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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幕 献祭,开门,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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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夜幕轮换,森林之中,三道人影从两个不同的方向开始向这个树林的中心的位置仙树部落的方向靠拢。

秋沿着岩壁前行走了很久,并没有找到期望中的能够出去的神秘山洞,于是便决定回去了。沿途中倒是遇到了不少的巨型昆虫,然后被他轻松的解决了。他觉得有意思的是那巨树发光的位置会分泌出一种和那光颜色一样的液体,十分的难以察觉,而那些巨虫的对那东西趋之若鹜。而且很多树上或者地面之下都有不同种类的昆虫守着,少则两三只多则四五只,只要有其他东西进入他们就会发动攻击,仿佛是已经标定了地盘似的。当然还有一些区域是没有虫子的。

何小飞和陆长空这边同样没有收获,于是他们也返回了。这个地下空间就是一个奇异的牢笼空间。

森林的中间那个被称为圣湖的边缘,有一片废墟。那些布满青苔的残垣诉说着这里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同时也告诫来人它们曾经隶属的文明风格。那些墙壁是由石沙凝聚而成的砖头搭建的。

“咔咔!”那些铺散在地上的本就不再坚硬的瓦块被突然出现的大脚踩碎。一大群人出现在废墟之上,走在最前面的是手里拿着一根精致的圣树模样的木杖的圣树部落的族长佘杜希,她穿着一身的白纱长裙,那曼妙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脚上是一双简易的凉鞋。从脚到头一股神圣中伴随着妩媚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向外界散发。

埃克尓犒萩和沙克尔菲斯一左一右的跟在她的身后。他穿着一身漆黑的束身长袍,脖子上挂着一条红色绣着金色的圣树图案的布巾对称的垂落在胸前,如同两个神父一般。他们手里则是各拿着两碟厚厚的粗糙的纸张,上面画面着圣树的图画。

在他们的身后则是穿着一身青色的上面绣着圣树模样的华丽长袍的被安排成三、二的两排队形的戈多·艾尔他们五个人。华丽的衣服衬托下他们多了一丝神秘的气息。

其后则一大群的穿各自最华丽的衣物的两百多人的圣树居民,他们的衣物上都绣着圣树的图案,不过颜色各异没有一个统一。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露出一副十分开心的样子。

在往后则是全副武装看护囚车的狩猎者,他们有的走着有的坐在拉车的象鼻虫身上,浩浩荡荡的队伍目测那囚车的数量至少在八十辆以上。囚车中的人不知道是吃了啥,全都软趴趴的,那随时都会闭上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他们不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死亡的未来是能够预料得到的。如今连一点力气都使用不出来的他们除了等待什么都做不了。

很快队伍在一个巨大的建筑遗迹前停了下来。建筑的门框还没有彻底毁坏,孤零零的矗立在废墟之上,那四处可以进入建筑的巨大豁口显得它的作用很微妙。

佘杜希转过身对着身后的两人点了点头,然后她就独自走了进去。沙克尔菲斯和埃克尓犒萩转过身,一左一右端着那厚厚的不大的纸张堆庄严肃穆的看着眼前的队伍。

队伍最后面的囚车慢慢的往着两侧走去,囚车上的则是被放了下来。一个一个瘫软无力的被平放在地面上,只有那微弱的呼吸证明他们还活着。

在建筑中有一尊巨大的雕像,雕像已经破损,只剩下半截身子,但从雕刻的服饰来看,这个石象的服饰和壁画中的那个人一样。

“圣神祈佑,我等今日能成功的开启新生的通路。”她在石象前祷告了一下后,随后拨开地面上一块毫无特色的地砖。很快地砖原本的位置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幽深的孔洞,然后她将那木杖插了上去。那木杖没入了很深,最终只留出了手掌长度的一节在地面上。感觉木杖不能在往下后,她顺着右手的方向拧了一圈,然后顺着左手的方向拧了两圈。她吐了口气站了起来,抬起脚一脚就踩了上去。

“轰轰”一阵响动从地面传来,石象后方的平台地面中间裂开一条整齐的线,然后从两边退去。一个向下的阶梯露了出来。

仙树部落,祠堂。这里没有遭到多少破坏,只是那一排排的牌位被打翻在地上。

“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脸色有些不太健康的唐明艳弯身捡起着地上的牌位,她在思考,打开祠堂地下入口的机关在哪里?线索就是那一句禁语。

“这些是?符号!”她很快捡起一块牌位后发现了地面上那块地砖上有一个符号‘一’。她真没想到线索会来得这么快,她连忙收拾起地上的牌位后开始仔细的检查地面上的这些地砖起来。

很快她就找到了几块刻有‘十’和‘一’的地砖但是分布得很散乱,没有一点规律可言。她试着去按压,但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到底是什么意思?”此刻她已经十分的急躁了,那句话怎么想都是一句废话。

然后她便有些颓丧的靠在了那一排排的牌位之前。眼睛不时的打量着那些刻着符号的地砖。她想放弃了,但又不愿意彻底的放弃。“爷爷···小稻花,真的很努力了。”她眼角流出了泪花情绪在一瞬间不分缘由的崩溃了下来,“为什么偏偏留下我,为什么啊!”她一拳砸在了背后的神龛的底座之上。

“咔嚓”有一块同时刻着‘十’和‘一’的墙砖陷下去。“轰轰”然后她屁股下一空整个人直接滚了下去。在这么一个巧合之下,她打开了密道。

她连忙起身,刚才的那种绝望无助的情绪被这突然的一摔给摔没了。这里楼梯不算高也就是十三步阶梯,她起来后顾不得排掉身上的灰尘连忙的朝着楼梯上赶去。

很快她从香火上取了一盏她之前放好还未点燃的虫油灯,便快速的走了下去。同时她也不忘向腰间的布包里翻找,很快她就掏出了一节好似竹子的东西,她打开了上面的盖子。“呼”随着她的一口气送出,一个火苗瞬间就从上面窜了出来。然后她点燃油灯后就把盖子盖了回去然后将其收进了包里。

这里同样也有一个走道,不过不是直的而是拐了两个弯才到地下室。整个空间要比族长屋下面那个大得多。两边的墙壁上镶嵌着两块巨大的石板,石板上面刻着许多的简体文字,其中左手边的石板少了一节。

最前面的墙壁上有一个镂空的平台,上面放着一个漆黑的盒子,这个盒子是长方形的非常的规整,要是不是爷爷告诉她这是一个盒子,唐明艳只会觉得这是一个规整的金属块。上面压根儿看不到什么盒体与盒盖的连接处,连钥匙孔都没有。但用手敲击确实能听到空洞的声音。

她拿起了那两寸厚半尺宽一尺长的盒子,这个盒子有些重量和她那把硬木弓差不多。她腰间那小小的袋子随着盒子的放入,一下就鼓了起来。

“这就是爷爷所说的预言。”收拾好盒子她便打量起那两块巨大的石板,从文字被腐蚀的痕迹来看,是有很多年头了的。

“后人启,我写下下的话语的话被发现的时候想必原本的友联部落已经分成了三个部落,那些带来光明的吞噬明光树,你们会怎么称呼它呢?仙树、圣树、神树。

现在观看这段内容的应该是仙树部落的后裔吧。后人注意了,最终的白色沙海会取代这片绿色的土地,而一切的源头就是那些仙树,祂们带来光明的同时也会沙化土地,同时那些幼小的仙树还会吞噬它们能接触到的一切生命,最终这片土地上的生命都会被其吞噬殆尽。

经过我日以继夜的推算,某一天会有八个人会从那仙树林里走出来。他们是你们的救星,老祖宗们在地下留下了离开此地的方法,但只有他们可以解读那沉睡的语言。他们的出现代表着这片世界也只有一百个夜幕存在的时间了。

你们会用四百人的鲜血唤醒沉睡的神灵打开废墟下的通道,然后进入那地下空间,在那八人的帮助下解读出,出去的方法。

最后,你们全都逃离了出去,除了那八个从仙林里出来的人···”

后面的内容戛然而止,一股怪异之感觉突然穿入了她的脑海里。因为现在仙树部落已经不在了,那么这个预言所预言的算什么呢?还是那缺失的内容其实描述的就是他们部落灭亡的事情。

她没有太多时间做太多的思考,现在她得带着盒子去找到那位实力恐怖的预言者,用手中的盒子换取一些东西。

她举着油灯朝着黑暗的通道走去。

“给他们送行!”地下空间中,一个巨大门扉矗立在佘杜希等人的面前,门前面修建了一个巨大的祭坛,在祭坛上有张倾斜的石床,在石床的底部有一个巨大的窟窿,在窟窿的下方是这是一个水道,水道的尽头则是三个巨大的石碗,石碗的位置位于祭坛的下方。在那巨门的两侧用两种不同的语言写着,‘开门需鲜血献祭。’左边是圣树语,右边是仙树语。

随着佘杜希的一声令下,埃克尓犒萩和沙克尔菲斯盘子里的纸张被他们挥洒向空中。“咚咚”然后皮鼓声响起,那些圣树居民无论老幼全都跳起了舞蹈。这是他们庆祝丰收的舞蹈,那鼓声也是庆祝丰收的鼓声。

然后,一个个的神树部落和仙树部落的人被带上了那石床。刽子手如同杀虫子般的手中的由虫子肢体打磨的刀快速的一划,大量的鲜血就从那脖子处喷发而出流进了那水道之中。

这血腥的一幕看得戈多·艾尔他们一阵的头皮发麻。太残忍了,纵使在理想之国成立前,他也没见过如此的处理俘虏的方式。而那些正在跳舞的圣树居民无论老幼妇孺都在兴奋的跳着。

“船长,我最后会不会···”兰卡修·布鲁吞咽了一下口水。“和那石床上的人一样?”

“别看!”一旁希诺·达科特尔蒙住了爱维亚的眼睛,纵然她是船医看到这一幕她的脸上的血色也退了下去。而一旁的莱斯特此刻埋着头身体在不断的颤抖,他感到了极度的不安起来。

“不会。”戈多·艾尔给出了答案,“别看了。”然后他扭过了头,目光看向那些站在边缘的狩猎者。他们的目光全都盯着那祭台,脸上全是兴奋之色。

“大佬啊?你们去哪里了。”此刻戈多·艾尔的脑海里一道快速的躲避着怪树的身影不断的涌现出来。

三个部落此刻夜幕已经升起,湖泊这里没有那种奇怪的石头,这里自然是光明一片,突然间平静的湖水产生了一个个巨大的波纹。停息在那巨大枯枝上的六翅巨王蜻蜓突然腾空起身飞离了这片区域,朝着树林方向飞去。

那四百多人的仙树与神树部落的俘虏此刻已经放血完毕,他们的尸体就堆放在了祭坛的下面。随着那即将打开的大门不断的抖动着。最上面的尸体还不断的被抖落下来。

那门缓缓的打开了,很快刚好一个人通过的缝隙就展开了出来。佘杜希双手端庄的放在小腹上,就要朝门走去。突然间她被撞了一下,那巨大的力道将她掀翻在一旁的地上。一道熟悉不过人出现在她的面前露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

“多谢你们了。”间埃克尓犒萩说出一句没有任何情绪的话。然后他一个闪身没入了那打开的门缝中。

“你给我站住。”她连忙起身追了上去。她不明白这个老头是什么意思。

同样的察觉不对的沙克尔菲斯也连忙追了上去。就在三人没入门里面后,那大门轰然停止了打开,等其他的狩猎者想要进去的时候,那门“嘭”的一声巨响就关上了,上面还挂着半截一个狩猎者的尸体。

“什么情况?怎么关上了。”兰卡修·布鲁有些懵逼的说道。

“先撤!趁他们的注意力被完全吸引了。”戈多·艾尔则是冷静的小声说道,然后拿着他贴着墙悄悄的朝来时的方向摸去。他可不敢在跟这群疯子玩下去了,跑才是最好的决策。一行五人就这么悄悄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