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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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些人参，妾身不止送给了白姨娘，还送给了黄姨娘跟红姨娘。”
柳相思又委屈巴巴的说道，“我若是真的想要陷害夫人的话，大可不必都送。
反之，夫人也不知道我会将这些人参转手送给她们，要说这毒是夫人下的，妾身是第一个不相信。
那些人参都是挨着的，若是一棵有毒，其余的肯定也有毒。四爷要是不相信的话，大可让人去检查一下。”
是呀，要是柳相思真的要陷害白姨娘的话，直接送给她就行了，根本没有必要还将黄姨娘跟红姨娘牵扯进来。
宁煜不是傻子，自然是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
他面色发冷，对着凛冬道，“还不去查一查。”
白姨娘的脸上此时不可谓不精彩，她是真的没有想到，百年人参这么贵重的东西，柳相思竟然会这么大方，都送了出去。
这会要是查出来黄姨娘跟红姨娘的人参没有问题，那就糟糕了。
柳相思看着她的脸，心底不由得泛冷，就算是检查出来那人参有问题也不要紧，只要这三人的人参不是同一种毒，那她跟顾氏都能洗清楚嫌疑。
但是显然，白姨娘做这件事根本就没有通知黄姨娘跟红姨娘，所以哪怕是她们如今下毒也根本就不知道下什么毒。
不一会，凛冬便将红姨娘跟黄姨娘屋子里面的人参检查了一遍，“四爷，没有毒。”
白姨娘听得心惊肉跳，拼命的朝着豆蔻使眼色。
顾氏却道，“这倒是奇怪了，红姨娘跟黄姨娘的人参都没有毒，就偏偏白姨娘的有毒？而且我刚刚问了大夫，这毒药根本就不能致死，只是吃了会让人晕厥拉肚子罢了。
要是柳姨娘下毒的话，会下这么轻的毒？”
换做是自己，只要能下毒成功，那就直接会下剧毒，根本就不会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宁煜是纨绔，但是却不是傻子，看着白姨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姨娘着急了，但是却半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倒是一旁的豆蔻直接就跪了下来，“夫人，四爷，这件事不关白姨娘的事情，这件事是奴婢做的。”
白姨娘回过神来，用极其震惊的眼神看着豆蔻，“豆蔻，你疯了？我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对我下毒？还要冤枉柳姨娘？”
豆蔻连忙磕头，“白姨娘，奴婢这是心疼你，自从柳姨娘来了之后，四爷就对姨娘冷落，奴婢是看着姨娘日夜憔悴，这便想着栽赃给柳姨娘。”
说罢，她看向顾氏，“夫人，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跟白姨娘没有关系，你要打要杀奴婢都认了。”
柳相思倒是有些佩服白姨娘，人都坏成了这样，竟然还有这么忠心耿耿的侍女。
要说这件事是豆蔻私下做的，她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
可如今豆蔻承认了，又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这件事就是白姨娘做的，所以还真的没有办法。
不过，柳相思的原则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须杀之而后快。
今日事情之前，她的确是没有想过要跟白姨娘争宠，但是今日之后……白姨娘就是她的敌人。
“你这傻丫头，你这是糊涂啊，四爷宠爱谁那是四爷的权利，你这么做搭上自己的前程跟性命，值得吗？”白姨娘一脸痛心疾首，但是却始终将豆蔻推出来，半句没有给她求情的意思，分明是要她揽下所有的错。
顾氏气道，“糊涂，主人的事情，岂是你这个小小的丫头能决定的？
豆蔻下毒谋害主子，陷害主母，来人呀，拖下去给我乱棍打死。”
白姨娘傻了眼，“夫……夫人，这是不是太严重了？”
“白姨娘虽然不知情，但是豆蔻是你的丫头，也算是你教导无方，罚跪半个月的祠堂，抄二十遍宁王府的家规，若还有一下次，必定严惩不贷。”
白姨娘没有办法，只能看向宁煜，“四……四爷……”
宁煜抿唇，但是顾氏却道，“四爷可是觉得我惩罚太重了？若是你觉得不妥的话，我便修书一封去京都，问问母亲的意思。”
柳相思皱眉，这顾氏不是摆明了在威胁宁煜吗？
宁王妃本来就不喜欢宁煜这个庶子，她若真的去告状了，别说白姨娘收到惩罚，只怕宁煜都没有安宁的日子过。
果然，宁煜的脸黑到了极点，像是怒意要倾泻而出，可等了半日……他浑身的戾气又尽数收敛，“你是当家主母，后宅的事情自然是由你说了算。”
顾氏颔首，“四爷明白最好。”
宁煜气得拂袖而去，而白姨娘的脸上闪过失望。
柳相思将一切都看在眼底，却是不由得叹息。
白姨娘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压在这个宁煜身上，但是很明显……这个家，宁煜在顾氏面前一直都处于下风。
宁煜自身难保，保不住白姨娘。
所以说，有些时候站队非常重要。
处理完了白姨娘的事情，顾氏又看着柳相思，“这次的事情还好你多了个心眼，柳姨娘辛苦了。”
柳相思嘿嘿一笑，“能为夫人排忧解难，这是妾身的本职。”
反正这个家如今是顾氏说了算，宁煜的宠爱固然要紧，可男人又不是天天在家，时时刻刻能护着你，所以柳相思自然是不会傻到去得罪主母。
顾氏对此十分满意，“你是个安分守己懂事的，受了委屈还不说，回去吧，回去我便让人再给你送一些人参来，只是今后可别再随便送出去了，免得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
在顾氏的眼底，柳相思一个商户庶出之女，哪里会想到白姨娘的算计。
她不过是心底善良，将人参都分了出去，误打误撞破了这个局。
“妾身谢谢夫人提点。”
不一会，柳相思就回了院子，喜鹊看着那锅子，“姨娘，四爷怕是不会来了，还要吃吗？”
“吃，都准备好了，不吃是浪费。”柳相思拿起筷子，欢乐的吃了起来，就像是刚刚在府邸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没有关系一般。
而此时，罗妈妈将相思苑的事情告诉了顾氏，“是个没心没肺的，差点被人按在地板上摩擦了，回去还能胡吃海喝。
瞧着就像是没事一样，看上去的确是空有美貌，却没有心眼。
这一次，怕是真的侥幸。”
顾氏放心了，“没心没肺最好了，就怕是个有心眼的，防不胜防。”
随后她顿了顿，又问道，“对了，四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