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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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大礼堂。
埃里克像往常一样，一手端着一杯牛奶，一手拿着一份报纸。
但和以前不一样的是，他今天拿的，是一份很多年前的报纸。
1945年。
这一年，汤姆从霍格沃茨毕业。
也是这一年，邓布利多因打败格林德沃，而荣获一级梅林勋章。
埃里克看的，正是一篇报道邓布利多胜出的文章。
在这篇文章的最后写着，邓布利多胜出后，格林德沃被囚禁在纽蒙迦德的最顶层。
看着这两行字，埃里克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弗利维看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报纸，还以为有什么大新闻。
便偷偷瞟了一眼，结果发现居然是一份这么老旧的报纸。
他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
也不知道这个冈特教授又想做什么了，等有时间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邓布利多校长。
埃里克没注意到弗利维的小动作，他也在想，要找个机会和邓布利多单独聊聊。
他还记得邓布利多曾经告诉他的那个故事。
这就是谈话最好的切入点。
计划好一切后，埃里克收起报纸，离开了大礼堂。
但埃里克还没开始行动，邓布利多就先找上了他。
三天后的一个下午，埃里克刚结束一节一年级的课，就收到了邓布利多的消息。
他刚宣布完课后论文，一只银白色的凤凰就飞到了埃里克的讲台上。
埃里克知道这是邓布利多的守护神。
凤凰张嘴吐出了邓布利多声音，“埃里克，下课后请到校长办公室一趟，口令是蜂蜜茶。”
说完，银白色凤凰就变成小光点消散在空中。
拿起课本，埃里克往办公室走去。
邓布利多的口令总是各种甜食，还真是喜欢吃糖啊。
对了，还喜欢各种奇怪的衣服。
校长办公室门口，埃里克对着那个长相怪异的石兽，面无表情的说出了口令，“蜂蜜茶。”
门缓缓的打开了。
里面传出了邓布利多的声音，“埃里克，请进。”
校长办公室是一个非常宽敞的圆形区域，墙上挂满了历届校长的魔法画像。
只不过此刻，画像里一个人都没有。
看样子都被邓布利多支走了。
邓布利多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面，端着一个杯子。
在桌子的另一边，也放了一杯茶，一副等人的样子。
邓布利多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指了指椅子，“埃里克，请坐吧。”
埃里克从善如流的坐下。
他今天是想来谈合作的，自然要配合一点。
见状，邓布利多端着手里的杯子推荐道，“尝尝小精灵们研制的蜂蜜茶，我最近非常喜欢。”
埃里克端起杯子看了一眼，说是蜂蜜茶，蜂蜜占了一大半，几乎就是一杯蜂蜜。
他立刻没了兴趣，把杯子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
他把话题从蜂蜜茶上移开，“校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邓布利多喝了一口蜂蜜茶，露出了沉醉的表情。
随即故作遗憾的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总是不能体谅老人家。”
埃里克皱起眉头，“校长，或许你还没老糊涂，我已经不是年轻人了。”
“哦，”邓布利多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很抱歉，我总是记错你的年龄，可你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像以前读书的时候一样——”
埃里克终于忍受不了邓布利多的闲谈了，他打断了邓布利多的回忆，“校长，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邓布利多一直和善的笑容终于冷了下来，他审视的看着他，“埃里克，我以为，是你找我有事。”
这话一出，埃里克紧皱的眉头松开了。
他缓缓勾起了一个笑容，“邓布利多，你的消息居然这么灵通。”
邓布利多却盯着他，不说话。
埃里克耸了耸肩，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只是他刚一起身，就被邓布利多用魔杖对准了。
埃里克满脸无辜的摊开了双手，“别误会，我可连魔杖都没拿。”
邓布利多却没有丝毫放松，警惕的盯着他，“但我们都知道，埃里克，你是多么的擅长无杖魔法。”
虽然被邓布利多的魔杖指着，埃里克却一点也不紧张。
他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是走到了后面架子上的福克斯身边。
福克斯一直在睡觉，身上的毛也脱落了很多。
像一只秃毛鸡。
埃里克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福克斯所剩无几的尾羽。
他眼里露出一丝怀念，“我记得，那时候你给我做小测验，我把椅子变成了福克斯。”
看见这一幕，邓布利多的语气也软了不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以为这些年你变了很多，不再是我最初认识的埃里克了。”
闻言，埃里克看向邓布利多，露出了一个笑容，“校长，人总是会变的，但，我一直是我。”
这个笑容颇有几分从前的样子，坚韧、纯粹，还有一丝腼腆。
邓布利多握着魔杖的手松了松，态度也似乎随之松动了不少。
“那么，埃里克，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埃里克重新坐回椅子上，却仍然没有正面回答邓布利多的问题。
反而问道，“邓布利多，你的血盟还在吗？”
邓布利多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埃里克会问起这个问题。
又似乎是因为想到血盟，或者和血盟有关的某个人，而愣住。
他下意识摸了摸手腕，那里曾经鲜血淋漓，现在已经空空如也了。
看见他的动作，埃里克也明白了。
他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想和你合作。”
“什么？！”
邓布利多非常震惊，以至于他手里的魔杖差点掉了下去。
好半晌，他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他盯着埃里克，“你是一个斯莱特林，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为什么要和我合作？”
埃里克无所谓道，“这重要吗？凤凰社的情况似乎不太好，你很需要帮助。”
邓布利多却仍然在怀疑，“你为什么要背叛汤姆？我知道你很珍惜他这个哥哥。”
但这话似乎触碰到了埃里克，他的脸色冷了下来，语气阴森，“这不是背叛，我只是想让他属于我一个人。”
邓布利多沉默了下来，他仔细端详着埃里克的神情。
良久，他似乎明白了什么，露出了略带惊恐的眼神，轻声道，“这是不对的。”
可埃里克只是摸了摸胸前的戒指，神情偏执，呢喃了一句，“无关对错。”
说完，他看向邓布利多，“邓布利多，你决定好了吗？”
那天最后，邓布利多还是拒绝了埃里克的合作要求。
但埃里克知道，邓布利多迟早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