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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有因有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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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树下,草棚里。

屈辞居中,屈权、屈能左右坐着,养兼、屈进、辛固、庄夫、符狩、“龅牙”、“美髯公”下面坐一起,黄铎和“二卫”、“三卫”、“大嘴巴”、“满脸胡子”、“长鬓毛”、“大黑痣”、“刀疤脸”,“大光头”、“刷子胡”、“猿猴”、“英俊后生”等一众大汉站着。

近来各个山寨都劫了不少粮,也绑了几个人拿了赎金,可是黄布被捉去打了,山寨还死了“老四”几个人,这个没想到。梅江的山寨也被端了,也没想到。大家骂着。

屈尚几个又被捉去打,也没想到,又恨着去做了姬县尉。

屈权摇头,“杀了他会引来报复,打得更恨,讲不好捉更多人”。

屈辞眨眼,一咬牙,“看来,申豹和姬县尉就认定是我们做的”,“干脆”,“白日就到姬县尉家里,也不杀人,吓吓就好”,又抬头扫一眼树林,“申豹的家眷,我们也能寻到”,“他听说了也要掂量掂量”。

屈权众人都说好,“这个好”,“你也有家眷,哪个做事哪个当嘛”。庄夫喊过“大黑痣”。

“龅牙”犹豫一下,又看着屈辞,“禀大寨主”,“末将这边倒是喊人去杀那个鸟人了,没不妥吧?”

屈能摇头,“那个鸟人早晚是死,先别杀的好,绑回来,把钱要回来再讲”。

大家笑,都说“会当家呢”。

屈辞点头,也笑了,“人家有了防备了,这一阵,先避一避,过一阵再讲”。“龅牙”点头,转头喊老二过来。

屈能眨眼,看一眼屈辞,“黄布的事,还是拿钱赎人的好,听他讲过,府衙的人常来讹钱,给了钱自然就放了”。

黄铎点头,“我也听讲了,府衙不少人赊账,还讹钱,就是个钱的事”,“不怕”,“他要不够,我长沙那边的库房很快拉这里了”。

屈权点头,“眼下呢,给钱最好,这样就不疑心跟山寨沾上了”。

屈辞点头,一眨眼,看着“龅牙”。

“龅牙”抹一把脸,摇头笑了,“这个事,就是末将的事了”,“末将再喊人过去盯着,到时候,不管有几个,我都绑了”。

黄铎皱眉看着他,“包将军的话还在耳边呢”。众人笑。

“美髯公”瞄着他,“要不,我来?”

“龅牙”瞪眼,“喂”,“喂”,“不要笑人家,很多事不能都料到的”,“你原来的山寨被端了,不是没料到?”

“美髯公”瞪眼,看一眼屈辞,便摇头一笑,不说话了。

屈辞瞄着“龅牙”,“喂”,“包将军呀,你再做不好,就梅将军来了”。

“龅牙”赶紧拱手,“末将一定做好”。“美髯公”笑了。

长沙郡那边烧起来了,弯河渡口草料场也烧了,申豹几个连毛都摸不到,听说郡守、郡尉跳起来骂人,大家听了高兴。

云梦泽这边也开始烧了,府衙也是毛都摸不着,大家又笑。

屈辞扫一眼大家,一摆手,大家都看着他,不说话。

屈辞眨眼,“梅将军原来的山寨被打了,府衙又动手了”。大家点头。

屈辞扫一眼大家,“南郡府衙也不比长沙府衙差,我们要小心人家寻过来”,“若是寻着了,大军就来了”。众人“哦”一声,都皱眉。

屈权点头,“还是大寨主看得细”,“还得防着”,“就是真打了,打得过吗?”

“龅牙”嘴快,“往日都是赶紧走,让他扑空”,“他走了,又回来”。

辛固咬牙,“怕个鸟,今日不同往日了”。

屈辞摇头,“就是不同往日了,才不要打,不得引来府衙大军”,“我们是为了日后,不是为了眼下的输赢”。

辛固点头,众人也点头,都看着屈辞。

屈辞抬眼望云梦泽,只见水天浩渺,没有尽头,到处一层薄雾,几只大鸟头顶飞过又变成黑黑小泥点再到不见,不觉嘴角一笑,“我们就像那大鸟一样,忽地飞走,府衙再也寻不见”。

“龅牙”眨眼,“山寨不要了?”“去哪里?”

屈辞看一眼大家,“做出不要的样子,草棚子烧了,到处烧一烧,地上丢点物件”。屈权、屈能、屈进和养兼都点头笑了,其他人看着都皱眉。

屈辞一抹脸,又看云梦泽水面,“我们又去洞庭湖,把那些不一条心的山寨都收了”,“过一阵,这边平静了,再回来,再把这边不一条心的山寨也收了”。

辛固、庄夫和“美髯公”点头,符狩和“龅牙”眨眨眼也点头,“大黑痣”众人也点头。

屈辞又看大家,“这边也要留人,县、乡的粮库和草料场还要隔三差五烧一烧”,“府衙大军走了,那些山寨也要人看着”。众人点头,又笑。

屈权点头,扫一眼众人,“大寨主高明”,“避开了府衙大军,保存了实力,也让府衙看不出我们的实力,还能趁机收服那些不服的山寨”,“大家记住了,我们是为了日后,不是为了眼下的输赢”。

庄夫点头,“不看重山寨暂时的得失、一时的输赢,却看重日后的大局,佩服”。

“龅牙”笑了,“末将算是长了见识,也服了”。众人都笑。

屈辞看看屈权和屈能,“人马听二寨主调度,辎重听三寨主调度”。屈权、屈能点头,辛固、庄夫、“龅牙”、符狩和“美髯公”点头。

屈权看着屈辞,“我们山寨是不是也要有个旗号?”

屈能点头,“人家喊起来也有个名不是,要跟大山寨走,也要有个名号”。

“美髯公”点头,“楚国屈氏,哪个不知?”“眼下几个寨主就是屈家人,大山寨就挂‘屈’字”。

辛固、庄夫眨眼,忽然点头喊好,“不跟秦国人走的,想着楚国的,就过来”。

“龅牙”和符狩也点头,“这个好,大家听了,都会过来”。

屈进皱眉,“这边官府通缉呢,这不摆明了吗?”

养兼也皱眉,忽然又摇头,“怕个鸟,你去哪他都要捉你、杀你,反正就是你死我活”。

屈辞点头,“也是,摆明了更好,大家都在明面上了,那就斗一斗吧”,“不过,不要提复国”,“府衙看着是贼寇就好”,“他们还盯着景兰公子呢”。众人笑。

黄铎缓缓点头,“这样更好,府衙也不会到处捉人了”。

“美髯公”眨眼,“这样一来,府衙都盯着这边了,却又捉不到,这个好”。

众人散了。“龅牙”回去路上,老二皱眉还要去杀人,不能咽下这口气,别人笑话呢。“龅牙”眨眼一阵,回头望一望,不说话,又走。

老二也望一眼,“怕个鸟,这点事,他管不着我”。

“龅牙”忽然站住了,抬头扫一眼,又瞄着老二,“我呢?”

老二瞪眼,“死了也没二话”。

“龅牙”笑了,“我刚讲的话你没听见?”

老二咬牙,“不杀他不解气”,“再讲了,杀了他,也是护着那个贾人好做买卖不是?”

“龅牙”眨眼,缓缓点头,“还是你通透”,“等那个贾人放出来了,就把那个鸟人杀了”,“哦”,“不对,绑回来,拿够了钱,就做了”。

老二笑了,又皱眉,“凭甚我们拿钱?”

“龅牙”瞪眼,“我的话不好使了?”

老二赶紧点头,“就是憋气。”

“龅牙”又笑,“问问他,还可以多绑几个,不是又有钱了”。

却说老三,急匆匆带人到了江陵城,也不问黄布的事,杀气腾腾到了“满脸横肉”家附近,到处瞄着。“龅牙”又派的人一时还没追上。

“满脸横肉”恰巧有事回家,没到家门就被老三几个看见。有人摆头,“是他”。老三一看,“就几个人”,“做了”。

老三几人假装看着旁边小摊贩,等到“满脸横肉”几个从旁边经过,老三猛地拔出短刀,一闪身冲过去。有人要拦,老三一刀放倒。其他几人见了举矛、拿短剑要拦老三,又被几个山寨大汉冲过去,一刀一个放倒了。“满脸横肉”一惊,转身就跑。老三猛跨步,也一刀放倒。

“满脸横肉”几个靠得太近,竟没来得及反应,都被放倒了。老三杀了人转身就跑,几个大汉紧紧跟着。一时喊声四起,人们四散奔逃。

“满脸横肉”门口的家丁听到了,赶紧冲过来,见了大喊,“贼寇杀人了”,“贼寇杀人了”,有几个拿着棍棒一路追去。又有人拿着弓箭、长矛跟着追去。

老三几个冲到城边,正要出城,城门守兵远远听到有人喊“贼寇杀人了”,便关了城门,又有秦兵冲出来守着城门。

老三咬牙,只好转身急匆匆回城。那几个家丁赶到,四处张望,忽然见了,觉得可疑,指着大喊,“贼寇”,“贼寇”,“捉住他几个”。

老三几个回头见了,赶紧就跑。秦兵一看也追过去,一时喊声四起,人们一片混乱。

老三几个跑一阵,转了几个弯,不知哪里好,一时愣住。有人伸手指着,“那个贾人”,“那个贾人”。老三眨眼,“哦”,这才想起黄布。有人扯他,“快”。

老三走一阵,忽然停下,“站住”,众人停下看着他。

老三皱眉,又回头扫一眼,“官差追来,那不是害了人家,还保个鸟呀”,“那不让人笑话?”众人一愣,都眨眼。

老三眼望远方,“早晚是死,怕个鸟,不能让人笑话”。众人眼里放出光来,都点头。

老三咬牙,“敢杀我们老四,没死够呢”,“走”,“回他家再杀个够”。众人咬牙。

几人七拐八弯,往“满脸横肉”的家冲去。

大家没想到贼寇会回来,都喊着、骂着去追了,门口只有两个家丁守着,见有人冲来,不知何事,便过来呵斥。

老三举刀就捅,另外一个家丁也被一刀放倒了。老三带人冲进去,凡是看着像是家眷的都一刀放倒,老老小小,男的女的竟然全部杀了。满屋惊叫、哀嚎,满地血腥。女仆、佣人却被放过了,躲角落里不做声。

一群家丁和秦兵喊着涌进来,有人喊着,“捉活的”。

老三几个拼死肉搏,无奈人家长矛、长戟厉害,都被顶了回去。老三听得“捉活的”,一咬牙,“捉去也是死,杀呀”,握着短刀硬撞上去。

秦兵没有退路,只好把他刺倒地上。老三挣扎着,握着刀,摇摆着走过去。“噗”“噗”,秦兵只好把它刺倒。其他几个大汉也握刀硬撞上去,“叮叮当当”,“噗”“噗”,都被刺倒地上,又被人紧紧压住,拿绳索绑了。

“龅牙”派来寻老三的人,城里听得人喊喧哗,便过去看,竟吃了一惊,一眨眼,也不去见黄布,就要回山寨报信。

却说黄布,听说“满脸横肉”竟被灭门了,不觉摇头叹息。一个人作恶,连累全家人了。杀那个鸟人就好,何必杀人全家,太过了。又想到自己,要是也连累一家人遭殃,那还不如自己一个人担下来算了。可自己有得选吗?你能一个人担下来?就一直轮不到自己选。

又皱眉,山寨的人也被杀了、捉了,眼下自己能做甚?怎样家人才不会受累?不觉叹气。

“大鼻孔”喊好,黄布妻子摇头说“报应呀”。阿渡和阿雯听了瞪大眼睛,眨眼看门口,心跳得猛。

那个“狱头”听了也暗暗心惊,又怀疑跟黄布有点关系。那个“卓官差”早见了黄布被捉,也看出是“满脸横肉”背后弄的,只好躲得远远的不敢见黄布,忽然听得“满脸横肉”被灭门,也是心惊,又疑与黄布有关。

却说“梅县令家的”和几个梅家兄弟,听说了,又聚一起。

“那个鸟人仗势欺人,江陵城哪个不知,又到处讹钱,一个人竟累了全家,太不值当了”,“山寨的人被捉了,会不会牵出哪个,那个贾人信不信得过?”“这边和华容那边凶险吗?”

几个梅家兄弟又瞪眼,“怕个鸟”,“梅家人,梅家全族人,为了大义,不怕死”,“早晚是死,不能背了骂名,让梅家后人难过”,“就是死了,也要轰轰烈烈”。又说要做些防备。

却说虞郡守和稽郡尉听说了,也聚一起,都口里骂着,“竟江陵城灭门”,“太狂了”,“还有同党吗?”“定要灭了贼寇”。

又讲,近来不太平了,事多了,这里是旧楚地,也算旧都城,不知哪个一条心,哪个是异心。

死鱼眼睛看着,眼里没人的样子。鸡眼睛一开一合眨着,不知想什么。

却说屈兴,来这边见了父亲,很是高兴,夜里却更想念奶奶、母亲和妹妹,总跟父亲讲着这时候了,哪个在做着什么。屈辞心里总是一阵悲凉,脸上却笑着,说过一阵可以去看看。屈兴便天天念,屈辞觉得还不好回去,便搪塞着。屈兴有点失落。

每日和屈谅跟着屈进练长矛,倒是很有长进。屈谅毕竟是大孩子,比划起来,跟屈兴能够互有胜负,不觉兴趣大增。屈兴一心要胜过他,便苦练长矛,又转移一阵注意力。

手里又握着“龅牙”给的短剑,很是趁手,舞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又跟“三卫”比试。屈辞高兴,不断指点着,又不住称赞。屈权、屈能、屈进、养兼、“美髯公”、“三卫”和“二卫”几个也是不断喊好,屈兴心里也得意。

屈能见儿子长矛大有长进,也心里高兴,又喊跟着养兼学弓箭,跟屈辞学剑法。屈权见了眼红,又叹自家孩子还小。

屈进也讲点兵法,用石头、木棍摆着阵法。屈兴和屈谅也听得明白,还讲着自己的见解。屈能见了又高兴,屈权又叹气,屈辞见了笑,黄铎摇头。

屈兴总想着能跟着打仗,屈辞摇头。屈进笑了,说这两个孩子日后能当将军。

屈能摆手,“要进一层,兵法呀,韬略呀,伯咏你要讲讲才好”。

屈权笑着摇头,“我的孩子小,你的孩子学这个也小了”,“日后一起学”。

屈辞和屈进笑。

屈兴忽然听说就要走了,去洞庭湖,便要去华容县。屈进也想见见屈母,说干脆他带着去,也养养伤。屈能说,孩子小,跟着到处走不好,屈谅也去吧。

屈权说,梅将军就留这边照应,去也无妨。屈辞点头,“让包将军也留点人接应一下”。屈权点头。

“美髯公”带路,屈进和屈兴、屈谅、“二卫”、“三卫”去了华容县。

屈进怕“美髯公”被人认出,会带来麻烦,让他不要进城。“美髯公”笑了说,没人知道他在山寨,外面人只是听说山寨有个梅氏,却不认得是哪个,我的照身帖都是用人家的。屈进笑了。

一路上,“美髯公”又说,楚国时梅家在华容有自己的私卒近千人,朝廷几次征召打秦国,很能打,后来秦国了,不给留,可是那习惯还在,喊一声,能拉上一两百人,贼寇都不敢来,县衙打仗人不够还得我梅家出人呢。屈进点头。

到了华容,梅家人出来带进城,不费什么周折便到了梅家老宅。

屈进见了屈母跪下,屈母抱住就哭。田夫人几个见了屈进、屈兴、屈谅几个,眼泪都下来了。田夫人抱住屈兴,屈能夫人抱住屈谅。屈进又拜见屈权母亲,见过众人。“美髯公”也拜见了屈母几个。屈牟、屈厉、屈珠、屈丽见了屈兴和屈谅也过来拉住。“一卫”和“四卫”见了屈进,也跪下拱手,又见了“二卫”、“三卫”。

大家欢喜,那些女人又笑又抹眼泪。

梅家老人听说了,也赶过来,“屈将军呐”,又要拜见,屈进拦住。那几个在县衙做官做事的也过来拜见,“屈将军”。屈进扶起,“美髯公”微微笑。

众人住下,屈兴很是高兴,满院子跑,一群孩子都跟着他,疯了几天。

屈进见了那个梅先生和护院汉子,又喊住屈兴几个孩子,要他们老实学习,不能日日这样闹了。梅先生和护院汉子都笑,说新鲜呢,过几日就好,还是孩子呢。

屈兴却过去,拉着屈进,“阿叔”,“学了读书有用吗?”“人家又来捉,又要杀人,还是学武艺有用。”

屈进皱眉,“武艺是眼下看起来有点用,可你看,你阿爹、养叔,够厉害吧,人家还不是想捉便捉?”

屈兴眨眼,点头,又摇头。

屈进笑了,“不管哪家的天下,都要读书,读书能看到好久以前的事,几十年、几百年的事,哪里错了,哪里对了,能看得好远,能知道自己日后该怎样做才是好的”,“武艺是眼下的,读书是长远的”。

屈兴点头,眼睛亮起来,“怪不得,阿爹能做大首领,我日后也要做大首领”。

屈进笑了,“好好学,老是玩,有用吗?”

屈兴点头,走过去对一群孩子挥手,“走”,“走”,“开始跟先生学本事了”。

梅先生看他是个孩子王,一笑,便问了屈兴几句,“哦”一声,觉得竟是这群孩子里最有学问的了,心里佩服,不愧是少傅的儿子。那护院汉子也剑呀、矛呀、弓箭呀、拳脚呀试了一下,都“哦”一声,这孩子真有自己那么大力气,自己未必打得过,不觉摇头,“让他自己多练了,哪里谈得上教他,我们都是野路子,知道一点皮毛,力气大罢了”。都觉得屈谅悟性还行,日后也能长进,都点头。

屈进和几个护卫见了笑,那护院汉子从此见了屈进和几个护卫都是一脸谦恭。几日了,屈兴几个练武,那护院汉子都要请屈进或是护卫过来指点。“美髯公”也过来看,又笑。

屈母和田夫人几个都是欢喜。

却说华容县令,府衙里拿着文书,看着南郡府衙来人,“梅家老宅的人疑是通缉的屈氏几个人犯?”

来人点头,“虞郡守和稽郡尉都是这样讲的,一定要拿下”。

华容县令皱眉,“都没见过人呢,南郡府怎就认定了?那照身帖可是都验过的,本县早就喊人看过了”。

来人眨眼,“虞郡守讲了,知道梅家在华容的根基,闹起来也不好,可事关重大,不得放过”。

华容县令点头,“知道就好,要是弄错了,华容日后可要乱了,本县这县令也做到头了,眼下可是太平日子”。

来人点头,“虞郡守也讲了,拿下就押起来,已经文书长沙府那边来认人了”。

华容县令点头,“我讲呢,大家都不认得,要认定他可是费事,长沙府来人最好”,“好了”,“那些人走不出华容县,不论在梅家还是大牢,无论怎样,本县都要拿下他”。

来人点头,“好”,“我也不走了,虞郡守有令,要等到结果才能回去复命”。

华容县令瞪眼,“信不过呀,要守着?”

来人笑了,“就是等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