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埋下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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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爷(干爹)、保娘(干妈)、保老子命长,保爷死了娶保娘!”,邻村的王小胖领着一群小伙伴围着陈天龙笑着大喊。
砰!五岁的陈天龙毫不犹豫,跳起来就给了比他高一头的王小胖的鼻子一拳!殷红的鼻血顺着王小胖捂着鼻子的手流得满嘴都是,其他小伙伴见状,飞也似的就往自家门口跑。陈天龙的狠他们早已见识过了,要不是为了王小胖的糖果和怕王小胖以后带人欺负自己,他们哪里敢去围着陈天龙?
陈天龙是辰年辰月辰日辰时出生的,如果分钟也按地支来分的话,可以说他出生在辰年辰月辰日辰时辰分。天生的八字大,按照古代的说法,天生的帝王之命!
就在他出生后,母亲乔爱花因为失血过多,看了他一眼后就晕厥过去。父亲陈国正把他包好交给爷爷陈庆宗后,背着晕厥的母亲就往离他家约十里地的医院方向跑。
三月的黔省,天气极不稳定,本就还湿漉漉的大地上空又开始雷雨交加。父亲背着晕厥的母亲,完全不顾瓢泼的雨水,在泥泞的公路上奋力奔跑。
咔嚓、轰隆隆,刺眼的闪电伴随着雷声,欲要把整个大地撕裂。突然,一大块石头由于雨水的冲刷,支撑不在,翻滚着向奔跑中的陈天龙父母亲砸去。可怜的陈国正夫妇,都没好好的抱抱自己刚出生的孩子便撒手人寰。
“哈哈——哈哈!没想到我老陈家一脉单传,传出龙了!哈哈——哈哈!我老陈家要出帝王了!以后,顺着我陈家的字辈来,你就叫‘陈天龙’吧!”略通阴阳的爷爷把陈天龙放在摇篮中,在掐指算过之后,大笑着为陈天龙取名。取来薄薄的一本族谱和毛笔,激动地把“陈天龙”这个名字写在族谱上。
咔嚓---轰,突然,陈庆宗在“龙”字刚写完还没来得及收笔的时候,身上冒起了白烟,一道闪电击中了他。保持着那个握笔的姿势,陈庆宗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浑身一片焦黑。那个“龙”字也因为还没来得及收笔,最后那一个点和撇被拉得连成了一笔,看起来有点不太像“龙”。
呜哇-----呜哇,陈天龙像是受到了惊吓,攥着自己的小手大哭起来!
嘎吱,两道高瘦的身影推开门出现在陈天龙面前。
唉!还是来晚了!我就算到陈老弟家福祸双降,没想到还是来晚了!说话的是陈国正的拜把子大哥高凌天,另一个则是高凌天的妻子苗云云。
在料理了义弟陈国正家的后事之后,陈天龙被高凌天收养,离开陈家坳,来到高凌天的村子牛角田。由于陈天龙八字太大,高凌天也没敢让陈天龙随自己姓高,还是按照陈家族谱上的名字,叫陈天龙。而且,为了降低八字冲撞,还给陈天龙取了个小名叫“虫虫”!
高凌天是十里八乡都知晓的“阴阳先生”,捉鬼驱邪,风水堪舆样样精通。可能是五弊三缺中犯“独”,结婚十年来一直无后。所以,对陈天龙这个干儿子视如己出,特别疼爱,别的孩子没吃过的陈天龙有,别的孩子没玩过的陈天龙也有。而且,从会说话起高凌天就开始教他读书写字。短短四五年的时间,什么四书五经,阴阳八卦,陈天龙几乎都能倒背如流,只是由于年纪太小,理解能力不是很好,有的东西还无法灵活运用。
要说更疼爱陈天龙的那便是“保娘”苗云云了!在教授陈天龙知识的时候,为了加深印象,高凌天会小小“惩罚”一下陈天龙,让他面面壁或者金鸡独立。只要让保娘苗云云看见了,高凌天就少不了被一顿臭骂,而且,保娘会拿来毛巾心疼地为小天龙擦汗并宣布惩罚到此结束。陈天龙对保爷和保娘也特别孝顺,时常帮保爷捏捏肩,帮保娘捶捶背。在这三个姓组成的三口之家中,时常传来低低的责骂声和愉快的欢笑声,显得那么的其乐融融!
所以,保爷保娘就是陈天龙的逆鳞,只要谁敢侮辱到保爷保娘,他会不顾一切的和他拼命。
村子里的小孩都为此被陈天龙打过,而且被打得比较狠!
如果大人在陈天龙面前说:“保爷、保娘、保老子命长,保爷死了娶保娘!”,那么,他家猪圈或者牛圈或者房子总有一样会在晚上失火。村子里大人们都对自家小孩千叮咛万嘱咐,要求孩子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在陈天龙面前说这句话。
邻村的王小胖,仗着自己老爹是乡长,自己又比陈天龙高大,所以没把陈天龙放在眼里。拿着家里面别人送的外国糖果,邀着几个小伙伴,把陈天龙围住就喊出了那句话。结果,鼻梁都被打塌了!
“这个打短命的小杂种,心怎么这么狠呐?老娘一定要整死你个天杀的!”看着哭着跑回家满脸是血的王小胖,王小胖的妈妈刘翠莲歇斯底里地叫着,一身的肥肉也跟着乱颤。
“王明阳,你狗日的还不回来看看你儿子,你儿子都快被人打死了”!刘翠莲拿着电话,对着电话里的王乡长大吼道。
“走,老娘要去找那个小杂种算账,打断他狗东西的烂爪子!”挂完电话的刘翠莲拉着小胖就往陈天龙家走。
“苗云云,你给我出来,出来看看你家那个天杀的小杂种把我家小胖打成什么样子了!出来,你给我出来!”刘翠莲还没到陈天龙家就开始大声叫骂着。保娘苗云云听到叫骂声,开门出来就看见刘翠莲拉着满脸是血的王小胖向自家走来。邻居们也都围过来看热闹,细声细语的讨论着什么。
“嫂子,这是怎么了?”,苗云云看着刘翠莲关心地问到。“怎么了?还问怎么了?你问问你家那个天杀的虫虫嘛!这个天杀的,克死自家亲人不说,还要祸害我家王小胖,你看看,你看看把我家小胖打成什么样子了!”。听到这话,苗云云脸立马就拉下来了,冷冷地说:嫂子,小孩子打架,你这个大人这样骂我家虫虫合适吗?况且,你家孩子高我家孩子那么多,谁打的谁还不一定呢!你就这么着急下定论?
刘翠莲愣住了!
仔细一想也是,自己看到儿子一脸血就慌了,只是问了一下谁打的,都没好好问一下是什么原因就急匆匆地来找麻烦。不过,也不要紧,自己丈夫是大乡长,还怕你们不成?虽然你家高凌天是个阴阳先生,量他也不敢乱来。
“不管大小,你家虫虫一点伤都没有,我儿子一脸的鲜血,你说哪个伤得厉害?”刘翠莲使出了她的泼妇本事,开始无理纠缠。
“云婶婶,是王小胖骂你,虫虫哥才打的他!”和陈天龙关系很好的邻居家小妹子林玲儿怯生生地向苗云云说道。
“我就说嘛,我家虫虫不会轻易乱打人,除非是有人欺负到他。这样吧,你把小胖弄到医院去看看,多少医药费我们出!”苗云云对着刘翠莲冷冷的说。
“谁稀罕你们家的臭钱?哼!你个小杂种千万不要落在老娘手里,不然老娘会整死你的!”刘翠莲说完就拉着王小胖摆动着肥臀向乡里走去。要想到好点的医院,必须要到县城。当然,要想到县城,也必须到乡里去坐公交车。至于坐公交车,刘翠莲是不会去坐的,叫老公派辆小车就行了!
刘翠莲走了,在听完邻居小妹林玲儿对整个事情经过的描述后,苗云云没有责怪陈天龙,反而拉过陈天龙一把抱在怀里,宠溺地在小天龙的脸蛋上亲了一口,摸着小天龙的头开心地说:我家小虫虫长大了,晓得保护保娘了!
“保娘,哪个还骂你我还要打他!”陈天龙把头埋在保娘怀里,握住拳头恨恨地说。
“嗯!保娘知道,虫虫乖!”苗云云把陈天龙搂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