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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东方的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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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怀疑你们东方人脑子是怎么长的。”孟德尔相当惊讶。

“你总结的很好,不同的介质么,或许在未来是一个可以研究的方向。

因为有的时候我发现,并不是所有的性状都能够遵循自由组合定律,它们就好像一对恋人,总是成对出现。”

“还是您的笔记写的好,给了我很多启发。”

陈飞摸摸头,毕竟自己是用两百年后的知识在遗传学鼻祖面前“人前显圣”,他还是要点脸的。(系统君:禁言警告。)

“毕竟介质可以很大很长,或许可能承载不同的性状,只是符合自由组合定律的性状恰好在不同的介质之上而已。

在我们东方有一位长者,或许您也听说过,是一位叫做洪秀全的修士。

他是上帝的第二个儿子,他提出了这种介质可以叫做染色体,而染色体承载的这些性状,叫做基因。

也就是说,您的分离定律,本质上是染色体的分离,只不过是染色体带着那些基因,独立地进入子代的。

有些基因在同一个染色体上,那就成为了连锁基因,它们便同衷共济,共同进退,两个基因完全可以视作同一个基因,一律按照3:1处理,也就不符合自由组合定律了。

若是基因不在同一条染色体上,那么根据数学概率,自然是会随机的组合,比如携带黄色的染色体喷上了携带圆形基因的染色体,携带黄色染色体碰上了携带皱纹形基因的染色体,那自然符合您的概率相乘,自由组合理论。

可遗憾的是,他没有办法直接证实这些东西的存在,毕竟,这都是上帝告诉他的。”

“我略有耳闻,听说为了验证他是上帝的第二个儿子,梵蒂冈的教皇冕下还派出了三位修士去和他辩论,最后认为他可能确实是上帝之子,只不过新约旧约都没有记载罢了。

据他所说,上帝是一位金须老者,讲话很和气,我可没有见过上帝,但我料想,他说的应该是真的,毕竟教皇都亲自承认了他的身份。

只是没想到这位洪先生,居然也和我的研究有类似的看法,难道,这真的是主给我的指引?

非常感谢你,陈飞,洪先生的理论对我启发很大,我会好好研究,把他写进我的新论文里的。”

孟德尔拥抱了一下陈飞,拿出笔记本开始写写画画。

两个科学狂人一讨论起来就忘了时间,很快就到了饭点,两人简单地换了身衣服,便前往了修道院的餐厅。

午餐是简单的炖菜配面包,并不算多么丰盛。

今天的炖菜就是一道简单的大杂烩,混杂了胡萝卜、土豆和洋葱。面包则是刚出炉的,外皮酥脆。

陈飞拿起一旁的黄油,均匀地涂抹在面包上,正准备享用。

“孟德尔先生,有您的信件。”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让我们来看看是哪个坏家伙,又把我的稿件退回来了。”

孟德尔打开门,从小修士的手里结果信件,拆开一看,信封的署名赫然是—卡尔·耐格里。

真是倒霉,刚刚料理完豌豆田,孟德尔克星就来了,影响我干饭。陈飞眉头微皱,也罢,先听听这个老登说了些啥吧。

孟德尔的眉宇间闪过一丝激动,他紧张地搓了搓手;

“希望耐格里先生这次可以认可我的理论,虽然他支持融合遗传,但在上回我们的交流中,他还是给了我的工作一定的认可,并鼓励我用山柳菊来验证实验。”

“尊敬的孟德尔先生,”信件的开头依然保持着礼节性的称呼,“我仔细阅读了你所寄来的实验报告,确实花费了一些时间进行思考。

你在豌豆、紫罗兰、茯苓、玉米和紫茉莉的实验结果很新奇,是一个有意思的实验结果。

然而,我不得不说,你的实验还远远没有完成,其实只是一个开端。

上回的信件中我和你提到过,以我多年的研究经验来看,山柳菊是一种更为合适的实验材料。

山柳菊的遗传特性复杂多变,也是我们科学界目前公认的用来研究遗传的金标准材料。

研究它对揭示更深层次的遗传规律极具意义。

但是很显然,你这次的来信表明,山柳菊的实验结果好像并不总是向你统计的那样,会出现所谓的独立分配,自由组合。

目前我们领域内绝大多数的科学家,都是用山柳菊来进行实验的,这种植物很好地说明了子代的性状是亲本性状的一种平均。

所以,若是你想让研究被绝大多数的科学家所信赖,恐怕需要在山柳菊的方面多下一些功夫。

同样的,豌豆这些生物或许只是在某些性状的融合存在某些巧合和例外,也可能是你在统计数据的时候,忽略了一些可能做科学研究的人才会注意到的细节,导致出现了一些看似具有特点的结果。

而我不得承认,你的数学功底很扎实,所以很有可能只是在进行一些玩数字的高级杂耍。

这并不严谨,可能只是你所提到的这些植物所特有的一些遗传特点。

毕竟你的结论在山柳菊上结果不可以复现,我和我的同事们经过慎重的讨论,一致认为你的实验结果并不可信。

希望你可以继续在遗传学领域保持热情,如果你在研究中有了新的发现,尤其是在山柳菊中的发现,请随时联系我,我也很乐意继续和你交流。”

“唉,又被模版拒绝了,热情,真诚但不认可。”孟德尔摊了摊手。

“难道我的实验结果真的只是一些数学上的巧合?

可不应该呀,在实验之前,我已经很认真地把所有的初代豌豆种植了十几代,他们的性状一直非常稳定,又怎么会因为杂交而出现了变异呢?”孟德尔紧紧抓着信纸,尽是无奈。

“他提到的山柳菊,您有进行过实验吗,结果怎么样?”陈飞问道。

“非常的,不尽如人意。它们的遗传非常奇异,有时能够和我的理论符合,但有时,子代的特征似乎又完全来自于雌性的亲本,这也是我没法完全确定我的理论的原因,”

“或许,是山柳菊这种植物本身有一定的问题呢?

您也提到,子代的特征有时完全来自于雌性的亲本,这个问题很好解决,我们完全可以想办法设计一个实验来验证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