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林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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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程吟玉料想得一样,果然是好一番折腾。
最后结束时,她连抬手的力气也没了,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顾行舟眉眼餍足地穿好衣裳,正准备离开,忽的听到一句梦呓般的呢喃。
“琵琶……”
枇杷?
顾行舟拧了下眉,不应该念着他吗,怎么还想着吃的?
他唤来丹樱帮她擦身,径直走了。
沉霄候在院外,见王爷过来,忙说道:“那丫鬟受不住,已经死了。”
顾行舟疾步向前,神色不变地问:“陈管事呢?”
“他一句话也没敢多说,已经走了,”沉霄趁机问,“王爷准备派谁接手别院?”
这么大的事,他可不敢做主。
顾行舟正想出声,忽的想起程吟玉在亭子里慵懒打盹的模样,改口道:“派叶嬷嬷过来,教她管家理事。”
沉霄刚想问她是谁,猛的反应过来,默默腹诽。
人家一个外室,跟着你享福来的,居然还要帮你管家理事。
在王府理事是美差,在一个小小的别院理事有什么用?
这话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沉霄应了声是,将此事记下。
“还有,给她派个知根知底的丫鬟,”顾行舟冷声道,“若是再出了这种事,本王绝不会轻饶你。”
沉霄眉眼一凛,连声保证:“属下知错,再有下次,属下提头来见。”
回到秦王府已是亥时三刻了,顾行舟走进书房。
沉霄等了一会儿,见王爷没有别的吩咐,悄悄退下,去寻叶嬷嬷。
因着恪美人不受宠的关系,王爷幼时也没少受旁的皇子的欺凌,幸得一位叶姑姑照拂一二。
等王爷开府时,姑姑也变成了嬷嬷,在宫里熬不动了,求他收留,王爷念旧情,自然应允。
如今叶嬷嬷负责调教小丫鬟,偶尔几位女主子有什么龃龉,她从中调和一番,便也没有旁的事了。
只是还没等他走到叶嬷嬷的住处,便被人拦下了。
借着灯笼昏黄的光,他看清是林侧妃林缨,头皮发麻,这可是位难缠的主。
府上三位女主子,何侧妃宽和,侍妾柳夫人安静,只有这位嚣张跋扈。
他忙拱手道:“林侧妃安好。”
林缨手里提着食盒,张望着书房的方向,痴痴地问:“王爷回来了?”
“刚回来。”
她幽幽地问:“又去小贱人那儿了?”
秦王养了个花魁外室这件事传遍京城,身为秦王的侧妃,她自然也知晓。
沉霄没应那句小贱人,而是道:“王爷去曲江别院了。”
“哼,去曲江别院,不就是去小贱人那里,”林缨柳眉倒竖,愈发张狂起来,“难道她比我还美吗?”
沉霄很想点头,忍住了。
“属下不敢直视诸位贵人,不过想来还是侧妃更胜一筹。”
林缨面色稍霁:“一个家世、样貌都不如我的妓子,王爷新鲜两日也就算了,我不在乎。”
沉霄很想反驳已经新鲜四日了,又忍住了。
林缨整了整衣裳,径直走向书房的方向。
沉霄默默地数着时辰,一盏茶的工夫还没到,林缨提着食盒,怒气冲冲地出来了。
这次比上次出来的还要快,说不定都没进门,沉霄摇摇头,林侧妃可真是越挫越勇。
怕她又缠上他,沉霄赶紧走了。
叩响叶嬷嬷的屋门,叶嬷嬷让他进来说话。
沉霄开门见山道:“娘,王爷让您明日去曲江别院,教那位外室夫人管家理事。”
他们俩自然不是亲母子,只因叶嬷嬷膝下无子,沉霄又是孤儿,便由顾行舟做主成了一对母子,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叶嬷嬷原本还瞌睡着,闻言瞬间清醒了,惊奇道:“王爷这么看重她?”
面对处处疼爱自己的娘,沉霄说话便随意多了:“嗐,看中什么,打理一个别院罢了,顶什么用。”
“你懂什么,今日打理别院,明日便能打理王府,”叶嬷嬷兴致勃勃道,“你快跟我讲讲,那位夫人性子如何?”
沉霄想也不想便道:“性子挺软的,今日管事女儿勾引王爷,王爷问她怎么办,她半晌拿不出个主意,我看了都着急。”
叶嬷嬷气不打一处来,瞪了一眼这个一根筋的便宜儿子:“软什么软,这叫藏拙!”
沉霄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藏什么了,他只看到了拙啊。
叶嬷嬷懒得跟他多说:“没事了吧,没事我睡了。”
“有有有,还有件事,”沉霄忙道,“王爷让我找个知根知底的丫鬟伺候夫人,我哪知道什么丫鬟好,这事还得娘来做主。”
叶嬷嬷啧啧感叹:“这等小事,王爷竟也亲自吩咐,足见王爷对那位夫人有多看重。”
她倒是愈发想早些见到那位夫人了,竟能让不近女色的王爷对她千依百顺。
沉霄嘟囔道:“王爷就是怕又有人勾引他。”
叶嬷嬷盯着他看了半晌,叹了口气,幽幽道:“如果有选择,我真不想选你做我儿子。”
不过幸好他对王爷忠心耿耿,在王爷的事上从不糊涂,没犯过什么错,不然早就死一万次了。
翌日一早,叶嬷嬷带着精心挑选的丫鬟准备前往曲江别院。
与此同时,程吟玉渴醒了,清醒的瞬间,痛感袭来。
又是这种浑身被碾过似的疼,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无力唤人,只得摇了摇帐子旁的铃铛。
丹樱快步走进来,一向稳重的神色多了几分惊讶:“夫人这么早便醒了?”
程吟玉喃喃道:“水。”
丹樱忙倒了杯茶,扶她起身,慢慢喂她喝。
喝完一整杯,程吟玉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了,哑声道:“多谢。”
丹樱道:“天色尚早,夫人再多睡一会儿?”
程吟玉摇摇头,不醒还好,醒来便觉得饿得厉害,索性让丹樱服侍她穿衣梳洗。
正是吃早膳的时候,程吟玉没力气走动,吩咐丹樱将早膳端到八仙桌上。
丹樱福身应是,走出门去,招手挥来一个洒扫丫鬟,正准备开口,手里便被塞了个纸条。
她怔了下,不动声色地收好,神色如常地吩咐摆膳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