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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百姓何辜无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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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暗中的几个歹人就好像打了鸡血一般,竟然齐齐贴着墙根朝着王清晨几人躲藏的房间摸来。

簌簌的刀刃轻敲着墙壁,试图给屋内箭手增加一些压力。

“躲柜子里去”王清晨对着云霞姐妹说道。

看着破碎的窗户,墨涤握紧了长枪,王清流抽刀出鞘。

在屋内打斗其实是最不理想的状态,毕竟地方狭小,王清晨的弓箭难以施展不说,还容易误伤云霞姐妹。

就在这时,墨涤做出了惊人之举。

其一把打开大门,瞬息之间冲出屋子,手中长枪蓦然抖动,朝着贴墙行进的歹人刺去。

将王清晨和那三个进攻的歹人都吓了一跳。

只可惜天色太暗,并未命中。

“来啊!看小爷怎么料理你们”

墨涤顺势后躲,他怕几人真的冒险从窗户进入。

那样的话,自家公子和云霞姐妹很可能受到威胁,而他难以保全他们性命。

如果他将战场拉至院中就不一样了。

首先屋内更加安全,其次,公子的弓箭也能派上用场,只是三围一,他的状况就比较堪忧了。

而他赌的就是歹人并不知道屋里有几个人。

他自始至终都未发出声音,如果他的出现让歹人误以为屋内就剩下女眷,那么就是自家公子出手的好时机。

“娘的,没想到,竟然是个毛头小子,杀我两个兄弟,你还敢如此嚣张?”说话的还是王清晨熟悉的那个中年人。

只是面对墨涤的长枪,他也不敢贸然上前。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如果手上有点底子,随便扎他们一下都可能小命不保。

不过三对一,他们自认拿下不难,尤其是对面这小子显然年纪不大,说明枪法也高明不到那里去。

王清晨重新捡起弓箭,透过破碎的窗户,已经可以看见三个汉子围着墨涤悠哉悠哉放着狠话,受伤的那个汉子倒是不见踪影。

这几人还以为眼前拿枪的小子和射箭的是同一人,所以贸然放松了警惕。

同时还有些高兴,毕竟少一个人就少一个人分钱。

而黑暗之中,王清晨却再次瞄准了他们。

墨涤的贸然出击虽然出乎了他的预料,但却是当前最好的抉择,因为他现在有了极佳的射击机会。

“不是挺能射吗?现在怎么不射了?”

话音未落,箭声突至。

窗户破着的大洞却给他提供了极佳的射界。

箭至,人卒。

狗头军师下线。

趁此机会,墨涤也不甘示弱,直接挑开为首之人的长刀,直接就是一个突刺。

他的枪术是老蛮头调教的,招数都很简单,但是却极其高效,是真正的军中杀人技。

这些年即便再忙他都抽出时间晨练。

如今,简单一枪便捅入那中年人的小腹,那中年人顺势回手一刀也被墨涤挥枪挡下。

长枪抽出,那中年人再也无力战斗,蜷身倒下,进气多出气少。

王清晨的箭矢紧随其后,补刀也是战场法则之一。

场中只剩下一人一残,先前被王清晨射穿肩窝的年轻人和一个瘦猴一般的人物。

墨涤持枪就要进攻,那瘦猴也是识趣,扔刀便跪了下来。

而那个被射穿肩窝的年轻人此时只有半支箭矢还在肩上,手掌却已经拔了出来。

整个过程都没发出像样的哀嚎,倒是条硬汉。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小的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一时糊涂,惹到了大爷还望大爷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小的过错”

墨涤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一时有些犹豫。

不过回应他的却是一支亮堂堂的羽箭。

历史无数次证明,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妇人之仁”

对于墨涤懵逼的眼神,王清晨只得教育一番,战场最忌讳圣母心,说不得他一扭头就是一刀捅来。

所以千万别赌别人的忏悔,那只是害人的毒药。

现在,场间只剩下那个肩窝还留着半支箭矢的年轻人,那人背靠墙壁艰难的喘息着。

或许是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只是抓了一把雪在嘴里嚼着,不过满嘴都是血沫,也不知道能尝出什么味道。

王清晨之所以留他一命,也是有几句话要问。

“你们是哪个帮派?”王清晨也只是随便问问,他也不知道城里分什么帮派。

“能给口吃的吗?今天我还没吃东西呢!”

费了好大力,那家伙终于才说出了完整一句。

但是说出的话倒是出乎王清晨的预料,看样子也就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或许是知道自己今天难逃一死,他想临死之前填饱肚子。

“拿只鸡给他”王清晨对着墨涤吩咐道,屋里一桌子饭菜,几乎没动。

墨涤进屋的时候,他不着痕迹后退好几步,同时横刀出鞘略作防备。

虽然他知道眼前这人翻不起什么浪花,但是不得不防。

箭矢还未拔除,失血速度很慢,所以他们有很多时间可以聊天。

而墨涤也是挨个给院里的几具尸体补刀,或者说补枪,确保他们死透。

当然,这也是老蛮头所教

“你是个好人”刚才说话有气无力,吃起烧鸡却丝毫不耽误。

即便只用一只手,显然刚才都是装的。

“我们是瑞王府的‘厩下客’,趁乱出来谋些钱财”

(‘厩下客’即地位最低的门客,和杂役地位差不多)

瑞王府?莫非这次作乱有瑞王府的一份?瑞王年纪和太子差不多,有些非分之想也再正常不过。

墨涤处理好一切,将几人的尸首摆的整整齐齐,等待自家公子的发落。

而王清晨还想知道更多。

“你大概是活不过今晚了,如果有什么想说的直接告诉我,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要不然按照你的失血速度,大概可以流到子时,或者还没到子时就被冻死”

那年轻人,脸色一白,你怎么穿着儒衫说出如此之言。

不应该是你礼贤下士,我奉你为主,你放我一马吗?

难道我刚才的惺惺相惜表达的还不够明显?

“你想知道什么?”

“算了,我想知道的你不一定知道,你这个身份知道的我不一定感兴趣,我还是送你上路吧”

反正明天一切将大白于天下。

而且眼前这人估计也是瑞王府的最底层,知道的东西有限,所以他突然失去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