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恩威留传天地间 前进受阻穿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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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碧波公主想起惨死的同族，悲愤至极，怒骂道：“你这孽畜，害我碧波龙族三百条性命，千方百计要抓我，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你又能如何？”金鹏曰：“如果没有天庭干涉，你和碧波龙族早就成了我的一日之餐”。碧波公主大怒，拔剑要杀金鹏，为碧波龙族报仇雪恨。紫微天君劝道：“这孽畜获罪于天，当由我带回天庭，交由天帝发落”。伏牺曰：“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天君了，我等时间紧迫，须尽快赶往太极山，就此告辞”。紫微天君曰：“金鹏触犯天条，今若押往天庭，天帝必判他死刑，金鹏若死，你们必与凤王家族结怨，凤王岂会放过你们？”三仙闻听此言，深以为然。伏牺问道：“天君所言极是，这当如何是好？”紫微天君告曰：“需三位同去天庭，为金鹏求情，如果救得金鹏，凤王家族必感恩于你们”。三仙从之，与紫微天君共上天庭。

且说金鹏被押往天庭，苍天上帝不在天界，天后乃应龙所化，痛恨凤族吃龙，乃历数其罪，喝令斩首。金鹏叫道：“我冤枉啊，我虽吃龙，可这是经过天庭许可的啊”。天后曰：“虽然如此，可是碧波龙王乃天庭命官，且有功于上，有恩于下，你灭他一族，就是逆天害民”。金鹏曰：“此乃海皇所赠，我并不知其中详情，望天后明鉴”。天后怒道：“我派青鸾仙子下凡传令，你却公抗拒天命，现在还敢说不知情？”金鹏曰：“我虽然有罪，可是罪魁祸首乃是海皇共工”。此时海皇不在朝中，天后见情势对海皇不利，喝道：“你这孽畜仗着家族势力，为祸人间久矣，事到如今，还敢嫁祸海皇，应该罪加一等”。共工同党一致为共工开脱，纷纷指责金鹏。

天后令寿成子下凡，传唤共工对质。共工本想借刀杀人，岂料弄巧成拙，眼看祸及自身，为求自保，只得矢口否认。天后大怒，再次喝令斩杀金鹏。青鸾仙子见幼弟即将性命不保，急忙下跪，叩求天帝开恩。天后怒道：“你父亲亦属天庭册封，自当遵守天条，姑获公然违背天条，在人间作威作福，朕没有追究她，已经是法外开恩，如今其子公然抗拒天命，若不严惩，天威何在？”伏牺奏曰：“龙母娘娘息怒，金鹏乃凤王独子，不可轻杀，何况他并未伤及碧波龙王”。苍天上帝曰：“可是他害了碧波龙族三百条性命，还以成鸠氏十余万人的性命为质，公然抗拒天命，有此三条，皆是死罪”。伏牺明知是海皇索使，但顾屡海皇之势、天后情面，而且一年期限将至，不想节外生枝，因此未曾直言。正当为难时，只听司法天神奏道：“陛下，水神在人间的所作所为，臣亦有所耳闻，他为了与火神争香火，不昔残害众生，迫使世人供奉他，臣敢断定，金鹏所言非虚，如果追究此事，海皇也难脱干系”。共工怒道：“玉坚，你血口喷人”。司法天神曰：“我身为司法天神，对事不对人，所谓无风不起浪，金鹏之言绝非空穴来风，亦当严查此事”。共工一党纷纷指责玉坚，玉坚一派皆弹劾共工，两派在灵霄宝殿争吵不休。

且说两派互不相让，天后毕竟是海皇的姐姐，竟然徇私枉法，公然站在海皇一边。里牺大怒，直言此事确是海皇指使。海皇大怒道：“云里牺，你说这话有何证据？”里牺曰：“碧波龙王可作证”。天帝令司法天神派兵寻找碧波龙王，司法天神正要领命。伏牺奏曰：“我知道碧波龙王现在何处”。天后问道：“他在何处？”伏牺曰：“碧波龙王申冤心切，无奈官职卑微，上不得天庭。因此，我们随紫微天君上天时，也带上了碧波龙王，现与紫微天君部下在一起”。天后派人往紫微天君府上，传唤碧波龙王。

碧波龙王见到天帝，哭述家门惨案，控告金鹏暴行，说这一切皆是海皇指使。天后问道：“有何证据？”碧波龙王曰：“碧波河两岸居民，世代信奉火神，水神为了与火神争香火，命令我水淹两岸，我因不忍生灵涂炭，未曾奉命，海皇怀恨在心，便借金鹏之手灭我满门”。天后问金鹏曰：“果是如此吗？”金鹏曰：“碧波龙王之言，句句属实”。火神忍无可忍，不禁怒责共工，叫道：“海皇，你上为重臣，下为君王，如此行事，太不够光明磊落了吧？”天后佯骂共工，说要严惩，共工一党皆为共工求情，天后顺水推舟，最终作罢。经此一事，共工更加记恨里牺。

且说三仙离开天庭，回到成鸠氏，军民无不感恩，纷纷挽留，欲尽地主之谊。三仙重任在身，时间紧迫，哪肯安心留此？于是谢辞好意。胡洮率众饯行，军民依依不舍。三仙正要离去，碧波龙王率宗族而至，纷纷叩谢三仙救命之恩。伏牺大惊，急忙扶起龙王，叫龙王宗族都起身。龙王曰：“若非三仙慈悲为怀，我碧波龙族恐已尽丧金鹏之口矣”。伏牺曰：“惩恶扬善是我们的宗旨，路见不平，自当拔剑相助”。龙王曰：“三仙是我碧波龙族的恩人，听说你们今天要离去，我等已在水府备宴，略表敬意，请三仙务必赏光”。龙子龙孙纷纷热情相邀。三仙赶路心切，本想谢绝，无奈碧波龙王一族跪地叩请。龙王恳求道：“三仙若不从，我等长跪不起”。三仙见盛情难却，只得入水府赴宴。

水府男女一片欢喜，盛情款待，三仙吃饱喝足，乃向龙王道谢请辞。龙王笑道：“水府不同地面，外面已经天黑，三仙只能在鄙府将就一宿了”。三仙不信，龙王带他们来到岸上，只见外面果然到了晚上。伏牺曰：“承蒙贵府盛情款待，现在又要在此讨扰了”。龙王笑道：“三仙留此一宿，鄙府蓬荜生辉”。众人大笑。三仙只得回到水府，在此住宿一夜。次日，三仙向龙王告辞，龙王不好强留，乃率众送相送，三仙一出水面，只见两岸早已人山人海。成鸠氏的军民皆来送行，南岸的五部军民皆来迎接。三仙甚是感动，好言安慰，百姓挥泪送别。三仙过河，南岸百姓苦苦挽留，三仙去意已决，好言谢绝，方得离去。百姓目送三仙远去的背影，直到消失，方肯回去。

且说三仙刚离开碧波河，行不多远，忽听有人叫道：“你们三个哪里去？”三仙止步。只见一位仙子从天而降，原来是凤王次女焦明公主，早有招风、百鸣二将挡住了南北去路。二圣认得二公主，料想定是凤王派来寻仇的，以为又要有一场恶战。素女问道：“你们是谁？”焦明公主曰：“我是凤王次女，焦明公主是也”。伏牺曰：“你们拦路，意欲何为？”招风曰：“你们做了什么，心里清楚，何必明知故问”。里牺曰：“怎么，你们是为了金鹏之事而来吧？”焦明公主曰：“那是我弟弟，他的事我当然要管”。三仙不想结怨凤王，伏牺乃向焦明公主解释其中的误会。岂料焦明公主听完，笑道：“我没有误会，是你们误会了”。三仙不解，面面相觑。里牺问道：“二公主此言何意？”焦明公主曰：“事情的真相吾弟已经告诉我们了，我们知道，罪魁祸首乃是海皇，你们不仅救了碧波龙族，也救了成鸠氏，更救了吾弟一命，否则他必将酿成大错，我身为他的二姐，在此向你们道谢了”。三仙听了此言，总算放下心来。伏牺曰：“我们本就是凤王属民，自然不想与令弟为敌，既然知道真相，自当实话实说，何必言谢”。焦明公主曰：“风圣言重了，你是未来的天下共主，父王如何承受得起？”里牺曰：“无论到什么时候，凤王、凰后都是我们的守护神”。焦明公主曰：“为了感谢三仙之恩，父王在独穴山备宴，令我们来请三仙前去，当面向你们致谢”。里牺曰：“承蒙凤王相邀，我等深感荣幸，无奈使命在身，时间紧迫，恐难从命”。焦明公主曰：“三位时间紧迫，此乃意料之中，既然如此，我在此权当为三位送行了”。三仙道谢，于是各自告别，焦明公主带二将回去复命，三仙继续赶路。

且说二圣自从奉命取河图洛书，历经十个月，终于到达八门关的最后一关，此关名为开门关，位于穿云山之上。三仙来到了雾林禁地之外，此处浓雾弥漫，尚未进入，已感奇寒无比。里牺曰：“哥，我觉得此处好像沙旦的迷雾鬼林”。伏牺曰：“确实很像，但是也有不同之处，虽然都是暗藏杀机，可是这里少了一股阴森之气”。正说之时，忽听雾林中有人叫道：“此处是人间的禁地，入者必死，如果你们想活命的话，就回去吧”。三仙四处张望，只闻其声，却不见其人。伏牺曰：“我们是奉无化尊者之命，去太极山取河图洛书的，必须路过此地，还望尊神通容放行”。雾林中的人笑道：“如此说来，你们就是人间二圣和素女仙子了？”里牺问道：“我们素未谋面，尊神如何知道我们的？”林中之人告曰：“你们一路闯关到此，早已经名扬天下，我岂会不知？”伏牺问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开门关的守将吧？”林中之人告曰：“你说的不错，我的名字叫开乾，在此等你们很久了”。

素女曰：“我们取河图洛书，只为扞卫人间，你既然也受人间香火，就不该阻挡我们”。开乾曰：“我等下凡，正为阻止你们取河图洛书，所以，你跟我说什么都没有用的”。伏牺曰：“看来，你非要与我们为敌不可了”。开乾曰：“此乃职责所在，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伏牺曰：“八门守将，我们已经打败了七个，现在胜利在望，我们岂能放弃”。开乾曰：“虽然八门关只剩最后一处，可是也不代表你们会有任何胜算，因为你们今天面对的是我开乾”。里牺曰：“自古邪不压正，如果你逆天而行，即使你再厉害，我们终究会打败你的”。开乾大笑道：“是吗？多说无益，有本事你们就过来吧”。三仙义无反顾，遂拔剑入林。

且说三仙入林，越往前走越冷，二圣手脚麻木，身体几乎僵硬。素女急忙使出炎气玄功，驱散了寒气。二圣恢复如初，然而林中大雾越来越浓，伸手不见五指，人在雾中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三仙只得携，凭着直觉前进。林中到处暗藏杀机，却被浓雾掩盖，眼睛根本就看不见，防不胜防。伏牺使出神光防护罩，阻挡了外界的侵袭。素女曰：“如此虽能防守，但终究不是办法”。伏牺把神剑刻有太阳的一面向上，叫了声：“疾”。顿时云开雾散。此时三仙方才看清穿云山，那山果然是高入云霄，三仙一并上山，在开门洞外挑战。

且说洞门开处，只见一位威风凛凛的天神提剑而出，正是开门关守将开乾。三仙观那开乾，生的面如冠玉，目若朗星，虎体猿臂，身披蓝袍金甲，可谓声雄力猛。伏牺问道“开乾，我们终于见面了”。开乾曰：“你们果然有种，刚才在山林中没要你们的命，竟然还敢到此送死”。伏牺曰：“我们取河图洛书，皆为芸芸众生，如果你是一个正义的天神，就不要为难我们”。开乾曰：“你们有你们的使命，我们有我们的职责，要我放你们过去，那是不可能的事”。里牺曰：“如今八门守将只剩下你一个，其余七个的下场你是知道的，何必还要步他们的后尘？”开乾笑道：“我不会步他们的后尘，而是要为他们报仇”。伏牺曰：“既然如此，那就得罪了”。说完，使出日出东方之力，一拳打向开乾。开乾不慌不忙，并不躲避，也不迎击，而是立而不动。素女、里牺皆感到惊讶，只见伏牺一拳打去，开乾并未还手，伏牺自己却挨了重重一击，连续后退数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