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高跟鞋与红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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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跟鞋对女性来说，绝对是性感的代言词。一旦穿上高跟鞋，胸型自然挺立，臀部的弧度会更加紧俏饱满，视觉上大大增加了女性的特征魅力。前凸后翘的性感女人味在这个被压抑多年的小社会里一下子就爆发出来，成了男人最值得激起欲望的特征。
这个江南的小城随着冬去春来的脚步，缓缓的复苏着。路边成排的高大法国梧桐吐出新芽，满天飞舞着梧桐树的飞絮。环卫工人拿着竹枝编成的大扫帚在呼啦呼啦的清扫着路面，路上的行人也脱下厚厚的棉袄和羽绒服，美女佳人的靓影越来越多的出现在路上，而脚踩高跟鞋的美女绝对是街头吸引目光的存在。
早晨的医院总是最忙碌的，门诊门口的长椅上坐满了等待叫号的病人，就连一项清闲的口腔科也开始要排队起来。汤医生刚穿好白大褂，还没开始叫号，就听到诊室的门吱溜一下打开了又轻轻的关上。偷摸着进来一个踩着尖头高跟鞋的时髦女人。
“小汤医生，你好啊！是我，还记得吗？”女人取下围脖上的橙色丝巾露出正脸，来的正是郑英。
郑英满脸堆笑，接着说道：“汤医生，上次带我姑娘在你这儿补牙的。”
“是郑阿姨啊，你好啊！是不是小孩子牙齿补了又疼了啊？”汤医生想起上次给明儿补牙的情况，对那双可爱大眼睛下小嘴里的几颗蛀牙还是记忆犹新的。
“不是不是，上次孩子补牙挺好的。”郑英说道，“是这样的，说起来怪难为情的，我是想让你看看我自己的牙齿。”
郑英这几天在家一直在担心牙齿的问题，虽然她看了好几个姐妹的牙齿，后面大牙上似乎都有些黑线。但是始终也不是很确定自己的牙齿问题。这几天牙齿咬硬的时候，总觉得一阵酸疼，她越想越觉得可能会是蛀牙，今天鼓起勇气早上请假来医院检查一下。她就希望医生说她的牙齿都挺好，没事可以回去了。
郑英也不等汤医生回话，扭头看了眼牙椅，径直走了过去。
这次牙椅的位置和上次不一样，是半靠式的。她走上前去，侧坐在牙椅上，“要脱鞋吗？”
“嗯，是的。你的牙齿什么问题啊？”汤医生问道，不自觉的朝她穿着的高跟鞋望去，被郑修长的腿线吸引住了眼光。他心头一惊，已觉眼望之处有些失态，赶紧用手扶扶鼻梁上的眼镜，挡住自己略显羞涩的眼神。他感觉自己动作连贯，似乎没郑英被发觉什么不对，这才恢复了医生日常的神态。
郑英低着头，一只玉手伸指扒拉下高跟鞋后沿，脱下鞋，把双脚放上了牙椅。左手捋了捋鬓角的散落的头发，把这股发丝拨到耳后。高跟鞋一横一竖、一立一倒的丁字形摆落在牙椅侧面。
随着郑英右腿曲屈的坐姿呈现出来，那黑色短裙又往上捋了几分。露出她肉色的连裤丝袜，隐约看到肉丝下大腿的白皙肤色和均匀长直的腿部线条，修长的脚趾上均匀的涂着红色的指甲油。
汤医生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一股热流直接朝脑门涌上来！“不好！”这感觉太上头了…
汤医生赶紧转头，“郑阿姨，稍等一下！”本来还想说几句掩饰一下，可是一股热流已经从鼻腔涌出，把后面的话拦进了肚子。
“这幸亏是戴了口罩啊！”汤医生心想，“要不然可糗大了。”他赶紧进到更衣室，拿水洗了一下鼻前的鲜血，用手纸搓成卷塞进鼻腔止血，再换了一个厚厚的棉纱口罩把口鼻挡得严严实实。转头推门再回到诊室。
郑英一手撑在牙椅扶手上托着下巴，一手搭在伸直的那条腿上，正坐在那里等他过来检查。“小汤医生，我上午还要去单位，能快点吗？”那声音略带一丝娇嗔，有让听者无法拒绝的魔力。
汤医生一看到她这妖娆的姿势，又开始一阵心慌意乱，赶紧暗吸一口气，压了压神，“你是哪颗牙齿疼？”
郑英张开嘴巴，用涂满红指甲油的葱削玉指指向右边后面的大牙咬合面，“就这颗牙齿，每次吃东西就感觉有点疼”。
汤医生顺着她的手指往她的牙齿上看去，那是颗6号牙，也称六龄牙。牙齿的咬合面窝沟都是黑色，这正是窝沟龋。
窝沟龋是因为牙齿深处的窝沟不容易清理，里面的食物残渣为细菌提供了生长繁殖的生态环境，细菌代谢产酸，侵蚀窝沟底及壁部，久之造成釉质脱矿，形成窝沟龋。
话说这牙齿表面的窝沟是各有形态，天生而成，自然可爱。在牙齿发育时期，最典型的包括前磨牙有一条主沟和三到四个点隙，之后的磨牙就有分散几条发育沟和十几个点隙。可简单地分浅宽的5形沟和深窄的I形沟。
这点隙窝沟的形态是易为细菌聚集。深深窝沟靠普通的刷牙很难完全清洁，窝沟逐渐被食物残渣滋生的菌斑所填塞。而这些点隙窝沟又最接近牙釉质和牙本质的交界。
所以这些大牙上凸凹不平，像大峡谷一样的存在的窝沟，看上去好像只在牙齿的表层，一点也不深。但其实，窝沟的形态比我们通过肉眼看到得更深、更复杂，甚至有可能达到牙釉质层的深部，一旦有窝沟龋，很容易进入牙本质，刺激牙髓神经，就会感觉疼痛。
汤医生手持探针在郑英的牙齿窝沟上刮动，拨开一点窝沟里黑色的色素沉着，发现那黑色色素沉着的窝沟下方是白垩色的龋白斑。探针划过窝沟时有粗糙感，稍一用力那探针的针尖就插入窝沟中，软软的，感觉探针被卡在里面。这是郑英“啊！”的一声喊出来口来。
“好疼啊！”郑英皱着眉头，右手捂着脸颊。“就是这样痛！”不知怎么，这一声轻轻的好疼，再加上一个不安分的涂满红指甲油的脚丫子，让汤医生心跳一直不能平复，她半开半闭的红唇喊疼时吐出的暖流如同软软的棉花擦拭着他的脸庞，透过厚厚的口罩似乎都能感觉到口中兰花般的甜香。
郑英这一痛，连交叉着的两脚的脚趾都在不自主的乱动。汤医生斜眸瞥向脚趾那一个眼神，和他白大褂上一滴疏漏的血滴，被看牙正投入的郑英一转睛正看在眼里。心里默默在盘算着，“看来我这魅力没有拿不下的男人，真该死，嘻嘻！”这一转想，把之前对看牙的恐惧一下子抛在了脑后，她眉头微皱，一脸娇嗔，“小汤医生，你弄的好疼啊！”
汤医生手持探针呆在那里，在她嘴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下子不知道再该做什么了。
“喂，那个医生，我可是今天第一个号，怎么还等这么久啊！”诊室的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男人面带怒气朝汤医生嚷嚷。
“小汤医生，我这牙齿怎么办啊？”郑英可不管，只要自己不尴尬，那尴尬的一定得是别人。
“郑阿姨，你的牙齿是蛀牙，要补一下才行。”汤医生用手推推眼镜，“吃完晚饭再过来吧，我给你加班补一下！”
“那怎么行啊！”郑英说道，“现在补不就可以了吗？已经疼死了！”她手抚着脸，这肩膀一抖，也不管她自己其实是没挂号插队就跑进诊室的。反正她这是坐下了，还能赶她走不成，再说了，她看出了小汤医生对她的好感也不是一点半点，插个队又个算什么事。
“郑阿姨，你这补牙还要花点时间，我晚上仔细给你补吧！”汤医生看着郑英，心头早已不舍她离开。慢慢把嘴凑到她耳边，“免费的…”
郑英一听这“免费”两字，立马来了精神，把脚挪下牙椅，扒上高跟鞋，拿起小包，起身离座往外走去。那动作一气呵成，不带一丝犹豫。走到诊室门边回头望向汤医生，“小汤医生，那晚上见哦！”
女人的回蓦一笑露玉齿，含情脉脉送秋波！这哪个热血青年能抵抗的住，汤医生又感到一阵热流涌上鼻腔，连忙抬手捂住，话也不敢回一句，双眼还盯着郑英靓丽曲线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