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重新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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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苏老夫人冷淡的对苏婳说道：“婳儿，这边自有你继母料理，你小孩家就别在这凑热闹了，回去吧。接下来这几日，按照你父亲说的，好生学学赴宴的规矩，大长公主的寿宴，断不可有半分差错。”
“当年母亲在世时，日日细心教导，耳濡目染，祖母尽管放心就是。”苏婳轻笑一声，挑眉看了眼朱氏，说道：“毕竟若等到某些人来教的话，岂不是为时已晚。”
朱氏一脸难堪，这话无疑是在点她，说她身为相府当家主母，未对苏婳这个嫡长女，尽半分职责。
此话一出，老夫人和相爷，心里也不会痛快。
苏婳才不在意，她故意这么说，便是让他们这几人自惭形秽，都是不要脸的人，在她而言，这三人，她完全无差别对待。
苏老夫人见自己儿子脸上也挂不住，终是出言对苏婳说着，“好了，这儿没什么事，也不用你操心，退下吧。”
苏婳唇角扬起一抹讽刺的笑，随口应了声，便转身离开。
只是，苏婳转身走的时候，还故意留给朱氏一道意味深长的眼神。
朱氏察觉到苏婳的视线，正巧里头的下人将杨氏她们三人的尸体抬出，明明朝阳正好，却有种阴冷寒意袭来，让人后背发凉。
眼下这种感觉，愈发让她觉得，她猜测杨氏她们之死和苏婳有关，并未猜错。
苏老夫人冷着脸，对柳姨娘沉声一句，“你也退下吧。”
柳氏眉眼含情，望着苏秉衍，柔媚的声音吐出，“相爷今日休沐，说好要陪妾身一块用早膳的，相爷……”
苏老夫人眉头一皱，“下去。”
苏秉衍见着，温声道：“你先回自己院中，等下我就来。”
柳氏冲苏秉衍眨了眨眼，“那，相爷您记得来，妾身等您。”她盈盈一礼，“妾身先告退了。”
等到柳姨娘一走，苏老夫人对苏秉衍道：“我听说你这几日，夜夜都宿在柳氏院中？”
苏秉衍：“母亲，儿子平日忙于公务，柳氏服侍的很不错。”
苏老夫人：“也罢，不过，也别冷落了你夫人。”
苏秉衍看向朱氏，笑道：“在这事儿上，夫人最识大体。”
朱氏眸底尽是冰冷，柳姨娘这狐媚的，等她料理了苏婳，腾出手来，第一个要了她的性命。
当下，朱氏面上露着贤惠的笑容，说道：“相爷所言甚是，同在后宅，都是服侍相爷的人，只要能让相爷舒心，那便是最好的。”
苏老夫人：“你们心中有数就行。”
说着，苏老夫人叹了口气，看着白布盖着的三具尸体，道：“先处理这些。”
苏秉衍：“母亲先去用早膳吧，这里交给我们来处理。”
苏老夫人“嗯”了声，“我也该准备一下，去一趟灵禅寺。”
朱氏：“老夫人，待会儿妾身来为您安排就好，您无需操心的。”
苏老夫人：“也好。”
待到苏老夫人一走，苏秉衍和朱氏便着手吩咐人，将杨氏三人的尸体送走。
……
这头，苏婳前脚从听雨轩出来，柳姨娘在后头便跟了上来。
“请大小姐安。”
苏婳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转身看去，“柳姨娘无需多礼。”
柳氏见苏婳身边只有夏嬷嬷和云霜在，而她身边也只自己的贴身侍女随着，周围并无外人，说话自是没那么多顾忌，直截了当的说道：“这蛇真聪明，杨氏她们娘仨，平日跟在朱氏身边，就没安过好心。”
苏婳：“柳姨娘似乎对于有剧毒之蛇，出现府中，并不害怕？”
柳氏认真说道：“妾身又没做亏心事，才不怕报应，蛇乃通灵之兽，无缘无故，可不会伤害人，可惜，这蛇怎的不连带着将朱氏她们也咬死？”
苏婳：“死是最容易的事，她们不过朱氏手下的喽啰，死了就死了，作为始作俑者，岂能这样轻易就让他们死去。”
柳氏听大小姐之言，心中一怔，只觉有一阵寒流流转全身，她扶着芳绮的手，维持着那份镇定之色，因为大小姐的话，让她确定，杨氏她们之死，是大小姐一手所为。
现在的大小姐，真正的手段，远超想象，她该庆幸，自己从前并未像朱氏她们一般欺负过大小姐，也庆幸，她明智的选择追随在大小姐身后
苏婳低冷的声音从唇边吐出，“柳姨娘怕了？”
柳氏当即就道：“妾身不怕，如今妾身已是大小姐的人，一切都唯大小姐之命是从，杨氏她们之前可没少打压妾身，她们死了，妾身心中也畅快。”
转而，柳氏再问道：“大小姐，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有用得着妾身之处，尽管吩咐妾身便是。”
苏婳：“你继续做好你自己的事即可，别的无需你操心。”
柳氏：“大小姐，相爷让您也去参加昭华大长公主的寿宴，适才朱氏那样子，摆明了是不想大小姐您去，大小姐您已经好些年没在人前露面，像这样的寿宴，大小姐参加，便可以此，彻底为自己正名，狠狠的打朱氏的脸。”
苏婳笑笑，“柳姨娘对我，还真是非常信任啊。”
柳氏：“大小姐的本事，妾身已有体会，妾身所有仰仗，都在大小姐身上，而且妾身明白，大小姐早已脱胎换骨，您的本事，妾身若还不信任的话，这世上只怕就有人能让妾身信任了。”
苏婳：“做好你分内之事即可，我自不会食言。”
柳氏声音压低，“有大小姐您给的东西，相爷对妾身是念念不忘，妾身保证，会让相爷对朱氏的情意，消磨殆尽。”
随之，柳氏又道：“大小姐，相爷待会儿还需要去妾身院中一块用早膳，那妾身就先行一步，回自己院中了。”
苏婳点头，“去吧。”
柳氏朝着眼前之人，恭敬的福身一礼，“是，妾身告退。”
苏婳瞧着柳姨娘走远的身影，宠妾灭妻的戏，总该是要在朱氏身上，重新上演一遍。
夏嬷嬷和云霜随侍在自家小姐左右，夏嬷嬷轻声道：“小姐，咱们也回去吧。”
苏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