残本或是散落的神页。
“蚊子成妖只是民间传说，包括蜘蛛，蝎子和癞蛤蟆，一切生灵皆有成妖成神的机会。天道视万物平等，作为灵长类智慧生物，也不能视自己为天地唯一生灵吧。”
林雯雯通过这段话了解周六安确实不太懂修炼的事，有意点拨一下他，“天生万物，人为神秀青睐，所以人有五形全气。可请神可降神，搬山，赶海，逐日，掩月，摧城，此为神气。”
“相反，其他生物生来魂魄少神，而多聚灵气，灵性十足可成妖，邪祟过多成魔。万物生灵，特指披毛戴甲、湿生卵化之生物，人言兽行，而无人之魂魄神性。”
周六安听得入神，用手指敲打桌面，脑孩子问着龙须虎，“你不应该去妖族当神吗？”
“吼，吾乃封神九丑星，岂可以人和妖来分别，你格局小了。”
嘿，下午跟他们辩论的话，这就还给自己了，神也是小心眼的神。
小可闷着头啃鸭腿，林雯雯说的这些她都不懂，感觉自己矮人一截，好气哦。
“林雯雯，照你这么说，我们请神殿请的都是神，妖族那边请的是灵？”
林雯雯此刻心态略微放松，周六安不是隐藏神通图谋不轨之人，也许是装的，再试探试探。
“神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不能以性别和物种来分辨，元神修道感悟天机，即是真神。妖族那边靠祭祀祖先和图腾，也能获得神的力量，据传太古时代，妖巫争霸，那时候人类还只是食物。”
小可啊了一声，她没想到太古时期，人类竟然是妖巫的食物。
周六安没有一丝难过，缓缓说着：“弱肉强食，谁力气大谁有话语权，谁拳头大谁决定你的生死。人类进化至今，吃了多少生物，对其他类人物种的灭种，不也是我们祖先干的。”
摸了摸小可的头发，“民间有句话，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现在第三界的主人是人类，这就证明，我们人类进化的更快更强。”
林雯雯和周六安话里藏锋，彼此借力打力、移花接木，一场精彩的晚餐结束。
两个人把小可送到家门口，顺着巷子走到地铁站。
“六安，你的神通发掘出来了吗？”
周六安看到林雯雯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精光，腼腆笑笑，“下午就是去做神通试验。”
“是什么？”
“暂时保密，还没熟练掌握呢。”
“你跟我还保密，讨厌。”林雯雯开始撒娇，“以后叫我雯雯，叫老同学和林雯雯太生疏了。”
“好的，再见雯雯。”
回到猫舍，小金子又在闹，这几天玩疯了，就不想回笼子，每次在笼子外面，贱兮兮地挑衅别的猫。
周六安想的却是把这批猫都处理，凭借自己的神通，混不到郡里神通管理处，混进道衙的神通缉查小队应该没问题。
公差人员不得经商，这是铁律。
“周六安，我有话说。”土行孙声音突然响起。
“有何高见？”
“我告诉你，刚才那娘们瞅着可不像个好人呐，她早已不是处子，还装清纯诱惑你。”
周六安点上烟，摸着怀里的猫，脑子里却有些兴奋，“你要唠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土行孙先是吹嘘自己当年的桃花运，自己偷窥过的女人，还有哭天抢地非他不嫁的女子，一个个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
这段......略过，中老年男人总是拔高自己当年的魅力，还掺杂着对自己的吹嘘，不符合客观事实。
但土行孙有一点没吹，他的桃花运确实在封神时代也是很旺的，只不过被天道劫运的大势影响，显得没那么突出。
“我跟你说，看女人我是专业的，一眼我就能分辨出她是不是对你动情，是不是虚情假意，想不想学？”
周六安有些纠结，还是虚心请教，“用不用先放一边，我想学学如何跟女人打交道，毕竟感情方面，我比较单纯青涩。”
土行孙被周六安厚脸皮气个倒仰，冷冷挤出几个字，“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