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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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宴觉得我好看就好,毕竟我要给阿宴看一辈子。”
萧宴栩还没反应过来南星辞的话,三轮车和四轮车(小轿车)停在前方的‘皎皎明月湾’,
车刚挺好,盛铖便抱着轮椅下车,稳当的停在三轮车旁,正准备上手,南星辞的双手已经快过他,双手抱住萧宴栩,将人放在三轮车上。
“宴栩身体不好,你要是真改过自新,就先带他上二楼,小狗和大鹅们我来打理,这是钥匙(刚刚宴栩偷摸递给他的)。”
熟悉的阴阳怪气,与上一世如出一辙,但南星辞能明显感觉出来,盛铖对她的敌意,在慢慢消散,这算不算得上是一个好兆头呢?
“好,那辛苦你了。”
南星辞推着萧宴栩,沿着被扫的干净整洁的地面朝前走,认真推人的她,并没有发现萧宴栩对盛铖做出的‘大拇哥’点赞手势。
他们的身后,是任劳任怨的盛铖,抱起一只又一只的大鹅,送进对面的暖棚养殖区,大汗淋漓也不喊怨,只是举一反三的吐槽,“真是想不到我盛家少爷也有今天啊!和铁锅炖大鹅的主食们贴贴!”
大鹅们发出抗议的吵闹声-“鹅鹅鹅鹅鹅鹅鹅鹅鹅!”
降噪一关,楼上便什么都听不见了,盛铖拍了几张照片,发送给微信置顶聊天-【】
【图片加一】【图片加一】【图片加一】
【你看大鹅们多快乐啊,还有这条光秃秃的狗,它也好欢快啊。】
【你也要好起来啊,我的小公主。晚安。】
乐观向上的日常分享结束,盛铖眸光深邃的几分,死死的盯着手机屏幕,只可惜……临睡前,对方也没发来一条回应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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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明月湾-楼上。
南星辞先去洗漱,而后作势要抱着萧宴栩去泡澡,被对方紧紧抓着被子·青筋凸起的手给打败,好整以暇(●—●)的问,“阿宴和我还见外吗?”
【我好丑的……】
南星辞挽起袖子,三连串的烟嘴烫伤痕迹出现在萧宴栩面前,少年瞳孔皱缩,眸光瞬间变得冷沉-【今天晚上还是下手轻了!】
“阿宴,丑吗?”
南星辞又将袖口往上拉了拉,新旧伤叠加的遍布伤痕,皮包骨头都能瞧见里面的血色痕迹,或是青紫色,或是殷红色。
萧宴栩头摇的像个拨浪鼓,鼓起腮帮子也没能把心疼的眼泪憋回去,砸落在她的胳膊上,一点一滴,全是心疼的痕迹。
南星辞吸吸鼻子,心理医生曾经和她说过,面对伤口最好的方式,就是正式它!哪怕它会让你再次鲜血淋漓、伤痕遍布,可却不会再发脓、溃烂、腐朽!
“阿宴,你和我去泡澡,我答应你去见心理医生,好不好?”
前世早已经疗愈,而这一世再去见心理医生,就全当哄小孩儿。
萧宴栩诧异抬眸,波光粼粼的模糊泪眼中,全然是不信。
他之前几十次几百次的明里暗里,想要让人让书让物说服她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她都没去!他知道她本性并非在他面前的凶神恶煞,所谓恶意残暴,不过是自我保护的一层躯壳罢了。
在波澜无光的夜色中,他躺在床上,看着她一个人抽烟,让烟雾吞噬掉她自己;看着她买醉,蜷缩成刺猬,周身竖起防备的刺;看着她暴饮暴食,丝毫不在意身体……他会出现在她面前,以被她折磨,而达到转移她注意力的方式,陪着她。
虽然病态,但效果显着。
其实很多时候,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会对南星辞执迷不悟,可有的人的缘分,就是命中注定的,说不上来确切原因,自然也无从深究一二。
再说,她又没有别人,那他为什么不继续待着呢?反正他乐意!
“嗯!”萧宴栩鼻尖重重的发出一声肯定的回应。
南星辞唇角挂起明媚张扬的笑意,公主抱起萧宴栩,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少年双手环住他的脖颈,紧张的心跳声同她的一起,暧昧沉浮交替。
片片玫瑰花瓣洒落在浴缸内,温度恰到好处的让雾气笼罩,卸下周身的疲乏,缓缓褪却衣物,于朦胧之中,缓缓踏入。
隔着让人视线模糊的距离,两人都默契的移开目光,没有去看对方。
萧宴栩心跳怦然,做梦都不曾幻想过如此旖旎的场景,如今真切的发生,只觉得比梦境还虚无缥缈,叫人难以信服。
添加入牛奶的泡浴,比起澄澈水质的清晰可见,更多了几分令人瞎想的暧昧无边。
“阿宴。”
南星辞双手掀起阵阵涟漪,慢慢朝着萧宴栩的方向游去,正大光明的和人对视,双眼目光打量的依次看过他。
“你真好看。”
她凑近他的耳畔,缱绻低声道,轻轻浅浅的一呼一吸间,在他没反应过来时,张开樱桃小嘴,咬住他的耳垂,反复碾磨。
萧宴栩全身的感觉神经,全部汇聚在被她亲吻着的耳垂上,屏息凝神,不敢泄露万分内心的奔腾情绪。
“我还没真的做些什么,阿宴就如此害怕?”
南星辞挑起萧宴栩的下巴,和人目光平时,从他眸中,能清晰完全的看到自己,他的眼里,满心满眼的都是她一个人。从始至终,未曾更改!
闻言,萧宴栩慌忙摇头,紧张的摆摆手,扑腾起一阵阵水花,将二人的脸面全部浸湿-【不是的不是害怕,是是……紧张……】
他一只恪守男德,除了南星辞,从未和任一女子走的如此亲密。
而他和她之前,从前夜仅限于虐待与被虐待,未曾有过这般温情画面。
他贪恋,害怕,又抱有侥幸心理,希望这样的时日,能多一点,再多一点。
“逗阿宴的。”
南星辞双手捧起萧宴栩的脸,额头凑近他的额头,紧紧的贴着鼻尖,闭上双眼时,不争气的眼泪再一次滑落,许是世间事太过苍凉,所以前世的她,层层戒备,在防住别人进入心门时,也封锁住她渴望爱意的心。
萧宴栩感知到他情绪的变化,双手正要去拍拍她的后背,却在最后,沉沉的放下去,她现在心情不好,不能惹她不快。
半个小时后,南星辞抱着萧宴栩到床上,侧坐在床边,让他给吹头发。
暖暖的风吹拂过每一缕发丝,飘散出淡淡的同款香气,令人心驰神往。
“阿宴,你带药了吗?涂抹脸部肿伤的药。”
南星辞又好气又想笑,她和阿宴,真是患难夫妻,受伤地方都如出一辙。
“嗯。”萧宴栩点点头,回应道。
两人相互给彼此涂抹完药后,萧宴栩伸手指了下卧室内的沙发-【我去那边睡,可以吗?】
“不好。”
南星辞将人按在床上,被子一提,盖住他们两人。
“阿宴,我们好歹也是订过婚的未婚夫,怎么能不睡一张床呢?”
萧宴栩猜不透南星辞的心思,只是表情很凝重,少年的脸上写满一本正经的严肃,南星辞拿他没办法,只好起身,打开衣柜找了床被子,去到沙发上睡。
【爸妈说,领证的成婚夫妻才可以睡在一起,要不然就是对女孩子的不尊重。】
萧宴栩目光可怜兮兮的朝着南星辞的方向看去,支撑着身体想要下床-【姐姐身体不好,该要睡床的。】
“萧宴栩。”
南星辞闭眼假寐的沉声喊道,倏然睁开双眼,如同野兽盯住自己的猎物,警告威胁,“你要是再乱动,信不信我现在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