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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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鼓了鼓劲,孟德尔朝着修道院的方向走去。
修道院的尖顶在远处显得格外醒目,如同一座矗立在信仰之中的灯塔,指引着他的脚步。这里不仅是他多年来生活和工作的地方,更是他进行实验和探索科学真理的避风港。
推开修道院厚重的大门,熟悉的宁静和庄严氛围扑面而来。
旅途劳累,孟德尔洗漱完毕,迅速开启了睡眠模式。
孟叔难得睡了个好觉,日上三竿,才被暖阳温柔的唤醒。
睁开稀松的睡眼,孟叔飞快穿好自己的修士服,就往后院的花园冲去。
推开门,正看到修士们在庭院中忙碌着,低声的祷告声在空气中回荡。孟德尔微笑着与他们打招呼,然后直奔自己的试验田。
花园内,孟德尔叫住了正在劳作的小老弟马丁修士。
马丁递过来一个厚厚的笔记本吗,第一批山柳菊实验的成果已经被勤勤恳恳地仔细记录在上。
而第二批实验的山柳菊则整齐地在一旁茁壮生长着。阳光洒在这些植物上,显得格外生机勃勃。
孟德尔轻轻触摸着那些叶片,感受着植物的脉搏。
尽管刚刚经历了一场精神上的波折,他仍然坚信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他从架子上取下一个放大镜,开始逐一检查这些山柳菊的状态。
当然,他还记得陈飞的话,要给他留一半,一人一半,感情才不会散。
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孟德尔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实验数据的采集和记录中。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每一朵花,观察它们的雌蕊和种子的发育情况。每一次微小的发现都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喜悦与满足,仿佛科学的真理正在一点点向他揭示。
随着观察的深入,孟德尔发现第二批山柳菊实验的结果和第一次的发现几乎完全一致。这些植物同样展现出了孤雌生殖的现象——在没有授粉的情况下,它们依然能够产生种子。这样的结果,再次印证了他的理论。
这是对我的研究最有力的支持,孟德尔在心中默默思忖,无论外界如何质疑,只要实验结果能够重复出现,那它就一定是对的。山柳菊绝对不是一个合适的研究遗传的植物,耐格里等人之前发表的那么多文章,才是他们自己所谓的“数字游戏”。
要是给我来做,就他们的数学,我随便造假他们都看不出来。
他一边思索,一边将这些数据仔细地记录在笔记本上。每一组数据,每一个观察结果,都被他一丝不苟地记录下来,仿佛这些数字和文字是支撑他信念的基石。
验证完实验结果后,孟德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第二批实验的成功给了他极大的信心和力量。第一次或许只是巧合,所以他在和耐格里辩论的时候还不算有理有据,如今再一次验证了自己的实验结果,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了。
他知道,这些数据将成为他在科学学会演讲时的有力证据,为他的研究正名。
他站在窗边,目光投向修道院外的远山。
群山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壮丽,仿佛在向他昭示着自然的伟大与神秘。孟德尔感到自己的心灵仿佛与这片大地融为一体,那种源自大自然的力量和智慧让他愈发坚定自己的信念。
“无论未来如何,这些实验的结果都将证明一切,”孟德尔在心中对自己说道,“我将把这些数据带到学会,用它们来捍卫我的理论。”
回到修道院后的第二天,孟德尔一早便开始为即将到来的科学学会会议做准备。
布尔诺科学学会每月一次的会议不仅是地方科学家们交流研究成果的舞台,更是整个奥地利帝国内部科学界的重要集会。
尽管这次会议规模并不大,但对于孟德尔来说,这次机会却是无比重要的——这是他第一次有机会在这样一个平台上展示自己的研究成果。
孟德尔走回自己的卧室。
沉重的木桌,堆满书籍的书架,还有窗外透进来的柔和光线,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安详。这里曾经是他进行无数次思考和推导的地方,而如今,它将见证他为即将到来的演讲所做的每一个准备步骤。
他从书架上取下一些参考书籍,这些书籍中包含了他多年来进行豌豆实验的所有理论依据。每一页书都泛黄发旧,但其中的内容却依然充满智慧与启迪。孟德尔小心地翻阅着,仔细确认自己每一个论点和实验数据的准确性。
接下来,他开始整理演讲的手稿。孟德尔从最初的实验动机开始,一步步阐述自己的研究过程,逐一分析实验数据,最后得出关于遗传规律的结论。
他用简洁而有力的语言,将复杂的实验数据转化为易于理解的图表和陈述,以便在演讲时能够清晰明了地传达给听众。
在书桌上,孟德尔摆放着几张大幅的手绘图表,上面详细记录了他在豌豆实验中发现的遗传规律。
图表清晰地显示了不同性状的分离和组合模式,直观地展现了他所提出的“显性与隐性”概念。这些图表是他多年来研究的结晶,也是他向学会展示自己理论的有力工具。
孟德尔反复推敲着每一个细节,确保自己的陈述既严谨又简洁,既能引起学术界的关注,又不失逻辑的严密性。为了不遗漏任何可能的重要内容,他甚至将演讲稿背诵了几遍,以确保自己在正式场合能够流畅表达。
然而,准备过程并非一帆风顺。孟德尔在撰写演讲稿时,不时会回想起耐格里教授的冷淡态度,那种对新理论的排斥和固守旧有观念的顽固让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他意识到,学会中的某些成员可能与耐格里持相同的立场,这无疑增加了他演讲成功的难度。
但孟德尔没有退缩。他明白,这些图表和数据将是自己最强有力的武器,它们能够超越语言的限制,直接向观众展示真理的力量。他相信,科学的魅力在于事实胜于雄辩,任何反对的声音最终都会在实验数据面前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