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暗下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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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药师及药材行众人送着大小姐出来，宋药师望着大小姐的马车远去，他亦是站在原地，久久未回神。
旁边站着的几人也是注意到了，其中一人直截了当的问着，“宋掌柜，您这是怎么了？”
宋药师回神，定声道：“没事。”
旁边另有一药师饶是有几分好奇，“宋掌柜陪着大小姐去了配药室，那会子大小姐抓的那些药，是配制成了什么药？”
宋药师凝眸锁视这抛出问题之人，带着几分警告的语气，沉声提醒他们所有人。
“你们只需知道，跟着大小姐，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办好自己的差事，不该问的不要多问，好处自然少不了你们的。”
“但若行差踏错，坏了规矩，你们自己好生掂量后果。”
“咱们都是从沈家随夫人陪嫁跟过来的老人，夫人已故，我等自是追随大小姐，可别让大小姐失望！”
一众药材行之人，齐声应着“是”。
……
丞相府，揽月轩。
苏婳这一日折腾下来，回到自己院中，已是日暮西沉，黄昏时分。
云霜随在小姐身侧，此时已在她们自己的地盘上，这才轻声询问：“小姐，您在济生药材行配制的药，还有当着宋师傅面说的那些话，真的没事吗？”
苏婳淡然一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云霜点点头，寻思着，复又说道：“小姐，那药真有那种效果，小姐是打算给柳姨娘吗？”
苏婳：“没错。”
云霜服侍着小姐进屋，捧着茶奉上，很有兴致的问道：“小姐，除了岐黄医术，仙人是不是还传授了小姐很多东西？”
苏婳笑笑，“所以啊，有我在，以后绝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们。”
云霜：“奴婢永远也会服侍在小姐身边，保护小姐。”
苏婳一本正经的应着声“好”。
随之，云霜又道：“小姐，需要奴婢去找柳姨娘来吗？”
苏婳：“她知道我回府了，自会前来见我。”
云霜“嗯”了一声，转而说道：“诶，夏嬷嬷去哪儿了？小姐今日午膳只是在济生药材行随意的对付一口，奴婢还是先去膳房取小姐您的晚膳，小姐您先歇会儿，奴婢去去就回。”
就在云霜准备往外走时，却见夏嬷嬷提着一个食盒走来。
夏嬷嬷将手中食盒放在一旁的膳桌上，立马上前，而后从袖口之中掏出一叠银票，奉到自家小姐面前。
“小姐，账房管事说，这是夫人吩咐，拿来给小姐的。”
苏婳没有接，只道：“嬷嬷，你收起来就行了。”
夏嬷嬷：“小姐，这二十万两数量不小，奴婢收着……”
苏婳：“二十万两而已，这仅仅是朱氏吐出来的一星半点，算不得什么，嬷嬷无需顾虑太多。”
“是。”夏嬷嬷只得遵从小姐的吩咐，将其归入小姐的私库之中。
夏嬷嬷紧接着说道：“小姐，奴婢刚去给小姐您取晚膳回来，柳姨娘也跟着来了，现在柳姨娘人就在院门口候着。”
苏婳：“去请她进来吧。”
云霜立马就走了出去，引着柳姨娘入内。
柳氏看着苏婳，再想到自己按照苏婳所言，从种着桂花的几处花坛中挖出的东西，眼前之人愈发给她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大小姐。”柳氏朝着苏婳恭恭敬敬的行着礼，“大小姐料事如神，花坛里果然挖出来一些东西。”
苏婳：“柳姨娘应该清楚，那是何物吧。”
“麝香！”柳氏面色沉下去，眼中满是恨意，“都是朱氏那个老妇弄的，麝香最损女子躯体，才致使妾身连落两胎，也不知妾身现在的身体，究竟是何状态。”
柳氏跪在苏婳面前，“大小姐，您说您能让妾身重获相爷的宠爱，也能让妾身再度有孕，顺利产子。还请大小姐示下，妾身绝不忘大小姐恩情，唯大小姐之命是从，绝无二心。”
苏婳看了眼云霜。
随即，云霜就将那白瓷罐子端着递给柳姨娘。
柳氏接过手，罐子是封好的，但隐隐间也是能闻到一缕淡淡、让人极舒心的药香，“大小姐，这是？”
苏婳淡声道：“在我那父亲去柳姨娘院中过夜时，添上一小勺此物在柳姨娘平素的焚香之中，我保证我那父亲，之后会对柳姨娘念念不忘。”
柳氏脱口而出，道：“大小姐，这是媚药？迷情香？”
苏婳轻笑道：“柳姨娘怕了？”
柳氏：“不是，若频繁使用此物，可会对身体有害？是否会留下痕迹？”
苏婳：“放心，无害，只要你不说，就没人能查出端倪，当然，你若不信……”
“没有不信。”柳氏迅速说道：“妾身选择跟随大小姐，为自己争条出路，既做出决定，妾身就不会不信任大小姐。”
此话落定，柳氏再道：“此物能让妾身拴住相爷的宠爱，可妾身若要有孕……”
苏婳：“饭要一口一口吃，事也要一步一步做。”
柳氏福身行礼，“是妾身冒进了，那妾身就不打搅大小姐休息了，妾身告退。”
苏婳：“去吧。”
柳氏转身欲退去之际，想到一事，转过身来，对着苏婳说道：“大小姐，今早在福熙堂外，苏蕊因大小姐您之故，被相爷禁足，妾身听说，苏蕊在背后骂的很难听。”
“杨氏她们都是和朱氏一路的人，只恐是要找机会寻大小姐您的不快。妾身还听闻，大小姐您让朱氏一口气吐出二十万两，朱氏气得不轻，大小姐务必小心提防她们对您暗下毒手。”
苏婳瞧着这柳姨娘，此人心地不错，这也是她为何收柳姨娘为她所用、出手帮她的原因，这柳姨娘是相府后宅中，少有的没有刁难过原主的人。
“柳姨娘有心了。”
柳氏见苏婳一脸平静的样子，俨然是没把那些人当回事，可见是心中早有成算，她亦没再多言，朝着苏婳福了福身，便径直从揽月轩离开。
待到柳姨娘一走，夏嬷嬷和云霜两人相视一眼。
苏婳看出她们的心思，未等她们开口，就道：“摆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