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下山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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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下山修石阶？”
“了结你凡世的因果，再来崋山修行。”
林斯文若有所思的，朝着玉女洞而去，心中默念着一个名字。小黑子，给林宴秋褒奖，成为了崋山的护山神兽。
“黑帝之名，实至名归。”
林斯文由衷地替夔牛高兴，牛奔儿、刘有才、黄皮子、蓬蓬却不知所踪，还有那谁，却怎么想也想不起。
林斯文拜别林宴秋，去往玉女峰。一别半年，却像是在外飘荡了十几年一样，华山的景致却是如此陌生，或许林斯文从来没有真正领略过崋山的壮丽风光。
林斯文一路上，遇见好多生面孔，纷纷向着林斯文行着礼。
有个三只眼大汉，身旁跟着一黑狗，黑狗还跟小黑子龇牙咧嘴，那大汉却举起斧头在砍石头。有脚上绑着车轱辘的小孩子拿着红缨木枪，追着一个拿着塔形石头的老汉，若不是林斯文制止，很难善了。还有四个披头散发的乐师，一个弹琵琶，一个打着油纸伞轻声吟唱，还有同一个抱着紫貂打着拍子，一个执剑飞舞，有些不伦不类，几人合奏的曲子很难入耳...
“崋山现在招收的弟子，都这么另类了?”
林斯文来到玉女峰，瞥见一鹤发童颜，颇有仙风道骨的老太，在玉女祠堂里打坐。林斯文未想打扰此人静修，只想回洞府，却被老太叫住。
“见过九师叔！”那老太，拄着一龙头拐杖，朝着林斯文行了一大礼。
“不必多礼。”林斯文惊讶之余，赶忙上前扶住老太。
“我想于玉女峰随九师叔修行，但请九师叔应允。”
林斯文见老太态度颇为诚恳，便答应了下来。
“我替你开辟一洞府，给你置办些家当，你且安心在此安心修行。若有任何疑虑，来我洞府中找我就行。”
林斯文倒是想收几个徒弟，让玉女峰也热闹热闹，但他自己几斤几两，他连他自己都教不好，不想误人子弟。
“师父在上，且受徒儿一拜！”
林斯文再次扶住老太，语气生硬了很多：“且慢，我暂时还没有收徒的打算。”
“师父，徒儿明白，您担心我资质不好，所以嫌弃。徒儿定会加倍努力，早日获得师父的认可。”
林斯文并未回应，涅盘指祭出，在玉女洞不远处的山壁之上，一剑指便劈出玉女洞一样大的山洞。随即召来夔牛，在震天鼓内小世界里，弄来一套家当。
夔牛化作单腿单眼的小黑子形象，回到玉女洞前的狗窝里小憩。
林斯文进入洞府，洞府内像是经常有人来打扫一样，一尘不染。林斯文遂将无名剑插在了剑座之上，躺在了床上。
“对了，怎么没见刘依依？”
正当林斯文神识，向着崋山各处扫去，却被一手揪在耳朵上，一把拽入虚空，来到云台峰的群仙观中。
“老九，都等你好久了，怎么这么不上道，还让我去请你？”
赵春城有些宠溺地看向林斯文，装作愠怒的样子，责问道。
“那老九我，先自罚三杯！”
群仙观的大堂里，早已摆好一桌酒席。林宴秋在主座，神色黯然。赵春城端了个酒坛子，早就开始痛饮。一旁的陈东旭和季江澜，全身绑满绷带，都只露一只眼睛和嘴巴，眼睛滴溜溜地转。钟毓秀低头不语，一旁的吴清涟却喝了个半醉，趴在钟毓秀的肩头。罗德茂继续装孙子，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不敢出声。老八，忙前忙后，继续加菜，添置筷碗，取出酒水，给所有人都满上。
“斯文上次走得太急了，没赶上上次的群仙宴，这次补上。”
郭望仙给林斯文一边倒酒一边说，林斯文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老九，别客气，这算是给你接风洗尘。能不能帮个忙，给二师兄我喂一口酒？”
陈东旭，在南疆十万大山，凭实力证明了自己崋山二师兄的名号，并非浪得虚名。
“二师兄，你受伤了，不宜饮酒。”
二狗还是那个二狗气鼓鼓地，用嘴叼起筷子，在碗里蘸了一下，仰头筷子上的酒就流到嘴里，二狗直呼过瘾，重复了七八次。
罗德茂苦笑了起来，林斯文没心没肺赔笑，其他几人都是一脸颓然，没有响应。
“来，来，你们几个都动筷子，别辜负老八的一番好意。”林宴秋，最先打破沉默，朝着几人招呼动起来：“春城，你那珍藏的琼瑶仙酿，还有没？”
“琼瑶仙酿上次都喝光了，但是张百忍酒窖里的万年玉龙仙酒，我这私藏了一些。”
二狗两眼放光，呜呜地嚎叫了起来。吴清涟听闻有酒，一掌掀翻了二狗，二狗疼的呜呜大叫。吴清涟端起碗，痛饮一大杯，觉得不过瘾，抢过赵春城手里的酒坛，直接哐哐一口干完一坛，溜到桌子底下。
钟毓秀，扶起吴清涟，在供奉着天地的供桌前，放在了几个蒲团上，给吴清涟盖上薄毯后，回到席间。
季江澜身上骨头咯吱作响，起身哽咽地说道：“师父！都是老七不好，没照顾好师娘！”
堂堂七尺男儿，何必如此?
罗德茂，没有再装孙子，随声附和：“师父，徒儿已经将五行遁术，领悟到至甄境界，想去那时间长河之中历练，请师父应允。”
钟毓秀也跟着起身，朝着林宴秋一拜：“师尊，我想去倭国。”
二狗此时噤声，场面再度陷入一阵沉默当中。
“你们几个都翅膀硬了啊，师兄我很明白你们在想什么，都好好在山上待着，好好修行，好生教导弟子。”
赵春城准备拿出大师兄的身份，要将几人好好训斥一番时，却被林宴秋制止。
“老七，切勿自责，师娘她不怪你，是师父的错，没有挽留她。”
钟毓秀，罗德茂，季江澜纷纷跪倒在地上，眼里的执拗，表达着自己的态度。
“师父，老七我...我...”
“好了快起来吧！师娘她...她现在...”
林宴秋还想继续往下说，却被赵春城以眼神制止。
“她现在处境还好，不要自责。老六，你的五行遁术到至甄境界，是想进入时间长河寻找你师娘，必然会永世沉沦于时间长河中，你先跟你大师兄修行，学会搭建世界之锚，没有锚你将会永世沉沦在时间长河中。”
“师父...”罗德茂被赵春城扶起，眼里一片茫然。
“老五，你爷爷西行去往虚空前，特意交代为师要好好照顾你，为师视你为己出，最心疼的就是你。你去倭国，就没了回头路，你不光是为了老四吧。”
钟毓秀，眼眶里噙满泪水，却只是点了点头。
“师父，望仙我请辞下山了，去红尘中尝遍世间百味，证道大帝。”
老八是语不惊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