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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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林要对我们开放了！”
一节变形课上完，麦格教授前脚刚收拾完教案离开教室，布莱恩后脚就兴致勃勃地和本杰明聊道。
本杰明：“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这你就不懂了吧，我有人脉。”布莱德得意洋洋地准备和好兄弟好好吹嘘一番自己的交际圈，就在本杰明“我还不知道你？”的死亡凝视下败下阵。他悻悻了一会儿又精神抖擞地重振旗鼓道：“好吧，是校内网上的魔咒研究员前辈们在bbs（论坛）透露的，他们从弗利维教授那得到消息，禁林快被教授们排查完所有危险，可以对学生们开放了！”
“到时候，所有学生都能够进禁林探索！”
“我就知道。”本杰明可不吃布莱德这套，他笑话他，“还说我沉迷网络无法自拔，你不也一样？”
自从那天他因为研究神奇植物大战地精废寝忘食的事被布莱德嘲笑挖苦，不服气的他拽着布莱德给他详细介绍了校内网的存在和它带来的种种便利后（虽然本杰明觉得布莱德并没有完全听懂），布莱德就加入了新生代网上冲浪的大部队。毕竟没有男孩能在深入了解网络游戏后还能拒绝游戏——至少布莱德不能！
而被本杰明带入坑的布莱德也自然而然地紧跟好兄弟的步伐加入了霍格沃茨bbs的格兰芬多专属板块，无视bbs创始人不建议使用真名的建议，正大光明地顶着戴有红狮标志的“Bright”ID愉快地和各位长得好看（头像）说话又好听的学姐学长们互动聊天。
就是有时候那些学姐学长的话有些过于前卫狂放了，网上唠嗑起来彼此称呼的都是什么“外敷”“太太”之类的话，让他刚开始有些不适应，不过后来又自然而然地全盘接受了。
这，大概就是互联网新生代的新风气吧。
布莱德：（*/?＼*）热爱社交的小狮子一枚呀～
一提到校内网，刚入学就成为“资深”网虫的本杰明顿时手痒，想要打开校内网网上冲浪了。但他又很快想起校内网早就更新了“（未成年）学生非放学和节假日时间不得上网”的什么防沉迷补丁，神色瞬间和刚才吹牛皮被戳破的布莱德一样郁闷。
可即使亲自不上网看消息，本杰明也能猜到布莱德消息的漏洞，他补充道：“禁林不会那么快，也不会那么轻易就对我们开放，教授一定另有条件。毕竟学校才刚放开卡牌决斗的限制，允许三年级及以下的学生参加决斗俱乐部。
“以学校的谨慎，禁林最先对外开放的对象应该还是之前的那批最早接触卡牌魔法，能够熟练运用魔咒战斗的魔咒研究员，他们才是最有能力跟着教授测试禁林难度的人——段位刚上新秀的你就别老想着去禁林冒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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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林探索！”
一部分同学的心思活跃甚至沸腾了，永远闲不住的格兰芬多率先起哄，托马斯激动道：“终于要给我们放禁林的内容了吗！”
那可是绝对的禁区——霍格沃茨人迹罕至的禁林诶！
它终于要向我们揭露自己神秘的面纱了吗？！
格兰芬多精于夜游的冒险家们也蠢蠢欲动：
哪个格兰芬多能够拒绝如此殊荣？没有！
赫敏扶额：“真搞不懂你们在激动什么。”
我由于太过冷静而常常与你们格格不入.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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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论这边的布莱德如何恼羞成怒和本杰明字面意义上地打成一片，镜头交给了从另一个教室走出的水月。
刚从魔药课教室出来的女孩脸色难得地很差，笼罩在稚嫩眉眼上的情绪，是浅显易见的焦急和忧虑。
（哈利心里咯噔一下。
她这是怎么了？
布莱德他们也不在她身边，是米娅姐弟又找她麻烦了吗？她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她抖了抖袍子，还是没忍住轻轻地嗅了嗅自己的袖口，怀疑上边还有课上魔药气味的残留。
刚才斯拉格霍恩教授要求做的魔药气味太过强烈且独特，让嗅觉灵敏的水月无所适从。一整节课下来，她几乎是全程屏住呼吸，才得以在这近乎封闭的教室里坚持下去。
她不喜欢这节课要做的魔药那种浓烈又古怪的气味，哪怕它残留的气味再微不足道，水月还是觉得不太自在，想趁充足的下课时间去宿舍把外袍换下来。
不过，比起这个更让她心烦的是……
四下也无人，水月重重地叹了口气。
时间退回到五分钟前。
魔药课教室。
“李小姐，你的步骤是正确的，所以请不要犹豫，大胆地按顺时针搅动五次吧。”
大腹便便的斯拉霍格恩教授走到水月身边，指着她的坩埚微笑着鼓励道。
“很抱歉，教授。”水月心知教授是在隐晦地提点自己动作太慢了。她苦着脸，认命地吸了口气才一鼓作气把剩下的步骤做完。
“不错的成色，你做得很好。”
教授探头看去，坩埚中那种令人难以言喻的气味已然转换成沁人心脾的芬芳，漆黑的汤药也变成了黄金般的璀璨。他满意地点了点头，像是随口一提那样，与水月闲聊道：
“第一批伙伴卡好像今天就要加入图书馆了，你做好准备了吗？”
作为斯莱特林乃至整个霍格沃茨唯一一个一年级就被录为魔咒研究员，甚至打败一众前辈，一个月内连跳四段，荣登顶尖决斗段位的水月（目前最顶尖的决斗者段位不过史诗，还没有人能打上殿堂），她理所当然地被斯拉格霍恩特别关注着。大半辈子都过去了，老教授秉性仍旧不变，依然欣赏且热衷于培养这种不世出的天才。要不是水月的年纪太小，他早就邀请她加入自己的鼻涕虫俱乐部了。
（马克咋舌：“她这么强的吗？”
之前完全看不出来啊？
“所以鼻涕虫俱乐部就是这个教授举办的‘搜集天才’的地方？那难怪万尼想去了。可这个名字……”罗恩抖了个哆嗦，“听上去就不是个正经的地方。”
突然被点名的万尼冲罗恩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嗯，确实。听上去是会让罗尼做噩梦的地方。”弗雷德说。
“也不知道那儿会不会让成员不停地吐鼻涕虫。”乔治笑眯眯地打趣罗恩二年级时闹出的笑话。
罗恩：“……”
有时候我真的会怀疑，我究竟是不是你们的亲弟弟。）
所以，他很关心水月在未来卡牌决斗上的发展。特地问问她是否有把握拿下影响未来决斗新方向的卡牌。
说到这个，她就不困了。
水月眯了眯眼睛，自信满满地说道：“当然。”
我可是提前好久就收到情报的人！怎么可能没准备好票票抽空卡池！
水月在心里又数了一遍自己奋斗了许久攒到的六十一张图书馆通行证，心底不禁油然生起一种类似松鼠面对满仓的过冬储备粮时的满足感。
正所谓攒票千日，用票一时。甭管你是常规四十发金卡保底，还是新卡入池六十发必得，以六十一敌六十，以目前唯一的传说伙伴卡独享概率加成，空军坠机？绝不可能！
不就是哈利.波特吗？我水月.李势在必得！
直男骄傲：必拿下！.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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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又被水月逗得扑哧一笑，回过神来却是摇头暗想：话可不能说太满，说不定命运会和你开个玩笑呢？
如果她知道什么是flag，说不准她就学会吐槽水月像戏台上的老将军一样，背后插满旗子了。
秋：总替她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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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水月这副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从容模样，斯拉霍格恩教授也觉得稳了，于是乐呵呵地和她进一步分享自己知道的细节：“你也别太有压力。听说除了最引人注目的波特先生——呵呵，你也知道，他是我过去最欣赏的一个学生。除了他的传说伙伴卡，还有别的史诗伙伴卡加入，就算拿不到传说伙伴卡，也没关系。”
他拍了拍水月的肩膀，迈着轻松的步伐悠悠然地走到另一个学生身边指导。
拿不到？水月蹙眉，她从没想过这个可能。
就算有紫卡加入，一般情况下也是金卡概率给足的呀，再说了，卡池不还有保底吗？这可是第一个活动卡池诶！不会连保底都没有吧？
……好像也不是没这个可能？现在连抽卡游戏还没面世，类似盲盒集卡的商品巧克力蛙都没有抱盒保底的说法，弗利维教授没有这种概念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她不是已经把所有卡牌概念都和那个“乐章”（弗利维的bbsid）说了吗？如果网上那个家伙真是弗利维教授，他不可能不知道这回事呀？
等等……她该不会真忘记跟教授说抽卡一定要有保底了吧？
想到这，水月心头一梗，一些回忆如电光石火般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想起来了。由于抽卡概念太过超前繁琐，她又是和网友口嗨时随口一提当做谈资随便聊聊，所以讲了老半天，才讲到抽卡环节就散了，对于“玩家”而言最重要的保底环节却忘了说。
但是她平时也有抽卡啊！不然哪来的卡牌打魔咒研究赛。如果没有保底，她的金卡是怎么来的？
噢，是她单抽出的奇迹，压根没到保底啊，那没事了。
经过一番猛烈的思考，水月不得不接受“抽卡竟然没有保底”的现实，眼神失去了焦距，整个人就像失去了生机一样变得灰暗。
伤心到掉色.jpg
再次回到当下。
原本十拿九稳的事情变得遥不可及，水月难免失望，垂头丧气地回到自己的宿舍。
刚把校袍脱下放入盥洗室，水月察觉到一丝熟悉的魔力波动。她愣了一会儿，然后像是才想起什么一样，自然地挥舞魔杖打开校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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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学生除非放学不上网吗？”西莫合理地发出疑问：“同为学生，她为什么可以？！”
这不公平！还是说因为是斯莱特林，所以可以在别人都遵守规则的时候随意破坏规则？
虽然他本来就不能拥有“校内网”，但内心充满正义感的他也为本杰明他们感到不平！
“因为她就是校内网的创始人，这项规则的制定者。”
也不等别人（特指秋）替水月辩解，哈利忍不住开口为她说话。
他很想装作若无其事地加入闲聊，但他的语气却非常严肃认真：“而且那条规则的前缀是‘未成年’，李和他们都不一样，她上辈子就已经成年了。”
这话一出，不只他身边的人吃了一惊，就连他自己都愣了半会，等哈利反应过来的时候，罗恩那副像是刚吃了一颗难以言喻的怪味豆一样夸张的脸都要怼到自己面前了。
“梅林的胡子啊，你竟然在帮她说话？”罗恩眼睛瞪得极圆，湛蓝的眼睛里全是哈利略显无措的脸，“我还以为你讨厌她呢。”
“我只是就事论事，你别靠那么近。”哈利一把推开罗恩，撇了撇嘴，没忍住说道：“而且……我也不讨厌她。”
至少现在不讨厌了。
他心虚地拨弄自己的刘海，不想回忆之前抗拒水月的那段过去。
Oh, boys.
赫敏在一边看了好久，等他俩好兄弟自己小打小闹化解了刚才那莫名的气氛之后，才开口替哈利向西莫进一步解释道：“规则的制定总有它要达到的目的。我想，水月定下这个规则只是为了帮助那些自制力不强，比如泰德那样的小巫师——你也看到的，他对水月做的游戏毫无招架之力。
“他们需要一种强有力的规则约束他们的行为，然而前世是成年人的水月本身并不需要这种约束，她能很好地控制自己……”
呃，她能的吧(~_~;)？
话虽如此，可赫敏回想起水月遇到他们之后的一系列“浮夸”举动，心里又没那么肯定了。
西莫琢磨了一下：“……好吧，你说得也有道理。”
格兰芬多的讨论并没有波及另一头的蛇獾们，他们的注意力依然放在幕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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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消息映入眼帘：
[金色飞贼给你发来2条新消息。]
荧幕幽蓝的光星星点点地洒在水月黑色的瞳膜上，像群星般点亮着深邃的夜空。水月眉毛一扬，甚至都没发现自己眼里的忧愁散去几分，嘴角也随之翘起。
她点开查看：
[金色飞贼：听说哈利卡快实装了，你的票攒够了吗？]
[金色飞贼：（探寻.jpg）]
水月没急着回复，她先是啧啧称奇地看了飞贼发来的系统自带emoji一会，在心里遗憾了一下“今天飞贼又没用自己发的表情包”之后，用夸张的表情包表达自己的心情：
[哈利bot：攒够了，但并没有什么卵用。]
[哈利bot：（猫咪靠墙，人生无望.jpg）]
[金色飞贼：怎么回事？]
[哈利bot：(?;︵;`)教授搞的卡池没有保底，就算我存再多图书馆通行证也有坠机的可能。]
[金色飞贼：保底是什么？坠机又是什么？……我懂了。你的意思是，你觉得自己很有可能拿不到哈利的卡牌吗？]
[哈利bot：说不准呢？我的好运一向是薛定谔的猫——难以预测。遵循墨菲定律，指不定我下一秒就要倒霉了。]
[哈利bot：（生活终于要对我这只小猫咪动手了.jpg）]
“噗嗤。”哈利被她的表情包逗笑了，毛茸茸胖乎乎的小猫咪做出沮丧的表情和动作，搭配丧气的文字，显得小猫咪更加憨厚可掬，莫名滑稽。他越看越顺眼，甚至都能想象到荧幕那边的bot的表情是怎么样的了。
他还没开始安慰她呢，她的下一条消息又发了过来。
[哈利bot：呜呜(┯_┯)我真的很想要哈利吗，禁林都快开放了，我没有哈利可怎么活啊，打不过啊。]
[哈利bot：（流泪猫猫头无声尖叫.jpg）]
水月欲哭无泪。
她对卡组的理解都是建立在回响之上的，没有回响只能硬打。决斗俱乐部目前大家的差距并不大，别看她好像是在俱乐部维持了一定的优势，但若要用现在的卡等去打禁林依然勉强。要是连禁林都打不过，拿不到最好的回响，她在决斗俱乐部就真的混不下去了啊。
斯莱特林现在能打的就她一个，但其他学院能打的有那么多……她现在就好像一只在湍急的河水上逆行的小舟，哪怕只是不前进，想要维持自己的位置也要拼尽全力，但即便如此，也依然落后于其他奋力前行的同行。
熟悉的决斗绿色蛇印霸榜的画面，在水月的脑海里如浮光掠影般出现，忽而又转瞬即逝，像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泡沫。
一旦她落后了……斯莱特林想要恢复昔日的荣光，变成她熟悉的未来的道路，也更加遥不可及了呀……
水月无可奈何地感受到如同实质般的压力，即便从没有人要求她必须为斯莱特林做些什么，但她仍然用极高的标准要求自己为她倾尽自己的所能。
她既像是在开玩笑，又像是真在发泄一样，几乎坦诚地向飞贼展露自己的忐忑和焦虑。
[哈利bot：我真的很需要哈利，我不能没有哈利，就像西方不能失去耶路撒冷。哈门，付出什么代价都行，球球了，给我一个哈利！]
[哈利bot：（公路追车：燕砸——.gif）]
[哈利bot：哈波，给我个机会！！一个让我拥有你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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