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帝王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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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熟练的操作，固定好。“还是先切边？”“嗯。”叶飞点点头。
一刀下去，切过一半的时候，大叔高兴地说：“绿了，绿了。”
当最终切开，切口浓郁的满绿，冰糯水头。周围的众人也是一片欢呼：“涨了，涨了。”大叔也是眉开眼笑，对叶飞说道：“小伙子，切涨了，运气不错，还切吗？”叶飞还在犹豫。
“老张，先别切了。”旁边一位胖子开口。然后，上前用射灯照了照切面里面观察了一下。转身对叶飞说：“小伙子，恭喜你赌涨了，这块翡翠我出8万收，你看怎么样。”“钱胖子，这冰糯种满绿的翡翠，你8万就想收。欺负小伙子年轻呀。”另一位戴眼镜的斯文大哥接口讥讽道：“我出12万。”胖子看了眼眼镜哥嘟囔到：“怎么在哪儿都有你呀？我出13万。”“15万。”大哥应道。胖子不再跟了，自己手里的玉雕师傅没人家手艺硬，15万自己吃下没什么赚头了。
眼镜哥转向叶飞：“小伙子，怎么样？”叶飞点点头：“只要钱到账就行，带着石头不方便，我也没地方加工。”“好说，好说。”
解石的大叔问道：“小伙子，还切吗？”“谢谢大叔，先不切了。”叶飞答道。眼镜哥顺手甩给大叔一包大重九：“老张，辛苦你哈。”
叶飞抱起石头，收进自己的蛇皮袋。眼镜哥看了一眼，笑着说道：“小伙子看着不壮，倒是有把好力气。”说完招呼人群里的一个小伙：“李斌，别看了，过来帮把手。”小伙子跑过来，帮着叶飞抬着蛇皮袋。三人穿过人群，来到一家店铺。里面柜台摆着各式的翡翠饰品，手镯居多，大多数水头都不错，就是没有满绿的。这次下决心买下叶飞的翡翠，可能也是考虑要弥补花色吧。
眼睛哥问怎么转账，叶飞掏出银行卡，眼镜哥打开手机软件，扫了银行卡，转账。一会儿，手机银行到账提示，叶飞看了一眼，点点头。打开蛇皮袋，抱出那块解开的翡翠。眼镜哥冲李斌吩咐道：“你给姜师傅送进去。”
“小兄弟干脆，来，过来坐。喝杯茶。”眼镜哥拉着叶飞来到店铺窗边的茶台，操弄着泡茶，叶飞也有点儿渴，客气地点点头，坐了下来。
眼镜哥泡茶，洗杯，给叶飞端过一杯。“看小兄弟应该是学生吧，我叫白生岩，家里做翡翠首饰生意，我在这边收购材料，顺便也卖首饰。小兄弟怎么称呼。”
“叶飞，中医学院的学生。白哥好眼力。”叶飞客气道。接过茶一饮而尽。茶水浓香，一下子冲淡了自己的焦渴。入口下肚，嘴里淡淡的回甘。
“没想到这样喝茶，茶是甜的。”叶飞感叹道。
“呵呵呵，看样子小叶你是没怎么喝过茶呀。入口回甘，那是好茶的基本要求。”白生岩笑着道，慢慢举起茶杯放在鼻前轻嗅了嗅，一饮而尽。
“哥哥我占你个便宜，我看小弟还有几块石头，背着也不方便，不如在我这里解开，我估个价，都收了。你看行不行？”
“也行。”冲白哥刚才给钱的痛快劲儿，叶飞也觉得可以把东西变现。那块大的，到时候拿走一块给小飞用，那块小的，如果和自己判断的一样，可以要一个项链坠和一个戒面，到时候算是送给敏君和妈妈的礼物。还有一块红宝石，就不拿出来的，到时候也交给小飞。
白哥也是个爽朗的性子，说干就干。两人喝完茶，抬着蛇皮袋进到里面的工作间。切割机，雕刻机、磨光机、抛光机，一应的玉雕工具齐全。虽说玉雕会有大量的粉尘，但是工作间里的作业工具台并不显邋遢，没有堆积得很厚的石灰石粉。能保持工作环境整洁，看来师傅也是个讲究人。
一位大叔正在另一边的工作桌，摆弄着刚才的的那块料子。看到白哥进来，高兴道：“老板，这块料子很不错，正好补了我们店里的绿种少的问题。好好谋划下，差不多能做出来18万的货。”
“蒋师傅，先别高兴。这位小兄弟还有几块料子等着开呢。你手里这块就是他捡漏捡来的。我看他运气不错，后面说不定还有惊喜。”白生岩笑着说道。
蒋师傅看看叶飞：“小伙子运气不错，那我们就再看看。”从蛇皮袋拿出那三块原石，袋子里剩下的石头已经悄悄让小飞收走。此时看袋子已经空了。
蒋师傅看着眼前的三块原石，对于那块充数的表示疑惑，对那一大一小，却表现了足够的凝重。对叶飞说道：“这两个我觉得有料，那个我觉得没什么戏。”
叶飞不得不佩服，到底是常年和玉石打交道，经验感觉刻进了骨子里。连忙说道：“我就是凭感觉，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撞大运捡个漏。”
“呵呵呵，小伙子的心态不错，赌石赌石，有人沾赌字更重，搞得倾家荡产。你这样小玩玩捡漏，挺好的。”蒋师傅也是夸奖：“咱们怎么切？”
“从大到小吧。”叶飞对小的有期待，想放到最后。
“好吧，听你的。”蒋师傅按照经验，摆好了那块最大的原石，缓缓沿边切下去，锯片刚过中心，蒋师傅就看到灯光照射下切面的通透和反光。高兴地说：“哈，真的有料。运气不错，切涨了。”当锯片完全切过，退回以后，切面露出透明并掺杂绿色的截面。“哎呦，冰种，快到玻璃了。”拿来射灯往里面照了照，观察一番：“不错不错，接近玻璃种，而且绿也不错，能有六七分。按照这个大小，值个五十万吧。”
叶飞转向白生岩：“白哥，这块我要拿一部分。大概这个方向，有三分之一就够了。蒋师傅您看合适不合适切。”蒋师傅看了看，又打灯照了照里面，点点头：“这样切不影响取料。可以切。”白生岩接口道：“蒋师傅，那就按照小叶说的切下来吧。”蒋师傅调整原始位置，又是一刀切下。当更大的截面出现，蒋师傅更是高兴地咧开了嘴。接近玻璃的通透，绿色像晕染的大团墨滴，分布在玻璃底色上，同样带着通透。“哈哈哈，这个绿好，可以做出几个玻璃种的小件了。小叶呀，你这个漏可是捡大了呀。”叶飞挠挠头：“运气，运气哈。”白生岩也是有点儿兴奋，这个好好策划一下，成品卖到五六十万没问题。
“好了，蒋师傅，我们切下一个吧。”叶飞说道。
“好，好，借你的运气，我们看看下一个。”蒋师傅高兴地说道。这一块拳头大小，没有上切割机的必要。蒋师傅拿来手工切割机，开了一边，没绿，没水；又换个角度切了一边，还是没绿，没水；蒋师傅叹口气：“看样子我没猜错，这个怕是垮了。”叶飞跟着叹口气，让蒋师傅对半切开，大家彻底绝了念头。
“最后一块，小叶呀，这么小一块儿，你是怎么想的。”蒋师傅疑问道。
“我就是想切个戒面和项链坠，到时候送我妈和女朋友。”叶飞挠挠头解释道。“哦，哦，这个大小，如果满绿，还是能做出来的。”蒋师傅点点头。
因为原石个头太小，蒋师傅直接拿起玉雕工具，轻擦表皮。当擦去的表皮下露出一抹浓浓的油绿，蒋师傅突然惊叹：“哟嚯，帝王绿。”更加仔细地开始轻擦。就像荔枝剥壳，只是擦掉薄薄一层，帝王绿就显出庐山真面目。
蒋师傅举着剥了壳的帝王绿，用射灯照着，转了几个面，检查净度、纯度，检查棉和绺，感叹道：“完美呀，这个帝王绿可以说是完美了。可惜小了点，不然，值个几百上千万呀。现在也就百万出头。”说完看了白生岩一眼。
白生岩接口道：“小叶，既然你只是要戒面和项链坠，给别人切浪费不说，你还要出工钱。我收下它，给你免费做戒面和项链坠，有蒋师傅在，可以好好利用这块翡翠，我也可以有个镇店之宝。你看怎么样？”
叶飞没有犹豫，点头同意：“行，白哥你说得对。就这么办。”
“那你选一下样式，我帮你算下这次该给你的金额。”白生岩说道。蒋师傅也是小心地收好帝王绿。三人来到前面茶桌坐下。白生岩拿出一本画册，打开给叶飞介绍戒面和吊坠的款式。帝王绿的沉稳大气，让叶飞放弃了花里胡哨的现代设计，选择了经典的蛋面戒指和配碎钻镶边的蛋面吊坠，尺寸他只是要求中规中矩就好，也想尽量少切掉些，给白哥和蒋师傅留下足够的材料。
白生岩心知肚明，高兴地拍拍叶飞肩膀：“好兄弟，心意哥哥明白。那块大的，给你算三十万，帝王绿，小弟你吃点亏，哥哥给你80万，免费给你做好戒指和吊坠。”“行，谢谢白哥。”叶飞真心感动。白哥能对初次见面的自己诚恳以待，蒋师傅在他面前也能有话直说。哪怕是有利可图，也没背后算计，而是以诚待人。难怪他能不皱眉头就拿出几十上百万，还是心正引人来，人来财跟来呀。
白哥很快给叶飞转账一百一十万。然后招呼蒋师傅李斌一起去吃饭。天色已晚，蒋师傅把几块翡翠原石锁好。叶飞要带走的那块也包好，交给叶飞。叶飞收进包里，被小飞收进了洞府。叶飞也和白哥互加了微信，白哥要了叶飞的邮寄地址，告诉他东西好了会给他快递过去。
几人锁了店铺，李斌去开车过来，接了几人一起到一家傣族风味的餐厅用餐。
傣族的菜式和电视上看到的东南亚菜很像，亚热带暖湿气候，都少不了的辣，还有特别果味的酸，是热带水果发酵的制品，很像酵素或者果醋。叶飞稍稍有点不习惯，但是吃到后面，那种辣和酸的刺激，激发味蕾，激发排汗，反而感受到别样的风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