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两难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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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陈晓萍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姑妹陈妍打个电话，姑妹陈妍是陈东的这么多年来唯一和陈晓萍母子保持联系的亲人，还曾经带自己的儿子和陈天然一起到海南旅游，每年陈天然的生日，陈妍都要发红包，陈天然也给姑妹的儿子向浩天回发红包，逢年过节也互相问候，双方互发红包问候的同时也加深了了解，可以说，陈妍是陈家最了解陈晓萍的人。初一的暑假，向浩天到阳江来玩了两个星期，临走时还恋恋不舍。陈妍是京城师范大学本硕连读的研究生毕业，她是江大附中的数学老师，姑父是夏江市某区教育局的副局长，这大概是老爷子给陈晓萍打电话的底气吧。

陈晓萍刚拨了一个数字，电话就响起了，是陈妍打过来的。陈晓萍打开电话，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老爷子刚才给你打了电话，是不是听了后心情不好啊！”陈妍的声音总是温温柔柔的，天然曾经说过，最喜欢听姑姑的声音了。

陈晓萍淡淡一笑：“还好吧，我不想做的事情别人也强迫不了。”

陈妍说：“是的，你想和天然来省城，我们就想办法，像天然这个成绩和你目前手头的教学绩效，到哪里去都是香饽饽；你们不想来就算啦。老爷子和我妈他们没和你接触过，官僚主义，不了解你；他们啊，主要是生哥哥的气。你不要在意太多，是陈家对不起你们母子俩。其实他们还是有点想和你修复关系的，只是拉不下面子。如果想到夏江城来玩，我负责接待，不想看的人我们一个都不安排，怎么样？”说完就笑了。

陈晓萍听了也笑了，她听出了陈妍夹在中间的无奈。“可能来不了了！”陈晓萍把陈天然摔断腿的事说了，陈妍听了心痛不已，当听说天然摔断腿的第三天就进了考场，还考出了这么优秀的成绩，更是唏嘘不已，连夸嫂子把侄女养得好。知道哥哥目前还没联系上，陈妍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这么多年，碰到什么困难，嫂子都是一个人扛，军嫂的苦，有谁知道呢。更何况还是一个经常执行特殊任务的军人的家属，动不动就失联，所有的苦，都由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嫂子一个人默默承受，爸妈怎么就看不到呢！

第二天，老爷子又打来电话，语气虽然柔和了很多，但是意思很强硬，说已经和江大附中联系好了，要陈晓萍马上到夏江来一趟，不容质疑。陈晓萍这段时间心累得很，懒得周旋，就毫不客气地拒绝了，说小地方的人到大城市读书不习惯，气的老爷子摔了电话，说陈晓萍没家教。当晚就托关系打电话找到了陈东，也是老爷子运气好，刚好陈东执行完任务解禁。陈东接到老爷子电话，先是诧异，然后是高兴，老爷子投诉陈晓萍的话他没怎么进耳，而是捕捉到了女儿这次中考考的很好的信息 ，听说很多学校争抢女儿，得意忘形的陈东欣然答应回家看看，压根没听清楚老爷子要他回去干啥，他也本来就是准备回家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