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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管这叫洁身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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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师尊,徒儿可以回去了吧?”郁眠睫羽蹁跹,双手攀在升卿肩上,丝毫不敢乱动。

她无法摆脱升卿的手,更摸不透这怪蛇的心。

这不会是个好女色的蛇吧!?

她在冰凉的水中,心跳的飞快,如同死亡游戏一般的恐惧感,包围神经。

耳边传来升卿媚笑,半是心疼半是叹惋,“眠儿这身无二两肉,若作为口食倒也不足以塞牙,该是多养养才是。”

郁眠顿时脑子一片空白。

她说什么?

口食!

是她想的那一种吗?

“我天生吃不胖…师尊要不再另寻口食吧!”

“且我凡胎肉体,都是尘浊气,您贵为仙师,吃了坏肚子,真的会坏肚子的…”郁眠都快哭出来了,小脸煞白,这蛇是真的准备把自己养肥了吃掉啊!

该死的作者兔子长耳朵,该死的《暗香湿影》,该死的屑女人……

这操蛋的人生,真是眨眼而逝。

“眠儿莫怕,为师也就~随口一提…”

升卿将手探出,捏了捏郁眠紧张到紧闭起双眼的脸蛋。

她捧住这张白净的,已然初窥未来妖娆似莲的小脸,像是捏到了甚么有意思的东西,毫不客气得捏圆搓扁,眼中暗藏着欢喜,可嘴上却是不饶:“不过你提起了凡胎肉体,可是埋怨为师没给你修炼口诀?”

泥人还有三分脾性呢!

这屑女人断章取义!

郁眠睁开眼头一回主动直视自己所谓的师父,被她深邃眼瞳一吓。

她!

怂怂回道:“怎会,弟子知道师尊日理万机,且我这才拜师不到一日,日后自会有机会修习的。”

升卿笑得璀璨似星火,将人单手带起站到池边,另一只手恋恋不舍离开那滑嫩的脸蛋,“水利万物而有情,既然今日是在泉池,那为师便传授你一道洁身咒。”

她随手挥就,身上便套上了一身火红色的锦绣霞衣,上有万千莲华于焚火中绽放,暗处金丝彩晶毫不吝啬。

这服饰衬着这蛇柳腰丰身,许是因为没有外人,穿的有些随性简约,胸前红火对襟上描绘云纹。

美得夺人眼。

在绝对的美色面前,性取向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不过她也只恍惚一瞬,那是裹着蜜糖的毒药。

还是剧毒。

郁眠:……合着现在衣不蔽体的就她一个了是吧?

她从升卿的怀抱里挣脱,飞速来到岸边将旧衣服脱下,套上妄仙宗弟子的外衫。

身上还有湿意,和衣服直接贴合有些不适,但总比露在色蛇眼底下舒服的多。

“谢师尊传授弟子术法。”郁眠站在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高挑身形旁,就像是一颗小豆芽菜。

倒不是她太矮,她这身高起码也有165,绝不算矮,只是因为身旁的女人太高了。

也是,她蛇身就有不知道多少丈,幻化人身高点也正常,郁眠预估着这女人至少一米七八以上。

酥胸蜂腰,腰以下全是腿,很符合蛇类特征。

郁眠目光逡巡着升卿侧脸,又瞬间移开,她正经起来倒难得有点人样,看起来倒像是第一眼初见时候的冰冷谪仙人了。

“看好了。”升卿难得抬起手来示范这再简单不过的术法,她指尖在空中勾勒着一道看不懂的符文,口中清晰又模糊地吐出一些生僻的口诀。

郁眠两眼放光,谁没有一个修仙梦,如今可以真的学习传说中的术法,她睁大了眼睛。

只见符文在空中成型之后,隐约划过蓝光,接着化作一个似是蛟龙头形,在空中轻松打转,便在身后汇聚了长长的水龙身。

随后那水龙乖巧趴到升卿手掌心里,乖顺蹭了下脑袋,在她应允下顺着升卿环飞数圈,最后停落在升卿肩头,灵动得看着郁眠。

郁眠:你管这叫洁身咒?

她顶着升卿示意重复的目光,抽了抽嘴角,勉强地将手伸到半空,死马当活马医,按照记忆中这人画的大致动作和念的口型乱画胡念一通。

别说符文了,空气中连滴水都没有。

升卿眼中划过不解,她的徒儿怎能如此愚笨?

正要开口,被郁眠截住了,“师尊,有没有可能,我与师尊不同,乃是一介人类,没有一丝修炼基础,甚至连仙文也没学过?”

升卿脸上再无挂一丝表情,眸光沉沉,看起来就像是无情的雕塑,在郁眠憋着两个呼吸之后,才又勾出灿烂的笑意来。

“也是,是为师心急了,眠儿明早便去问仙山开始课业吧。”她伸出手来欲摸摸郁眠的脑袋,被她下意识想要躲开。

郁眠看着对方眼里瞬间的冷冽,顿在原地,随后将头伸到魔爪之下,升卿满意地轻眯起眼睛,眼神在定着落在妄仙宗主峰的时候,划过暗芒。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别让我有机会打得过你!

郁眠暗自给自己打气。

揉搓够了的升卿一个眨眼,便消失在原地,郁眠顿时松了一口气。

至少,自己能去上学了。

没想到穿越到修仙界,自己居然会这么热爱学习!

恨不得一辈子住在问仙山。

身上的湿意在不知哪处吹来的冷风一荡,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套好剩下的衣服一路小跑回自己房间。

路上屋檐交错,雕梁画栋在昏暗的天空下,像是无数露出马脚的鬼怪,要将这路上的甜点拆吞入腹。

郁眠越跑越快。

回到房间之后,郁眠一拍脑袋,刚刚忘记问怎么去上课了!

要是靠两条腿,她外加她的方向感,怕不是三五天都走不到学堂。

但是师父都答应了自己,可以让她去上课,应该不会食言吧!?

怀着忐忑,她躺在冰凉贴肤的冰蚕丝被子里,睁着圆眼,开始数床顶上雕刻的小鸟数目。

一只鸟、两只鸟、三……

夜半,一道阴冷气息靠近床榻,与小暖炉相拥。

她甚至没有呼吸,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只有缓慢到数十秒才偶尔跳动一下的心脏证明其是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