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太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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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中发生的一切,身在《刀渊》之中的白夜天,自然一无所知。
此刻的他,正在冷香小筑中专心吃饭。
一刻钟过去,白夜天满足地放下了碗筷。
李寻欢笑着道:
“已到申时,比你平日晚了两个时辰。
早些回去吧,不然你弟弟妹妹该担心了。”
白夜天点头,立即起身。
“多谢师父,那我明日再来。”
“嗯,明日学轻功和刀法,可能时间要长些,提前跟你弟弟妹妹们打个招呼。”
“嗯,徒儿知道了。”
犹豫了一下,白夜天还是掏出了收在衣袋里的锦袋。
“师父,您能将这些金叶子弄成金豆子吗?”
李寻欢接过锦袋,眼神有些严肃地看着白夜天,道:
“从何而来?”
白夜天不避不躲,见周边已无人,压低声音答道:
“我无意中救了一对夫妻,两人认我为弟,便给了我这些作为零花钱。前些时日……………”
李寻欢立即竖起手,止住了他继续要说的话。
随即,神情有些严肃地道:
“只要你所做之事,不违背正义良知,在非必要的情况下,不必跟为师详细解释。
关于此事,不要再跟任何人提起,记住了吗?!”
“徒儿记住了!”
“对外就说,这些金豆子,是我给你的。”
看着师父李寻欢以内力,将一片片金叶子悬浮在半空,而后,猛然出手。
一压,一揉,一握,一搓。
紧接着,手指轻捻。
一粒粒金光闪闪,滚圆精致的金豆子,便落入了锦袋之中。
白夜天看得满眼惊叹,随意感叹道:
“武功真是个好东西,若是这天下武功能用之于生民大计,该是何等繁盛之世。”
李寻欢听得神情一滞,脸上神色变幻。
最终,透着几分萧索,淡淡道:
“你的想法,极好,只是,这天下的江湖人,不会同意的。
徒儿你的胸怀,比为师大,大很多。”
“对不起,师父。徒儿只是一时胡言乱语,您别往心里去。”
李寻欢站起,认真地看着白夜天。
又伸出手,为他抚平衣领,还整了整衣襟,道:
“无论你是不是胡言乱语,刚刚的话,为师都很认可。
但是,在你有足够的实力和名望前,不要去碰触!”
他说得很认真,也很严肃。
那温柔而亲切的双眸中,蕴藏着担忧。
白夜天正色点头,道:
“师父放心,徒儿记住了!”
离开冷香小筑,照例,是福伯亲自送他出李园。
小筑之内,自白夜天说出那句话后,李寻欢再未喝一口酒。
看着白夜天离去的方向,他的手指摩挲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飞刀,喃喃自语道:
“看来,现在的实力,还不够啊。”
与九福行走在李园之内,白夜天好奇问道:
“福爷爷,这半个多月,我只见到了师父,怎么没见师娘?”
九福淡然往前走着,闻言,身形一顿,愣然道:
“师娘?”
白夜天的话,让他有些发懵。
“就是我在弦月山拜师时,跟在师父身边的女子,怎么,她不是师娘?”
九福瞬间明白了过来,脸上也浮现了笑容,道:
“夜天你说的是表姑娘林诗音吧?
她是跟二公子自小定的娃娃亲,只是前些年二公子一直在考取功名,老爷又在京城公务繁忙,所以至今尚未成亲。
不过,你喊师娘,倒也不算错。”
他看着白夜天的眼神,甚至透露着“孺子可教也”的意味。
白夜天恍然大悟,道:
“原来如此,难怪这么久没见师娘。”
九福笑呵呵地道:
“表姑娘是二公子舅舅的女儿,她父亲是武夷魔刀门门主林过之。
每年这个时候,表姑娘都会来李园住上一段时间。
你拜师的那天,正是表姑娘回魔刀门的前一天。
算算日子,表姑娘应该已经到家了。”
走了片刻,九福骤然停下脚步。
“九福拜见姑姑!”
正想着事的白夜天,顿时被九福的声音惊得回了神。
九福已经重重跪下,向着一位老妇人磕头。
这位老妇人,白夜天的记忆里见过,总是跟在李家那位老祖宗身边。
老妇人含笑将跪下的九福拉起,轻斥道:
“好了,都一把年纪了,还动不动就跪,羞人不羞人?!”
九福此刻的笑容有些憨,嗫嚅道:
“呵呵,啥年纪您都是我姑姑,有啥羞人的。”
“行了行了,这德性,这么多年也不改改。”
随即,目光落到白夜天身上。
“他,就是小欢儿收的那名弟子?”
九福谄笑道:
“姑姑慧眼,他叫白夜天,正是二公子收的那名弟子,今日练武结束,我正要送他出去。”
这位老妇人的面容很是慈祥,脸上带着笑意,也很让人感到亲切。
她的目光,在白夜天身上梭巡。
“小子白夜天,拜见太姑姑。”
白夜天直接大礼跪拜。
老妇人的神情更加柔和,眼中更加满意。
“九福,你回去吧,剩下的路,我来送。”
九福微微一愣,疑惑地看着老妇人。
见老妇人没有解释的意思,目光变得略微沉重了些,看着白夜天道:
“夜天,那我就不送你了,多听我姑姑的话,路上注意安全。”
“福爷爷放心,我会注意。”
九福又看向老妇人,道:
“姑姑,那夜天就交给你了。”
老妇人直接挥挥手,道:
“放心吧,你走吧走吧。”
老妇人走路的步子,比九福还要快上一点。
跟在老妇人身后的白夜天,心头暗暗嘀咕。
老妇人陡然放缓了速度,与白夜天距离近了些。
“是不是在想,我这个老太婆为什么突然找你?”
白夜天微微低头,恭敬道:
“太姑姑慧眼!”
“自你进入李园的那天起,小姐和我就关注上了你。”
稍顿了顿,老妇人又接着道:
“你是来自二郎真君庙吧?”
白夜天自忖,自己的身份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没什么不可对人言。
“是,三年前起,我就一直跟弟弟妹妹们住在二郎庙,还见过太姑姑您和老祖宗几次。”
“那你可知二郎真君庙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