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借刀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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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一号摇了摇头，蒙爱丽看到他的表现，心里纳闷，中国一号为什么要她答应梅芳的邀请呢？这就是一个陷阱！
她说:“嗯！……我什么……”她看到中国一号又摇了摇头，她意识到中国一号不答应去梅芳那里庆祝自己的生日。她马上改口，“还是在福德酒店办我的生日比较好！”
“好吧！今晚福德酒店见！”梅芳挂断电话，颓坐在沙发上。她身边的梅猛仰靠在沙发上，嘴里叼着一根烟卷，一边抽烟，一边吐出烟圈，烟圈在他面前扩散，他的眼中透露着凶光。
“姐姐，她答应了！”他说。
“只是答应去酒店！”梅芳说。
从此后他们再也没有交流，从窗户外照射进来的晨曦，像是迷离的光影照在窗口地面上，屋里的一切景物仿佛都被光影渲染上一层不真实的色彩，那墙壁上挂着的穿着薄纱的女人画像，像是在迷蒙的光里晃动着，似乎要从画里走出来，四周留存在墙壁上的黑影子，像是窥视他们的眼睛，有一瞬间会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有一瞬间又像是闭上了眼睛，风掀动着窗帘子，窗口的晨曦随之滚动，沙发，茶几，以及坐在沙发上的梅猛，梅芳像是随着晨曦缓缓升起来。沉闷而压抑的氛围就在屋里蔓延着。
梅芳抽出一根香烟，点燃香烟后像是梅猛一样一边一边抽烟，一边吐出烟圈。
“叮叮咚咚请你把打开……”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梅芳从怀中掏出手机，拿在手里注视着手机屏幕，屏幕上显示着崔震的名字，她皱紧眉头，嘴唇轻微活动，接通了电话，耳畔传来崔震沙哑的声音，“你只履行了一次约定，我希望你能来！”她意识到崔震的内涵，看向了梅猛，梅猛并没有察觉到异样，依然仰靠在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吐出烟圈，烟圈重叠着扩散，遮蔽住他的面容，他那张笼罩烟雾里阴沉着的脸，像是一幅狰狞的肖像，令人印象深刻。
“你现在在哪儿？”她问，看到梅猛扭头瞅她，她的心提到嗓子眼上，就连呼吸也不顺畅了。
“老地方！”紧接着电话另一头传来崔震猥狎的笑声。
“我的弟弟在我的身边，我一会儿和你谈！”梅芳说，看到梅猛的目光紧逼着她。
电话另一头挂断了电话。
梅芳僵硬地挤出笑容，“老弟，我和崔震打算起诉蒙爱丽。”她说，“所以一会儿我去见崔震！”她的语气虽然平缓，但是她那拿着烟卷的手却轻微颤动着。
梅猛意识到梅芳有事瞒着她，但是基于他对梅芳的了解，她既然决定了说谎，绝对是不可能告诉他。“你去吧！姐姐！”他说。
“老弟，静候我的佳音！”梅芳说，转身向门外走。
梅猛跟上她，“姐姐！”他说。
梅芳转过身，梅猛搂住梅芳的腰身，亲吻她的嘴唇，他嗅闻着梅芳身上淡淡的幽香味道，感受着她嘴唇冰冷的温度。
“不要这样，”梅芳说，推开他，“现在不是时候！”然后转身走出房门。
走廊里传来她的哒哒脚步声，她的身影斜长的映显在墙壁上，她那白色的裙摆会随着前进的步伐，忽闪张开，像是一朵盛开的莲花。
“姐姐和崔震之间一定有什么交易，我绝对不容许崔震伤害姐姐！”他这样想，看见梅芳走出家门口。他转身看向窗口，梅芳走过门口两棵低矮的果树，然后进入飞行汽车里，她启动飞行汽车，飞行汽车飞向蔚蓝的天空。
他跑出屋，走进车库，把另外一辆飞行汽车开出车库，然后追寻着梅芳一路赶到福德大酒店。他看见梅芳从飞行汽车里走下来，然后走进福德酒店。她穿过人声鼎沸，觥光交错的餐厅，径直向客房走去。
他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刚一拉开车门，就停了下来，他怕崔震的人在附近盯梢，那样她和姐姐就都完了。他关闭车门，像是在等人，掏出一根香烟漫不经心地抽，实则在注视着四周。福德酒店旋转门进出的形形色色的人，有穿着智能穿戴的人类，有半机械半人的改造人，也有戴着脑机接口的儿童。门前道路上的行人并不驻足，只是匆忙的赶路，他没有发现有可疑人员。他打开车门，走下汽车，然后进入福德酒店餐厅里。
餐厅里坐满了人，他们大声喧哗着，吵闹着，有时他们会举起酒杯畅谈，餐厅里充斥着让人心烦意乱的嗡嗡声。酒水，美食的香味像是沾染上了铜臭味，随着嗡嗡的声浪充斥在鼻孔里，他觉得心烦意乱，即便走到吧台前，他也感觉到这里不是他停留的地方。
“我想询问一下有一位崔震的客人，定了几号房间？”他问。
“您是崔震的什么人？”吧台后一位拿着镜子，一边照自己面容，一边往自己面颊上涂抹脂粉的年轻女人说，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梅猛，然后又注视着镜子。
“我是崔震公司的秘书！”
“你找他有事？”
“公司的事儿！”
年轻女人放下了镜子，打开她面前的电脑，连续点击了几下屏幕，“崔震在203号房间！”她说，又拿起镜子照自己的嘴唇。
梅猛转身向203号房间走去，他穿过喧闹的餐厅，与一个端着喷香饭菜的服务员迎面错过，然后进入走廊的203号客房。他并没有马上驻留在203号客房的门口，而是四下张望，他看见有人走进走廊，他掏出钥匙，假装要开门。待这个人走过他身边，他又把钥匙揣到怀里，然后他贴在门板上，听里面的动静。
“答应过我，可你只给过我一次！”这是崔震苍老的声音。
“快点吧！我还有事儿！”梅芳的声音。
客房里陷入沉默，只有轻微稀稀疏疏的声音传出。梅猛皱紧眉头，面色变得铁青。不一会儿，客房传来男人，女人的喘气声，床板咯噔咯噔的响声，大约有十多分钟，客房浴室里又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我没吃饱，我还想吃！”
“你这么老，要不是你胁迫，我怎么会答应你？”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我没吃饱，我还想吃！”
“我是为了你好，怕你吃多了噎死！”
哗啦啦的流水声停下来，哒哒的脚步声从客房里传来，紧接着就是崔震猥狎的笑声。梅猛已经明白客房里发生的事情，他失落地走开。餐厅中一切人物，一切景物都对他失去意义，他们就像是一个个缥缈的黑影子，弥漫在空气中的饭菜香味里，似乎也带上了悲凉，嘲笑的气味，让他感觉愤怒，他回到飞行汽车里，坐在驾驶室里，一根接着一根抽烟。“姐姐是我的女人。我绝对不允许别的男人分享她。”他想着，脑海中浮现出崔震光秃秃的脑袋在灯光下的情景，他的脑袋像是一个硕大的猪头，油亮的上下晃动着，“崔震，你死定了！”他继续想着，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当他打开车门，想重新回到客房，击毙崔震，他很快又把车门关上，“我杀了崔震，警局的警察一定会盯上我的。”他继续想，“这样绝对不行！”他想起富前进，富前红，富前旗兄弟，他们兄弟几个都是见钱眼开的主儿，只要钱给到位，他们什么都肯做。他启动飞行汽车，汇入大街之中，然后驾驶飞行汽车飞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