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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允许他进入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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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阳在楼下冷静了很久才上去。

门开后,他手撑住墙面,脚步有些不稳,强撑着平静的姿态和崔静谈判。

他今天已经在她面前相当狼狈了,他不想更狼狈,可说出口的话语气绵软,声音低沉沙哑得厉害。

“我想请你和我协议婚姻。”

这是原文里难得的,崔静不断作死后翟阳第一句带着礼貌请求的话。

崔静知道很大可能是这个结果,结果真正落下后,她还是有些失落。

男主也不能改变她们的婚姻关系。

“他们拿你的白月光威胁你了。”

崔静垂眸去看自己的指甲,这是她做的新美甲,上次指甲长长后,露出衔接不平滑的本甲。

她横竖看不顺眼,索性换了新的款。

17号技师审美确实好。

高透的绿如青蛇一样魅惑,指尖凹凸不平的流银在夜里依旧闪着粼粼的光,蛇蝎一样剧毒。

“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什么也没说,况且这不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的事情吗?”

“你倒是了解他。”

“说明你太蠢。”老爷子的最终目的就是让自己怀个孩子吗?可这话她不会自己说出来。

“你!”

她口唇间的凌厉让他难堪更甚。

他很想说,难道是我一个人单方面吗?你难道就不想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吗?

翟阳已经认定了她精神上和自己一般的“出轨”,他监视薛以洁时,随手找人查过她,除了已有看不出什么的聊天记录,更早前的聊天记录被删得干干净净,无法恢复。

说明有人处理了痕迹。

“我怎么?是你现在在求我。”她看上去完全不慌不乱。

翟阳疑惑的看她,他不想和她谈论这个,而是问起另一个问题,“那些真的只是梦吗?”

“什么梦?”

“我出车祸的梦。”

崔静按了按眉骨的面膜布,让其更服帖,极尽可能的嘲讽,“当然是我随口说的呀,你堂堂翟家小少爷都什么年代了,还相信封建迷信那一套。”

“那难道我被车撞是巧合?”

“什么被车撞?你?你被车撞了?看上去不像啊。”崔静说着上下打量他,看他像没事的样子又貌似不在意地说。

“关于合约的事,我答应你了。”

“我明天拟订合约。”

“好,我要睡美容觉了。”

崔静心安理得将他关在门外,转身她的表情凝重起来。

之前还是太冲动了。

有关剧情的事以后要烂在肚子里。

翟阳在门口认命站了一会儿,眼前一阵阵发黑,他便蹲下来,高大的身躯蜷成一团,胃也开始疼。

俊美无俦的脸爬上痛苦。

好一会,他掏出手机。

“我想我晚上可能需要和你一个房间,爸他们那边……”

翟阳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通过这些天的相处,这个电话被挂好像也在他意料之中。

就在他再次准备回拨过去时,门“吱呀”一声开了。

崔静已经取了面膜,肌肤冷瓷一样,头发也放了下来,湿漉漉似盘踞的蛇,她似乎有些烦躁的环抱着胸口。

“进来。”

翟阳跟在她后面,走两步,前面的人像想起什么停下来,他结结实实撞在她的背上,将她撞得脚步一个踉跄。

“等一下,这里没有你的衣服。”

翟阳思维迟缓的转动,半天回复一句,“那我去客房拿衣服。”

“等下床只能分你一小半。”

“好。”

“你再去悄悄拿一床空调被。”

“好 ”

崔静提出的要求,他都一一答应,最后僵尸一样的走了。

取完东西后翟阳成功进入浴室,浴室浓重的女性气息将他包围,洗面奶、香氛、精油护发素。

台面扩香淡雅。

他攥着自己的毛巾,觉得自己和这股甜腻气格格不入。

台面贵妇级的护肤品盖子用完似乎是被遗漏了,放在一侧。他把盖子扣上泵头摆正去洗漱。

淋浴头大力的水柱打到他身上,顺着赤裸起伏流畅的肌肉线条流下,腹肌紧实,人鱼线清晰。

他微低着头打出绵密的泡沫,泡沫不慎弄到眼睛里,刺痛的很。

远不及心口的隐疼。

原本就红的脸颊因浴室温度的升起越加的红,翟阳头在自己额头探了探。

有点烫,但也还好。

他裹着浴巾出了浴室,穿得整齐规矩,无可避免露出的小片胸膛泛着红。就看见崔静背对着他玩手机,肩膀还披着小外套,室内空调开得很低。

床头柜丢着一个戴森吹风机。

翟阳坐下来,柔软的不可思议的床顿时下沉一截,人陷在上面仿佛腰都软了几分。

他低头开始吹头发,吹完他站起来正准备收吹风机,觉得自己脑子有些晕乎乎的。

门外有人敲门,崔静不打算动身。

翟阳还站着,便去开门,门外一个新面孔的保姆拿着一盒板蓝根,提着一长柄的茶壶,“老爷让我送上来。”

翟阳将热水提进来。

一次性下了两包板蓝根。

“给我倒一点。”崔静不客气点了点自己那侧床头柜泡着的红茶包。

翟阳掂了掂水壶,“应该水不多了,让人叫点水上来。”

“算了,有多少倒多少,晚上喝那么多水干嘛?”

崔静对他说话又一次使用了反问语气。这种抛出问题的反问在家庭极易使人厌烦,产生矛盾。

对于贫穷家庭更是毁灭性的打击。

翟阳给她将水添置上。

崔静喝了两口将床头灯关上,两人在黑暗里躺着,之间弥漫着疏离,有一种已经离婚后的窒息。

崔静翻了个身,黑暗里感官被放大,隔壁翟阳躺得很安静,呼吸平静又有序,催眠一样。

她没午休,听着听着很快就困了,眼睛合上。

崔静是在一片热潮中醒来的。

一个人把她揽在怀里,她迷迷糊糊地推了两下,手被人一把抓住放在滚烫的唇边落下几个吻。

那人身躯无比滚烫。

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侧,无章法的往上顺过去,隔着衣服覆上胸口。

崔静一个激灵,从尾椎麻到颅脑。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在夜晚。

翟阳脑子又沉又涨,被甩了个耳光才反应过来,他迷茫的眼神稍聚焦,看清了身下的女人。

头发藤蔓一样无处不在的攀爬,攀到枕,攀到随着身体下陷的床榻,攀到自己的手臂上,发尾环了半圈。

女人胸口的大片白皙印着挣扎间蹭上的红痕。

她好眼熟。

哦,这是自己那即将协议婚姻的妻子。

“你大晚上跟个禽兽似的,被下药了控制不住就赶紧滚下去。”崔静立刻就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是那壶水,她只喝了一口。

心顿时就揪了起来。

“听到没。”翟阳眼神里的渴求让她心惊,男女之间形体差异大,力量尤其悬殊。

她一手抗拒的抵在他胸膛上,越发用力的推拒,透色的美甲微陷入胸膛的肌肤。

翟阳被胸口细微的疼刺得越发脑子犯浑。

他低头定定的看了一会那双美甲衬托下苍白纤细的手,按在自己敞开裸露的胸膛,因用力手背细长的脉络充血。

他喉结滑动,有些迟缓起身。

崔静心放了下去。

“我把空调关了,你打地铺。”

“好。 ”心如死灰的翟阳什么都说好,他情感上心如死灰,可身体上不是。

去浴室呆了一个小时,回来就搬着空调毯蜷缩在了地上。

崔静睁着眼睛玩手机,上下眼皮打架,好久,床下的人安安静静。

她最终还是熬不住睡着了。