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这是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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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雨婷已经有了新手机，下班的时候程天宇打来电话，想要约她一起吃饭。
早在董事会上见到苏雨婷时，程天宇就激动不已。她还是瘦了，这些天一定过得很伤心。若不是父亲一直催促着自己熟悉工作环境和一些交接，程天宇也不会忍耐到现在。
但苏雨婷仍然记恨着被骗回国的事情，其他人都可以原谅，程天宇还不行，所以干脆便拒绝。
程天宇失望地走进停车场，刚好看到父亲正与李文亮在说话。
“苏雨婷今天怎么样？”
“大小姐今天也没做什么？我只是陪她到处熟悉一下，不过感觉似乎兴趣不大，对很多运营上的事也不怎么清楚。”
“恩！没关系，你就继续留在她身边，有什么随时告诉我。”
“知道了。”
“爸。”程天宇打断两个人的交谈。
程国富对李文亮摆摆手。“你去忙吧！”
李文亮点头离开后，程国富看向儿子，不知道他都听到多少，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早晚都会让他知道。
“晚上没约雨婷？”程国富问道。
程天宇摇摇头：“她...”
程国富明白儿子想说什么，伸手拍拍他。“来日方长，雨婷她会明白的。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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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上班，苏万豪特地等儿女一起回家。在车上，不停问着女儿的感受。
对于苏雨婷来说，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真正体会到工作的状态。虽然并没有做什么事，但却依然感觉有些累。特别是要她始终坐在办公室中，看那些关于集团的资料，简直像种折磨。
“慢慢习惯就好了，以后也不用一直在办公室坐着，可以让文亮带你到各家商场中走走，看看集团的运营模式，对你熟悉工作环境更有好处。”苏万豪笑着对女儿说。
苏雨婷也没太往心里去，在她心中，觉得商场不过就是买卖东西的地方，有什么需要学习的。平日逛街见得多了，顾客挑选好商品，付钱走人，店员们最多就是把东西和钱看好便行。自己在英国学的那些经济理论，似乎完全搭不上关系。
当然，她对自己的经济学理论也没有多少信心，在英国时除了玩乐队，学业基本只能算维持，能毕业简直就是运气好。
不过这些心里话她不会跟父亲说，免得父亲觉得自己不上心，还真让自己去学怎么卖东西。
苏万豪见女儿不出声，以为在思索接下来的工作方向，很是欣慰，笑着拍拍女儿的手：“也不用太过心急，才刚回来，先适应下工作节奏便好。这段时间老赵和车就先跟着你吧！跑进跑出的也方便。英国那边的驾驶习惯与国内不同，你有时间多熟悉一下，回头爸再送你辆新车。”
“谢谢爸。”苏雨婷随口答应着，脑子里却在想着其它事。
今天她与英国的珍妮几人联系了一下，将自己暂时不回去的情况告诉她们。乐队算是解散了，不过几个女孩未来是不是还要坚持走下去，那就看她们自己的决定。苏雨婷给珍妮的账户打去一笔钱，算是乐队的遣散费。
她总觉得自己在集团待不了多久，早晚还是要回去英国。音乐梦她不想放弃，如果可能，希望珍妮她们到时候仍可以陪着自己。
回到家的时候，程菲菲竟然也在，不知道她是不是去哪里采风回来，手里还提着一副画架。
“菲菲来啦！”苏万豪将手中的包递给保姆柳姐，然后交代她晚上多做几个菜。
“苏伯伯好。”程菲菲笑着打过招呼，便拉起苏雨婷的手，问她第一天上班累不累？
苏万豪看她们姐妹间聊得开心，也不想打扰，便回房间去换衣服。苏雨婷则与程菲菲坐到沙发上，欣赏起她带来的画。
前两张都是些风景，其中一幅还没有画完，应该是今天刚刚的作品。
“菲菲，你画得真好看。”苏雨婷边说着，边继续往后翻，终于一幅人物画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这是我吗？”苏雨婷惊讶地问道。
程菲菲笑着回答：“是啊！这两天我刚画的，喜欢吗？”
“哇！你画得太漂亮了，比我本人可漂亮多了。而且，你怎么把我画成天使的模样，还有这周围的光，简直太美了。”
程菲菲一直注视着苏雨婷的表情，对她的称赞非常开心。“在我心中，你就是天使，是上天送来的礼物，永远那么完美无瑕。”
“瞧你这张小嘴，说得我都心动了。你要是男人，得有多少无知少女被你倾倒。”苏雨婷笑着说。
“我要是个男的，便只会爱你一人，那些其他的庸脂俗粉，在你面前都是一文不值。”
“当真？”苏雨婷仿佛很认真地问道。
程菲菲也认真的点着头。“当真。”
“那你快变成男人吧！”说完，苏雨婷哈哈大笑起来。
柳姐和刚换好衣服的苏万豪都听到这阵笑声心里也跟着喜悦，自从英国回来，这还是第一次听到苏雨婷如此开心地笑着。
没过多久柳姐的饭菜便做好了，程菲菲跟着一块吃了些，然后便与苏雨婷返回她的房间。
今天她带着画架过来，是想为苏雨婷画一幅画。之前那幅天使是她按照脑海中苏雨婷的样子画的。而现在，苏雨婷就坐在她面前，充当起了模特。
坐在床上，苏雨婷摆了个自己认为最舒服的姿势。可是真画下来竟然就是几个小时，还不让动，最舒服的姿势，也渐渐变成最难受的样子。
“菲菲，还有多久啊？”
“快了，你再坚持一会儿。”程菲菲头也不抬地回答着。
“你都说多少次快了，还有没有准呀！”苏雨婷的声音里充满委屈。
程菲菲终于抬起头，看着苏雨婷那副愁眉苦脸般的样子，不禁好笑。“你可别给我闹情绪啊！回头画出来就是你现在这个样子，看你丑不丑。”
苏雨婷连忙换做笑脸，但坚持不了多久便又垮下来。“我真是不理解你们这些画画的，找个照片对着画不一样吗？非要模特僵这么久，不知道坐着不动会得痔疮吗？”
“我不是让你休息过一次了嘛！”程菲菲回答着。
“那都是一个多小时前的事了。”苏雨婷发出抗诉。
“好，再给我十分钟，然后你就自由了。”
“哎！”苏雨婷叹了口气，重新将笑容挂在脸上。只是此时的笑容，早已与美丽扯不上多少关系。
“好啦！你休息会儿吧！剩下的我自己就可以完成。”
程菲菲终于大赦了天下。苏雨婷像泄气的皮球，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栽到枕头上。
“菲菲，你每次画画都要坐这么久吗？怎么就不累？”
“追求美的过程是一种享受，怎么会累呢？就好像你喜欢唱歌，如果让你一连唱个十几首，你会觉得累吗？”程菲菲反问道。
苏雨婷认真地思考一会儿：“嗯...会累。”
苏雨婷竟然给出这样的答案，程菲菲手中的画笔都顿住一下，随后她便笑了起来：“跟你，真没法交流。”
“那你想和谁交流啊？”苏雨婷笑着问道：“菲菲，你交男朋友了吗？”
程菲菲想都没想便回答道：“没有。”
“为什么？你这么漂亮。”
“那些男人没一个能让我看上眼的。”
“你不会不喜欢男人吧！”苏雨婷神秘兮兮地问道。
程菲菲愣了一下，手上的笔也画偏了一些，她连忙擦掉重画。
不过这时苏雨婷又继续说了起来：“我看你，是要跟自己的画谈恋爱了。”
程菲菲呼出一口气，感觉心情似乎放松了很多。“也不是不可能。”
“那我要看看，你的男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说着，苏雨婷翻身从床上下来，凑到程菲菲身边，朝她面前的画看去。
“呀！你这是...”苏雨婷下意识捂住嘴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怎么没穿衣服？”
说着，她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确定衣服穿得好好的，这才让自己放心一些。“菲菲，你为什么画这个？”
程菲菲倒是不以为然，缓缓说道：“这就是艺术啊！只有不加任何修饰的躯体才更能体现出生命之美。”
“早知道你要这样画，我就不让你对着我画了，这可怎么见人啊？”
“这是画，又不是真让你这样去见人，担心什么？”
“那你画完了必须还给我，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到。”
“那可不行，这幅画我要自己留着。不过你放心，我不会给其他人看的。”
程菲菲这么说时，还不忘在苏雨婷身上又打量一番。看得苏雨婷全身不自在，忙重新躲回到床上去。“你这是恶趣味。”
程菲菲这次没有理她，将目光重新投入到画中。
一直画到了深夜，原本程菲菲是想留下跟苏雨婷一起睡。但父亲安排的司机却已经来了，便只能就此离开。
画还没有完成，随后还需要上色。但在车上的时候，程菲菲依然视如珍宝般抱着那幅画，就仿佛怀中的是苏雨婷，柔软的身体，丝滑的肌肤，天使般美丽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