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卷二：在危机到来之前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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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妇站在柳叶对面
她的目光里写着‘你就给我带回来这个东西？’
一个比丧尸还矮的未成年少年？
xw站在柳叶的旁边，柳叶把她往背后藏，不知为什么感到一点面对大家长的心虚感：“呃......她...嗯...她的体质很特殊，不是我随便捡回来的，她不怕丧尸。”
渔妇走到她们面前，xw仰头看着她。渔妇长得太高了她必须仰头看着她，柳叶紧张的站在旁边，她只能再次强调xw的特殊，没有说请求留下xw的话。
“于副，她不怕丧尸，丧尸都会自动避让开她。”
渔妇听到这句话似乎感到了一丝诧异，她并不觉得这少女有什么特殊的。
性格冷漠的xw仰头盯着她看，她没有感到丝毫的畏惧与害怕，只是她的视线被阳光刺的不舒服而微微皱起眉头。
xw个子没渔妇大，身高还没渔妇肩膀高，站渔妇面前跟个可怜无辜的小葱花一样。
真矮。
渔妇居高临下的俯视xw，她眼中有着毫不掩饰的轻视。
xw嘴角抽动了一下，又压了回去，她的脸上闪过一种名为后悔的情绪。
“她叫克斯维，我在万心超市的时候遇到了一帮幸存者。她们一共有八个人，五个女人三个男人，她们当时似乎因为她的去留而起了争执，有一个人甚至拿锋利钢管抵在她的脖子上。”
柳叶解释道：
“我当时正要路过她们所在的大厅，我见她的生命受到威胁我就出现救下了她，我还用相机拍下了她们的样子，”
渔妇低头看着xw，
“你说她不怕丧尸？”
渔妇听完柳叶的话，她只对这一点存在一点想法。
渔妇的手伸到xw脸前面，观察xw的反应。
正常人都应该害怕地后退一两步，她却镇定的站在原地用死人般平静目光看着渔妇，对那只靠近她脸的大手无动于衷。
但柳叶能感觉到随着渔妇的手靠近少女，柳叶明显感觉到xw抓着柳叶手臂的手也在不断收紧。
柳叶事先和xw叮嘱过好几句话，交代说于副看起来可能会有点吓人，但是她人并不坏，她一定要冷静应对于副，她不要求她要讨好于副，但不要做出过激反应。实在害怕就抓紧她的手躲在她身后。
她目光担忧的紧盯着少女的反应，她的心里在疯狂祷告，她以为xw被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
渔妇的手停在xw的脸前面，大约一两秒之后xw的脸上流露出不耐烦的情绪，她在她面前晃了两下确认她是个活人，因为xw能呼吸又有情绪，渔妇的手收了回去。
柳叶松了一口气。
这小东西看着跟小孩一样弱小无害，对渔妇不具威胁。
渔妇听柳叶描述还以为柳叶出门一趟捡了一个高级丧尸回来。
渔妇认真打量少女，她说：
“带上她吧。”
渔妇批准了。
她跳上皮卡几下把货物全丢下来，不等柳叶继续说话她就开着皮卡远离了柳叶两人的视线，柳叶一摸腰间才发现渔妇在经过她旁边的时候把车钥匙顺走了。
渔妇似乎早就在这里等着她们来着。
“于副！你去哪！”
“你同意留下她了吗！”
渔妇明显是自己有事要独自离开，柳叶就待在原地没有跟上去，渔妇要去哪里不是她该多管的事情，她管好她自己就行了。
渔妇已经开车远去。
“鱼跑了。”
xw说道。
xw抬头看她，想问她怎么办，柳叶在xw头上揉了揉。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遇到什么问题来找我，犯错了要认真跟她认错不要再犯，她一般不会和你计较，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柳叶叹息道。
xw之前表现出来的性格一直挺任性的，柳叶担心她会不会不小心惹怒于副，现在看来她其实挺安分听话的。
柳叶将一箱月巾搬到她手上，分派任务：“把这些东西搬到船上去吧，然后帮我一起清点货物，记得自己拿一箱月巾回去。”
“我们不加入官方基地也不和别的别的幸存者有过深接触，想留下来就要帮助做些事情，知道吗？”
xw仰头看着她，柳叶自己也搬起了两箱月巾走向船上。
：
沈言这个人，做什么事情都不靠谱。
研究院看守了四十多年的062没跑，偏偏到她手里就跑了，还以任务为名顺走了一瓶样品抑制剂。最后不仅人没有抓到，还把主动跟着渔妇跑了。
但沈言在找渔妇这件事情上，就像一个人形追踪器。她没有任何机器帮助都能精准找到渔妇所在的方向，烦了渔妇足足一个星期才被渔妇抓起来。
她被渔妇抓了她还不害怕，甚至满脸惊喜。
渔妇想把沈言的脑子撬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没链子拴你你还不会跑，你是馿吗？”
沈言看向窗口，看到从窗口跳进客厅的渔妇。
站在客厅里的沈言被渔妇吓了一跳，但她随后皱起了眉。
“你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沈言的第一句话就是责问，不如说是命令更准确，这很符合她拎不清地位的幼稚风格，渔妇的血压高了。
“下次不要离开那么久，至少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回来跟谁去什么地方，而不是一声不吭的离开这么长时间。”
渔妇抹了一把脸，这句话里包含了沈言对她的要求、沈言看似退让实则指责渔妇做的不对是她的错等要素。
沈言不关心柳叶为什么没回来，她和柳叶只是见过一面的关系，沈言这个占有欲很强的人巴不得渔妇身边的人全部消失，就像是不喜欢有人不经自己允许就动了自己的东西一样。
“沈言，你有没有搞清楚我和你现在是什么关系，你哪来这么多要求。”渔妇冷声说道，沈言理所当然的样子经常把她气到有人性：“我能杀了你。”
渔妇走到了沈言前面，高大的身形挡住了沈言的光。
这三天里，沈言一是不想和她坦诚，二是不主动表态，三是故意放她走又不走，四是不对渔妇动手不跟渔妇翻脸，所以沈言是觉得她会和她友好相处，还是她真想惹怒她让她杀了她。
沈言看着她似乎是有些惊讶。
沈言在渔妇到来之前，在看一张合照。她和她母亲沈毒的合照。
照片上的女人满脸慈祥的抱着活泼开朗的女孩，和女孩一起看向镜头。
这张沈言七岁时和母亲的合照一直被沈言带在身上，照片背景还能看出来是研究院实验室——关押渔妇四十年的实验室
渔妇看到了沈言手中的温馨合照。
然后她像是被触怒了一样，抓着沈言的脖子把她提起来，手上的青筋也暴起，就像一个暴怒的怪物。
沈言在她手中痛苦挣扎，双手也拼命想要扯开渔妇的手臂。但渔妇就像一个无理由杀人的怪物一样没有任何动容。
此刻的渔妇像个怪物。
“你的母亲...你母亲的母亲又是如何将我变成一个怪物的，你们踩着我的痛苦还笑的那么开心......你有脸去缅怀......”
渔妇还轻声说了句什么，可沈言没有听清。
于良想要去计较这些痛苦，可怪物渔妇早已忘记了痛苦，她已无法计较这些事情。
她在用最理性的思维思考着事情。
沈言一死就没人知道她能变成人类的样子、还具有智慧的事情了。
沈言没有带着研究院的人来抓她。
她大概没有向研究院的人的报告她已经找到她的事情。
她甚至自己找上了渔妇想要和她走，所有的条件都在为叛逃实验品渔妇杀死沈言作铺垫。
杀死沈言是百利无一害的事情，能杜绝所有被背叛的结果。
渔妇松手，劫后余生的沈言像活过来一样大口呼吸空气。
没人拦住渔妇不要杀沈言，是渔妇不想杀沈言，不想杀这样一个自始至终都在逃避的沈言。
沈言喃喃自语说，
“062，你又要抛弃我了吗......”
渔妇忽视沈言往外走去。
沈言忽然抱住了渔妇的腰，她整个人都撞在渔妇身上。
“你们为什么都要丢下我，以前是沈毒，现在又是你。你们为什么都要离开我，为什么都要丢下我一个人，被你杀死也好，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沈言可怜又崩溃的仰头看向她，就像一个被忽视的可怜孩子，逐渐在不安中迷失了自我。
渔妇：“......”
渔妇的表情冷的可怕，她对此感到很生气，这让她看起来又冷血又恐怖。
渔妇把沈言扯下来。
“起开。”
活的这样没自我的沈言，被伤害还不离开又死不悔改挑衅她底线的狗皮膏药，渔妇不想杀了她。
沈言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死死抓着渔妇的手臂。
“我不放手。”沈言像个倔驴一样死死抓着渔妇，她的脖子上还有鲜红的掐痕。
“想和我一起离开就帮我把东西搬走，跟我离开这里。”渔妇把沈言扔到地上，冷声说：“不要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沈言很快从地上爬起来，应了一声“好”。
只要沈言不犯病，她大多数时候还是很正常的。
照片被遗落在出租屋，车辆载着物资驶离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