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卷二：在危机到来之前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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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娼炎挥手，将这些东西和偷袭者全都挡去，偷袭者被这些重物压得起不来身。
先前守在门口的男医生见偷袭失败，他连滚带爬地想要逃走时，渔妇直接揪住他的后领子把他拖回去。她紧跟着姜娼炎走入药房。
另外几名男性正拿武器对着姜娼炎，地下两名偷袭者连连后退。
空气安静了，姜娼炎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
“哈，你们居然敢反抗我。”
她提步冲上前，抓住一个偷袭者的脚踝把他提起来拖着走。
“真是愚蠢。”
男生全身的营养都被姜娼炎抽取干净，她用力往一个人身上一砸他碎成了粉末。
漫天骨灰飞扬，呛入他们的肺部。
剩下几人也很快在姜娼炎手下丧命。姜娼炎从漫天烟尘里走出来，剩下几人已经变成了一堆灰，像是被火焰焚烧后留下的灰烬。
姜娼炎脸上怒气不减，渔妇把自己手上这只丢给她。男医生连滚带爬地想要逃跑，被姜娼炎一把拽过领子抓过来:“她们人跑哪去了?！”
“在、在、从后门离开了！”
男医生求饶的话还没说出来，就直接死了。
这次渔妇看清了姜娼炎的手段。从姜娼炎接触到的皮肤开始，如同某样东西从他身上被夺取走，他双眼翻白四肢抽搐，他最后沦为一具血色全无的尸体，被愤怒的姜娼炎摔得粉碎，取而代之的是姜娼炎身上的伤全都痊愈。
姜瀛月安静地看着这一切。
对于这名让她死而复生的妹妹，姜瀛月一开始是有过欣喜之情的。可聪明如她，她也很快发现姜娼炎身上的种种问题，但她都瞒下来没和姜娼炎说罢了。
她目睹妹妹被弟弟和母亲一起害死的全过程，可她为了活下来也主动成为了沉默的一员，尽心扮演好一个让他们满意的样子，不能感到一丝悲伤，不然她在这个家里就没有容身之地了。
她还能做什么呢，她根本无法活下来。
从那之后她的性格就变得沉默了，即使她长大了也一直生活在某种令人窒息的黑暗里。哪怕家里断绝关系开始新的生活了，她也没能从黑暗里走出来，黑暗已经成为了她的一部分。
她不是一个好人。
她对于妹妹的一丝愧疚确实让她产生过一丝盲目，她也很快认识到这个‘妹妹’真实的样子。
‘她’不仅是她的妹妹，也是一个拥有强大力量的、性格残忍嗜血的、极易失控的冲动怪物。
她要像对待一只野兽一样小心对待她，让她信任她，让她走上正确的路。
它的手里掌控着她的性命，她们的性命与未来都取决于姜娼炎将来会变成什么样的人。她不能真的放任她随意成长。这是一把双刃剑，她要去好好利用她。
她要成为这只野兽的牵绳人，她要去耐心引导她，让她走上正确的道路，就像当初姜瀛月为了能够顺利长大而蛰伏数年一样。
她没有干涉姜娼炎的行为，她想看看她会怎么做。
姜娼炎这种容易走极端的性格需要纠正。
这次背叛发生之前姜娼炎是有很多挽回机会的，但她都做了最差的那个选择。这种做法招收的人要么永远不会背叛她，要么背叛的几率是百分百的，甚至连医院都不需要出去就发生了集体叛逃。
她没有提醒姜娼炎罗阙她们可能会背叛她的可能，背叛是迟早要经历的事情，早经历早消化。这时候的背叛损失成本是最低的，以后就不一定了。
“去看看她们在哪里吧。”
姜瀛月提醒道。
还在原地气愤不已的姜娼炎就朝后门的方向走去了。
渔妇跟着她走过去了。
背叛，这是一件渔妇不需要考虑的事情。
她从不在意谁是否会背叛她，她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同伴。
虽然柳叶对她还算忠心，但她也看得出来柳叶不会真的忠于谁，柳叶是一个很随机应变的人，她做事完全是出于自身利益考虑的，她会因为环境的变化而做出离开她的选择简直再正常不过。
渔妇也不需要她的忠心。
xw这个半路捡来的更不需要渔妇过多操心，她想走就走，渔妇完全不会管她。无论她离不离开渔妇都不会损害到渔妇的利益，渔妇也不在意她的来历。
沈言...
她是一个让渔妇心情很复杂的人。
一方面她知道渔妇的秘密，她的身份不仅牵扯到了那所谓的游戏，还关系到了研究院这个大麻烦。
渔妇不能轻易放她走，可她也不能不放她走。
她死皮赖脸，她性格扭曲阴暗，她对渔妇执念深重，这种非爱却远超爱的执念让渔妇除了杀死她之外别无选择。
她们与姜娼炎姐妹不同，沈言连渔妇的敌人都无法成为。
渔妇不会认为姜娼炎是精神分裂，她以自己为例，她觉得同类身上发生什么事情都很正常。
渔妇也发现了姜娼炎姐妹之间的微妙感，姜瀛月对姜娼炎的态度中有着微妙的衡量感。姜瀛月是在以姐姐的身份和姜娼炎相处，而不是真的将姜娼炎当做纯粹的妹妹。
这种过于复杂的共生关系，渔妇也没法做评价。
罗阙等人很快被姜娼炎找到，她们全都跟个鹌鹑一样缩在原地，不敢迎接姜娼炎锐利的目光。
“我让你们给我分类药品，你们都做了什么？”
姜娼炎拎起罗阙的衣领，罗阙被她从地上提起来。她也不想起来，那只手用力拽着她的衣领把她从地上拽起来了。
事后清算还是来了。
很显然，命运并没有眷顾男医生们，也没有眷顾她们。罗阙这么想。
“我...”我们也想阻止，可我们没有能力。罗阙刚要说这话，姜娼炎不想听她说话，她被姜娼炎丢到了地上。
琴明朗焦急地赶到她身边，她们用惶恐的眼睛看着她。
姜娼炎的手里出现了一把刀，那把刀要落在她们身上之前渔妇制止了她。
渔妇站在她旁边。
姜娼炎含着怒气的目光瞪向她
渔妇没有立场去制止她，
“你确定要做出这个最糟糕的选择。”
渔妇无法理解人类，她觉得姜娼炎真的杀了她们也没什么问题。但这场面要是真的发展到这种互相残杀的地步，她觉得有些恶心，至少应该听听她们还有什么想要辩解的。她还需要一个人给她分类药品，顺带看看沈言还有没有救。
不然这医院就是白来一趟了。
罗阙一脸惊恐地看着她们。
两个怪物一样的女人看着这群宛若惊慌羔羊般的人们。
说实话，这场面发展到如今这地步，罗阙她们心里始终有些难以接受，为什么会是女人。为什么打败了那帮男人又让她们落到如此地步的会是两个女性，罗阙有些难以接受。
她们的大脑宛若死机了一样变得空白。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她们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做错了?
如同她从一开始就想要帮助她们，为什么不和她们提出来，不和她们说女性互助那些话，还不由分说的残忍杀死了反抗她的男同事们，就算是想要归顺她的男同事也会被她杀死，最后又要杀死为了想要活下去而选择逃离她的她们。
——喜怒无常的姜娼炎就是一个怪物。
姜娼炎的怒气过头后，悲伤涌上心头，她忽然笑出声。
她甩开渔妇往外面走去，身上染血的白大褂扬起又落下。
姜娼炎走到外面。
“你不用为她们的背叛而伤心。”
姜瀛月提醒道，
“你想带她们离开，她们仅是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背叛了你，完全不在意你的死活。”
“她们在得知你只带走医生护士和女病患的时候，脸上就不约而同的有过茫然表情。仅是因为你有强大能力且专盯着男人杀害，就觉得你是个疯子。”
被男人仇恨是她们无法想象的可怕事情，因为这意味着她们会被报复，男人的报复被这个社会描绘得很可怕。
“我没伤心。”姜娼炎说，“除了她们之外，我还有别的选择。”
“我会找到更适合我随从位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